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何安歌更显得为难了。
但与此同时，安洛苡已经咬破了朱唇，她最后冷冷的看了何安歌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望着独自离开的仙子背影，凤渊只是轻轻垂落眼帘。
她侧眸看着青年那不舍愧疚的脸色，略微怔神，似乎也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关系。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凤渊捏住何安歌的脸，意味深长的抿唇一笑，那双深不可测的暗渊凤眸生出许多好奇与渴求。
那是对新世界，新知识的好奇与渴求。
“唉…”
无奈，何安歌眼睁睁看着师姐生气走掉，心情低迷，脸色沉重的叹了口气。
他转而与凤渊对上视线，打心底有点生气，但又不能真的凶师尊，何况他也惹不起凤渊。
“师尊，这就是爱，洛苡师姐是我的道侣，她爱我，所以她希望我也爱她。”
“但，我现在却把新出炉的月饼给师尊您吃，洛苡师姐看见，她觉得我不爱她了，她觉得我背叛了她，所以洛苡师姐就会生气，难过，悲伤……”
何安歌认真的解释，没有不耐烦。
凤渊乖乖听着，时不时点头。
但，她只是片刻沉思，就挑起青眉，绕着何安歌瞟了一圈，然后很是好奇的托起青年下巴，正色道：
“所以，这么说，你也爱为师，对吗？”
“呃…”
凤渊这句话，直接就把何安歌给问住了。
他沉吟片刻，无奈舒眉：
“师尊，我对您是孝心，我感恩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尊敬您是教我修炼的老师，我深爱您是赐予我血脉的上位主……”
“但是师尊，徒儿对您的爱，与对洛苡师姐的爱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徒儿可以抚摸，亲吻，甚至是与洛苡师姐行房事，繁衍后代，这都是表达爱欲的一种体现，但徒儿肯定不能也对您这样啊！若论敬畏之心的话，徒儿显然更尊敬您一些的！”
说到最后，何安歌耸耸肩，略显委婉的苦笑。
但这句话，却是让凤渊听的出神。
少女眸中闪烁着万千星光，就像是在理解某种极其深奥的哲学。
如此在人类看来很简单的事情……
在凤渊的三观里，倒还真的不好理解。
“原来如此。”
凤渊似懂非懂的点头。
不过很快，她就像是发现了盲点，眉头轻挑，微微歪头，眯起凤眸，颇有古怪的问道：
“既然，你对为师不是同一种爱，那你又何必愧疚于你的道侣呢？”
“我，我没有愧疚……只是怕师姐误会。”
“你没有，为何心跳加速，额生冷汗？”
“——？！！”
何安歌怔住，细思极恐，轻步后退。
不知为何，他的背后也冒出许多冷汗，就像是心脏被凤渊抓住，感到窒息。
但与此同时，凤渊却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何安歌回避的机会，她直接抬手按在何安歌的胸口，将青年推到墙上，双手压住。
迎着何安歌不知所措，略显慌乱的视线，凤灵少女轻舞飘起，将小脸凑到何安歌的耳旁。
深吸一口气。
然后，勾起唇角，略显玩味的一声冷笑：
“乖徒儿。”
“莫不是，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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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163、堂堂天命之女，不会害怕了吧？（7k）
“莫不是，心里有鬼？”
凤渊只是一句话，就直接把何安歌的脑袋卡死机了。
心跳加速，浑身战栗。
为什么呢？
何安歌明明应该是问心无愧的，但此时却莫名感到恐惧，脑袋里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反驳。
倒不愧是长生万年的古老凤灵。
虽然凤渊不懂何为爱与情，但仅仅是通过察言观色，她就轻易拿捏住了一个诡异又违和的逻辑矛盾点。
扪心自问，何安歌是真的对凤渊没有半丝他心，除了上一次**凤渊血液时，不洁的欲望冲昏头脑，何安歌才会不由自主藏了一点邪念……
想到这里。
何安歌自己竟也开始有点不自信了。
难不成，他对凤渊的孝心一直都藏了许多私货？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凤渊也不是何安歌喜欢的类型啊…
胸没有师姐的大，腿也没有师姐的长，还不能穿黑丝和旗袍给何安歌看，除了香香软软的小玉足还稍微有点吸引力……
但何安歌也不是重度足控患者，咋可能单纯因为喜欢凤渊的脚，就直接走上冲师逆祖的不归路，那也未免太抽象了吧。
所以，何安歌到底对凤渊心虚什么呢？
何安歌自己都想不明白。
眼见，青年被逼的无比紧张，心神不宁，甚是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凤渊也微微舒展眉头。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了，于是便别过小脸，状似不在意的淡淡道：
“不要想多，为师只是吓吓你而已。”
她飘向上空，化作凤灵盘旋了一圈，然后又伴随暗青色的深渊帷幕降落在地，重新化回人形仙女的玲珑姿态。
凤渊只是回头看了何安歌一样，便没再多说什么，双手在身前握扣，轻步离去。
“去陪你道侣吧，为师以后也会注意分寸的。”
临走之前，凤渊还是一本正经的道歉了。
不过，当她经过走廊拐角时，清冷小脸却又不自觉的映出微红，心中暗自萌生出几分迷茫与不安。
咳——！
一声轻咳，凤渊不禁感到身体的不适症状又上来了。
真是奇怪。
只要离开何安歌，凤渊就会觉得身体发寒，还会咳嗽干呕。
不过，想到何安歌刚刚的反应，凤渊现在心头又更是不安起来。
这逆徒…
该不会真的心里有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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