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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献俘–第一武将》作者:蝸牛--【完结】 - 第 9 页

纳兰延听着清河的指导,发现去除一些多余的动作后,动作居然变得无比顺畅。

“你的身量不如敌手的时候,要四两拨千斤。”清河的体格在战场上也算是娇小的了,能够战无不克凭借的可不只是力量,多半凭的是技巧。

纳兰延本来不抱有希望的,可是在清河的指导下,居然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他想着若真的能把这些应用在实在之中,或许他真的有机会获胜!

如果能够长期受到这位溯国长城的指导,那该有多好啊!

一个时辰很快的过去了,清河的脸上依旧波澜不兴,倒是纳兰延脸上全是跃跃欲试。

“记得我刚刚说的,以柔克刚,还有......攻他右下。”在方才纳兰延被撂倒前,清河已经看出了术虎古的坏习慣,他在猛攻的时候,右下之处一直呈现没有防守得空隙,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拿已察觉的坏习惯,清河擅长看出别人的坏习惯,也擅长隐藏自己的,这也是他人和她交手很难获胜的原因之一。

真要说让她打起来最欢快的人,应该就是拓拔亟了,虽然只有一次的交手,他却是她这一生遇过最强劲的敌手,可惜他们无缘再交锋了。

战鼓声响,纳兰延提剑,不再像方才一样闪躲着,而是利用身高差不断缩近距离,他也不再畏战,用最小的力道去挑起术虎谷的战锤。

最后,纳兰延利用身高差冲进了术虎古的怀里,闪过了战锤往右下突刺,在术虎骨失去重心的时候,锋利的剑锋已经指向他的喉头。

纳兰延兴奋地看着清河,就像是想要得到主人称赞的小宠物,清河朝他点点头,浑然不知自己多了个崇拜者。

蜗牛:清河在溯国算是个虎背熊腰的女子,设定上有一米七,所以正常男人也看不上,煜国人比较大只,像拓拔兄弟的设定上就有一米九,所以清河才会有行情哈哈~顺道一提,软萌易推的涵月只有一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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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为什么躲不过?

不知不觉间,围观者变多了,原来是溯国长城出现在校武场的消息不径而走,许多得闲的武官都跑来做壁上观,煜国尚武,是马背上的民族,就算是文臣也颇好武道,更可怕的是煜国国风剽悍,男女皆为可战之兵,若不是因为文化涵养不那么深、战术缺乏,恐怕崇尚文风的溯国老早就覆灭了。

术虎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他终究是个豪爽的武将,知道愿赌服输,他走到清河面前,正要下跪,清河却伸手制止他,”术虎将军,在下没有任何折辱您的意思,请您不要行此大礼。”

“你还记得爺?”术虎古有点惊讶,在战场上他的手下败将不计其数,他一个都不记得,他身为清河的手下败将,本以为清河不会记得他。

“您的战锤技术了得,清河不敢忘怀。”不论胜败,她从不忘记任何一个和她交手过的将领,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手下亡魂,战争是残酷的,但是人心是热的。

“能得将军如此一言,术虎古也算是值了!”术虎古便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男人,一点都不难理解,”请宇文将军提出要求吧!本大爷都开口了,你们中原人不是说什么一言既出,马都追不回吗?”他倒底是被清河的气度所感动了。

是驷马难追......清河书也是没读过几本,不过这位术虎将军可能比她来大佬粗。“术虎将军,清河也没有什么好提出的,只希望术虎将军未来可以不论胜败,去尊敬你的敌手,清河的要求仅此而已。”

“这......”术虎古本来已经有了会被彻底羞辱的决心,他完全没想到清河的要求竟然这么简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纳兰延一眼,这小子其实还不错,如果因为受到折辱一蹶不振,不也是大煜的损失吗?

“宇文将军说得很是,老子以后再也不看轻敌人了!”术虎古抓抓脑袋瓜。

清河报以微微一笑,让术虎古快看呆了,清河在溯国不是男人理想的典型,又高又清冷,但是对大煜的男人来说,这样的女人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纳兰延望着清河的眼神也有着一些清河察觉不到的情绪。

“宇文清河!你杀我夫君!你纳命来!”一抹骄阳似的身影冲进了校武场。

“公主,不可!”鲁容见来者不善、杀气腾腾,急忙挡在清河面前,但是依旧晚了一步,铁鞭破空而来,鲁容挡得很吃力,毕竟对手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也无法还击。

啪刷—

清河的耳朵贴得很清楚鞭子破空的声音,无奈身体无法跟上脑子的节奏。

啪—,鞭子击中人体的声音太清脆,清河用双臂挡在面们前面,才没被打到脸,可是双臂却因为这一鞭而皮开肉绽,绽出了血花。

拓拔璘似乎也没料到真的会打到她,她脸上明显一愣。

“你为什么不躲开?”拓拔亟大步走来,脸上充满了焦急和愤怒,拓拔璘那条鞭子可是上好的玄铁打造的,被打到非同小可。

“臣叩见皇上!”

校武场上的众人跪了一地,连惹祸的拓拔璘都丢下了鞭子,对自己的哥哥屈膝行礼。

清河下意识的要跟着行礼,却被拓拔亟一把扶起,下朝时听说清河在校武场和人打赌,就想去看看,谁知一到场,还没看到她威风,就看到她挂彩了。

他无法形容看到清河受伤时心头的感觉,那种闷是从前没有过的。

“你为什么不躲开!”他又问了一次,看着她的伤口血珠一波又一波的渗出来,他帮她点了周遭几个穴位,血水才稍微止住,她的伤势很骇人,可是她却能够忍着不吭一声。

清河看着拓拔亟急切的样子,这才领悟到,原来他不知道?这让她心里一块一直有点纠结的结松开了。

“我的手脚被废了,我躲不过。”她看起来很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她在讨论的不是自己的手脚,而是天气好不好,烤羊腿好不好吃。

这个讯息来得太迅速,拓拔亟花了须臾才听懂她在说些什么,”他们废了你的手脚?”这个想法让他深恶痛绝,不知道是痛恨谁。

得到她以后他太欢欣,完全没去注意到她的状况,可是仔细去回想这两三天的状况,他却也完全想不到她有什么不妥,真的很认真的去想过以后,脑中突然闪过在未央宫,那个宫人朝她一脚踢过去的时候,她也是没有回击,凭她的身手,要当场杀了那个人不是难事,再不济也可以闪过去,可是她却被狠狠地踢中了。

胸口疼得发怵,拓拔亟发现她越是如此镇定,越是让他心疼。

“送长乐公主回去,禁足宫中一个月。”拓拔亟冷冷的说道。

“可是皇兄!”拓拔璘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拓拔亟的眼神吓得收声了。

清河还在状况外,突然将双脚就离地了,拓拔亟在众人惊愕的注目下,把清河打横抱起,清河是个高大的女子,也只有在拓拔亟这种更加高大的男人怀里,才会显得小鸟依人。

清河从很小就没有被人这样抱过了,被抱着的感觉意外的让人心安。“陛下放沁身下来吧,血都沾到您身上了。”

拓拔亟没有理会她,看了她的伤口一眼,他的心情更差了,他抱着她上了车驾。

“你为什么不告诉朕?”这个消息让他很难以消受,他开始觉得自己鲁莽了,她如何不知道清河今天会受这个苦,就是源自于他的要求。

“妾身以为这不重要了。”拓拔亟能想到的宇文清河又如何想不到,飞鸟尽、良弓藏,在这把良弓有可能为他人所用的时候,更是应该毁去。如果今天拓拔亟没指定要她,等着她的可能就是毒酒了,溯国皇帝不会让煜国有机会去招降她。

“对朕来说,这很重要。”

“为什么?妾身斗胆一问,妾身一直很好奇,陛下到底图什么?为什么要妾身?”这是她一直很好奇的问题,是希望她为他效力吗?

她一直觉得拓拔亟图的绝对不是她的身子。

她的想法大致上对了,但是还是有着微妙的差异。

拓拔亟看着清河,深思了一阵子才缓缓地开口,朕图一个懂朕、知朕,能和朕在同一个高度思考的女人。”他是极度自负的男人,他一直觉得普天下除了拓拔劫以外,再无他的知心人,可是在与她对垒的时候,他发现这个女人总是能很轻易地看穿他的布阵,好像她就住在他的脑海里似的,虽然没有直接面对面,但是他彷佛认识她很久了,而当他有机会和她正面交锋时,他就知道自己沦陷了。

这世界上除了她,没有让他想要的女子。

但偏偏这个女子带兵打战很精明,在感情上却十分的驽钝,听完拓拔亟一番近似告白的感人言语,她皱了皱眉,“恕妾身愚昧,不懂陛下所言为何。”

这个女人各方面都很入他的眼,但是在情感上,老是让他想伸手掐住她猛摇一番。

蜗牛:咱们清河到底是高岭之花还是呆头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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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可還有得治?(微微H)

所有溯国和煜国的太医都被召进太极殿了,清河现在就躺在拓拔亟的龙床上,所有的太医不敢有半分轻忽,看这个态势,除了清河本人,谁不知道拓拔亟有多重视她?

“她的手脚可还有得治?”拓拔亟的声音很冷,冷得太医们瑟瑟发抖,尤其是溯国的太医,废掉清河手脚的方法可是他们一起研拟出来的,如何让她能最低限度的活动,又再也兴不起浪潮的方法。

为了要让溯国皇帝安心,他们还让她的手脚多冻了一刻钟,差点全废了!当初能让她行走就已经倾尽他们毕生所学了。

“兀颜图可,可有得治?”拓拔亟直接点名了煜国太医院之首。

“并非不得治。”兀颜图可是个年过花甲犹精神奕奕的老者,身体保养得宜、声若洪钟,”只是不好治。”老太医说话很实在,也不怕得罪皇帝。

“如何不好治?”拓拔亟问。

“微臣研判清河姑娘的手脚遭到低温侵蚀至少半个时辰以上,若非姑娘长年习武,恐怕现在连行走、生活都会受到影响了。”煜国也有至寒暴雪之时,每年都有民众因为冻伤而残废,兀颜图可这么解说,拓拔亟马上理解到她的伤势有多严重。

“如果要治姑娘的手脚,需要大量的珍稀药材,而姑娘的内伤,恐怕不得治。”

“药材不设限,不计代价。”煜国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金子了,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拓拔亟都不觉得是问题。”内伤?”他皱眉。

“他们喂我喝了化功水。”见太医们都不敢随便说话,清河索性自己说出来了。

拓拔亟的眼神变得无比的阴鸷,他全身上下都是张扬的怒气,他的手扣住了清河的脉门,脸色陡变,她的身上一丝武功都无,就像是个寻常的弱女子一样,感受不到任何的气。

“你......”拓拔亟看着她恬淡的模样,不知为何鼻头泛出了酸楚,他知道在武学上,她是个天纵之才,却这麽轻易的被毁灭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同样热爱武学、充满了自负,他不敢想象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会怎么做?应该会自暴自弃,从此一蹶不振吧。

挥退了大部分的太医,留下了兀颜图可和几个医术、资历比较好的煜国太医,拓拔亟表情认真的在和他们讨论清河的状况。

反倒是清河有几分看淡了,没什么认真在听,她有些探究的望着拓拔亟,为什么他会这么关心她?她想不出她有任何关心她的理由。

“好了,姑娘要小心伤口切莫碰到水。”兀颜纳娜的声音让清河探究的目光收回来了,她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姑娘,兀颜纳娜是兀颜图可的孙女,是略通医理的,是拓拔亟今天特别拨来的,往後都会服侍清河。

“知道了。”清河乖巧的点头,手上的鞭伤因为上了最好的金创药,已经不怎麽痛了,她的双手被白色的药布包覆着,感觉挺轻松的。

一会儿,所有人都退下了,室内只剩下清河和拓拔亟。

拓拔亟看着端坐在床上的清河,神色非常复杂,”抱歉。”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字会从他自己嘴里吐出来,清河也愣了下,明显的,清河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

“什么?”清河下意识的问着。

“朕不会再说第二次。”他有些心浮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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