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又想起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再三犹豫，仙子还是别过视线，羞红着脸，几分叛逆的鼓起嘴巴：
“再说了…”
“就算安歌给我身子烙了凤纹，他也从来没有强迫我做过任何我不情愿的事情！”
此言一出，何安歌也有点诧异的转头望向夏芷月。
白狐仙子自己都有点心虚了。
她其实印象很深，当初是何安歌以拯救狐族为筹码跟夏芷月做交易，夏芷月那时候已经被沐厌离挖去本源，沦为废人。
没办法，夏芷月为了狐族的未来，与自己的前程，只能无比屈辱的含泪答应何安歌。
后来，夏芷月好赖也是个狐族的圣女，不仅被何安歌狠狠的报复，日夜调教，就连自己的妹妹也帮着何安歌串通一气，把夏芷月的身子从开发到魔堕安排的明明白白……
夏染月那个叛徒妹妹，就连狐妖身上哪个地方是弱点，最为敏感，最适合开发，也全都毫不客气的告诉了何安歌。
几天的魔堕下来，何安歌几乎掌握了夏芷月身上的全部弱点，再加上凤纹的敏感度上调，导致夏芷月再也失去了反抗的可能性。
夏染月说的确实很对。
与其反抗，不如好好享受……
夏芷月承认，她一开始也算是被逼的，她也曾觉得何安歌是个阴险记仇的小人，禁欲了上百年的贞洁几乎一夜间就全被何安歌夺去了，夏芷月也曾趴在何安歌怀里骂过他是个混蛋。
她那时，也只是肉体上成为何安歌的女人，心理上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的。
真正让夏芷月对何安歌态度发生大转变，还要从何安歌修复了夏芷月的修为，并且带着安洛苡一起驱逐了御鬼教的大军。
那时候，夏芷月才打心底觉得自己守了上百年的圣女贞洁没有给错人。
何安歌不是图夏芷月的身子，才对夏芷月和狐族出手相助的。
他更多的是为了帮夏染月，魔堕夏芷月只是小小的报复而已。
如果何安歌真的那么色字当头，只馋夏芷月那根本不值钱的贞洁处女的话，他也不可能在驱逐邪教大军以后，还坚持留在狐族秘境帮助当地灾民重新建设家园…
在何安歌身上，夏芷月看见了希望。
她现在是真的喜欢何安歌，就算做他的女人，满足他的一切欲望，夏芷月也心甘情愿。
何况…
就算何安歌是个和尚，不近美色，可夏芷月是一只狐妖啊。
她的那层膜都已经被他捅破了，这百年的禁欲难得破了戒，以夏芷月身子现在被魔堕调教的程度，她自己一个人也根本忍不住啊！
“被魔堕后的证词，还有什么说服力可言？”
夏夕烟冷冷一声训斥。
她先是瞪了不知自重的白狐仙子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直截了当的问向何安歌：
“何安歌，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换句话说，你要怎样才肯不再纠缠夏芷月？不妨直接开个价如何？”
话至于此，夏夕烟清冷小脸，冰冷无感情的媚瞳直勾勾盯着何安歌的眼睛。
刹那间，整间房的气氛都剑拔弩张了起来。
“原来，夕烟大人是这么理解的吗？”
何安歌略显遗憾的摇摇头。
在夏夕烟的小脸上，他除了看到敌意与傲慢以外，还有明显的不安与紧张情绪掺杂其中。
夏夕烟有点破罐子摔碎了。
其实今晚夏夕烟早就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对夏芷月和何安歌的关系有些误解，她也大概率猜到，可能真的是自己错怪夏芷月了。
如果何安歌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夏夕烟也不必用最坏的猜测防备他。
可谁让今晚女帝找夏夕烟喝过茶了？
女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何安歌就是她龙朝的人，女帝今晚明摆了要把夏夕烟拖在茶馆，为何安歌魔堕夏芷月争取时间。
这是阳谋！
夏夕烟被女帝监禁了足足半柱香之久。
她好不容易得以脱身，来接夏芷月回家，洗掉身上的污秽…
可现在，何安歌居然说他与夏芷月是两情相悦？
结合女帝那不怀好意的冷笑，这前后难道不可疑吗？
如果夏芷月被何安歌拿下，并且魔堕成为何安歌的女人的话…
那以后，夏夕烟也就彻底被女帝抓住了把柄！
女帝很清楚，夏芷月就是夏夕烟当下最重点培养的天命之女，大概率会是未来狐族的顶梁柱，就像安洛苡对于龙朝的重要性一样。
所以，女帝才不惜得罪夏夕烟，也要为何安歌拖延时间。
夏夕烟现在已经被逼上绝路了。
认可何安歌与夏芷月的感情，等同于自己给狐族的未来上了狗链，夏夕烟再也得罪不起女帝，再也失去了反抗的资本，她下半辈子都得对龙朝言听计从，做牛做马……
所以，夏夕烟必须让何安歌离开夏芷月！哪怕拆散一对真心相爱的天缘情侣！
“夏夕烟！你怎么可以这样用金钱来衡量自己徒儿的余生幸福？”
白狐仙子终于忍不住了。
她拍桌而起，若非何安歌提前有交代，夏芷月恨不得现在就拔刀指着那媚狐少女的鼻子骂。
出于夏夕烟对自己多年以来修炼上的指点，夏芷月愿意叫她一声师尊，恨她的同时也愿意给予师尊最为基本的尊重。
可夏芷月万万没想到…
师尊竟然让何安歌开价离开自己？
这已经是毫不客气的侮辱人了！
在夏夕烟的三观里，徒儿的感情根本一文不值！这分明是在侮辱夏芷月多年以来的一厢情愿，这分明也是在侮辱何安歌当年不求回报的对狐族百姓伸出援手…
那些夏芷月愿意珍惜一辈子的美好回忆，在夏夕烟眼中也不过都是可以用钱财交易的垃圾而已？
想到这里，白狐仙子不由深吸一口气，攥紧双拳，泪花止不住的在眼眶打滚。
她虽然讨厌夏夕烟…
但起码还是对自己这师尊有一点期盼的。
“夏夕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师尊，是芷月看走眼了，芷月还傻乎乎的给何安歌说您好话，以为您只是有些误会而已，以为您只是教徒儿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而已……”
话至于此，夏芷月也说不下去了。
她现在一刻也不想看见夏夕烟那张可恨的脸，看了一眼何安歌，然后便是起身离去。
“安府后街的观星楼，染月还在那里盼星星盼月亮，盼望姐姐回家呢。”
何安歌恰时出声，给夏芷月指了一条明路。
但他自己并没有起身，而是波澜不惊的坐在夏夕烟对面，继续喝茶。
夏芷月站在门口，停顿片刻，还是头也不回的推开而出。
夏芷月走了。
现在，屋里清净了。
何安歌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后仰靠在椅背上。
他看着桌对面，被徒儿凶的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媚狐少女，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抱歉…”
许久的沉默。
夏夕烟小声开口，说了一句抱歉。
她以为，今晚一定全都搞砸了。
可就在这时，桌对面的何安歌却冷不防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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