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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欧洲》(校对版全本)作者:鲇鱼头 - 第 481 页

  “呃,昨天晚上总统先生的房间里只有总统先生和大正天皇两个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总统先生的贴身仆人是早上去喊总统先生起床时,才发现总统先生和天皇陛下消失的,在这之前,包厢门口一直有人守卫,可以确定没有人闯入,同时包厢的天花板也没有入侵痕迹,所以,我也不知道——”高鸿仕真的是感觉很神奇,瞪大双眼摊开双手表示无辜。

  “消失?不要用这个词,感觉他们像是被外星人绑架了一样。”秦致远实在是受不了高鸿仕的遣词,用“消失”来形容一位国王和一位总统,实在是有点不尊重。

  “国王陛下,我这里有发现。”总统的卫队长费钢拿着一则电文,表情有点古怪的向秦致远报告。

  “这是昨天晚上收到的,不过内容实在是有点离奇,我还以为是有人在搞恶作剧,所以就没有注意。”费钢的表情是崩溃的,估计内心也是崩溃的。

  秦致远接过来电报,顿时明白了费钢的表情为什么是崩溃的。

  电报上只有短短几句话,说是昨天夜里,在一个叫韦尔芒通的车站,一名铁道道班管理员遇到了两名身穿睡衣、满脸肿胀、步履蹒跚的客人的求助,其中一人声称自己是法国总统,而另一位则是日本天皇。

  这消息实在是有点离奇,以至于费钢根本就认为是无稽之谈,所以也就没注意,等到今天早上发现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确实是不见了的时候,费钢才想起这封电报。

  “这——”看到如此离奇的电报,秦致远也是傻了眼。

  要知道昨天晚上火车根本就没停,现在的火车虽然速度不算太快,但总是开动着的,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是怎么从列车上掉下去的?

  “回去——找。”这会秦致远也顾不上纪念碑了,先把人找到再说吧。

  于是真的是兵荒马乱,火车掉头沿来路北上,回头去寻找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

  这火车不比汽车,想掉个头麻烦着呢,就算是事急从权,再次出发也已经是上午八点多,太阳都已经出来了。

  秦致远倒是不怎么担心德沙内尔,在自己的国家,又已经亮明自己的身份,估计出不了什么事。秦致远担心的是大正天皇,大正天皇可是早就想脱离秦致远的控制范围,现在这个机会真是天赐良机,如果大正天皇借着这个机会逃跑,虽然改变不了日本现在从属于兰芳的局面,估计麻烦是少不了的。

  从贝尔维尔到韦尔芒通距离不算远,两个多小时后,专列再次回到韦尔芒通。

  此时总理亚历山大·米勒兰也已经从巴黎从赶到韦尔芒通,秦致远见到米勒兰之后,两个人都有点尴尬,真的是相对无言。

  米勒兰是为能有这样一位总统感到尴尬,秦致远则是为没有照顾好总统而感到尴尬。

  不管总统掉下火车是什么原因,作为同时出行的当事人之一,秦致远多少也是有点责任的,最起码在明知道大正天皇精神不正常的前提下,让大正天皇和德沙内尔共处一室就是秦致远的考虑不周。

  既然都尴尬,那也就别寒暄了,秦致远和米勒兰分别上车,在当地人员的引领下,向电报上说的那位铁道道班管理员家的方向驶去。

  见面之后,医生废了好大的劲,才确定面前这两位真的是法国总统和日本天皇。

  德沙内尔和大正极其狼狈,两人还穿着昨天晚上穿着睡衣,只是睡衣已经变成了条条状,德沙内尔还好点,睡衣外面裹了条床单,大正则是什么都没裹,偶尔还有白花花的屁股半遮半掩的露出来,实在是有点有碍观瞻。

  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大正还扭了脚,走路都有点艰难,需要人搀扶才能勉强走动,估计这也是大正没跑的原因,如果还是活蹦乱跳的,大正现在应该是已经逃出生天。

  “——昨天晚上我正在值班,这两位先生来求助,当时他们惨极了,满脸都是血,脸肿的有汤盆那么大,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刚穿越了阿尔比斯山,总统先生说自己是总统,我根本就不信,我认为这是两个疯子,不过他们的睡衣质量还不错,就算是疯子,也应该是比较有钱的疯子,所以我把他们带回家,给他们弄了点吃的,然后让他们在我家里留宿,这位天皇先生还一直要走,不过被我拒绝了,如果他们真的是疯子,他们应该去疯人院——”幸运的道班管理员喋喋不休的叙述了事情的始末,虽然有点凌乱,总是能让人理清了事情的大概。

  晚上值个班能捡到一位总统和一位国王,这位道班管理员确实是幸运。

  幸运的人应该获得奖励,秦致远命人给这位“幸运儿”送上一万法郎,算是对他昨天晚上收留总统先生和天皇陛下的感谢。

  还是法郎实在,收到感谢后,这位道班管理员连连致谢,并一再保证,绝不会泄露昨天晚上的真实情景。

  确实是不能泄露,如果这事传出去,那肯定会成为一个惊天丑闻,堂堂一位总统和一位国王居然从火车上掉下来,这实在是有点惊世骇俗。

  不过总统专列掉头这种事,也瞒不了太多人,就在现在的马赛,还有数万民众等着总统先生去奠基呢,总统专列居然掉头走了,这么大的事肯定瞒不住人,只需要某些有心人调查一番,不难得知真相。

  这件事到现在已经波及面相当广,秦致远可以收买当事人,却无法收买所有的知情人,就连秦致远现在也不清楚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既然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都已经鼻青脸肿,那也不用起马赛了,于是一行人兵分两路,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返回巴黎,秦致远和米勒兰继续前往马赛。

  好吧,反正只是一个奠基仪式,总统出席和总理出席其实都差不多。

  再次登上火车,秦致远和米勒兰都有点感觉匪夷所思,两人道专列包厢坐下,米夏送上咖啡,顺口问了句:“找到了吗?”

  秦致远和米勒兰面面相觑,都有点忍俊不禁。

  “实在是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呃——我很抱歉。”秦致远说着就笑出声。

  “上帝,谁都想不到,如果是两位训练有素的战士,他们或许能从火车上跳下去,但一位总统和一位国王,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马戏团的小丑吗?”米勒兰也在笑,不过却是苦笑。

  真的是苦笑,秦致远可以肆无忌惮的看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出丑,米勒兰却不忍直视,再怎么说,德沙内尔也是法国的民选总统,如果法国人把总统职位放心的交给一位精神病患者,那恐怕以后的总统都不好意思自我介绍。

  “掉——掉下去?”米夏也是瞠目结舌。

  “好了亲爱的,去看看秦德。”秦致远忍住笑把米夏送走,不想给米勒兰更大的难堪。

  送走米夏,秦致远重新回到座位上,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口,感觉实在有点食不知味,然后到酒柜边倒了杯酒。

  “请给我也来一杯吧。”米勒兰也是要借酒消愁。

  “你们打算怎么办?”秦致远没有倒太多,仅仅是盖住杯底。

  “能怎么办呢?现在只能看总统先生自己的意思,如果总统先生认为他还能履行总统职责,那么谁都无话可说,除非是总统先生自己主动辞职,否则没有人能让他离开爱丽舍宫。”米勒兰是真发愁,一口干掉杯中酒,然后看着杯子发愣。

  就像是米勒兰所说,这种事吧。除非是总统主动辞职,否则谁都没办法,如果是有外力介入,那么不管出发点是什么,逼总统卸任都是叛国行为。

 

 

第700章 严禁随地那什么

  关于在任总统的卸任,在二十一世纪,各国基本上都有明确规定,一般情况下,当总统因为某种原因无法正常工作的时候,总统就会卸任。

  哪怕是总统本人感觉没问题,当国会感觉总统本人已经无法代表这个国家的时候,总统也必须卸任。

  不卸任不行,国会还有“弹劾”这个大杀器呢。

  以上所述毕竟是在二十一世纪,在二十世纪初,关于总统卸任这方面,各国基本上都没有明确规定。

  就连号称是“民主灯塔”的美利坚,去年总统都已经快特么病入膏肓了,还是依然在总统的位置上占着茅坑那什么。

  法国也是一样,就像是米勒兰所说的,现有的法律条文下,除非是德沙内尔自己辞职,否则法国就要忍受一个神经病——精神病患者代表法国四年之久。

  法国和日本不一样,日本是个帝制国家,皇室的血脉传承没得选择,摊上个神经病国王,就算是打掉牙也要和着眼泪咽下去,纵然如此,日本还有声音提出要让裕仁监国呢,放在法国人身上,让德沙内尔占据着总统位置简直就是无法忍受。

  对此米勒兰想必感受更加迫切,如果德沙内尔因为身体原因辞职,那么按照法国的现行法律,米勒兰是最有可能担任总统的人。

  所以可想而知米勒兰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纠结。

  “作为法兰西的盟友,兰芳衷心希望法兰西能保持政治稳定,在一位英明睿智的领导者的率领下,和兰芳一起面对复杂的国际局面和不断出现的新问题。”秦致远表情严肃,用外交口吻表达自己的态度。

  这话由秦致远来说最合适不过,以目前兰芳和法国的关系,秦致远有资格对法国表达自己的想法。

  “当然,这是我们共同的愿望,法兰西和兰芳时兄弟关系,我们的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米勒兰没有明确给出答复,这么大的事,米勒兰也不敢随意承诺。

  不管是米勒兰,还是德沙内尔,其实都是各种利益集团推出的代言人,他们不管要做出任何决定,都要和自己的政治伙伴们,或者是背后的金主们商量,这也是民主政治的悲哀,那怕是国家元首,也和“果断”这个词无缘。

  一路火车飞驰,终于在下午两点,专列抵达马赛。

  如果路上没有发生意外,奠基仪式应该是上午举行,中午还有一个欢迎秦致远一行的午宴。

  但因为半道上的荒唐事件,直到下午两点,专列才抵达马赛,其实这会等候在马赛火车站的众人都已经是饥肠辘辘望眼欲穿。

  包括马赛市长和议长在内,他们可是一早就在火车站等待德沙内尔和秦致远,这几个小时秦致远过得煎熬,在车站等待的众人也不怎么好受。

  等到秦致远下车的时候,很明显欢呼声和预想中的有差距,都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这是该有多饿,才能饿到这个份上——

  秦致远他们在火车上已经简单的吃了点,特别是秦德,下车的时候还在打饱嗝吹泡泡,反差真是有点明显。

  德沙内尔崇尚用礼仪推广国家形象嘛,马赛方面还是礼仪周到,虽然市长先生和议长先生的表情都有点呆滞,还是能以礼相待,看到德沙内尔换成米勒兰也没有多意外。

  德沙内尔这种事,就算是要封锁消息,也仅仅只是对大众而言,到了马赛市长、议长这个级别,想封锁也封锁不了。

  如果秦致远没猜错的话,现在马赛市长和议长应该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果然,在乘车抵达码头之后,码头上的欢迎标语已经变成了亚历山大·米勒兰和秦致远,没有德沙内尔以及大正天皇的字样。

  应该说,发生了这种事,大家的心情都比较沉重,摊上这么一个总统,让所有人都感觉脸上没什么光彩,尤其是这位总统还是被全体国民送上总统宝座的,这脸打得真是啪啪作响。

  法国人还是很有苦中作乐的精神,不管总统发生了什么,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该奠的基还是要奠。马赛市政府准备的非常周到,知道秦德要来,还准备了一个超小号的铲子,想让秦德也参与奠基仪式。

  话说一个半岁多点的小奶娃,按照“三翻六坐七滚八爬周会走”的规律,也就是刚刚能坐,让这么点的个小家伙去奠基,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当然了,这只是个象征意义,没有人去计较。

  在奠基之前,秦致远还是参观了原比例大小的纪念碑原稿,说是纪念碑,其实是一个群体雕像,描绘的就是一群华工刚刚上岸的情景。

  艺术嘛,都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艺术家还是对这组雕塑进行了美化,雕塑上的人全部都是短发寸头,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夹克衫工装裤,但也不是类似于“囚服”一样的劳工制服,背带裤和圆领衬衫成为了主流,秦致远的雕塑是最高大的那一个,面容和秦致远相比有七八分相似,面部线条更加立体硬朗,眼神也充满了坚毅和深邃,一看就是即将奔赴战场的斗士,比当初的秦致远要“高大上”的多。

  秦致远刚踏上法国土地时,绝对没有什么坚毅和深邃的眼神,置身事外的冷漠倒是有不少,再有就是对帝国主义的仇恨,至于为帝国主义献身的觉悟那是一丝一毫也没有。

  当然了,艺术家们想要树立一个这样的秦致远的形象,秦致远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虽然这组雕塑隐隐含有抬高法国的意思,秦致远也不想计较。

  作为劳工参与世界大战,是秦致远亲身经历过的真实过往,秦致远没有否认的意思,在秦致远看来,正是因为有了那一段艰难的经历,才能更加反衬出秦致远建立兰芳的伟大。

  时候实在是已经不早了,奠基仪式的程序经过了大幅简化,能不上台讲话的就不上去,能砍掉的文艺表演就全部砍掉,于是这场奠基仪式进行的就格外纯粹,真的就是奠基。

  下午五点,秦致远已经在返回巴黎的列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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