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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美人行 作者:玄元上尊 - 第 28 页

  言外之意,他来之前便已经打探过宗政元恒的消息。

  「刚才见你出手不凡,不妨与我过两招?」

  皇甫玉龙出言道。

  秦王府与梁王府嫌隙颇深,眼下有机会踩一脚,他自然不会放过。

  刚刚与皇甫玉龙交过手的贺均怒道,「皇甫玉龙你多大年纪了?二十四岁总该是有的吧,我家世子不过十六七岁,你就不怕传出去,别人说你以大欺小?」

  皇甫玉龙斜睨了贺均一眼道,「要不,我只用一只手!」

  这不是欺负人?贺均眼中怒火更甚,这种情况下宗政元恒便是胜了也不光彩!就在他准备反驳时,宗政元恒哂笑道,「比武哪有用一只手的,只是世兄今日大展神威,连战二人,小弟便是胜了也不光彩,还是改日再战吧!」

  呦呵,皇甫玉龙一听,这话中意思根本就是不屑与自己比试啊!他立马当着众人的面大声道,「此项比武乃是由我发起,若是我输了,绝无推脱之言!」

  说完,他回首看向宗政元恒,目中意味深长。

  宗政元恒也知道这一战是避不过去了,他当即站入场中,与皇甫玉龙正面相对,对方要是知道他的真实修为,恐怕会羞愧难当,因为他一身修为几近五级巅峰,放眼江湖,也足以踏入高手之列。

  玉台上的清河公主,赵王世子宋玉、宋霜雪,谢蕃、谢凝儿等人见此也是移步下来,准备观战!谢蕃笑道,「宋兄,你看谁的胜率高一些?」

  宋玉正言道,「皇甫兄不仅年纪长些,更在北军与北戎人日夜厮杀,无论武艺还是经验都占上风,是以我认为皇甫兄的胜率要高一些!」

  「哦~,是吗?」

  谢蕃那双鼠目透露出一股精明之色,他笑道,「可是我却认为这位梁王世子的胜率要高一些!」

  宋玉心中一奇,休看谢蕃体态如猪,可其人却是精明无比,看人极准,便是宋玉的父亲也曾赞叹不已。

  他如此言之凿凿,莫非是看出什么来了?宋玉一时不解。

  回到场中,皇甫玉龙的那名灰布衫随从来至他的身后,小声提醒道,「世子,方才此人接剑的那一招好像是三山四海宗的炼金手,传闻此招不惧刀枪水火,有开碑破石之力,世子切不可大意!」

  皇甫玉龙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凝重之色,看来宗政元恒虽然年幼,武道一途却颇有际遇。

  随从刚退下,皇甫玉龙便出手了,他脚尖点地,掠身而上,一条鞭腿狠狠踢向宗政元恒。

  宗政元恒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待皇甫玉龙近身,他猛然催动内力,左手迅速变成赤金之色,一巴掌拍在皇甫玉龙脚腕之上!

  「啪!」

  一阵专心剧痛袭来,皇甫玉龙几乎都快怀疑自己脚腕是不是断了!只这一招,便让皇甫玉龙生出懊悔之意,对方的修为远在他之上!但内心深处的骄傲不许他这么快就认输,硬忍下这一招,皇甫玉龙一个鹞子翻身,一双犀利雷爪便朝宗政元恒抓去,正是他的拿手好戏,奔雷手!也不知宗政元恒是不是吓傻了,竟然不躲,奔雷手顿时抓在他的肩膀上,皇甫玉龙心中一喜。

  可是下一刻,手中却传来空无一物之感,他再睁眼仔细一看,只见面前的人影竟然在缓缓散去!

  「残影?」

  皇甫玉龙大惊!还不待他回身,一只手便贴在他的背上,一股充沛的劲力倾泻而出,皇甫玉龙顿时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栽出十几米远!这时宗政元恒才在他身后缓缓显出身来。

  场中一片寂静,便是清河公主、宋玉等人也是一时愣在原地,皇甫玉龙已经是一名四级大成武者,可宗政元恒却只用两招便将他打得大败,那宗政元恒的修为也就不难猜了,至少也是五级中阶之上!场中一些脑袋活泛的世家子弟已经在想,恐怕宗政元恒早些年遗失在外是假,在某个江湖大派暗中培养才是真!灰布衫随从见自家世子落败,顿时瞠目裂眦,吓得魂飞魄散,要是皇甫玉龙在这里出点差错,他该如何回去向秦王皇甫瞑交代?他急忙跑去扶起昏迷不醒的皇甫玉龙,大声喊道,「世子,世子,你快醒一醒!」

  宗政元恒无奈地摇头道,「你放心,我只用了三分力,他只是闷住了气息而已!」

  灰布衫随从一听,当即挥掌拍在皇甫玉龙背上!

  「咳咳!」

  皇甫玉龙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红润起来,灰布衫随从见此,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招式?」

  皇甫玉龙看向宗政元恒急问道,似乎耿耿于怀!宗政元恒还没说呢,灰布衫随从便解释道,「这是鬼影门的瞬移大法,号称是天下第一身法!」

  「瞬移大法?」

  皇甫玉龙喃喃道。

  灰布衫随从见自家少主有些呆住了,立时反应过来他这是一时未能战败的阴影,神志颠倒的缘故,便吆喝一同前来的同伴,准备将皇甫玉龙送回去。

  临别时,他还用清冷的目光看了宗政元恒一眼。

  一旁的李伯言却是叫苦连天,无论梁王还是秦王都不是平南侯府能得罪的,现在秦王世子在他的府上受伤,皇甫瞑惹不起宗政长玄,恐怕会先拿平南侯府开刀问罪。

  「世子!」

  贺均和柳述上前见礼道。

  征北将军贺易和平西侯柳疾乃是宗政长玄最为倚重的大将,双方天然便有亲近之感,将来宗政元恒如果要组建自己的班底,贺均和柳述便是最好的选择之一!宗政元恒当即颇为热情地回了一礼,道,「我来长安已经三个月,却从未与两位兄长见上一面,还请两位兄长不要怪罪!」

  「我二人岂敢怪罪世子!」

  贺均和柳述齐道,旁人不知其中的缘故,但他们却是知道一些的。

  长安城中素来繁杂,宗政元恒作为梁王世子,不可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四处走动。

  再加上宗政长玄准备将他缓缓推至台前,这才让他居家读书。

  但既然眼下开了头,便说明宗政长玄做好了将他推至台前的准备,宗政元恒也就没什么顾忌了!三人当下一顿寒暄,颇为合群,当即约定三日后在春凤楼会面,便各自离去。

  平南侯府外,李伯言牵马执绳,毕恭毕敬,就等着宗政元恒上马!

  「我说李胖子你何必呢?」

  宗政元恒无语道,「你一个侯爵世子跑来牵马执绳,也不怕你爹骂你?」

  两人也算熟络,宗政元恒便给他起了一个绰号。

  「我不管,从今以后,我便跟着你混了!」

  李伯言肥头大耳摇道,宗政元恒在他府中把皇甫玉龙打伤,皇甫瞑绝对会把账算到平南侯府上,还不如现在就把梁王府的大腿抱住。

  宗政元恒也不再管他,驭马而出,还没走出几步,便碰见了熟人,正是崔鸳和圆儿小丫鬟,只见她们二人正独自步行,身旁再无他人。

  「你们家在哪儿?没有轿子?」

  宗政元恒奇道。

  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怎么出行连一顶轿子也没有呢?要知道这些待字闺中的小姐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走不了多远!崔鸳低下头来,不敢看人,为刚才自己轻视感到羞愧难当。

  圆儿小丫鬟却是快人快语,「我家住在西城,原本也有一顶轿子,只是新来的夫人今日要走亲访友,被她坐去了而已!」

  她嘟起小嘴,气哼哼道。

  宗政元恒点了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陡然心生一计,笑道,「看来今日,我却是要欠李伯言一个人情了!」

  说完,他打马而回。

  正当崔鸳和圆儿小丫鬟奇怪时,他再次飞奔而来,身后跟着八名轿夫,抬着一顶装潢华美的轿子,跑得气喘吁吁。

  宗政元恒一指崔鸳和圆儿小丫鬟道,「就劳烦你们几个替我送一送这位小姐回家,有劳了!」

  几名轿夫连称不敢。

  说完,他朝崔鸳和圆儿小丫鬟挥挥手,便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小姐,这是八台大轿诶!」

  圆儿小丫鬟推壤着自家小姐惊喜道。

  按礼制,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用八台大轿,三品以下只能用四人抬,不入品级的僚属更是只能用二人抬。

  民间娶亲所谓用八台大轿,即是期待男方能早日官至三品以上的意思。

  不待崔鸳同意,圆儿小丫鬟便上前饶有兴致打量着轿,不愧是八台大轿,装潢华美,璀璨如新,哪里像自家老爷的那顶四人轿子,破破烂烂的,还有一股子臭味。

  当下圆儿小丫鬟便拉着自家小姐上了轿子,八台大轿便是不同,平缓沉稳不说,轿厢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崔鸳就这样坐着八抬大轿,大摇大摆地回到家中,惹来街坊邻居的阵阵侧目。

  崔鸳的继母陈婉儿不过三十余岁,面容妩媚,蜂腰圆臀,酥胸高耸,正是熟美的年纪。

  她本是一名四品官之女,可惜前两任丈夫早亡,落下了克夫的恶名,是以本是韶华年纪,却嫁给了年过半百的崔鸳之父,幽怨之下,连崔鸳也跟着倒霉。

  她今日本来无事,但听说崔鸳要去赴什么青萍宴,她提前便把轿子坐走了,为得便是让崔鸳去不成!可谁知崔鸳不仅去成了,还坐了一顶八抬大轿回来,真是气死人了,要知道这种轿子,她也只有嫁给第一任丈夫时,才坐过一次。

  圆儿小丫鬟见陈婉儿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模样,心中暗自高兴,她装出一副熟稔地模样,指着几名轿夫道,「你们先回去吧,以后要坐你家的轿子,我们会先给你家主人打个招呼!」

  八名轿夫当即齐齐称是,他们给达官贵人当脚力,心眼活泛,从不会多说什么,应着就是。

  「还能坐呢?」

  陈婉儿见此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这丫头到底是攀上了谁家的高枝?崔鸳脸皮薄,当即拉了圆儿小丫鬟一把,示意她不要多说,能坐一次便已是幸运至极,怎么可能回回都坐得上呢?可谁知她的举动落入陈婉儿眼中,却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反倒让陈婉儿觉得圆儿小丫鬟说得是真的!

  「母亲,今日劳累,我这便下去歇息了!」

  崔鸳万福道,礼数极为恭敬。

  「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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