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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治愈系游戏 - 第 907 页

  “我全名叫做姚诗华,我的哥哥叫做姚强,他想要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最出色的人才,可后来他的孩子姚远亲手杀死了他,还加入了什么杀人群聊,成为了通缉犯。”

  蝴蝶花纹爬满了姚远的身体,这个孩子随着噩梦一起消散了。

 

 

第九百六十六章 第八层噩梦喜剧演员

  姚诗华在现实里好像是姚远的姑姑,她知道姚远最后的下场是加入了死亡群聊,被蝴蝶蛊惑,成为了一个杀人魔。

  也许在梦的神龛当中,有许多噩梦都是三大犯罪成员的经历,一张白纸被鲜血涂抹,最终变成了绝望的碎片。

  他们都是梦制作某件物品的材料,梦其实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做人来看待过。

  姚远的噩梦支离破碎,他扭曲的一生最后化成了一快黑白碎片。

  这碎片要比清洁工的稍大一些,蕴藏的绝望也更深。韩非将其捡起,那碎片和所有的梦痕全部消失在他的掌心。

  黑暗笼罩了一切,韩非成功带领所有玩家通关第七层噩梦,周围的身影一个个消失不见,几秒之后,韩非忽然发觉不对劲!

  之前通关噩梦,等梦境消散,再睁开眼睛就会直接回到主城区医院。但这次所有玩家都回归之后,韩非依旧被黑暗笼罩!

  他隐约看见了一个扭曲变态的世界,各种各样的噩梦好像黑色的气泡般拥挤在一起。

  片刻后,一个一个气泡破碎,可怕的梦魇从里面爬出,扑向韩非。

  “是因为我在噩梦当中触发鬼纹,借助了其他神灵的力量?还是因为我使用了超过噩梦允许的能力?”

  噩梦并未将韩非赶出这扭曲的世界,反而是准备将其拖拽进某个地方。

  大片蝴蝶纹路想要在韩非身上出现,但狂笑的鬼纹无比霸道,根本不允许任何东西靠近,疯狂撕碎蝴蝶纹路。

  韩非周围的黑暗被驱散,熟悉的灰雾重新出现,满身血色鬼纹的韩非好像穿着一件血淋淋的衣服。他站立医院当中,周围那些玩家都看呆了。

  大家想要过来表示感谢,可谁也没想到的是,灰雾突然在这时开始涌动,一股不可言说的力量死死抓住了韩非。

  “噩梦里那些梦魇只是第一步……”

  对方速度非常快,韩非根本来不及反抗,那股力量就将其强行推入了左边的楼道当中。

  重新被灰雾包裹,那个扭曲变态的世界再次出现在韩非的眼前。

  更多的气泡开始碎裂,无数梦魇好像黑色潮水将韩非淹没,钻进了他的意识深处。

  “左右两条楼道要经历的噩梦不同?这些梦魇在吞吃我的记忆!它们想要让我忘掉某些东西!”

  无法形容的痛苦传遍全身,韩非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进入了第八层噩梦。

  ……

  “我叫张北一,毕业于新沪影视大学,这两位是我的室友,我们为大家带来的是自编自导的情景喜剧——活下去的理由,这个作品根据……”

  “好了,好了,赶紧开始吧!”

  简陋的舞台上站着三个年轻人,他们穿着朴素,甚至可以说有些土气,表情紧张局促。

  舞台下坐着几位成年人,他们打扮的很是时尚,表情极不耐烦,不断的催促着。

  没有灯光,没有音效,没有任何道具,三位年轻人开始了滑稽的表演。

  张北一演的是一个准备自杀的年轻人,寝室里的老大饰演劝阻的房东,寝室里的老三饰演张北一养的鹦鹉。

  因为张北一死了房东就收不到拖欠的房费,出租屋也会变成凶宅,所以房东就想要让张北一死远点,可这又好像是教唆自杀,最终胆小的房东和张北一在找死的路上发生了各种各样搞笑的事情。

  情景剧的主题是讨论死亡,但三个年轻人却用一种轻松的方式表现了出来,幽默滑稽,让人发笑,最终张北一也放弃了自杀。

  三个年轻人基本功很扎实,只是有些方面不够自然,存在表演的痕迹,包袱甩的也不够利索,不过总的来说在同龄人当中已经属于很优秀的了。

  全部表演完毕,三人累的满头大汗,他们十分期待的看向台下的几位老师。

  “演的不错,作品也比较完整,但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你们实力是有的,不过还差临门一脚。”几位老师短短交流了几句:“回去等通知吧。”

  “老师,我们已经尝试了很多次了,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张北一恳求道:“整个比赛二十八场,我们不求什么名次,就想露个脸。”

  “你知道电视台一分钟要多少钱吗?”台下的老师笑了笑:“回去等通知吧,你们还是很有潜力的。”

  “可是……”

  “回去等通知,别再让我重复。”老师变脸的速度有点快:“下一组。”

  房门被推开,新一组演员走了进来,将张北一他们挤下了舞台。

  “对不起老师,是我冒昧了,对不起。”张北一朝几位老师弯腰低头,那边却没人搭理他,三位年轻人被工作人员带了出去。

  走出“面试”摄影棚,张北一很是不甘的握紧了拳头:“临门一脚,不就是在暗示钱不够吗?如果我们有影视公司帮忙运作,还需要参加他这破活动,争取在导演面前露脸的机会?”

  “一年了,跑龙套、当替身、低声下气到处求人,带着作品参加各种喜剧比赛,我们三个现在最搞笑的就是我们自己,我们自己就是三个笑话。”寝室老大擦去了脸上扮丑的妆容:“等会你们两个还要去做日结吗?”

  “不然呢?”张北一拿出破旧的手机看了下余额:“上次那个夜班保安的工作挺好的,虽说十二个小时比较长,但晚上没人管,我们可以偷偷排练。老三,你觉得呢?”

  “我们是演员,大学毕业就是为了当保安吗?早知道这样,我为什么还要花光父母的钱来新沪读这个破大学!”老大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声音慢慢变大。

  “老大……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刚才表演的时候你也有些心不在焉,台词念错了一句。”张北一很敏锐,他把手搭在老大的肩膀上。

  “我们这个月除了跑龙套和干日结,正儿八经就表演过五场,两场是我们厚着脸皮去小剧院求的剧场,反应很一般;剩下三场是参加选秀活动,被人当猴子玩,一路陪跑,这生活到底有什么意义?”老大转身看着张北一:“你们真的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机会总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既然想追逐梦想,那必定要付出很多。”张北一并不准备放弃:“还有我要更改你的用语,不是你们,而是我们。”

  摆了摆手,老大拿出手机,上面有亲戚发送给他照片和几段语音。

  他在农村的父亲摔到了腰,因为担心会影响他工作,家里一直没给他说,但后来在检查腰的时候,又查出来了其他的病。

  “我不能陪你们继续胡闹了。”

  “老大,我们所有的努力和付出,怎么能用胡闹来形容?这一年的时间,我们吃过多少苦,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难道这些在你眼里就都是胡闹吗?”张北一抓住了老大的肩膀。

  “我不想跟你吵。”老大避开了张北一的目光:“我认了,穷人不配做烧钱的职业,穷人配做的只有那些穷人做的职业。”

  “你不当演员了?”

  “不了,我以后会拼了命的挣钱。说实话我真不爱钱,但我不想未来我的孩子会跟我一样,为了生活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老大擦去了脸上的所有妆容,把三人公用的眉笔和出租屋钥匙塞给了老三:“或许对你们来说过去的一年不算胡闹,但对我来说是的。”

  “你今天就要走吗?”

  “刚才那场就当是我的告别演出吧,至少那里有个舞台,台下也有几个观众。”老大似乎是怕自己犹豫,走的很快,每一步都很快。

  张北一和老三默默看着老大,谁也没有去阻拦,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们知道老大说的也没错。

  “老大手机上的信息,发送日期是在两天前,他在两天前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但还是选择帮我们演完了最后一场,他应该也想要最后试一试。”走出了大学之后,张北一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不甘心又能如何?努力只是最基本的一件事罢了。

  “别傻站着了,该上班了!”张北一拍了一下老三,他总是非常的乐观,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击垮他:“对我们来说,一起演最后一场,肯定要比大醉一场更有意义。”

  两个年轻人跑出“面试”大楼,骑自行车在天黑前赶到了一个大型会场。

  找到联系人后,他俩立刻去更换了保安制服,挂上了工作人员的工牌。

  因为两人长相还算可以,个子也比较高,所以他们被安排在了门口。

  “我一直认为长得帅是我最微不足道的优点。”张北一整理着自己的保安制服,他不管干什么都很认真,总是全力以赴:“老三,你放心,以后我俩肯定能成功。实在不行,我们去找个女制片人,石头剪刀布,输的那个人把自己当成礼物。哈哈哈,你别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啊!我说着玩的!”

  可能是没有太注意,张北一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位客人,将对方的墨镜给撞歪了。

  “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张北一赶紧道歉。

  “算了,看你们像学生,估计你们一个月生活费加起来,也不够修我这墨镜的。”客人有些不爽,但又不好在公共场合生气,怼了张北一几句后,直接无视他向前走了。

  重新直起腰,张北一握紧的手慢慢松开,脸上又重新挂起笑容:“我们上个月吃、睡都在剧组,生活费一共就花了一百七,他戴个一百多的墨镜装什么大尾巴狼啊?等我有钱了,一千块的墨镜我直接买两个,一个白天戴,一个晚上戴。”

  保安的工作很无聊,但张北一和老三都工作的很认真,直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会场前面,一位中年男人走下了车。

  看到那中年男人,张北一和老三同时低下了头,移开视线。

  “张北一?”中年男人眼很尖,一下就认出了张北一和老三:“你俩毕业后就没了音信,怎么跑到这里当保安了?”

  “姜老师好……”就算张北一平时脸皮很厚,此时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和老三是姜老师最看好的两位学生,对他们抱有很大的期待,可没想到毕业后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

  或许是自尊心作祟,张北一犹豫片刻开口道:“我们接了个角色,是基层保安,所以想要实地体验一下。”

  “你跟我扯什么谎?演员还想要骗过导演?”姜老师有些失望,也有些心疼:“你俩都有我的电话,需要的时候就打,明白吗?”

  “明白。”张北一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企图萌混过关。

  等姜老师进入会场后,张北一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他人长得很帅,成绩也非常优秀,以前也心高气傲,但现在对不起、不好意思、抱歉好像已经成为了他的口头禅。

  “老三,我不是太想做保安了……要不咱俩犯个罪进监狱吧?里面管吃管住,还有就是万一遇到熟人,谁也不会笑话谁,更不会去攀比。”张北一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临时工作证,那好像是生活赐予他的狗牌。

  会场闭幕,保安工作提前结束,为防止再遇到姜老师,张北一带着老三躲到了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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