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残卒都默默听话,不过却还有几个跃跃欲试,尤以一开始踢着大腿那位最为起劲,赵时便想了一下他的名字,
他叫齐匠人,
打过铁,
力气很大,
赵时便笑着道:“如果能打得过的话,但是……”然后认真道:“你们是护卫,助理,她们才是最重要,我让你们带出去几个,就必须给我带回来几个,否则,你们就是打死三十个人,我也照样让你后悔生在人世间。”
残卒们一颤,
不少人虽也是残疾,却难免还有些看不起残疾女子,这会却都认真了起来,然后赵时还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人比东西重要,东西丢了就丢了,人得带回来。”然后才让他们出发。
吱呀呀
吱呀呀
这或许会是很寻常的一幕,
但是,
赵时静静的看着那一辆辆由没胳膊的男子,拽着没腿的女子的煎饼车从自己身边走过,走远,却还是莫名有些恍惚,
黄爷爷,
我这……
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吗?
“算。”
与此同时,
不远处的一栋茶肆二楼,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摸着自己仅剩下一个耳洞的耳朵,也远远看着煎饼车远去,三三俩俩分开,各自融入开封府的街道,然后看着还站着不动的赵时背影,狰狞一笑:“算,怎么不算?看来,咱们这位郎君,还真是一位大善人啊!”
明明是善,
但是,
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尤为刺耳。
“但是,善人不可怕。”
他身旁站着一二十三四岁的青年,说话声音却异常苍老,回头看去,看着桌子旁埋头坐着的一三十五六妖艳女子道:“可怕的是,这位可不仅仅是大善人,他显然是真的要做一些事。”
妖艳女子持刀,埋头认真的在桌子上刻刻画画着什么,头也不抬道:“是。”
声音苍老的青年微微皱眉:“他这算是阳谋,他就是要一点点的发展,一点点的蚕食咱们的地盘,一点点的把咱们逼到退无可退,然后一一午时问斩。”
“是。”
妖艳女子还是头也不抬,雕刻的尤其认真,一只耳却有些绷不住了,来来回回走动:“那就没有办法对付他吗?”
有。
苍老的青年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声,还伸手按住了急躁的走来走去的一只耳,太眼晕了,然后还是看着妖艳女子,问道:“柴娘子那边怎么说?”
“唔。”
提到柴娘子,妖艳女子终于有了点不同的反应,略微顿了一下手中刻刀:“等。”
“还等?”
一只耳倏然挣脱了苍老声音青年的控制:“等什么?等人家把那个什么破祖安的牌子挂你脖子上,然后咔嚓一刀下去,万迹人踪灭?”然后也不管那女子,扭头看向声音苍老的年轻男子,吼道:“你呢?你怎么说?那个人不是什么官吗?那既然是官,那就不应与民争利,你去随便找个什么谏官参他一本。”
“没用。”
苍老声音的年轻男子缓缓摇头,满脸无奈:“你说的那个叫赵时,赵时确实是开封府衙的七品推官,而且,还是包拯的学生,但是,外面那个人又不是赵时。”
“嗯?”
一只耳怔了一下:“不是赵时?”
“不是。”
“赵时是官,而外面那个是民,所以人家也不叫赵时,叫……”
哪怕是苍老声音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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