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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2部完 - 第 75 页

  晴芙面色一红,只是夜里昏暗,却是不甚明显,她面容火热轻声说道:「夫人吩咐,夜里命我一旁伺候老爷安睡……」

  岳三闻言一愣,细细端详眼前女子,只见晴芙身形高挑姿容秀丽,此刻一身丫鬟装束,却也别具美感,他心中一动,面上神情瞬间松弛下来,眉眼堆笑说道:「真要如此,倒要好好布置一番,晴芙姑娘日后飞黄腾达,可要多多提携老奴才是!」

  虽非前倨后恭,但岳三态度变化过于明显,晴芙不由心里得意,脸上只是矜持笑道:「倒是有劳三爷了!」

  岳三连称不敢,虽然不知道夫人怎的突然转了性子,竟然安排婢女丫鬟服侍老爷,但眼前女子不日便是老爷心头之肉,自然要细心伺候奉承,他在岳府多年,自有一番安身立命本领,连忙辞了晴芙,安排人手细心布置书房。

  换上簇新锦衾香枕,熏起名贵香料,灯台换上红烛,便将书房布置得如同新房一般。

  二更鼓响,岳元祐宴罢宾客,被管家扶着送到书房,晴芙在此等候多时,早已换了一身鲜丽衣裳。

  「你却为何在此?」岳元祐酒量平常,此时有些头晕目眩,见晴芙过来搀扶自己,不由出声问起因由。

  晴芙面色羞红,哪里能直言究竟,只是与管家岳三、小厮岳安一同伺候岳元祐躺下,随后用温水投湿香帕,为其细细擦拭。

  「此间便即交予晴芙姑娘,岳安守在院门,有事姑娘叫他便是!」岳三领着岳安服侍岳元祐睡下,这才辞别晴芙出来。

  身后房门轻响关上,岳安小跑跟在岳三身后问道:「三叔三叔,怎的今夜夫人转了性子,竟肯让晴芙姐姐服侍老爷?」

  岳三双手负后,摇头晃脑说道:「夫人神机妙算,岂是你这小猴儿能随意猜度的?夜里好生看顾着,莫要过来偷听墙角,惹出祸端来,小心你的狗命!」

  「嘿嘿,小的哪敢偷听,夜里自然睡的死猪一样,三叔放心便是!」

  「哼!」岳三不以为然,径自离了书房所在东院,叫来几个小厮,顺着南北回廊朝后院而去,一如往常一般睡前巡视一番。

  岳府三代经营,加上柳氏手段高明,左右兼并之下,如今已是五间七进大宅,回廊走上一圈,便要半个时辰。

  东边跨院岳家少爷已然睡下,院门紧锁,悄无声息,岳三路过约略看了一眼便即掉头,往西来到柳氏院前,院门虚掩,几名丫鬟守在门房,听见门响,连忙出来见礼。

  岳三轻声问道:「夫人还未睡下?」

  一名丫鬟答道:「夫人方才正要睡下,许家少爷却来拜见,这会儿两人正在屋里说话……」

  岳三眉头一皱,又问道:「房里谁在伺候?」

  「采蘩在里面服侍。」

  岳三轻轻点头,吩咐说道:「老爷夜里睡在书房,晴芙姑娘一旁服侍伺候,今夜便与平日不同,你等且打起精神来,一会儿许家少爷走了,仔细锁好房门,莫要惹出祸来!」

  众女连忙答应,岳三转头看了眼正房方向,这才带着手下继续巡查。

  到了西边跨院门前,岳三看着大门同样虚掩,叫来门房婢女同样吩咐一番,只是略去晴芙服侍老爷一节,又问道:「大姑奶奶可曾睡了?许家少夫人和小姐都睡下了?」

  婢女们连忙答了,岳三又吩咐道:「大姑奶奶如今暂居府里,新宅子还未收拾妥当,他们是府里贵客,老爷夫人俱都重视,可莫要疏忽怠慢,小心夫人家法无情!」

  众女连道不敢,岳三这才轻轻点头,又细细叮嘱一番,这才继续往后院而去巡查起来。

  后面几进房舍,只有小姐凝香绣楼住人,其他几个院子都还空着,岳三打了个转,见小姐早已睡下,这才继续往后。

  后厨佣人们正自忙碌,几个妇人洗刷碗盘酒杯,见岳三来到,一个年长女子擦手过来笑道:「三爷过来巡夜?知道您夜里喜欢小酌,酒菜早已吩咐小厮送到房里,都是您平素喜欢的吃食!」

  「王妈有心,一会儿收拾妥当灭了火烛,厨房重地,莫要马虎大意才是!」岳三喜笑颜开,他年纪不小,平素忙碌,最喜晚上独酌。

  「三爷放心,老婆子心里有数!」

  岳三笑着点头,「夜里酒宴所剩饭菜,一会儿收敛了分与众人带回家去,也是不枉大伙儿日里忙活一回!」

  「谢过三爷!」王妈笑着应了,礼送岳三离了厨房。

  岳三顺着东西回廊又走,来到花园门口看了一眼,此刻秋意渐浓夜风凛冽,花园里也是一片凋零景象,一切全无异样,他才放心下来回到前院自己房中,就着四道温热好菜,独坐小酌起来。

  他是岳家家生仆人,房里人前年去后至今未娶,年岁一大,对那男女之事便毫无心思,每日里只是小酌怡情,倒也自在得意。

  几杯醇酒入喉,岳三醉意微起,身上职责所在,他从来不敢多饮,正要上榻休息,却听房门轻响,开门看时,竟是夫人房里伺候丫鬟甘棠。

  甘棠本是柳氏随嫁丫鬟,如今年岁不小,姿容虽也秀丽,终究年长色衰,不复当年模样。

  「甘棠姑娘不在夫人房里伺候,来我这里却是为何?」岳三与甘棠相识多年,当年柳氏嫁入岳家,甘棠便是随嫁丫鬟之一,长久相处下来,自然颇为熟识。

  「三哥倒是好情致呢!」甘棠探头看见岳三屋中桌上酒菜,不由轻笑说道:「怎的竟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岳三不由皱眉说道:「你是夫人身边近人,自然知道夫人不喜家人暧昧不清,夜色深沉,有事便说,若是无事,我却要去睡了……」

  「哼,她自己毫不检点,如何管得别人如何?」甘棠脸上满是不屑,竟无丝毫敬畏。

  岳三唬了一跳,赶忙将她拽进屋里关上房门喝道:「没来由如此胡言乱语,你是活够了么?」

  甘棠捋捋袖子,径自在桌边坐下,自己倒上半杯醇酒喝了,毫不在意岳三用过,只是笑道:「你当她为何突发善心,许那晴芙去书房服侍老爷?不过是新近勾搭了许家少爷,为自己奸情腾出空来而已!」

  ——未完待续——

  第七章 男女之情

  夜色浓稠似水,岳府之中却是暗流涌动。

  主母正房之中,柳氏端坐榻上,看着眼前男子笑道:「……鹏儿手中缺钱,只与你娘去要便是,如何来寻我央求?便是你说破天去,我也不能给你一分一毫!」

  「听母亲说起,家里钱财全都交予舅妈处置,甥儿乃是许家独子,家父既去,如今便是我来当家,莫说支取钱财,便是全都取了,也是理所应当,舅妈以为然否?」

  那男子面容疏阔俊朗,身形高大挺拔,此刻在凳子上坐着,颇有些不伦不类。

  柳氏眉头轻蹙,看着眼前许家少爷,不由皱眉说道:「我与你娘立有字据,她以家财入股,如今还不到分红时候,自然拿不出钱来,此乃其一;你能否当家作主,这却与我无关,与其在我这里徒逞口舌,不如去与你娘亲分割清楚,此乃其二;此时夜色已深,你在我房里流连不去,只怕与我清誉有损,此乃其三!」

  「有此三者,我便说与你听,以后莫要再来我这里要钱,也别以为我这妇道人家是好欺负的,再有这般举动,便是当着你娘面上,我也要打得你皮开肉绽、哀嚎阵阵!」柳氏柳眉倒竖,言语中自有一番狠厉绝情。

  那许鲲鹏闻言一愣,随即涎脸笑道:「舅妈莫要生气,甥儿只是连日里憋得狠了,想着出去游玩一番,只是手上拮据,冒然出门只怕贻笑大方,到时候丢的却是舅舅脸面……」

  见他态度重复恭谨,柳氏方才笑道:「若想你舅舅面上有光,你该当好好读书、求个功名才是正行,便即求学不成,谋个正经差使也是正路,吃喝嫖赌却是背道而驰!时辰不早,你且去吧!我累了!」

  「好舅妈!您就可怜可怜甥儿,便不多给,三五十两银子也就够了!」许鲲鹏身子一软扑通跪下,膝行几步扑到柳氏身前抱住她双腿央求说道:「好舅妈!您就行行好!没有三五十两,一二十两也是好的!」

  事发仓促,柳氏始料未及,被年轻男子抱住双腿,顿时失了方寸,只是轻声喝道:「你这却是作何!赶紧放开舅妈!」

  那许鲲鹏十八九岁,正是血气方刚年纪,平常舞刀弄枪,自是打磨了一副强健筋骨,这会儿曲意哀求,哪里是柳氏三言两语便肯轻易放开?

  方才许鲲鹏入夜来见,柳氏只道他是晚辈,丝毫不虞有他,便将他叫进房里,只是这般随意穿着相见,不曾想到这许鲲鹏竟然如此无形,敢于这般近身轻薄。

  柳氏一介妇人,哪里抵得过许鲲鹏力气,心中顾忌外间丫鬟,自然不敢过分挣扎,只是扭动身子低声喝道:「你且放开舅妈,一切都好商量!」

  许鲲鹏微微意动,却见柳氏面红耳赤,身上香味淡雅怡人,双手所触肌肤弹性惊人,虽是隔着中衣,亦能觉出其滑嫩娇柔,尤其美妇面容艳丽无双,此刻虽卸了妆容,仍是秀美绝伦,身躯扭动之间,胸前一阵激荡,端的是魅惑无边。

  他十一二岁便与身边丫鬟初试云雨,父亲死后更是整日流连青楼勾栏,与男女之事早已熟的不能再熟,眼前柳氏这般欲拒还迎、无边美态,让他瞬间色心大炽起来。

  若是平常,许鲲鹏自然不敢如此肆意妄为,连日来他谨小慎微,早已知道岳家实在是柳氏掌管一切,早想寻个机会前来拜会,而后小心巴结,总要哄得柳氏欢心支取些钱财出来挥霍才好。

  此时柳氏只是推拒自己,手上却并不如何用力,态度也并未如何严苛,许鲲鹏看在眼里,心下便大致了然,改换说辞不再求取银钱,而是直接扑上前去,将柳氏生生压在身下,大胆亲吻起来,小声说道:「自那日见过舅妈,甥儿心里便心心念念,日里茶饭不思,晚上辗转难眠,心中所念所想,便是舅妈这般倾国容颜!若是舅妈不愿勉强给些钱财,那便遂了甥儿心愿,与甥儿成就好事了罢!」

  那柳氏何曾与丈夫之外男子这般亲近过?被那许鲲鹏年轻臂膀一抱,熟媚身体自然便酥软下来,双手只是用力推拒,心中早已迷乱不堪。

  原来柳氏并非天生善妒,只因她嫁入岳家之后,丈夫虽然身体强健,床上并不如何雄壮威猛,尤其岳元祐一介书生,床笫间几无风情,生育一双儿女之后,对柳氏更是相敬如宾、不敢亵渎。

  只是柳氏天性风流,若是嫁个知情识趣男子,自然彼此相得,不至于做个善妒之妻,嫁予岳元祐这般端正之人,却是少了许多夫妻情趣,新婚之时尚能忍耐,如今人到中年,柳氏欲心炽热如火,丈夫更加难以满足,此消彼长之下,自然更加惧内。

  柳氏非是不想寻个少年情郎一解相思之苦,只是不肯学那罗府夫人与小厮成奸,自己身份这般贵重,任他如何风流俊俏,也不能与下人通奸,她眼高于顶,寻常男子难入法眼,身边自无这般体己之人,此事自然就此搁置下来。

  岳池莲拖儿带女来投,初见许鲲鹏她便有所心动,这夫家外甥生的人高马大俊俏风流,虽然与她心中所想略有不及,却也算得上近水楼台,若能情投意合,倒是不失为一桩良缘。

  只是几日接触打听下来,柳氏深知许鲲鹏心性不定、胸无大志而又好高骛远,便如无根浮萍一般,若是真的勾搭一处,只怕引来无端灾祸。

  她本已熄了心思,谁料竟然阴差阳错之下被许鲲鹏如此轻薄,虽然明知男子所言不真不实,却仍是心如鹿撞,娇躯酸软下来。

  许鲲鹏眼见有门,不由伸手抚摸搓揉美妇身躯,他熟谙风月,却是不曾经过柳氏这般美貌妇人,尤其平日里柳氏高贵矜持,何曾见过她这般羞怯模样,不由情欲大动,便要就此成就好事。

  柳氏春潮暗涌,却仍守着灵台一点清明,许鲲鹏前来,院里丫鬟俱都看在眼里,外间采蘩虽是体己之人,其他丫鬟却难免走漏风声,真若这般失身于他,岂不清名受损?自己苦心经营才有如今成就,若是这般前功尽弃,实在非她所愿。

  心中计议已定,柳氏毕竟心思灵动,连忙温言说道:「好甥儿莫要心急,这会儿你来府里,下人们都看在眼里,若是此时成事,岂不弄得尽人皆知?尤其采蘩还在外间,到时传将出去,舅妈也没脸做人了……」

  许鲲鹏连忙问道:「那却如何是好?甥儿此刻箭在弦上,却是难以忍得……」

  柳氏俏脸通红,只是小声说道:「且自从长计议,待我安排妥当,再遣人叫你过来,到时候成就好事,你再疼爱舅妈如何?」

  许鲲鹏笑着点头,便要去亲柳氏,却被妇人拦住说道:「来日方长,鹏儿莫要急色,快些起来才好!」

  许鲲鹏哪里肯轻易放手,只是牵着妇人玉手送到身下笑着说道:「起来倒也容易,舅妈却要疼疼鹏儿这里才好!」

  柳氏年届四十,何曾这般被人轻薄,眼前骑虎难下,自然随他施为,探手进入男子腰间,却是握住一团软塌塌事物,其长不显,其粗不著,大小与丈夫差相仿佛,硬度却还不如丈夫。

  见她面现鄙夷之色,许鲲鹏不由讪讪说道:「甥儿未曾用药,自然不如何勃大,舅妈若是有心,到时甥儿带着药物过来便即无妨……」

  柳氏不由心中厌恶,只是此刻形势迫人,自然喜笑颜开说道:「这却比你舅舅大上许多,这几日鹏儿且好好休息,时机到时,舅妈自然与你共赴云雨……」

  「舅妈口空无凭,不如且为甥儿把玩一番如何?」许鲲鹏不肯轻饶,只是央求柳氏为他服侍一二。

  柳氏情知此事难以轻易了结,无奈小声说道:「你且站起身来,待舅妈为你抚弄一二……」

  许鲲鹏不疑有他,赶忙站起身来,挺着下体靠在榻边,等着柳氏为他抚摸。

  那柳氏只与丈夫欢好云雨,却也不懂甚么风情,只是勉力起身把玩抚摸男子尘柄,却见那阳根半软不硬,垂头丧气比丈夫尚且不如,丝毫不见昂扬态势,心中腹诽之余,动作并不如何积极,只是随意把玩,倒也别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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