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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大昏君 - 第 758 页

冬季的脚步越来越近,在辽东大地已是一片肃杀,入眼差不多都是枯黄和黝黑,看不到一点象征生命蓬勃的绿色。

 

吁!杜度勒住马头,虽然天气还不是很寒冷,但战马还是呼呼地吐出白气,显出疲惫之态。

 

率领着四千骑兵,杜度充当了救火队,在处处闻警的建州东奔西跑,弹压追击。

 

但多路渗透进建州的明军遇强则避,遇弱则击,时分时合,攻击屯寨,伏击小股建奴,搞得杜度这几千人是疲于奔命。

 

没有办法,杜度知道分兵是大忌,可为了对付明军的处处袭扰,只好将四千骑兵分成四队,分赴各处抵挡明军。

 

多路小股,明军的袭扰行动也给了杜度一个错觉,认为明军只能穿山越岭,从险峻的小路偷入建州。

 

限于携带的粮草物资有限,明军也肯定不会是大队,人数应该很少。

 

正是基于这样的判断,杜度才分兵追剿土匪般打一下就躲藏的小股明军。

 

“贝勒爷。”亲兵队长听了听远处的枪声,似乎稀疏下去,便建议道:“歇一下再走吧,战马有些抗不住了。”

 

杜度犹豫着,想了想又摇头道:“再坚持一下,否则又扑空白跑。”

 

重新振奋起精神,杜度重新率队出发,直奔四棚窝屯。

 

“快,快,快点跑。”一个明军小旗官大声喊着,催促着百十来个辽人百姓往一个小山谷里钻。

 

这些辽人百姓拖家带口,只带着行李铺盖,惊慌害怕地跑着。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响,越是让他们心惊胆战。

 

“千八百建奴骑兵,一刻钟就到。”高高的树顶上,一个明军士兵举着望远镜,高声报告着敌情。

 

总旗官姓李,土生土长的辽东人,才三十来岁的年纪,满脸胡子拉茬,看起来却象四十多岁。

 

“一队在左,二队在右,三队在后。”李旗官在地上用脚划了个U形,点了几下,抬头看着三个小旗官。

 

“明白。”

 

“遵令。”

 

小旗官们答应着,跑步而去,指挥各自的部下迅速埋伏就位。

 

按照渗透袭扰的布署,一队两百人,三队为一总旗,在相对固定的地区,时分时合地展开行动。

 

六百对一千,如果是在平地上,李旗官是不敢跟建奴硬抗的。

 

但借助于地势就不同了,不大的山谷,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口袋阵。两翼交叉火力,再加当头的据险阻击,足以使千八百的建奴无法推进。

 

取过腰间的水壶,李旗官象作贼似的用眼角扫了扫周围,才拔下软木寨,飞快地喝了一口,又赶紧盖好。

 

一道火线从嗓咙直数到腹中,李旗官眼睛亮了,满足地呼出一口带着酒味的长气。

 

京城的烧刀子,果然够劲,够辣!

 

李旗官眼睛也瞪起来了,手按着腰间的刀柄,大声吼道:“弟兄们,都拿出精神来,把建奴打个落花流水。”

 

“落花流水!”不少明军士兵举起手中火枪,吼叫着给自己打气。

 

李旗官很满意地点着大脑袋,浑忘了自己因为喝酒,已经受过两次处分。虽然没误事,但这是军中规矩,必须遵守,旁人可没他拿酒当水喝的海量。

 

杜度率骑兵来到四棚窝屯,又扑空了。二十几个女真人已经尸横遍地,屯中空无一人,只有胡乱丢弃的杂物。

 

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目睹,但仍然令杜度感到愤怒。他铁青着脸,眼中射出仇恨的火焰。

 

“贝勒爷,敌人正向山中逃窜。”先行抵达的哨骑纵马回来报告,“还带着上百尼堪。”

 

“追。”杜度嘴里迸出一个恶狠狠的“字”来,不顾马匹疲惫,兜马驰奔而去。

 

一队明军押后,保护着大包小裹的辽民往山里逃窜,远远的只能看见人影晃动,可也让追击而来的建奴兴奋不已。

 

终于逮着了这帮狡滑又怯懦的家伙,将他们杀光,为女真人报仇。

 

建奴纷纷发出怪叫,有的摘弓搭箭,有的抽刀挥舞,如一股旋风猛地扑向敌人。

 

杜度也瞪大了眼睛,咬紧了牙齿。他想抓住敌人,一刀一刀地碎割了他们。

 

凉风呼呼地从耳旁刮过,他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分不清是什么,反正不是很舒服。

 

但现在已经不用下令,或者说下令也有些晚了。建奴骑兵的前锋毫不犹豫地加速追击,深入了一条并不算深,两侧也不算高的小山谷。

 

而正在前方逃窜的明军停下了脚下,返身占领了几处土丘草地,借着天然的障碍物掩护,举起了手中的火枪。

 

轰!几十声枪响汇在一起,有如炮响般轰鸣,白烟升腾而起,紧接着便是一阵人喊马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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