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军已经混乱,前面的还在冲,被火箭覆盖打击的则被受惊受伤的战象冲撞得不成队形。
这样的进攻,其实,刚开始便已经宣告失败。
战鼓声隆隆敲响,紧接着是阵前轻型佛朗机炮的轰鸣。白烟升腾,无数铅弹激射而出。
哈纳座下的战象发出一声惨嘶,借着奔跑的惯性轰然扑倒。几个缅兵狼狈地摔下战象,哈纳也一头栽下,摔得头晕脑胀。
哈纳看到自己心爱的座骑在地上惨叫,象脸上血流如注,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血洞。
又是一篷血肉迸溅,就在哈纳旁边,刚刚爬起身的缅兵,脑袋象个烂西瓜似的爆开。
哈纳的脸上脖子上都是热乎乎的感觉,吓得他抱头趴地,再也不敢起来。耳边都是人、象的惨叫嘶鸣,仿佛置身于地狱。
以最快的速度打完五个子巢,佛朗机炮的轰鸣声终于停止。
嘹亮的号声响起,明军的火枪又开始轰鸣。先是重火枪,向着残存的战象轰击,象得被它们冲乱战阵。
重型火枪的威力,即便是皮糙肉厚的战象,也无法抵挡。
伴着惨烈的嘶鸣,一头头战象倒地,发出沉重的声音。有的战象受惊往回逃窜,撞翻缅兵,把象背上的人也甩落地上。
不断有缅兵在血肉横飞中被击中,惨叫哀嚎的声音此起彼伏,又被淹没在火枪的轰鸣声中。
一颗颗炮弹凌空飞起,在隆隆的炮声中,砸向缅军的中阵后阵,使得混乱难以遏制。
远程、大威力,尽量减少己方士兵的伤亡,而不考虑弹药的消耗。
明军的战术打法已经从摸索到成型,颇象后世某个财大气粗的国家的战法。
远程火箭轰击先糊你一脸,中距有重迫,中近距有佛朗机,近距有火枪,肉搏有刺刀。
这样一套打击下来,不管是敌人的前阵、中阵,还是后阵,都在明军火力的覆盖之下。
试想,在这样宽大覆盖面儿的轰击中,又有几支军队还能保持战阵?
轰,轰,轰……
战鼓声震天动地,明军战阵踩着鼓点向前推进。火枪一排接一排地施放,横扫着前方的敌人。
缅军的失败终于无法抑制,从官到兵,从前到后,都开始了溃退。
败是肯定的,明军的打法对于缅人来说,是无解的。管你战象冲阵,管你列阵防守,就是先轰炸,再火枪攒射推进。
燧发枪加刺刀,称霸战场的时代,终于被明军提前上演。
战鼓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明军战阵推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面前已经全是缅兵逃跑的身影,已经不用再火枪射击。
“杀!”
“杀呀!”
无数喊杀声响彻战场,明军士兵挺起寒光闪闪的刺刀,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再没有把刺刀捅进敌人后背更轻松的杀戮了,缅兵丢盔弃甲,连武器都影响逃跑的速度而扔掉,连头都不敢回,惊呼尖叫着亡命狂奔。
轰隆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一千骑兵斜刺里杀出,超过步兵,如狂风席卷,杀向溃败的缅军。
马刀闪着寒光,高举在空中;骑兵瞪眼张嘴,呼喝呐喊,如凶神恶煞般横劈竖砍,毫不留情地屠戮着敌人。
碍于缅甸的地形,明军骑兵并不多,总共只有三千。骡马的数量倒是不少,全部都驮运弹药物资。
但对于溃败的敌人,一千骑兵也足以追亡逐北,给敌人造成最惨重的伤亡。
“杀!”徐小七马刀一拖,借着马前冲的力量和速度,缅兵的人头便被轻松割下,鲜血从颈中喷出。
马刀从下而上,顺势划了个弧形,徐小七反手斜劈,又一个缅兵被砍翻倒地。
杀戮使人兴奋,特别是对于军人来说,厮杀就是职业,杀得越多,军功越大,收获越多。
哼了一声,徐小七轻拔马头,从几个聪明的缅兵旁边掠过。
把后背留给对手,闷头逃跑,多半就是个死。
这几个缅兵不跑了,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的磕头,嘴里呜噜哇啦地求饶,还有两个大声嚎啕,涕泪满脸,已经被吓破了胆。
越来越多的缅兵放弃了逃窜,跪倒求饶。
单个的,三五成伙的,大群大片的,跪倒磕头、哀嚎啼哭、浑身颤抖,从士兵都变成了卑微懦弱、贪生怕死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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