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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2部完 - 第 38 页

  进了大门,却见应氏正在厅堂会客,彭怜不敢过去叨扰,便在旁边游廊里候着,等客人走了,这才进了正堂。

  应氏早就见他回来,如此才早早谢客,迎上前来笑道:「相公怎的回来这么早?」

  彭怜见她毫不避忌旁人,言语亲切尊敬一如床笫之间,不由心中欢喜,那份怅然淡去不少,一把将美妇揽进怀里,一只大手伸进妇人衣襟握住一团硕乳搓揉起来,笑道:「本想给雪儿带些脂粉回来,一则银钱不够,二来那脂粉实在一般,甚至比不得洛氏所作……」

  应氏任他搂进怀里轻薄,待彭怜搓揉够了,这才牵着他的袍袖朝着客房走去,边走边道:「郎君却是不知,妾身儿媳所制胭脂,不说如何精致细腻,单是所选材料,便不是那些脂粉店铺可比,妾身身体康健之时,所用脂粉全是行云所制,只是样式单一些,用着却是极好的,莫说这延谷县城,便是整个延州,怕也是数一数二的!」

  两人边走边搂抱亲热,丝毫不避忌旁人,翠竹跟在后面,暗暗咋舌夫人胆大包天,应氏却心有定计,如今府中诸人,女儿已然定下许给彭怜,儿媳洛氏早晚也是囊中之物,几个丫鬟随着主母自然不在话下,所虑唯有管家刘权和厨下仆役。

  此刻刘权送客出门去远,后厨仆役高墙阻隔,能看见自己献媚彭郎的,唯有后院二楼女儿媳妇,应氏有心挑动儿媳情欲,自然便要做戏做足。

  彭怜却不知美妇心思,直将应氏搓揉得娇喘吁吁,这才笑着问道:「刚才厅上客人是何来路?」

  应氏把着情郎大手,喘息不定答道:「还不是那陈二所托媒人?连日来每日登门,真个快将门槛踏破了!」

  「不是说将灵儿小姐许给我么?怎的还有媒人前来说媒?」彭怜握住应氏一团大乳,只觉饱满充盈更胜从前。

  应氏身体尽复日间丰腴,身材更加曼妙,此刻酥乳被擒,赶忙解释说道:「相公莫怪!妾身有意引动陈二刘权入坑,到时一举惩治,便能绝了祸患,个中情由,还请相公海涵!」

  彭怜点头不语,只是把玩应氏美乳,捻住一粒奶头把玩不住,惹得美妇浑身娇颤不休。

  「好达达,奴家给你咂几口阳龟如何?」应氏心神荡漾,偷眼看见后院窗扉一动,便即弯腰将手伸进男儿裤间,捉住硕大阳根,只握着那饱满龟首顶在掌中团揉不住。

  彭怜自无不允,方才眼见黑衣女子体态风流,却终究无缘亲近,心中郁郁难平,此刻眼见应氏妩媚逢迎,心中快意不少,便在廊下栏杆坐下,听凭美妇褪去裤带,露出硕大阳龟供妇人舔弄。

  应氏靠坐彭怜右腿边上,斜斜含住情郎肉龟,她连日苦练,终得其法,如今含吮舔弄虽然仍是费力,却已不那般难为。

  眼见美妇两片香腮凹下凸起,彭怜心头快意,阳物更觉爽利,伸手扯过翠竹,直将她想成美人洛氏,又是亲吻又是搓揉,享起云雨之乐来。

  应氏只觉臀下多出一物,原是情郎脚掌垫来生怕自己受凉,不由心中更是感激情动,吐出阳根双手箍着根处甩动抽打自己香腮,眼神媚然看着彭怜,轻声笑道:「好达,你且回头,妾身那儿媳却在二楼看呢……」

  第四章 雌虎一怒

  陈府门外。

  管家刘权步履轻快,带着媒人一直来到陈家二爷私宅门外。

  那陈二坐在堂中,旁边主位上坐着一个清癯男子,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听二人大略说了事态经过,陈二点点头,等旁边长随赏了媒人银钱把他打发走了,这才问刘权道:「这几日,我那婶娘身体可曾好些?」

  刘权俯首躬身答道:「还是旧日那般,气色不好,偶尔咳嗽,饮食更是清减……」

  陈二笑着对旁边男子说道:「你看我说甚么来着?」

  那清癯男子年纪不小,身心却极是瘦削,只是衣着合体,气度也非平常男子,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这釜底抽薪之计虽然不算高明,倒也称得上赫赫阳谋,一待泉灵出嫁,我便召集族中长者开会,左右过继之事不能再拖,应氏也好洛氏也罢,谁都不如那朝廷旌表重要……」

  「保住这份矜贵,我陈家便能再多一处牌坊,」清癯男子面色沉凝,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真到要紧时候,倒是不怕用些非常手段,只是应氏眼见命不久长,倒也不妨等等,不然她若撒起泼来,也是麻烦不小……」

  陈二搓着手里的文玩,点点头应道:「小侄心里有数,只待应氏一去,剩下洛氏一个,自然随便咱们捏弄……」

  说起洛氏,他眼中色欲渐浓。

  那清癯男子却道:「那洛氏娘家父亲虽然官职不算显要,门生故旧却是不少,万不可恃强凌弱弄出事端,到时惹来麻烦反为不美!」

  陈二连忙说道:「五叔且放宽心,小侄调教女子的手段旁人不知,您还不清楚么?只待应氏一去,不出一月,小侄便能让那洛氏乖乖服软,到时咱们叔侄饮酒,令她作陪亦是不在话下!」

  清癯男子微微点头,色心却是掩饰极好。

  陈二转头说道:「那姓彭的还在府里住着?没和泉灵有些风言风语出来?」

  刘权赶忙回道:「小姐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是不曾听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前日小的路过书房,却见少夫人和那彭公子在里面研究胭脂水粉之类杂事,两个丫鬟外面看着,小的也没法近前,不知其中究竟……」

  「胭脂水粉?」陈二一愣,随即笑道:「这彭公子还有这般癖好?莫不是个龙阳断袖的妙人儿?」

  刘权摇头,「小的倒是不知,只是觉得蹊跷,少夫人素来持重,如何轻易便与陌生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事若非夫人允准,只怕少夫人是断断不肯的……」

  清癯男子一捋胡须,点点头道:「刘权说得有理,应氏治家甚严,她不点头,洛氏自然不敢。只是她却是为何同意自家守寡儿媳去与外人不清不楚呢?」

  陈二也道:「她若有心撮合泉灵招婿,该是让泉灵前去才对,让洛氏去,实在于理不通啊!」

  清癯男子看向刘权,「陈府内宅如今泼水难进,你这管家整日里只在外面打转,连内院都去不得了,如此岂不名不副实?你去使些银钱收买那几个丫鬟做个耳目,一定要打探清楚应氏究竟有何谋划,切不可因她命不久矣便心中大意!」

  「小的明白。」刘权躬身行礼,见两位老爷还要说话,便识趣告辞离开。

  看着刘权走远,那清癯男子才道:「这等恶奴,看着便让人生厌!如此见利忘义品性,你可要小心,莫要过于信他!」

  陈二哈哈一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到事成之日,小侄一顿乱棍便将他打死了,岂容他一个外人,染指我陈家资产?」

  清癯男子这才点头,接着说道:「如今局面,西城高家财雄势大,京中又有奥援,我陈家步履维艰,只因没有靠山,过几日我便要去州中活动一二,你且准备些银钱,到时与我同去,上下打点一番,给你家盘儿捐个官身,将来我这族长之位,你接去自然便顺理成章……」

  陈二连忙点头应下,陈家族长之位已连续三任出在他与眼前这位五叔一支,自家大儿子纨绔无形,读书是无甚指望了,若能花钱捐个官身,倒也算是出路,将来混的好些,自己再接五叔这族长之位,自然无人出面反对。

  「谢过五叔,小侄心里有数……」

  叔侄两个这边算计不休,那刘权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死路不远,心中犹自念着主家百亩良田和连绵房舍,快步回到陈府,便要去找丫鬟翠竹。

  他知道翠竹被夫人派去照顾彭怜起居,便径自往客房这院行来,路程不远,离着院门七八步远,便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女子呻吟,刘权连忙放慢脚步缓缓踱去,附在门上透过门缝细目观瞧。

  只见院中游廊之下,一个妇人高高翘着雪白臀儿,被个年轻男子把着细腰从后挺弄肏干不已。

  那妇人一身锦衣华服,只是此刻全数堆在腰间,将面容全部遮住看不清楚,整个身子自腰以下全部赤裸在外,白光湛湛,色欲迷人。

  丫鬟翠竹赤裸上身露出一双美乳,贴在男人身后蹭动不停,将一只小手伸到前面,紧紧握着男人阳物根部,随着男子抽插一同用力。

  「好达达……亲相公……奴家美死了……又丢与达达了……」

  眼前淫靡场景见所未见,刘权自然认得,那男子便是彭怜,只是他身前女子,只看形体实在难以辨识,听其声音却酷似夫人应氏,只是夫人素来病体欠安,如何便能与人欢好?只是若非应氏,难道便是洛氏?若是洛氏,又岂会与丫鬟翠竹为伍?洛氏身边丫鬟彩衣也是花样年华,不比翠竹更加年轻貌美?

  刘权这边心中嘀咕,心知肚明此时该去两位老爷处报信捉奸,只是却舍不得眼前这般春宫景象。

  他跟随陈家老爷多年,早就知道应氏美貌风情,只是那应氏喜好舞刀弄枪,一身武艺不是摆设,便有那贼心也无贼胆,如今亲眼所见,若是应氏,那便真的死都不枉了。

  刘权有心求证,自然不舍离去,院里一男二女却不知隔墙有耳,径自玩得爽快。

  只见那彭怜动作迅猛无俦,胯下阳根竟然尺寸惊人,纵横捭阖之间神威凛凛,便是刘权这般男人看了也要自惭形秽,不难想象,被他如此正面冲击,那妇人该是何等爽利。

  「好达,奴不行了!不能再丢了!饶过奴儿罢!」那妇人又丢一回,身子彻底酥软下来,再也站立不住。

  彭怜兴发如狂,见状一把扯过翠竹,将她依旧按在栏杆之上,挺身而入,继续狂猛抽插。

  那妇人跌坐在地,满头秀发散乱,脸色依旧蜡黄,虽花容憔悴却仪态慵懒受用至极,说不尽的妩媚、道不尽的风流。

  刘权看得下体一跳,那女子不是主母应氏更是何人?

  刘权自然不知彭怜遇见黑衣女子受挫,此刻尽拿主仆二人泄欲,将那应氏弄得魂飞魄散,又来侵扰美婢翠竹,他只是痴痴看着应氏白腻肌肤和蜡黄面容,一时竟然呆了。

  他素来精明,自然一下猜到应氏竟是装病,却不知何时竟然病已好了,不看那憔悴面容和蜡黄面皮,只看那丰腴白腻胸脯,显然不是饮食不畅之人所有,尤其这般欢爱烈度,岂是平日里病恹恹般应氏可为?

  虽然心中看顾不够,刘权仍是狠下心来,咬咬牙小步离开,待到距离够远,这才一路飞跑冲到陈家二爷私宅,气喘吁吁禀报了方才所见。

  听闻应氏竟然不知何时病愈,陈家叔侄自然惊骇万分,原本早已算定应氏必死才有一番布置,如今应氏痊愈,一切自然皆成泡影。

  「不如我们现在便即带人前去捉奸!」陈二一咬牙,心中恶念渐起,想起应氏从前美态,更是引动色心。

  陈家族长皱眉摇头,「如此家丑,岂可宣之于众?况且刘权一番来回,只怕我们此去,他们早已结束,到时候扑了个空,岂不毫无转圜余地?再者仓促之间,如何才能万无一失?」

  他轻捋胡须,沉吟半晌,说道:「古来男女成奸,每每恋奸情热,如今应氏能与那彭怜白日宣淫,夜里自然也是如此,倒不如我们从长计议,到时待刘权探明虚实,再集结人手,将那应氏一举擒拿……」

  「到时应氏受缚,自然与死无异!」陈二随声附和,吩咐刘权道:「你且回去,装作无事发生,晚间打探清楚,那彭怜一进应氏房门,你便前来报信!」

  刘权赶忙应了告辞离去,回到陈府,果然见那侧院之内空无一人,方才欢愉三人早已不知去向。

  堪堪吃过晚饭,刘权假意守在门房,他本想收买翠竹,如今看翠竹与主母共事一夫,只怕仓促之间难以成事,干脆亲自过来守着,静等对方露出马脚。

  将近二更,刘权蹑手蹑脚来到侧院门外,只见院内空空如也,客房门窗开着,彭怜并不在房内,他不敢打草惊蛇,赶忙出府亲来陈家二爷处报信。

  陈家族长早已请了几位族中威望长者饮酒,听见刘权报信,便即说明原委,叫出早就安排好的亲随打手,浩浩荡荡二三十人,前来府里捉奸。

  有刘权策应,一伙人无声无息进了大门,挑开内院门闩,只见彭怜卧室空空如也,便知刘权所言不虚,这才搭人墙送人进去开了内院门锁,悄悄来到应氏所居正房门前。

  只见房内影影绰绰,隐约听见有人说话,偶尔灯烛闪映,竟是两人一上一下,隐约便是男子伏于女子身上动作样子,尤其那女子轻轻呻吟,听来如泣如诉,显然正在欢好。

  陈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看向族长五叔,那陈五原本不信应氏竟能如此不知羞耻肆意妄为,此刻眼见为实,终于信了刘权所言不虚,一捋胡须点了点头。

  陈二得令,引着众人呼啸上前,一脚踹开门扉,大声喝道:「好你个应氏,竟敢……」

  他话说一半便再也难以说下,众人簇拥进门大吵大嚷,却也同样一起缄口不言。

  却见榻上应氏只穿一身月白中衣趴伏榻上,美婢翠竹也是一身常服,正坐在应氏身上为其揉捏肩膀。

  应氏侧头睁开朦胧双眼,不由惊叫一声,喝骂道:「何方贼子!夜闯民宅,是何居心?」

  只见美妇一把推开身上婢女,随手抄起床头宝剑,冷眼看着当头陈二,森然问道:「二郎深夜前来,却是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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