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亮不是很想与白氏交谈,这时便道:“我还得去灵堂,先告辞了。”
其实玄姬的事,秦亮也是迫于无奈,若非拖延下去、玄姬极可能会被嫁人,他也不愿意把事情办成这个样子。
此时已是傍晚,道士暂且已走掉,许多亲戚也离开了这座庭院。主人不吃饭,亲戚们还要吃。庭院里并不热闹,不时才能看到有人来往。
秦亮陪着令君在灵堂呆了一晚上,只能跪坐着打瞌睡。
第二天他整个人都有点昏,送葬的时候走路也想睡觉。
回来后,令君便劝秦亮在前厅厢房找地方休息。她对母亲的心、确是十分真诚,无论如何,她应该不会愿意在守孝期同房。
秦亮熬到黄昏,便出发回乐津里。若非为了与王令君玄姬呆一块,他也不是很想在王家府邸居住。
出王家宅邸没一会,秦亮便顺手挑开车帘,看了一眼小土地庙旁边的砖头,那空隙里竟然塞着半块砖头。
秦亮外任郡守的时候,已与甄氏约定改了信号,便是砖头在墙上的缝隙里、才代表约见。因为时间长了,他会记不住之前的状况。
甄氏显然一直留意着王家的情况,她已经知道王广之妻亡故了,且猜测秦亮会回来奔丧。
秦亮看到了信号后,寻思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去甄氏的别院为好,但要另想它法见一面。如果他去那处别院,不发生点事、恐怕出不来。
丈母这才刚刚出|殡,此时的时机显然不对。王令君平时不在乎,也不管他找女人,但这种时候,秦亮认为、最好还是自觉收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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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八十六章 难得好话
果然不去甄氏的别院,才是正确的决定。
秦亮次日下午回乐津里的路上,见到了甄氏。她认得赶车的饶大山,便在路口招手。待秦亮叫饶大山把车赶过去,她便上了秦亮的马车。
甄氏把蓑衣和斗笠一取,妆容艳丽的模样、凹凸的身段立刻让秦亮开始胡思乱想,何况她的目光火热。
见到秦亮诧异的神色,她立刻露出笑意:“还不是跟君所学。”接着马上又问,“君看到墙上的砖了吗?怎么没来见面?”
秦亮只得说道:“我外姑过世,正办丧事,不易走得开。”
他早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太好掌控,几天不碰妇人,稍微受点提醒、便是满脑的低级趣味。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白的红的各种意象,耳边也似乎听到了甄氏带着另一种感情色彩的声音。
秦亮下意识地轻轻甩了一下脑袋,仿佛想把有关妇人各部位的意象从脑海里抛出去。
甄氏打量着秦亮,笑得很奇怪:“妾还以为君不近女色了,洛阳不少人都这么说。”
秦亮尴尬地笑了一声,再次暗示道:“毕竟是拙荆的生母,生她不易,怎么也的守一段时间。”
妇人一般不好意思主动、哪怕是夫妇之间,主动提出之后,若被拒绝会很受伤。秦亮先暗示她,便是不想让甄氏主动说出来。
甄氏的微笑变得有点难堪,简直像是一种复杂的假笑、凝固在了脸上似的。不过她总算是个心思灵巧的人,应该立刻就懂了秦亮的意思。
她看向秦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失落地轻声道:“妾前来相见,乃因殿下给君写了信。”
甄氏说罢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份佐伯纸信封。
佐伯纸是汉末一个叫佐伯的人造的纸,原料是桑皮麻料,比以前的纸张更白。但是佐伯纸产量少,比较昂贵,而且据说照样不能长久保存。人们日常都不用、宁肯用竹简,但特殊条件下用起来比较轻便。
秦亮拿到手里,想起在六安城郡府才有《汉书》的特定抄写格式,只得先放进怀里。他也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交给了甄氏。
这时甄氏的神情渐渐露出了忧色,小声道:“殿下才是疯了,她还想与君见面。听说君已回洛阳、殿下很急,妾劝不住她。妾只怕这么下去,迟早得出事。不过她倒是说了,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次,以后便不再相见。”
秦亮沉吟了稍许,抬眼看甄氏时,两人顿时面面相觑。
甄氏又道:“不过最近这几日不行,她正好不太舒服。刚知道君回来,仓促之下她也来不及安排。君什么时候离开洛阳?”
秦亮道:“我过两天就得赶回去。不过四个多月后,我会再回来、接拙荆去淮南。”
他想了想接着说道:“此事严重,不能太仓促。不如请殿下等几个月,我回洛阳时,便与她见面。”
“只能如此。”甄氏神情有点凝重,“那再帮你们安排一次?”
若无郭太后上次帮忙,他的庐江郡守可能没戏。而庐江郡守的职位确实非常重要,当初秦亮心里着急,还许诺过,将来殿下无论有多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真心实意地舍命回报。
想到这里,秦亮便缓缓点头道:“明年二月回洛阳,便与殿下相见。”
甄氏打量着秦亮,欲言又止、终于叹道:“既然如此,这个冬天之后相见罢。此地不便说话,妾先告辞了。”
与甄氏见过面,秦亮在洛阳又呆了几日。按照礼仪,丧期不能走亲访友,他也没去拜访在洛阳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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