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软软的胸脯，凑到何安歌的后脑勺上，使得何安歌浑身一阵酥麻，像是被定身一般，完全不敢乱动一下。
与夏夕烟在一起的时候…
何安歌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何安歌现在也看不见身后的画面，可他总觉得身后有什么小小的，软软的，香香的神秘馒头压着后脑勺，若是何安歌现在乱动一下，肯定会碰到师尊身上他不该碰的地方。
焦灼的是，何安歌无法回头看，完全无法验证他的猜测是真是假……
更焦灼的是，凤渊也没有一丝自觉，她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小馒头已经压在何安歌头上了……
其实，师尊的分量不能说大，但也绝对不算迷你就是了。
比不过安洛苡和夏染月，但与沐厌离比一比还是可以的。
“不瞒您说，师尊的手艺，真的很舒服……”
何安歌缓过神来，不再有过多的矫情和推辞，赶忙夸赞了凤渊几句。
凤渊听着，虽然只是淡淡点头，但给何安歌擦拭身子的小手却是更为卖力起来。
她从后到前，几乎把何安歌上半身全都擦了一遍。
不过，若想继续往下擦，可就有些难度了…
凤渊今晚并没有换浴衣，她平时穿的那身青色古风旗裙，此时衣袖和裙摆都已经被水浸湿。
何安歌毕竟是坐在水池里，凤渊总不能把手伸到水下面。
“下，下面就不用了吧师尊…”
何安歌看出凤渊的难处，便也有些尴尬的开口阻止。
他在内心骂自己是个出生。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居然还犹豫了，自己居然已经闭上眼睛，开始期待凤渊继续往下擦……
即便是在发现凤渊为难的时候，何安歌竟然也犹豫了一秒钟，他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干脆站起来，转过身让师尊擦个痛快。
何安歌，你怎么可以这样出生！
“嗯，徒儿也会有不便之处呢。”
凤渊听懂了何安歌的意思，便也收回毛巾坐直身子，不再向下继续。
这么多年来，凤渊还是头一次在何安歌脸上看出推辞之意。
被拒绝的滋味…
有些怪怪的，确实不太舒服。
倒也难怪，以前凤渊拒绝何安歌的时候，少年眼中也会流露失望的感情。
“师尊，您这是……”
“为师帮你洗头。”
凤渊淡淡说着，拿起一块乳黄色的肥皂，沾了沾水，开始在自己的那双小手上反复涂抹，最终让乳白色的泡沫粘液沾满两只玉手。
她倒也一点都不嫌弃何安歌，直接就将沾满乳液的双手伸入何安歌的长发中。
顿时间，一股直窜心头的酥麻按摩使得何安歌屏住呼吸，不敢吭声。
师尊的小手…
按起头皮来，酥酥麻麻的，除了力道有点小，其他都非常到位。
“师尊您……原来还会给人洗头吗？”
“以前在上界的时候，给妹妹洗过…”
凤渊小声说着，语带温柔。
她认真抓挠着何安歌的黑色长发，不由垂落眼帘，几分怀念：“小时候，妹妹的头发，也和徒儿差不多这么长。”
“她生病了，皇室也没人愿意照顾她，为师就总是帮她擦身子，洗头沐浴……”
“师尊，您还是那么温柔善良。”
何安歌还是习惯性的吹捧几句。
可没想到，凤渊这次却一点也不开心，她只是淡淡叹了口气：
“若非铃儿与为师走的太近，她也不会在皇室处处遭人挤兑，也不会生病了都没人愿意照顾她……若非为师生来就带有不幸的诅咒，铃儿或许就不会患上绝症，为师的这些照顾，远远比不上对铃儿带去的伤害。”
随着凤渊越说越多，气氛也随之变得悲伤沉重了起来。
何安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因为不久之前，他才刚从安府几位仙祖，以及辰龙的口中，得知了关于凤渊堕入深渊之前的那些上界故事。
何安歌不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人……
他充其量只能算是凤渊人生中短暂的过客，他什么也评价不了。
“很久很久以前，为师在上界是灾厄的象征，害了那么多人们遭遇无妄之灾，烟儿会讨厌为师也是因为如此……为师辜负了他们的期望与信任，为师至今都后悔不已。”
何安歌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想开口安慰师尊几句。
可事实上，不等何安歌开口，凤渊自顾自的微微一笑。
“不过啊…”
“为师这辈子唯一不后悔的，就是当初在深渊下面救了你。”
透过水面倒映，何安歌能看见少女唇角那一抹甜甜的欣笑，那是充满对徒儿欣慰与认可的笑意。
这不禁让何安歌心头一暖。
凤渊不再多说，继续帮何安歌洗头。
她的小手很柔软，手指也很灵巧，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在何安歌身后轻轻的挠，使得何安歌头皮发麻的缩起脖子……
“师，师尊？”
何安歌有些不解的回头望去。
可在月光下，凤灵少女却把沾满泡沫的小手挡在嘴前，凤眸流露几分灵媚可爱的笑意：
“为师喜欢你，就想逗逗你。”
“啊…？”
这一刻，何安歌怔在原地。
他从没见过这样一点也不高冷，反而有些调皮媚气的师尊，他甚至以为这是幻觉，那个冷淡寡欲的师尊竟然会说出“喜欢”这种话。
兴许是何安歌的表情过于震惊。
凤渊只是笑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在少年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收敛了凤眸深处那一抹不太符合冷淡形象的媚气。
她有些开心的冷哼一声，抬手按住何安歌的脑袋，把他的头扭过去，然后在手掌心摸上新的乳白液体，继续帮何安歌揉洗发梢。
不知何时，少女那泡在温泉池中的小巧玉足已经开始荡漾起来。
她用毛巾沾满新的水，琳在何安歌头上，帮何安歌擦拭发梢上的那些泡沫。
做完这一切，凤渊照着水面上的镜子，双手捧住何安歌的脸蛋。
透过水面，她能看见一个焕然如新的清秀少年。
透过水面，何安歌也能在自己的身后看见，一个与平时阴暗气质截然不同，欣然爱笑的凤灵少女。
“师尊其实…也会这样笑吗？”
何安歌忍不住出声发问。
可凤渊却不再像刚刚那么仙媚涩气的笑了。
少女只是双手按着何安歌的脸蛋，用指肚轻轻揉捻，把玩，然后把脸压在何安歌的头上，就像是妈妈教导自己那被隐瞒多年的天真孩子一样，语重心长道：
“辰龙和烟儿她们，有没有告诉过你。”
“为师身上，除了凤族的真血，其实也有一部分是九尾狐族的血脉，还有一部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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