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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妖孽⊙1-10卷,帝国锋烟469章 - 第 1531 页

将闾也是一声哀叹,不懂法而想要改制,这种闹剧也只有被儒家学说蒙蔽了心智,变成了愚儒的扶苏说出来。掌握法律很重要啊!现在不用自己动手,扶苏也会被父皇唾弃,被朝臣疏离。

 

淳于越也豁然色变,顿弱的这番话,分明是将矛头指向了儒家,怒声道:“山东六国老世族,大多已经迁入咸阳,沦为寻常民户,如何复辟耶?上卿诛心之论,大为不当!”

 

“诛心之论!大为不当!”博士群齐声一喝。

 

“铛铛”一连串的敲击声从案几上传来,将闾怒叫:“肃静,这是朝堂大殿,一个个说话都有机会,乱哄哄的就像是闹市,一点大儒的矜持都没有,孔老夫子的话你们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如果是别人这样放屁,肯定会遭到所有大儒攻击,但偏偏大秦太子是儒家宗师荀子的弟子,小圣贤庄舌辩三儒已经朝野皆知,齐鲁三杰一个吐血,一个晕倒一个诺诺说不出话来,人家才是根红苗正的儒家,不是一群野儒可比的。

 

一群儒生之所以敢这样放肆,一个是因为有皇长子扶苏支持,另一个原因就是将闾也是儒家弟子。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儒生太难堪。一个个满怀希望的看着这个新进大儒,大秦太子。

 

将闾笑嘻嘻的看着满朝文武一眼,这才脸色一变,冰冷明朗的怒道:“氏族复辟,谁敢说诛心。”

 

朝中大臣强行忍住笑,一项强势的太子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太子虽然比不上扶苏温文尔雅,但也有一种飘逸如仙的气质,但是满朝文武全都知道,那全都是骗人的,他才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大秦以武力立国,朝中大臣也是经历了几年的腥风血雨,最钦佩的就是太子虎狼之性,对于学习儒家学术,一身温和气质的皇长子实在不感冒。

 

扶苏对朝中大臣并不熟悉,但是朝中大臣对这个皇长子并不算陌生,这种熟悉,来自于公子伯秦的传说。

 

大秦帝国建立之后,嬴政皇帝深感军旅对皇子的锻炼巨大,所以,将一直苦读儒家诗书的扶苏也送到了九原军中,化名伯秦,传闻中的公子伯秦,掩饰了皇子的身份,以微末之身起于卒伍,曾经率领十余骑,千里深入狼居胥山,一举探清了匈奴单于庭的兵力隐秘。一年之后,伯秦积累军功成了千夫长,数次不避危险,率领所部维护阴山牧民脱离匈奴飞骑的追杀。

 

还有一个故事,说伯秦曾经和一个胡人部族统领相约,以海盐丝绸交换胡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天,胡人却没有按照约定到来,部下担心他的安全,伯秦主张等候,说这个部族的头人不是失约的人。

 

一个月之后,伯秦一千部族和一百辆牛车已经断了粮草,但是伯秦部依然原地不动,等待胡人头领带着伤痕累累的数百男女赶来,这一支劲旅已经奄奄一息了。

 

也就因为这样,因为遭遇兵变而失约的胡人统领大是感激,当时就要带领数百族人投靠大秦。

 

但是伯秦去拒绝了,对胡人头领说:“你的族人刚遭遇大难,这时候投靠大秦放弃族人是对族人的不信,而这时候大秦接受你,也是乘人之危,是为不义,所以我愿意帮助你平定叛乱,三年之后,你族中康宁兴旺,倒时候在投降大秦,伯秦当大礼迎之,永世以老秦人视之。

 

胡人感激涕零,伯秦率部和胡人头领杀了回去,平定了叛乱,头领重新统治了部族,而伯秦却率领所部离开了。

 

三年之后,这个头领果然带着举族万余男女并十余万头牛羊马匹,来到九原投奔了大秦。

 

“我投靠大秦,并不是畏惧大秦的武力,而是感激扶苏公子的大仁大义!”胡人头领这句话,让扶苏的身份真相大白,同时这句话,也震撼了老秦人的信念,胡人豺狼之心,非战无以服之。老秦人从伯秦的故事中,依稀看到了全然不同于强兵尚武的另外一种力量,既新奇又不安。

 

国有英才,让一群大臣全都很欣慰,但是胡人统领的那句话,却像是魔咒一般的困惑了朝中重臣数年。对于扶苏,总有一种不明不白的担忧。

 

战国几百年,弱肉强食已经成了各国君臣的心念,信义之类的作为和心念,太容易让人走入迂腐的仁政,等同于空乏的王道了。

 

但是谁也不敢断定,扶苏这种仁义没有迂阔的王道根基,如果真是这样,从来就奉法尚武的帝国,将来会不会卷入一场治国理念的纷争。

 

而这时候,嬴政皇帝却越过了皇长子扶苏,提前给力主郡县制度的二皇子将闾加冠,赐予玉剑,让他成为冠剑视事的太子。

 

这让满朝文武佩服的五体投地,大赞皇帝陛下英明,提前断绝了这种隐患。而扶苏也因为这个原因和太子宝座失之交臂。而这种时候,扶苏再次提出王道之制,自然会遭到群臣的鄙夷。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样大腻,皇帝老子早就防着你了还这样作死。

 

而就在这时,静寂的大殿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一身白色儒袍的晓梦迈着轻盈的步伐,亦真亦幻的走了进来,而身后却跟着巍峨如山的大将军王贲。

 

抱着一只青铜箱子,放在将闾的案几之上,肃立在一旁不在说话。将军虎威,冷眸扫过,顿时让所有的大儒心中一寒。

 

第二十一章将军按剑

 

将军按剑,所有大儒瞬间都不敢说话了,大秦两个将门虎子,一个蒙恬一个王贲,但是蒙恬忠于的是大秦皇室,而王贲却是将闾的死党,掌握着南阳老军营二十万铁骑。

 

而这种时候,王贲带剑上殿,绝对是经过嬴政同意的,这时候一群大儒才发现,今天不光是王贲佩剑,就连嬴政也是佩剑上殿。一股寒意瞬息之间涌上心头,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王翦眼观鼻,鼻观心,郑国同样也是如此,而一向精明敢言的李斯,索性闭上了眼。

 

只有蒙武和尉聊,看着跪在地上的扶苏,目光中全是悲催。

 

将闾转身面对嬴政,朗声道:“儿臣有话要说。”

 

“你是当朝太子,有话就说。”嬴政沉声道。

 

将闾转过身来,面对群臣拍拍青铜箱子:“山东六国贵族复辟,这就是铁证,诸位应该知道,近年以来土地兼并成风,越演越烈,将闾身为冠剑视事的太子,总理天下民政,当然不能置之不理,所以白龙鱼服深入民间,从桑海赶到泗水郡,而泗水郡传颂着一首民谣,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让人痛心。而这两只青铜箱中,就是泗水郡和颍川郡吞并田产的黑幕。泗水郡是本太子亲自巡视,而颍川郡却是王贲汇合罗网一扫尘埃,这件事王贲你来说吧!”

 

“好”王贲也不推辞,将闾已经把功劳分给了自己一半,掀开青铜箱子,捧出一对竹简扬声道:“这两箱子的铁证,已经经过了御史大夫和廷尉府联合勘验,存放于廷尉府,今天为了给朝臣解惑,这才借出。这一箱子竹简并非什么古书典籍,而是田产密契,合计买卖田产六十九宗,全部是低价强行购买民田。但是卖家只有一户,却是楚国项氏。”

 

扶苏转过身来,拱手道:“请问将军,百姓为何不告官,而廉价出卖赖以生存的土地,岂不是怪哉。”

 

王贲鄙夷一笑,拿起一支竹简,大声念道:“密契极其简约,两行字:‘民某某,自卖田产若干亩于项氏,某某以佣耕之身为名义田主,不告官,不悔约,若有事端,杀身灭族。根据泗水郡守萧何的禀报,项氏后裔用这种歹毒的契约,已经吞并了田产达四十万亩,受害的黎民总数不下于十万人。”

 

冷眸扫过扶苏,再次打开一支青铜箱子,拿出一只竹简:“泗水郡是楚国项氏后裔,但是颍川郡却是韩国宰相张开地的孙子,张三公子,”王贲接着高声念道:“有民户陈胜,遭张氏公子张良威逼,卖掉全部田产二百余亩,而父母家人却冻饿而死,陈胜先为奴隶后来逃逸为盗。”

 

王贲没有辩驳,却用事实说话,而御史大夫和廷尉府勘验的田亩地契约绝对不用担心假冒,扶苏一张俊脸一阵红一阵白,彻底说不出话来。

 

嬴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很清楚他和将闾的差距。同为皇室皇子,他的心中只有仁义二字,虽然正义却容易被人欺骗,而将闾却从不想人好,总是从人性的卑掠一面想事情,但是做事总是留着三分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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