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臭死了，简直是臭不可闻呐！”程咬金捏着鼻子大声的喊了起来，引起了一阵哄笑，同时也让李元吉对他怒目而视。
程咬金也不在乎——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地了？
李渊瞪了程咬金一眼，然后对着魏征和颜悦色的说道：“爱卿言之有理，继续说。”
魏征义正言辞的说道：“所以臣以为，齐王与秦王长子李文斌，以王爵作为赌注，实在是大不敬，应当严惩不怠！齐王应贬做庶人，流三千里，以儆效尤。至于李文斌……”
他犹豫的看了一眼李文斌：“其未成丁，所以应当以惩戒为辅，教育为主，此方能显示出陛下的宽宏之心。”
李渊：“……”
李元吉：“……”
贬做庶人？
流放三千里？
你特么直接弄死我得了，这样还痛快点，不至于让我吃那么多苦头！
老匹夫，本王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待本王？
一时之间，李元吉指着魏征，百感交集。
本王是偷你媳妇了，还是抱着你家孩子跳井了，你要这样对待本王？
不止是李元吉，就连李渊的一张老脸也耷拉的老长，一时之间沉默不语。
如果换了一般的臣子，估计也就知难而退了。
可这次遇上的是魏征，如果他能这么轻易退缩，日后也就不可能被称作千古第一谏臣。
他无视了太子李建成拼命向他使的眼色，又接着大声的说道：“陛下，按大唐律，理应如此判决。请陛下不要因噎废食。”
魏征的意思很明显，为了亲儿子就把你自己亲手颁布的法律作废实在是不值得，请皇上你不要不识好歹！
“陛下，臣附议。”
“陛下，臣附议。”
“陛下，臣附议。”
又接连跳出来几个大臣，不是刑部就是大理寺的官员。
他们倚靠的就是大唐律，如果大唐律失去了威信，那他们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十几个大臣跪在李渊的面前，一起高声喊道，一下子就将他还有李元吉逼到了绝路。
李渊也是左右为难——听这些大臣的吧，就要把儿子贬做庶人，流放三千里。
不是去海南岛就是去越南看大河马或者大鳄鱼龇牙。
可要是不听他们的，这皇上的尊严往哪里放？
以后谁还会相信自己说的话？
金口玉言，口含天宪也就只能变成一句空话。
太子会怎么看自己？
秦王会怎么看自己？
大臣们会怎么看自己？
还有皇宫里养的那些狗，又该怎么看自己？
没办法，儿子就算是再重要，也比不过江山重要。
看来，朕这次只能是挥泪斩马谡了。
李渊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李元吉大喝道：“李元吉，你可知罪？”
李元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他有点懵逼，这是怎么回事？
早上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自己一下子成了罪人了？
“父皇，儿知罪。”李元吉痛哭流涕，“父皇恕罪，父皇恕罪啊。”
看到儿子哭的伤心，李渊心里也怪不好受的，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父皇，儿愿将齐王的王爵转封给李文斌，只要不被贬做庶人，流放岭南，儿就知足了。”
李元吉现在心里后悔极了，早知道李文斌对自己的亲王爵虎视眈眈，那直接给他不好吗？
直接给的话，还能捞个人情不说，自己也能省去这么多麻烦。
可是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
就在这时，李文斌突然说话了。
“皇祖父，孙儿和齐王殿下表演的这个节目，您可喜欢？”
嗯？
李渊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不止是他，太极宫里所有人，包括李世民在内都愣住了。
只有长孙无垢以手扶额——她猜到了李文斌想做什么。
果然，李文斌一脸的笑容：“皇祖父，孙儿这是和齐王殿下商量好的，故意表演出来一个节目，来让您开心的。不知道皇祖父对这个节目满意否？”
说着，他看向了李元吉：“齐王殿下，您说是不是这样啊？”
“啊？”李元吉还没反应过来，结果看到李文斌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忙不迭的点头，“不错，不错，是我和大侄子想要给父皇一个惊喜，所以故意表演的这个节目。哈哈，之前的都是演戏，演戏！”
李渊眼前一黑，险些从龙椅上跌下来。
演戏？
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说这是演戏？
你是把朕当成傻子，还是把这文武百官都当成了傻子？
魏征眉头皱起，看着李文斌，沉声道：“即便是演戏，也是大不敬，没有什么区别的。你就不为齐王找借口了。”
“魏大人，二十四孝里有一个就叫彩衣娱亲，我和齐王殿下也正是在彩衣娱亲啊。想我大唐以孝治天下，既是为了让皇祖父开心，又有什么不妥的呢？”
第九十四章新鲜出炉的齐王
李文斌的理由很充分。
法律不外乎人情。
像现在这样，不过就是为了彩衣娱亲，“稍微”触犯了那么一点大唐律。
除非魏征他们能否认大唐是以孝治天下这个根本的立国方针，不然的话根本拿李文斌毫无办法。
“儿戏，简直就是儿戏！”魏征气的脸色铁青。
李文斌笑道：“魏大人，不必如此吧？不过就是想让陛下开心一下，何必说的这样严重呢？毕竟百善孝为先嘛！”
这句话前面还有一句，就是“万恶淫为首”，不过就算是打死李文斌，他也不会提这句的。
“哼，竖子不可与之为伍！”
魏征哼了一声，一甩袍袖，坐下了。
李文斌咬死了就是在彩衣娱亲，他也没法再说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一来李元吉就不用被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了。
比起这个来，只是爵位转封，对他来说还是更能接受一点。
李元吉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忙不迭的说道：“父皇，儿愿将齐王爵转封给文斌，请您下旨。”
“元吉，你……”
“父皇……”不等李渊说完，李元吉就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儿臣真的愿意将王爵转封给文斌，就求您成全了儿臣吧。”
李渊点点头，行啊，给就给吧，总比送去岭南那种蛮荒的地方看大河马、大鳄鱼龇牙要强的多。
“那好吧，既然你如此的坚持……李文斌听旨。”
“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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