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衣看似清纯如水柔美的让人心疼,但是一旦被她这种假象所骗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将闾对她的戒心远胜于花影。行走江湖最可怕的就是女人,混迹醉梦楼这么多年,还能保持清白之身,已经就说明涟衣不同寻常。
不为财货所迷,不必虚名所诱,费尽心机结交官府就是为了寻找侠魁和神农令的下落。
巧笑嫣然就将天下英雄玩弄于股掌之间,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她的帮凶。
将闾虽然同情她的处境,却没想过当季布第二。
涟衣扭头看了将闾一眼,冷冷道:“太子殿下来是不来,应该由你自己决定。”说完转身就走,再也不看三女一眼。
再美丽的女人看到红莲三人,也会心中生出一股自卑的感觉。
将闾微微一愣,向着三女点头示意,跟随涟衣离开伙房,来到小圣贤庄僻静角落的山石之下。
涟衣在假山旁边停下脚步,说道:“仔细看石头上的刻痕。”
将闾凝神看去,只见斑驳的假山石上有几道浅浅的刻痕,如果不是涟衣提醒,恐怕谁也不会注意它。
将闾不由自主的心中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弥漫全身:“这是什么。”
“季布留下的暗记。”涟衣回答道。
将闾死死盯着假山石:“这上面说的什么。”
涟衣突然回头嫣然一笑:“太子殿下不是很聪明吗,自己猜。”
将闾不满道:“这东西跟鬼画符一样,让我怎么猜。”
涟衣冷笑的看着他:“这就是你欺骗我们姐妹感情的代价。”
将闾认真的看着她:“不是吧,我和你们真的没什么。”
“你将我压在身下,还敢说没什么。”涟衣美眸好像要喷出火来:“你三番四次的羞辱我,还敢说没什么。”
“那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将闾苦笑:“行,好男不和女斗,涟衣姑娘需要什么样的代价,尽管开口。”
“你在侮辱我。”涟衣美眸泛出泪光,傲然道:“醉梦楼虽穷,但也是日进斗金之地,太子真的以为用钱就可以让所有女人臣服吗!”
对将闾来说,如果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就全都不是事儿,但是涟衣分明是另有目的。正色看着她:“不知道涟衣姑娘听说过一句话没有,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强行捏合在一起,只会平添几分痛苦。”
“那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季布留下什么样的信息。”涟衣仰着下颌,任凭寒风将泪珠儿垂落。
这句话让将闾也是无言以对,行走江湖无非就是利益两字,但是自己和扶苏之间的争斗,她们真的不能掺合进来:“庙堂之争犹如玩火,一旦烈火燎原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将闾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知道花影和涟衣看似风光无限,却十分的艰辛。
贵姐妹如果就此收手,将闾保证将来醉梦楼成为东郡第一大势力。但是一旦确立阵营,无疑是惹火烧身,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太子还不能保护两个女人吗!”涟衣深深的看着他。
将闾苦笑,郑重道:“站在我这一方,农家就会将贵姐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杀之而好快,明刀易躲暗箭难防,我手下的高手不能时刻保护在你们左右。
而站在扶苏这一边,就会成为我的敌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抽身事外。”
“太子难道没有听说过,身在江湖人不由己吗!”涟衣苦笑:“再说,我们只想追查侠魁和神农令的下落。”
“实话说,不管是侠魁还是神农令,都不是贵姐妹能够染指的。”将闾苦口婆心道:“我能想出最好保护你们的办法,就是和这件事彻底划清界限,而不是参与进来……”
“但是我们姐妹却有不得已的苦衷,实在不能脱身事外。”涟衣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将闾慎重道:“那能告诉我,你们和这一任的侠魁是什么关系吗!”
“不能。”涟衣断然道。
“合作的基础就是相互信任,我和你们姐妹之间,连最简单的信任都没有,又如何合作。”将闾苦笑:“姑娘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难道你不想知道季布留下的是什么信息。”涟衣沉声道。
“最笨的女人,才会那这种事情当合作的条件。”将闾坏笑道:“涟衣姑娘,你真的很笨。”
涟衣顿时呆涩了,混迹醉梦楼什么样的称赞都听过,唯独没人说自己笨。
将闾笑嘻嘻又道:“其实这件事情很容易猜出来,季布并没有发现危险的存在,前往姑娘的闺房只不过是完成任务前去和姑娘告别。所以,他的下毒计划已经弯成了。”
“既然太子已经猜到了,那祝你好运。”涟衣身形一闪,转身就走。
“姑娘的好意,将闾铭记在心。”将闾朗声道。
正在这时,铁殇手下的一个亲兵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叫道:“太子,出大事了,刚才很多的兄弟昏迷不醒,快要撑不下去了,怕是有人在酒水中下了毒。晓梦大师已经配置草药给兄弟们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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