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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星传奇》(精校版全本)作者:豫西山人 - 第 371 页

  这人啊,干什么事情都得有悟性。于寿生虽然是个新兵,但他有文化基础,在学校时候接受过韩复榘派去的军事教官的简单训练,学什么都快。特别是射击,排长教的射击要领他记的清清楚楚,十发实弹打靶,竟然打了九十环,直接发枪上了战场。

  到现在于寿生还记得第一次打死小鬼子的情景。当时连长带着全连刚刚转移到昆嵛山的一个小山沟里,炊事班刚用几块石头支起了锅,准备烧火做饭,让连续几天啃干粮的战士们喝口热汤,山外就传来了枪声。哨兵报告说,一队鬼子在追击逃难的老乡,正向小山沟方向追来。

  连长马上下达了战斗命令,全连迅速抢占了小山沟两侧的高地。于寿生往山下一看,前面是一群老乡,看样子有一、二百人的样子,正跌跌撞撞地往小山沟这里跑,后面是三十多个小鬼子和百十号伪军,边追边吆喝边开枪。看着看着老乡们跑进了山沟,小鬼子和伪军也追了上来,连长喊声“打”,连里的机枪就响起来了。

  当时,于寿生瞄准的是一个伪军军官,那家伙骨瘦如柴,一看就是个大烟鬼,挥着手枪咋咋呼呼的。结果,瞄的准准的,可是搂火的时候手哆嗦了一下,子弹不知道打飞到哪里去了。

  于寿生脸上红了一下,心里骂自己孬种,唾口唾沫,在手心里擦了一下,再次瞄准。这回,他还是要打那个伪军军官。于寿生看的清清楚楚,八路军枪一响,那伪军官就躲到了后面,还在挥着手枪咋呼。这次于寿生手不再抖了,按照排长教的,三点一线,果断击发,“砰”的一声,子弹就朝那为军官的头部飞去。结果,大出于寿生意料,那伪军官正好一缩头,子弹就打空了。

  接连打了两次空枪,耳边就传来的排长低沉的训斥声:“瞄准了再打,不要浪费子弹!”

  于寿生心里一激灵,部队连续作战,补给困难,子弹多么宝贵,要是让排长来打,这两发子弹就是鬼子的两条命,自己倒好,连续放了两次空枪。

  于寿生不服气,定定心神。这次他不打那个伪军军官了,那小子是大烟鬼,最怕死,又狡又猾,躲的比较好,不好打。于寿生把枪口指向了小鬼子的指挥官,因为那家伙拿着指挥刀,目标大。

  新兵要想变成老兵,必须得经过几场硬仗。于寿生参军后,他所在的胶东警备旅各部队都是我党胶东起义组建的部队,新兵成分高,战斗力较弱,配合教七旅作战时,一般都只是承担辅助任务。像于寿生这样的新兵,都是部队的保护对象,一般情况下上了战场都有班组长在一边保护,目的是盼望他们能尽快成长起来,成为战斗骨干。因此,部队虽然在不停地打仗,但于寿生和他的新兵战友们很少有开枪机会。于寿生也是由于打靶成绩好,才被准许投入战斗。

  这一次,于寿生看的清楚,那小鬼子军官躲在一块岩石后面,机枪、步枪都拿他没办法,除非用掷弹筒炸他。但是经过连续战斗,掷弹筒榴弹就显得特别宝贵了,连长一般会让掷弹筒对付鬼子的机枪和掷弹筒,不会让掷弹筒去对付鬼子单兵的。于寿生不相信鬼子军官会一直躲在岩石后面,他可是战场指挥官,必然会露头观察情况的。

  于寿生判断的也对也不对,对的是鬼子军官确实露面了,不对的是鬼子军官不是观察战场情况,而是下令撤退。毕竟于寿生还是新兵,不懂得把握战场情况。小鬼子带着伪军正兴冲冲地追击逃难的老百姓,突然遇到阻击,打阻击的八路军的火力又很强,一看架势就知道是全部的日械装备,听枪声就知道人数比日伪军日数不烧。而且地形不熟、敌情不明,骤遇打击,伤亡较大,再等下去的话,很可能就会有八路军从两边包抄上来,想走都走不了了。这种情况下鬼子指挥官再不下令撤退那就真的成了陆军士官学校出来的猪头了。

  鬼子军官下令撤退后,就带着鬼子伪军弯着腰、面朝八路军方向,借着地形掩护,缓缓向后退去。

  于寿生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的三八式步枪已经牢牢地把鬼子指挥官的胸部套进了照门里,排长说过,这三八式步枪有个特点,只要标尺照门里有,一打就准。

  就这样,于寿生一枪打去,实现了他在抗日战场上的开门红,一枪干掉了这股小鬼子的指挥官,喜得排长连连夸奖他。战斗结束后,不但奖励他二十发子弹,还领着他去找了团里的射击教员,让单独给他开小灶。指导员更是夸张,说他就像春天的萌芽,前途无限,寿生这个名字太老气,干脆改名叫于春圃。

  部队从胶东跳出小鬼子的包围圈后,转战到了胶莱地区,恢复根据地。于春圃本身是胶东子弟,这胶莱地区与胶东相连,风俗习惯相差不大,见了老乡们张嘴大妈、闭嘴大叔,走一路叫一路,老乡们都喜欢这个胶东小伙子,喊他胶东小老乡,战地生活倒也过得顺心。但时间不长,小鬼子就从胶东追了过来,部队为了避免与日军决战,不停地转移。一直到了清河地区,才算站稳了脚,开始开展冷枪冷跑运动。

  两个月冷枪冷炮打下来,于春圃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八路军老战士了,结果连长告诉他,旅部已经接到命令,等下个战役结束后,胶东独立旅要全部开到沂蒙山区接受编练司令部整训,要他不要骄傲,就他那样的枪法,也就是在胶东独立旅这样的新部队里显得有点出众,放到主力部队里也就一般战士的水平,要是放到全师那几个王牌团里,是个战士都比他打的准。就这还只是射击一项,论起其它战斗技能,那他纯粹是一个新兵蛋子。说的于春圃心里灰扑扑的。

  这两天,部队接到命令,开始集中,看样子是要打大仗了。果然,连长、指导员从营部开会回来,就要求各排检查弹药,抓紧补充。然后就开始了白天隐蔽、晚上行军,一直向胶济路方向运动。

  11月7日,也就是王老虎袭占安丘县城的这天,于春圃跟随部队到了益都县北部的牛庄镇附近的时家村。这牛庄在明朝的时候开始叫崇信乡,清末明初发展成鲁北有名的大集镇,商贸流通业发达,是山东省三大牲畜市场之一,老百姓俗称牛庄大集。这石家村也了不得,是吕剧的发源地,方圆百里家家户户都会哼两句。不过这个时候吕剧由田间地头搬上舞台时间不长,名字也不叫吕剧,当地老百姓俗称“驴戏”,主要是因为吕剧主要创始人、东路琴书艺人时殿元曾以纸糊毛驴,化装演唱《王小赶脚》,受到群众的欢迎,人们便把它称为驴戏。当然,老百姓这样叫可以,文人学士这样叫就有点不够风雅了。于是,当起源于民间说唱艺术山东琴书的驴戏到济南府演出并大获成功后,文人们边把驴字改为吕字,定名“吕戏”。一些喜爱山东琴书的观众对这种脱胎于琴书、又不同于琴书的戏曲非常喜爱,就把它叫做“化装扬琴”、“琴戏”。

  这吕剧主要演出小戏,也可以演出连台本戏,基本腔调是四平、二板,伴奏乐器坠琴、扬琴、二胡、三弦,俗称吕戏四大件。

  上次八路军主力在冀鲁边全歼第十师团返回清河时,吕剧班子“义和班”、“庆和班”就曾经赶往小营镇演出庆贺。现在八路军到了吕戏发源地的时家村,村子里各家各户的院子马上就响起了欢快的吕戏唱腔。

  快天黑的时候,于春圃和县大队的一个女战士小牛到了牛庄镇外,排长交给他的任务是想法把牛庄镇的鬼子汉奸引出来,让营主力把他们吃掉。

  于春圃不知道胶济路战役即将打响,但他知道排长是让他去打鬼子的冷枪,逗引鬼子汉奸追击。这活他会干,两个多月的冷枪冷炮运动打的就是冷枪,后面紧跟着就是伏击。

  于春圃怕打响后小牛跑不快,让她留在了后面,自己一个人提着枪摸到了镇口,看了一眼镇子口的炮楼,测试了一下风速,伸出枪管,把准星瞄向了炮楼上的膏药旗旗杆,一枪就把旗杆给打断了,鬼子的膏药旗飘飘荡荡落了下来。

  趁着鬼子哨兵正在惊讶,于春圃又是一枪打去,直接打在了鬼子哨兵的后脑勺,鬼子哨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下热闹了,炮楼上的日伪军全部动起来了,机枪、步枪都开始向于春圃藏身的地方打来。于春圃赶紧收枪撤退,找到小牛,两个人一起跑了。

  跑了一阵,于春圃回头一看,小鬼子并没有追他们。这哪能行,鬼子不出来就等于诱敌失败!于春圃和小牛两个只好又折了回来。

  这次,于春圃动了心思,按照来的时候排长的交待,让小牛出马,自己在后边掩护。

  小牛的枪法是没法和于春圃比的,她打了三枪,全部打在了鬼子炮楼的砖墙上,然后故意直起身子瞭望了一下,接着又趴在哪里瞄准、开枪。

  小鬼子很色、很流氓,一见打冷枪的竟然是个女土八路,色心一下就起来了。马上就从炮楼里跑出来了三个鬼子、两个伪军,还放出了军犬,嘴里叫着花姑娘、花姑娘就追了出来。

  后面的于春圃一见,一枪打去,直接就把跑在前面的一个伪军给打趴在了地上,吓得那三个鬼子和一个伪军赶紧卧倒在地。这边小牛就喊开了,嚷嚷着哥哥不守信,说是掩护她,让她打小鬼子报仇,结果哥哥把小鬼子打怕了,让她没法打了,不能亲手为爹娘报仇了。小牛边喊边朝着鬼子炮楼又打了一枪,这一枪打的更臭,子弹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枪声一响,牛庄镇的老百姓都关门闭户,镇子里静悄悄的,小牛的话远远地就飘进了鬼子翻译官的耳朵。这家伙既然甘心当汉奸,那自然是要当好了。因此,驻守牛庄镇的鬼子小队长很快就明白了,原来是兄妹两个来寻仇来了。

  鬼子小队长眼珠一转,一个花姑娘来袭扰,原来还想着是八路军的诡计,等着皇军上当呢!现在情况弄明白了,原来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来向皇军报复来了。这下好了,只要抓住他们,今天晚上就有花姑娘了。

  鬼子小队长不愧是日军军官,确实有一套。他指挥机枪掩护,命令12个鬼子带着十来个伪军出了炮楼,兵分两路包抄过来。士兵们都得到了小队长阁下的明确命令:击毙男的,活捉女的。

  一见鬼子追出来了,于春圃赶紧喊小牛撤退,两个人顺着大路就往回跑。身后是小鬼子军犬的狂吠声和小鬼子的咋呼声。

  没有跑多远,小鬼子就追上来了。这个时候排长率领全排已经接应上来了,拦着日伪军乒乒乓乓就打开了。

  鬼子小队长见有八路军埋伏,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听了一会儿,发觉伏击的八路军并不多,听枪声也就三十人左右,没有重武器,好像是一个排。而且,似乎这支八路军小部队是土八路游击队,枪法的不行,打了半天,竟然让自己的士兵从容卧倒,和他们展开了对射。

  鬼子小队长观察了一会儿心里就笑了,这些土八路真的是胆大包天,就凭这点兵力和这样的战斗力就敢来袭扰,简直是狂的没边了,不教训他们一下,他们就不知道大日本帝国陆军的厉害。

  下定决心的鬼子小队长这次算是彻底上当了,时间不长,炮楼里、院子里的小鬼子、伪军就一涌而出,增援上来了。

  鬼子小队长哪里会知道,等着他的可不是一个排,而是八路军一个营,黑洞洞的枪口全部指向了他率领的鬼子、伪军。

  鬼子小队长和正和八路军对射的小鬼子汇合后,马上就命令掷弹筒组、机枪组掩护,留下先前出来的鬼子和八路军对射,牵制八路军。他自己指挥日伪军兵分两路,从两翼迂回包抄。

  不等日军分兵,八路军的掷弹筒榴弹就打了过来,接着,四周都响起了机枪声,再接着八路军从两翼包围了上来,手榴弹、手雷也招呼了上来。

  鬼子小队长这才明白,又上当了。但是明白的有点晚,八路军已经把他们包围了,想撤回炮楼也不可能了,鬼子小队长只好硬着头皮指挥士兵们坚决抗击,企图夺坚持一会儿,等待援兵的到来。当然,那都是不可能的,小鬼子战斗力再强、射击水平、拼刺刀水平再高,在八路军的火力下也不可能逃出去了。等待他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亡。

  这天晚上,曾中生、陈大勇指挥教七旅、清河警备旅、胶东警备旅两个团,在小鬼子占领区穿插迂回,对胶济线以北的鬼子据点实施分割包围,开始横扫日军在清河地区的各据点。胶济路战役正式打响了。

 

 

第五一二章 横扫(二)

  就在曾中生指挥鲁东兵团横扫清河地区日伪据点的时候,教导师各部队都展开了行动,一时间,鲁中、鲁西、冀鲁边、鲁西南、泰西就像引爆了火药桶一样,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枪炮声。

  按照刘一民制定的作战计划,胶济路战役的第一阶段是要将日军胶济路两侧的据点清除干净,收复胶济路南、路北各县城,将日伪军赶向胶济路、津浦路。具体战法上是各旅一拥而上,先穿插迂回,分割敌人,将小鬼子切割成一块块小蛋糕,围而歼之。战役的第二阶段,是要在胶济路中段与第一0八师团主力、第三十三师团和胶济路守备队决战,主战场就设在潍县周围,这里一是地形熟,二是潍县是一0八师团司令部所在地。只要潍县有险,小鬼子非增援不可。这增援的日军,除了第一0八师团各部,日军能调动的、距离近的、能快速增援的就是第三十三师团和胶济路守备队,正好聚而歼之。战役的第三阶段刘一民计划重占青岛,因为青岛的日军机场已经修成,鬼子的飞机和航空弹药是八路军航空队最急需的东西了,冯达飞、常乾坤和中央、总部首长都眼巴巴地看着呢。然后主力东指,与鲁西部队配合,威胁济南,诱歼津浦路来援之敌。如敌惧怕被歼,不予增援,就相机攻占济南。战役第四阶段主要是扩大战果,就是收复鲁西、冀鲁边和泰西,将日军彻底驱除出山东。

  刘一民这个作战计划是要一举解放山东。

  本来,刘一民是不打算这样打的,因为这样打容易把日军主力再次吸引到山东来和八路军死拼。刘一民给主席的电报上也说了胶济路战役要控制规模,以消灭第一0八师团和第三十三师团为目的。

  但是,原来的想法主要是基于刘一民的矛盾心理。这个矛盾心理来源于刘一民对历史的熟悉。因为熟悉历史,刘一民心里有个想法,那就是不能改变历史轨迹。该发生的事情尽量让它发生,日军该发动太平洋战争就让它发动,该偷袭珍珠港就偷袭珍珠港。

  后来,刘一民仔细检讨了自己的想法,觉得这个想法最大的局限在于拘泥于历史轨迹。想想吧,历史上日军之所以那么猖狂,主要是因为中国军队实力太弱,根本不是日军的对手。历史上毛泽东之所以强调开展敌后游击战争,是因为红军改编成八路军时只有四万多人,而且武器装备极端落后。八路军战士平均每人每枪只有几发子弹,缴获日军一门步兵炮就成了稀罕物件。那个时候如果和日军硬拼,纯粹是拿鸡蛋碰石头,越碰的厉害,老本损失的就越大。这样子一来,小日本就越发骄狂,一个大队就敢深入八路军根据地扫荡,而且八路军还不能全歼鬼子一个大队。

  现在的情况和历史上大大不同,八路军整体实力是历史上的几倍,武器装备与历史上也不可同日而语。不说其它部队的发展壮大,单是自己统帅的教导师,就是凭空增加的一股强大力量。也不说教导师拥有对付日军坦克的火箭筒和那么多的八一自动步枪,战士如何训练有素,光是自己直接指挥的各个炮兵团,火力就比淮海战役时中野、华野两大野战军的火力强大。这种情况下还拘泥于历史轨迹,不敢对日军实施大兵团作战,那岂不是辜负了这些武器装备么?就这点来说,主席想一举解决山东问题,进而收复冀中、冀南,那绝对是伟人眼光、伟人胆识、伟人胸怀。自己作为一个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热血青年,再缩手缩脚的话,可就辜负了穿越的机缘了。

  这些都不说,就眼前山东日军的现状来说,一举解决山东问题也是完全有可能的。首先是日军的一0八师团,其战斗力远远赶不上被消灭了的第八师团、第十师团。第三十三师团情况还不如第一0八师团,那纯粹是一帮新兵蛋子,就算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和战场磨练,战斗力提升很快,但它绝对不是自己教导师主力百战精锐的对手。如果他们分散固守还有点费事,一旦他们集中兵力救援潍县的话,那就是送上门的肉包子,单是李昌指挥的全师炮兵,就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第二,如果消灭了第一0八师团和第三十三师团的话,整个鲁中、鲁东和胶东地区,就只剩下日军的青岛守备队、胶济路守备队、济南守备队,这些守备队可是日军新编成的治安部队,有点类似于治安队,欺负个老百姓、扫荡扫荡游击队和地方部队还行,让他们和教导师主力对阵,估计枪没响他们就会尿裤子,那是日军中绝对的极品垃圾。这个时候不乘势消灭他们,难道还要把他们当神一样供起来么?第三,只要消灭了上述日军,恐怕泰安、兖州的日军就会撒丫子跑路,到陇海线去与第一一四师团等部队抱团固守。德县、沧县、鲁西、冀鲁边、冀南、集中的日军也会全线收缩,固守平津地区。这些小鬼子到时候就会像受惊了的兔子一样,跑的让人撵不上。道理很浅显,他们绝对不敢再单独守鲁西或其它任何一个地方。

  把这些道理彻底想明白后,刘一民就哑然失笑,觉得自己成了傻傻,明明自己兵力几倍于鲁中日军,加上骑兵旅的炮兵团,自己的能够集中使用的炮兵团就有炮兵旅两个野炮团、一个山炮团、一个中型迫击炮团、一个飞雷炮团和教一旅、教三旅、教四旅、教六旅、教八旅、骑兵旅的炮兵团,共11个炮兵团,加上在胶济路北的教七旅炮兵团,足足12个炮兵团,还有一个防空旅。这个火力,我军历史上也只有解放战争时期的东北野战军可以相比,手握如此强大的炮兵,还不敢和日军战略决战,将来战史上必定会写上优柔寡断四字。

  仔细分析敌我实力后,刘一民觉得和山东日军实施战略决战的机会已经成熟。至于将来日军会不会再调集重兵集团压向山东,刘一民也想清楚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光担心有什么用?日军真要再调集重兵攻击山东,到时候自己就在山东全面动员,小鬼子也未必能占到什么光。退一步讲,就是日军倾举国之力来攻,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再把交通线让给它,只要现在能一战定山东,消灭鬼子有生力量,还瞻前顾后什么啊?要知道,痛宰小日本、狂揍狗汉奸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当然,刘一民心里清楚,现在的日军和武汉会战前的日军大不一样。他们占的地盘太多了,那都需要部队去守备。日本毕竟是个岛国,人口有限,再想连续不断地大规模扩军,也有难度,暂时间它只能以常设师团担任守备队。日本再想扩军,那也有个时间问题,毕竟新兵不经过训练就上战场的危害日军高层也会看的很清楚的。就是关东军,恐怕也会迫于苏联的压力,不敢再贸然南下入关参战了。相信张鼓峰事件已经让日军高层心里有所忌讳了。但是,一旦小鬼子完成武汉会战和广州战役,别的部队不说了,日军的第五师团铁定会返回山东,到时候再想这样大打,就会面临日军第五师团、第十四师团两个常设师团的联手增援。时间稍一耽搁,日军的其它主力师团也会腾出手来,杀向山东。那样,就只能留下一声叹息了。

  因为有了这些分析,刘一民最后下定大打的决心,作战计划也随之改变,整个教导师包括各县大队、区小队、民兵都全部动员,担负牵制任务的鲁西、冀鲁边、鲁西南、泰西各部就率先发动攻击了。

  夜晚是八路军的天下。

  万阐民当伪高密县长时间不长,这家伙原来是伪高密县知事,鲁中战役中,万阐民提前得到了风声,带着县警察中队在八路军攻城前溜了,留下守县城的几十个鬼子做了八路军的刀下鬼。日军大规模围剿山东的时候,万阐民觉得八路军在劫难逃,山东还得是日本人说了算,就使了点钱,在伪山东省政府公署上下活动,把自己的临阵脱逃说成是成功突围,骗过了日本指导官,把高密县公署改称了高密县政府,万阐民摇身一变,由知事改任县长,在鬼子刺刀的保护下,带着伪警察中队大摇大摆地又回到了高密县城。

  万阐民重回高密后,变本加厉,不但重新组建了高密县政府工作机构,还把伪警察中队改编成伪警备队,由原来的60人扩大到100人,在一、三、四区组建伪第一联防区自卫团,任命张竹溪为团长。在二、九、十区组建伪第二联防区自卫团,任命伪警备队队长杜耀庭为团长,在五、六区组建第三联防区自卫团,任命韩建德为团长。各联防团(区)设主任一人,由万阐民亲自任命。县政府设自卫总团,县警备队改为总团直属。凡在本区个别自发组织的队伍,必须归并所属的自卫团领导,否则视为非法,一律解散。这些杂牌军,本质都是地主武装,经万阐民一串联,这就改变了以区为单位的自卫团的区域性,行成了以万阐民统一指挥的地方武装力量。

  就这还不算,万阐民生怕胶县的共产党武装卷土重来,把剿共匪当作头等大事,在高密县政府门口竖立一通石碑,上面刻了五个大字:“大东亚共荣”,并公开叫嚣:“对抗日者,无论牵涉到什么人,格杀勿论”。不光玩这些虚的,万阐民还在各交通要道修筑碉堡工事,抓捕八路军游击队员,经常带着日本鬼子下乡扫荡,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家伙,是铁了心当汉奸。

  不过,万阐民当汉奸可不是为了什么大东亚共荣,而是为了捞钱。

  这天晚上,万阐民把县政府的会计单明斋叫来,说是要请他吃饭。

  单明斋之所以当伪高密县政府会计,是为了养家糊口。不过,这两个月单明斋发现万阐民捞钱捞的太狠了,不但贪污了伪山东省政府公署拨给高密县的武器弹药,还把修碉堡工事的费用重复列支,全部装到了自己腰包里。单明斋心里不忿,将其劣迹悄悄的报告了伪山东省政府公署。

  说是请吃饭,实际上桌子上啥都没有。单明斋一看,见万阐民一双三角眼直直地盯着自己,就知道坏事了。

  果然,万阐民不阴不阳地开口了:“老弟啊,哥想请你吃饭,可惜没有钱。对不住了!”

  单明斋敢告万阐民的黑状,是因为他有靠山。这靠山就是世界红卍字会高密分会会长徐锦堂和他身后的高密在青岛的知名士绅,实际上也都是一群汉奸,属于地方实力派。

  单明斋不是笨人,这兵荒马乱的,弄死个人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的很。万阐民手头就有警备队,单明斋一言不对,就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于是,单明斋咽了口唾沫,强忍着肚子里的酸气说道:“县长说笑了,我怎么敢让县长请客呢?要不这样,我请县长吃饭,请县长赏光。”

  万阐民见单明斋不敢当面和自己顶撞,知道他心里还有几分胆怯,眼珠一转,就改变了策略。

  “我说老弟啊,这人来世上就那么回事。哥算是想明白了,什么都比不上腰里有钱。这要是有了钱,可以喝小酒、养小婆,那日子该是多么滋润啊!”

  这一说,还真勾起了单明斋的愁肠,想想老婆和几个孩子天天在家眼巴巴地等着自己拿回薪水和米面,就忍不住感叹道:“县长说的是,兵荒马乱的,人命贱如草,要是有点钱,吃香的喝辣的,死了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万阐民脸上有了几分生气,走过来拉着单明斋的手说:“就是这道理,你能想明白就好。老弟啊,我知道你家里张嘴吃饭的多,不宽裕。你看这样行不行,县里准备筹建一个被服厂,供应华北治安军和山东警备队,你找几个人,我把这些活分给你一部分,就让弟妹领着在家里做,贴补一下家用。行不行啊!”

  单明斋心说你要早点这样,多少给我剩点骨头渣,哪个吃饱了撑的去告你么?马上张口就说:“谢谢县长还记着我,我一定好好做,保证质量,保证不辜负县长的厚爱!”

  这下,两个人算是暂时尿到一个壶里了。万阐民趁热打铁,喊卫兵上菜上酒,两个人推杯换盏,边喝边吃边套近乎,直到单明斋答应再给伪山东省政府公署写个报告,把高密县的收支情况说清楚,证明万阐民一心为了大东亚共荣,洁身自好,两袖清风,这酒才算是喝完了。

  单明斋走后,万阐民觉得自己总算是制服了他,心里高兴,就让卫兵去把张寡妇请来。

  这张寡妇原本是张步云的一个姘头,长的细皮嫩肉的,白白净净的,还有点文化,说话慢声细语,很招人疼爱。也是的,那张步云是出了名的色中恶鬼,专找美女下手,他的姘头能不漂亮么?

  张步云被八路军击毙后,他的姘头失去了依靠,就成了张寡妇。万阐民早就看上他了,原先忌惮张步云的威势,只能撑死眼睛饿死球,现在张步云死了,他的女人自然得有人替他招呼,这重任么交给谁都不合适,万阐民觉得只有他能够承担。因此,万阐民重回高密当县长后,半强迫、半威吓、半收买,反正战乱年代长的比较漂亮的女人命运都比较凄惨,这张寡妇算是半推半就地跟了万阐民。

  张寡妇进来后,万阐民先让她给自己烧了个烟泡,躺在榻上好好地过了个瘾,这才拉过张寡妇,在脸上啃了两口,双手就隔着衣服在女人的双峰上揉搓开了,边揉搓边说:“爷最喜欢你这两只白白的奶子,总是摸不够。”

  张寡妇自从跟了万阐民,不愁吃不愁喝,还有哪些伪军汉奸巴结照应,在高密城里也是顿一脚乱晃荡的人物,心里也就把张步云忘的精光,一门心思贴万阐民。万阐民的揉搓早已经把她弄得媚眼如丝了,只听她娇声娇气地说:“爷喜欢,只管玩,就是把我吃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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