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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妖孽⊙1-10卷,帝国锋烟469章 - 第 1570 页

“傻丫头。”嬴政一笑:“现在朕有十几个皇子,十几个公主,虽然大多见面都感觉陌生,但我也不愿意看到将闾对你们举起屠刀,父皇真正担心的是你们啊!”

 

“其实父皇错了。”晓梦漫步在雪地上:“将闾九岁就孤身在外,对亲情极为渴望,甚至每一天都想承欢父皇膝下,但是为了家国天下,只能白龙鱼服漫游人间,将来就是登上大位,也不会对兄弟姐妹下手,当然,先提条件是他们当一个忠臣,而不是谋逆乱党。”

 

嬴政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将闾对亲情极为渴望,几次回咸阳,他连兄弟姐妹都没问过。”

 

“父皇你就过问过吗!”晓梦静静的看着他。

 

嬴政讶然失笑,自己和儿子实在太忙了:“将闾很尊重你?”

 

晓梦俏脸微红,看着胡杨林火红的树叶,晶莹的雪花落在红叶之上,更显得圣洁:“当然很尊敬。”咬着银牙轻轻道,骤然想起在凤台,这个坏蛋躲在温泉水下,将自己一览无余不说,还将胯下娇艳的玫瑰都亲了,这样的尊敬实在可气可恼。

 

蓦然传来皇城谯楼上柔和浑厚的钟声。蒙毅轻声道:

 

“陛下,晨钟,该歇息了。”

 

嬴政皇帝却突然转过身来:“蒙毅,晓梦,跟我去北阪。”

 

蒙毅方一愣怔又突然明白过来,立即答应一声,快步前去备车了。

 

第六十四章焱妃雪女送扶苏

 

目送蒙毅快速离去,嬴政看着晓梦轻轻一叹:“现在扶苏心中一定恨死我了。”

 

晓梦轻轻摇头:“扶苏秉性纯良,不会怨恨父皇的,恐怕还会担心惦记父皇。”

 

嬴政怔怔的看了她半响,好长时间才道:“你知不知道,当年的吕不韦著吕氏春秋,就是推行诸侯制,而父王和他政见不合,这才将他驱逐流放巴蜀永不出川。而现在我放逐的却是儿子。”

 

这一刹那,嬴政已经不是一个雄视天下的皇帝,而是一个舔犊情深的父亲。

 

晓梦柔声道:“如果父皇后悔,现在下旨追回扶苏还来的及。”

 

嬴政大笑:“傻丫头,扶苏和将闾政见不合,而且他还是有继承皇位权利的长子,留在九原比较合适,即便将来要回咸阳,也是将闾下旨,而不是朕。”扭头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迎回将闾。”

 

晓梦吃惊的看着他:“父皇怎么知道,我能找到将闾。”

 

“不要把父皇当成傻子。”嬴政长笑一声:“当你坐在咸阳大殿的时候,面对文武群臣,第一件事就要学会察言观色,那个人在说假话,那个人在说真话,那个人有私心,而那个人又是忠君爱国,全靠一双眼来分辨。将闾对你很尊敬,你也很关心将闾,却没有丝毫的担心之色,朕就知道,你清楚将闾的下落。”

 

晓梦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在权谋之上,自己和父皇差的太远了。

 

晓梦不说话,嬴政也不在问,静静的等待八马皇架。

 

赵高被暴怒的嬴政打的很惨,口鼻流血腿也瘸了,但是一听到蒙毅的传旨,还是瘸着一天腿,套上马车。

 

有时候坚持很重要,嬴政喜怒无常,虽然不轻易作践人,但一旦暴怒身边的人肯定成了他的出气筒,而赵高首当其冲,但是赵高从来就没有怨言,只是默默的坚持。

 

清晨的北阪,淡淡的轻雾在一望无际的松林中飘荡,站在这里依然可以看到庄严肃穆的咸阳宫。

 

从咸阳到九原的驰道已经快要完工,从咸阳到九原就可以一路驰骋,即便在有战事,帝国源源不断的物资和军队也能快速到达。

 

缓建长城,先修驰道,给天下黎民一个休养生息的时间,这是将闾在岭南和嬴政达成的共识,帝国的劳役制度之所以减轻,就是因为这几项大工程没有一次性的开始。

 

咸阳至甘泉宫路段,是内史郡干道之一,宽阔平整林木参天,气象规制皆同关外大道。当扶苏坐着马车一气飞上北阪时,正是这片被划作皇城禁苑清静无人的时刻。

 

扶苏吩咐停下马车,站在车辕之上,良久的看着巍峨的皇城,一时悲从心中来,情不自禁的哭了。

 

父皇的震怒是前所未有的,一纸诏书将自己赶出咸阳,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扶苏不惧父皇的任何惩罚,打他骂他,甚或教他去死,扶苏都不会有任何不堪之感。扶苏不能忍受的,是他让父皇震怒,帝国之繁忙,从丞相府中几位大臣昼夜不息就可以看出来。

 

而站在御书房之外整整一夜,父皇同样的没有休息片刻,蒙毅的一番劝告,彻底让这个皇长子悟了。

 

八马皇驾静静的停在不远处的山梁之上,晓梦陪着嬴政看着失声痛哭的扶苏,晨风清扬,带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身为长子,扶苏极为清楚嬴政的秉性,他的心中藏着一座火山,一旦爆发就是不可想象的灾难。

 

扶苏听各式各样的人说起过父皇,随着年岁的增长,扶苏也不断地咀嚼着父亲,渐渐地有了清澈的印迹。

 

在扶苏的记忆中。父亲的几次爆发都曾经几乎毁灭了一切,连同父亲自己的生命。

 

听皇族的老人说,当年嬴政因为不能降服一匹烈马摔的吐血,后来又在立太子比武中用短剑刺伤过自己的左腿,而当时父皇,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而最让扶苏恐惧的是,嬴政曾经有两次火山般的爆发,第一次是痛恨老祖母有失国体,杀死了老祖母与缪毒的两个私生子,还杀死了据传是七十余为老祖母说话的人士!老祖母晚年自甘接受形同囚居的寂寞,其实正是恐惧父亲的爆发。

 

第二次,是那天下皆知的逐客令。事后想来,逐客令显然是一则极其荒唐而不可思议的决策,但盛怒之下的父亲,不由分说便做了。听蒙恬说过,那次父亲也吐血了。这便是父亲的爆发,摧残自己,也毁灭大政。

 

后来,将闾从骊山历险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帮助父皇处理朝政南征北战,从那时候起,父皇就从来没有像前两次一样的发过脾气,而这一次发脾气却是因为自己。

 

蒙毅说的对,自己没必要如此固执的反对焚书,如果自己早就学习权谋,能够深思熟虑,又怎么能成为儒家复辟的帮凶。当不当太子,扶苏还真没放在心上,让扶苏痛心的是,父皇日夜操劳国政,而自己没有帮父皇排难解忧,反而雪上加霜,如此长子,如何能够担得起家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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