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心中悲愤欲死,拳怕少壮,比拼体力自己如何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对手,神色,狼狈地喘着粗气,一只胳膊耷拉在身侧,前臂处血肉模糊。那是被将闾用石头砸的、
他的胸前更凹陷下一块,肋骨断了好几根,这伤是被拳头擂的,那巨大的力量,差点让他将五脏六腑吐出来。
两人隔着十几丈距离对视,将闾的眼中一片冷漠,逍遥子的脸皮抽动不已,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败给一个少年,但眼下的事实却由不得他不接受。耻辱和不甘让他几欲疯狂!
将闾大口的喘着粗气,暂停攻击恢复体力,不管怎么样,逍遥子都是六十来岁的老人,恢复体力的速度绝对比不上自己。
“太子,咱们罢战如何,这样打下去,实在太丢人了。”逍遥子脸色难看,喘息了几口大气,神色暗淡道:“我承认,你很强,如果不是和典庆一场恶战,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就算打赢了我又能怎么样,想要杀我并不容易,而四岳堂的援兵随时会赶到,到时候你后果堪忧。”
“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将闾也喘着粗气:“在战场上,你不能轻视任何一个对手,想要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死敌人,没有第二个选择。
现在,比速度你不如我,比力量你差远了,就算是比年纪,你这么大岁数也早该死了。
现在人宗被晓梦斩灭,你已经变成了孤魂野鬼,即便在江湖上厮混,也是一个丧家之犬,无家可归无人可依靠,如果我是你,早就找个歪脖子树吊死了。”
将闾的口舌功夫一点也不比他的修为差,逍遥子被他气的浑身哆嗦。
对一个江湖人来说,最悲惨的事情就是没有宗门可依靠,投入到别人门下当一条狗,张良的下场前车之鉴,妄自有一个聪明绝顶的脑袋,但走到任何地方都是被人使唤的份儿。
逍遥子当了几十年的人宗掌教,在江湖上身份也尊贵到了极点,如何能够忍受这种屈辱。呕出一口鲜血,伸手艰难地擦了擦,神色疯狂地望着将闾,沉声道:“我会记住今日之耻,下次再见面,定取你狗命!你最好祈祷自己能活到那一天!”
说罢,眯紧了双眼,仿佛要将将闾的面容深深烙进眼中。
“说再多的狠话,也掩盖不了你失败的命运。”将闾哈哈狂笑:“你就是一条丧家犬。”
“亏你还是大秦太子,难道不知道士可杀不可辱。”逍遥子怒骂。
“屁的士,你也能算士,士为知己者死,你为什么不去死。”将闾迈步狂奔,逍遥子转身就逃,带着满腔的恨意和屈辱。此仇,我一定会报还!逍遥子在心中发誓。
只不过才迈出几十步,身后就传来令人惊恐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你已经老了,凭你的体力能走的掉吗!”
逍遥子面色陡变,刹那间被吓得魂不附体,匆忙扭头朝后看去,就看到将闾犹如一头凶兽,肆无忌惮的向着自己狂奔:“你真要斩尽杀绝不成。”
话音未落,将闾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一拳砸在他小腹上,然后伸出一只大手,卡住了他的脖子,向着地面狠狠的按下。
近在咫尺,逍遥子看到了将闾眼中的杀机,冰冷的不带丝毫情感。
巨大的力量让逍遥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躺倒在地,将闾身体一蹦而起,穿着战靴的大脚,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向着他脑袋跺下来。
逍遥子一声冷哼,身体翻滚,顺着山坡急速掉落,艰难的睁眼看去,将闾身体落地,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
第278章 狗屎不如的田仲
将闾走到他跟前,冷漠的看着他,一如刚才他居高临下,好像掌控了自己生命一般的俯视。
逍遥子绝望而怨毒的看着他,从来就没想过,身份尊贵的大秦太子,竟然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农家,还和田言等人厮混在一起。这才让自己落到这种境地。
“这都不死,不亏是人宗掌教。”将闾一脚踩在逍遥子的脖子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好像踩在脚底下的是一只蝼蚁。
“不要杀我。”逍遥子一声咳嗦,嘴角流出了血沫,低声恳请道:“你不是想学天罡禹步吗,我可以教你,我甚至可将大秦追查多年的青龙计划,事无巨细的告诉你。”
将闾嗤之以鼻:“不就是刺杀父皇的计划吗,现在燕丹已死,昌平君的所有图谋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青龙计划虽然在七国中隐藏多年,但不得不说,这个计划粗略的很,简直就是一个垃圾。”
逍遥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原来你都知道了。”
将闾鄙夷笑道:“世界上那有永远的秘密,当年的昌平君都没能力执行这个计划,你们不过是一群江湖草莽,狗都不如的东西,难道就真的以为刺杀一个帝王,扶持一个皇子就可以让大秦改弦易辙,简直是做梦。”
逍遥子脸色惨白如纸:“不要忘了,扶苏还在九原,张良也在农家,早晚有一天,他们会给我报仇。”
“逍遥子,即便你今天巧舌如簧,也难逃死亡的运。”将闾脚下用力,狠狠的踩下去。
“砰。”脚底下的逍遥子,陡然化成无数的蝴蝶,煽动双翅四散飞逃。
“尼玛”将闾不甘的怒吼,和他这样搏杀,就是为了耗尽他最后一丝真气,但是这老狐狸竟然还留了一手。
梦蝶之遁,道家至高的保命绝学。百年前,道家绝顶高手庄周留下了这种亦真亦幻的梦蝶之法,据说可以改变空间布局,达到移形换位的效果。让人防不胜防,逍遥子数次凭借这种道家遁术死里逃生,没想到今日又凭借这种遁术逃过死劫。
将闾无奈而恼怒的瞪着越飞越远的蝴蝶,脑筋急转,却也想不出破解这种遁术的方法。
就在将闾嘶吼的瞬间,田仲眉毛一挑,急声道:“大小姐,秦赢看样子危险了,不如我们先走吧!”
此言一出,田蜜顿时怒目而视:“秦赢和逍遥子浴血搏杀,就是给我们争取一线生机,你身为共工堂主,怎么可以如此卑鄙。”
田仲诚恳道:“秦赢虽然修为极高,但绝对不是逍遥子的对手,刚才吼声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说明他已经败在逍遥子的手下。此时不走,将来我们连给他报仇的机会都没了。”
说实话,田蜜也不相信将闾打的过逍遥子但现在宁愿和他同生共死,也不肯弃他而逃。
田言眸光闪烁不定,随即坚定道:“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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