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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星传奇》(精校版全本)作者:豫西山人 - 第 590 页

  等洪振海和王志胜他们会合时,弟兄们已经把扔下车的木箱子都拣起来了。王志胜喜滋滋地告诉他,都检查过了,有步枪、机枪,还有几箱子德国造二十响驳壳枪,带快慢机的,子弹也多的很。这下好了,可以组织短枪队了。

  洪振海一看,武器、弹药太多了,他们用不完,也带不走。再说,闹出这么大动静,小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觉,得抓紧时间。

  洪振海就让弟兄们赶紧把装驳壳枪的箱子打开,抓紧时间把枪上的黄油擦干净,每人一把驳壳枪,其余的长枪和机枪及弹药找地方坚壁起来,以后再来取。

  洪振海是双枪将,双手使枪,左右开弓,自然是要拿两支驳壳枪了。

  忙完这一切,洪振海和王志胜带着弟兄们又潜回了枣庄。洪振海他们照常在煤场里干活,王志胜照常去车站上当搬运工。

  接下来的情节就和小说《铁道游击队》里的情节差不多了,只不过比历史上的情节发展要快。夺枪行动结束的第二天,也就是9月24日吃晚饭的时候,小鬼子就找到了煤场。好不容易把鬼子应付走,王志胜就来了,说是鬼子宪兵找了他两次,他都应付的很得当。但是看情况鬼子不信,必须得拉队伍离开枣庄了。

  洪振海也知道情况紧急,小鬼子能两次找王志胜谈话,又能搜到煤场来,那一定是闻到了什么风声,再迟延下去,恐怕就得突围出去了。

  洪振海把弟兄们集中起来,低声说道:“弟兄们,大家盼望的时刻到了。小鬼子怀疑我们了,这煤场不能再干了。我带你们去当八路军,打鬼子去!有不愿意干的,现在可以退出。都是兄弟伙,山不转水转,总有见面那一天。不要当汉奸,给弟兄哥们留个见面的机会。”

  抗日听着好听,实际上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这四十来个人都是靠和洪振海、王志胜的义气凑到一起的,虽说这段时间洪振海和王志胜没少教育,但这些弟兄身上的江湖气很浓。洪振海这样说,那也是丑话说在前头,应该的。

  就听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粗好汉子吼道:“洪哥,听你的,拉队伍,打鬼子。哪个敢不当八路,老子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盛酒喝!”

  弟兄们也都跟着嚷嚷,士气很高。

  洪振海和王志胜商量了一下,就宣布道:“我们这支队伍暂时就叫八路军枣庄铁道队,以后等鲁南军区给了我们正式番号,我们就有自己的正式名字了。我当队长,王志胜当副队长。大家有意见没有?”

  自然是没有意见了,洪振海和王志胜在弟兄们间的威信早就树立起来了。

  就这样,历史上威震敌胆的八路军铁道游击队提前在枣庄的一个小煤厂诞生了。铁路线上的小鬼子的噩梦开始了。

  要是洪振海趁夜色悄悄地把队伍拉出枣庄,估计小鬼子事后搜索一阵也就算了。到处都是八路军的游击队和地方武装,他们经常扫荡,找都找不到的。偏偏洪振海和王志胜两个受过特种训练后,艺高人胆大,竟然要在撤出枣庄前,再给小鬼子留个纪念。

  洪振海看中的就是鬼子的枣庄车站。

  洪振海长期在铁路上捞生活,对铁路熟悉的不能再熟。王志胜也是这样,最近一直在车站干搬运工,小鬼子车站的动静没有一丝能瞒过他的。他们两个的计划是在枣庄车站打一下,然后爬上火车离开枣庄。

  这里面最关键的问题是什么时候有火车开车。

  这事难不住他们,两眼瞪的溜圆,天天都在盯着枣庄火车站呢!

  晚上八点,洪振海、王志胜他们把煤场里该销毁的东西都销毁了,带上缴获的电台和密码本,把驳壳枪插在腰上,穿好衣服,伪装成一群搬运工,到了枣庄火车站。

  民国年间,山东地面土匪多,民团多,战事多,散落民间的枪支也多。历史上山东纵队之所以发展那么快,就是这个原因。八路军一一五师挺进山东,很大因素就是因为那里枪多、能当兵的人多。洪振远的弟兄们都会打枪,其中不乏枪法很好的。加上晚上的军事技能学习,洪振海不怕弟兄们不会使用崭新的德国造二十响驳壳枪。

  枣庄火车站修复通车时间不长,中兴煤矿小部分恢复生产时间也不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车站上很繁忙,运煤车一辆接一辆,都是往青岛和连云港发运的。就这,小鬼子还嫌中兴煤矿出煤量太小、铁路运输能力太小,满足不了日本国内需要。

  王志胜一直在车站上当包工头,人熟的很。小鬼子运煤这么紧张,非常缺乏劳动力。王志胜找了货场的二老板,就领着弟兄们大摇大摆地进了车站货场,开始装煤了。

  洪振海他们是来打鬼子的,不是来替小鬼子出苦力的。因此,大概只干了半个小时,弟兄们把车站的情况都看清楚了,洪振海使个眼色,弟兄们就动手了。

  最先倒霉的自然是监工的小鬼子了。他们端着步枪,警惕地看着干活的苦力们,只要稍一不对,鬼子就会抡着枪托朝苦力们的背上、屁股上打,还不停地呵斥“快快地、快快地!”

  变故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王志胜拿着烟卷跑到鬼子伍长跟前,给小鬼子点烟,嘴里还奉承着说:“太君的辛苦,我的请客的大大的”。

  鬼子伍长见王志胜是包工头,以为他讨好自己是为了多赚钱,不虑其他,收起步枪,接过烟卷,低下头,就着王志胜的火柴抽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弟兄抡起手中的铁锨,照着鬼子伍长的脑袋就砍了下来。就像西瓜开瓢一样,一铁锨砍下去,红的、白的全出来了,恶心的王志胜看都不看了,抓起鬼子伍长的步枪,解下他腰里的两个牛皮子弹盒和两颗手雷,慌忙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弟兄们很利索,五个监工的小鬼子和那个货场二老板,都他娘的回姥姥家去了。

  突然的变故把在货场干活的装卸工都吓呆了,洪振海大声吼道:“我们是八路军枣庄铁路队的,兄弟们赶紧跑吧,八路军要开打了!”

  那些装卸工们扔下铁锨就跑,好在有弟兄们阻挡,他们没有跑向站台,而是从货场入口处跑了。

  洪振海也不嫌脏,脱下鬼子的军装就往身上套。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五个身上有点肮脏的皇军领着一群苦力走上了站台。

  可能是火车快开了,站台上站岗的鬼子都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排成一长溜,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洪振海他们过来的时候,站台上的哨兵还在奇怪,这几个家伙怎么把苦力带到站台上了,难道有新的装卸任务么?

  给鬼子哨兵解疑释惑的,是弟兄们那崭新的德国造二十响,清脆的响声在枣庄站台上暴起,弟兄们都是初次使用这种新枪,枪击全部放在连发上,人人都兴高采烈地对着鬼子开火子弹哗哗哗泼水一样扫向了鬼子。

  站台上的小鬼子有福了,他们遇到的是日后威震四海的八路军飞虎队的处女战,枪也是第一次喷射子弹的德国造。这些鬼子死了都不后悔的。

  时间不长,站台上的鬼子都躺在了血泊中。

  枣庄车站主要是货运站,也有票车。车站里候车的人不少。枪声一响,胆小的就赶紧捂着耳朵趴在地上。胆子大一点的,就隔着候车室的窗户往站台上看。这一看不要紧,有的人就大喊开了:“游击队进车站了!游击队杀鬼子了!”

  洪振海见偷袭成功,忙让王志胜殿后掩护,喊弟兄们上火车,自己抢先一步上了火车头,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火车司机和司炉,大声喝道:“不要怕,我们是八路军,快开车!”

  不料,这趟车的司机和司炉都是小鬼子,稍一愣怔,那司炉嘴里喊着巴嘎,挥起手里填煤的铲子就朝洪振海打来,鬼子司机也顺势拔枪。

  洪振海可是八路军排长,杀鬼子从不手软的,一见是小鬼子,手里的驳壳枪就开火了,砰砰两声,正打在鬼子司炉和司机的头上,血一下子六喷了出来。

  洪振海抓起鬼子司炉的尸体就扔了下去,仰头喊道:“上来一个人添煤!”喊完,才又抓起鬼子火车司机的尸体扔了出去,自己开始当司机了。

  不管当装卸工、搬运工还是挖煤,弟兄们原来都是围着火车站讨生活的,对火车和铁路很熟悉。按照计划,两个弟兄跑上去,把第三节车厢的链接挂钩摘掉,这样,火车只带两节车厢,速度更快。

  王志胜是八路军排长,知道武器和子弹金贵,带着殿后的弟兄硬是把躺在站台上的小鬼子的三八大盖和子弹盒、手雷拿了个精光。就这王志胜还不尽兴,看着鬼子脚上的皮鞋直咂嘴,连说可惜了、可惜了!

  等王志胜他们跳上火车的时候,弟兄们已经趴在煤车上,居高临下乒乒乓乓打开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火车站工事里的小鬼子反应过来时,列车已经拉响了汽笛,喷吐着白色的烟雾,呼呼哧哧开车了。

  这帮小鬼子,都是后来从日本新征召的士兵,没有见识过八路军控制天津火车站、青岛火车站、济南火车站、连云港火车站的场面,也没有见识过八路军特战英雄赵勇刚炸毁徐州火车站的情景,他们的枪口都是对着站台对面的,哪里能想到八路军会开着火车打他们。慌忙之下,鬼子们的机枪步枪就朝火车打开了,企图拦截火车。

  到最后,小鬼子们跳出了工事,朝着火车冲来,那样子似乎是要朝火车上扔手雷。

  王志胜趴在煤车上,手臂一样,一颗小甜瓜手雷就扔向了向火车追来的小鬼子。连扔两颗后,王志胜哈哈大笑:“小鬼子,今儿是八路军枣庄铁路队成立的好日子,你八路爷爷们还有事,不陪你们玩了,回头再来看你们啊?”

  喊完,王志胜还不忘用他那蹩脚的日语,喊了声“沙扬娜拉!”

 

 

第八五0章 南造云子

  南造云子是乘飞机赶到徐州机场,又从徐州坐火车赶到枣庄的。

  和唐秀儿不同,南造云子是标标准准的间谍、特工。

  按理说,南造云子是王牌间谍,身份保密,不适宜来枣庄查正太商行血案。但是,事关特务系统的电台和密码本丢失,还有纯宫秀子公主失踪,日军只能把最厉害的间谍派出来了。

  南造云子自己也愿意到山东来,因为她身份已经暴露,连带着黄浚父子被判死刑,国民党系统的官员、将领都知道有一个日本美女间谍叫南造云子,专门牺牲色相勾引国民政府大员下水,还企图刺杀蒋介石,南造云子已经不可能再到国民政府高层去从事间谍活动了。总是呆在上海,对于南造云子这样的高级间谍来说,是浪费生命。汪伪集团的骨干分子们不用说了,那都是日本人的狗,扔块馍它汪汪叫,不扔馍它同样汪汪叫,用不着浪费南造云子这样的特工去勾引。英美法等国租界工部局的人的层次太低,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也不值得南造云子去勾引。南造云子在上海等于是个闲人,只能干些扶持76号汪伪特工、抓捕抵抗分子的活儿。这些活,原本是警察、宪兵、侦探的活,让大日本帝国的帝国之花南造云子去做,就相当于让日军大将去干日军少尉的活,纯粹是浪费。

  正是由于这些原因,一接到命令,南造云子片刻都没有耽误,直接赶到枣庄来了。

  据说,土肥原认为真正的日本王牌女间谍不是川岛芳子,而是他的学生南造云子。理由是土肥原有一次向川岛芳子交待任务的时候,川岛芳子竟然美目含情,眼波直往土肥原脸上瞅,想色诱位高权重的土肥原。那女人,太浪,成不了多大气候!这是土肥原得出的结论。

  南造云子就不同了,土肥原向她部署任务,她都是一脸庄重,低头哈伊。一看就知道是个沉稳、意志坚强的人。加上南造云子在南京的辉煌战果,不但土肥原,就是日本陆军部,都认为南造云子是日本第一美女间谍,真正的“帝国之花”。

  南造云子之所以在南京能迷住国民党那么多大官,自然是有她的独到之处。长相不用说了,那是女间谍的本钱。长的丑的话,鬼都不会看她一眼,更别说那些花丛老手了。更关键的是,南造云子把她从事的罪恶事业当成是很光荣的事业,是值得献身的事业,干起来非常用心、非常敬业、非常专一。因为有这样的心思,南造云子看上去总是一副清纯女学生的模样,引得黄浚这样的人物都甘心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南造云子赶到枣庄后,与前来迎接的大桥熊雄汇合了,被安排驻进了枣庄宪兵队。

  大桥熊雄这家伙别看矮矮的,其貌不扬,实际上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家伙。逼厉文礼投敌,就是他最得意的手笔。就是这样一个特务头子,见到南造云子后,竟然起了色心。

  当南造云子洗过澡,出现在大桥熊雄面前时,大桥熊雄竟然陶醉了,一脸猪哥相,就想在大白天和南造云子上床。在他想来,南造云子是美女间谍,靠的就是色相诱人,应该不会拒绝他这样身份的人的。不料,南造云子可以去和戴季陶睡,可以和黄浚父子以及其它的国民党高官睡,但那是她的事业,是为了大日本帝国,并不等于她就是个放荡的女人。结果,大桥熊雄的脸上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指甲印,还被小手枪顶住了头。

  羞愧难当、气急败坏的大桥熊雄没脸再在枣庄呆了,向南造云子交代完任务、引荐枣庄的驻军部队长、宪兵队长、特务队长后,回济南去了,留下南造云子坐镇枣庄缉拿正太商行血案真凶、寻找纯宫秀子公主失踪线索。

  南造云子的运气真好!她刚到枣庄,洪振海他们夜里就扒火车弄枪。接到报告后,南造云子心里直乐,觉得她这趟枣庄来对了。

  论起侦破案件的水平来说,南造云子不一定能比得上枣庄的宪兵队长。但是,南造云子是高级间谍、特工,天天在阴谋诡计中打滚,见识的多了,思路要比枣庄宪兵队长清楚的太多太多。这不,她马上把军火丢失和正太商行血案联系在了一起,要求宪兵队并案侦破。

  和洋行熟悉,有火车上偷东西的能力,这两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到了南造云子的小脑瓜里,马上就结合起来了。枣庄宪兵队很快就开始调查王志胜,接着就到洪振海的煤场调查了。

  等宪兵队回去向南造云子一报告,南造云子就觉得不对,原因很简单,宪兵队既然已经知道商行的包工头王志胜和洪记煤场有联系,而且已经前往搜查,就应该把煤场里的人全部抓起来,逐一审讯,怎么能简单搜查后就撤兵呢?万一凶手就隐藏在那个煤场里呢?

  南造云子伸出芊芊玉手,在枣庄宪兵队队长的脸上留下了几条血道子,然后就直接出门,坐上了宪兵队的摩托车,朝洪记煤场赶去。

  南造云子的行动够迅速了,但还是迟了一步,洪振海他们已经走了,而且走的很干净、很彻底。煤场里除了一大堆煤和那些简易茅草棚,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南造云子恨的啊,转身就朝枣庄宪兵队长的脸上又演练了一次美女拳法。

  不用再让南造云子费心思量洪振海他们往哪里跑了,枣庄火车站的枪声解释了一切。

  等南造云子领着宪兵队赶到枣庄火车站,洪振海他们已经绝尘而去,只留下满站台的一片狼藉。

  要不是南造云子在,枣庄车站的小鬼子会向上级报告,还会通知沿线车站拦截,但不一定会去追击。那是火车,追不上的。但是现在有南造云子在,这女的,自从接受间谍训练,脑子里就没有“不可能”、“办不到”这样的字眼,胆子比天还大。戴季陶是蒋介石的把兄,国民政府考试院长,地位高吧?一般人拿着钱去送礼都会进不去门的。南造云子就敢在军统特务的追捕中躲进戴季陶家里,硬是用自己娇嫩的肉体俘虏了戴季陶,让那满脸三民主义、一心反共的戴季陶成了她的秘密保护伞。戴笠厉害吧?杀人不眨眼,不要说一般人了,就是国军的师长、军长们见了他都是躲着走。人家南造云子就没把戴笠看在眼里,在汤山温泉热腾腾的泉水中,娇滴滴的南造云子把戴笠迷得颠三倒四,一连盘桓了七天。要不是南造云子的阴谋太大,干的事影响到中国抗战大局,说不定她现在还能在渝城的社交圈中交际呢!

  泼皮大胆的南造云子,当时就决定追击。她上了摩托车,领着枣庄宪兵队的三十多号小鬼子,亮起车灯,沿着铁路追了下去。

  洪振海他们开着火车沿着临枣支线向前飞驰,大约跑出去了十几里地就停车了。再往前跑的话,就要开到临城车站去了。那里的小鬼子一定接到了通知,说不定已经采取了拦截措施。

  下了火车,洪振海和王志胜把在枣庄车站缴获的长枪和子弹给战士们分了分,两个人各自扛着一支长枪,带着部队就往东面走。他们要到山里去,到山里去整训部队。

  洪振海他们走了没多久,南造云子就带着宪兵队赶到了。

  下了摩托,围着火车转了两圈,南造云子就下令顺着洪振海他们留下的脚印追击。宪兵队有军犬,不愁追不上。

  洪振海想不到小鬼子这么快就追上来,而且是开着摩托车、架着机枪追。这下麻烦了,刚成立的枣庄铁路队被枣庄的鬼子宪兵队咬上了。

  滕县、峄县这地方本来就不是八路军的根据地,八路军也只是横扫鲁南时收复过这里,但很快就被鬼子夺去了。洪振海他们等于是在敌占区里和小鬼子打开了游击。幸亏这是夜晚,有夜色掩护,洪振海、王志胜的枪法也好,早早地把鬼子宪兵的军犬给击毙了,要不然的话,他们想跑掉,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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