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神臂弓箭手，则远程遮断性射击，分工明确，忙而不乱
，有条不紊，很有层次。
这是秦军精锐，不是山匪义勇。多铎木迅速判断出敌情
已经翻身上马，急速传令世忠兀立不花、阿齐兹率领各自
部下，冲击左右两翼山包，另一个汉军世忠冯不破，率领本
部人马回身接应戚仁，自己率领中军，压住阵脚，护住主路
，接应四方。
多铎木是耶律景将军的老部下，最是机敏狡诈，曾和耶
律兀术一起，以区区五千之众，挡住东道兵马都总管胡直孺
第11章(10)
十几万大军，导致胡直孺兵败被俘，在金兵大营传为以少胜
多的典型战例，多铎木也更加受到二帅的器重，所以宗翰放
心地把自己的后队交给了多铎木，足以看出耶律景将军对他
的信任。
多铎木的应对起了效果，小山包不是很高，坡度较缓，
骑马发力一个冲刺就可以上去，虽然损失了一定人马，但多
铎木看到兀立不花和阿齐兹还是吼叫着率领金兵冲了上去，
秦军弓箭手一哄而散，顺着山坡急速逃窜，速度着实不慢
转眼之间，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
[236]第一次遇到
但后面的对决，却是杀得天昏地暗，冲过来的秦军足有
三千人，黑衣黑甲，快马如风，直接就切入金兵的队伍，立
刻兵分两路，一路堵住兀立不花和阿齐兹的骑兵，一路堵住
戚仁、冯不破的后军，全力掩护抢救人质。
刚一交手，多铎木就感觉不妙，这股秦军和他以往碰上
的秦军全然不同，以往的秦军，只要金兵的骑兵一冲，立刻
就会溃散，成为大金精骑练刀的人靶子。
可今天对阵上来，不论是山上的弓箭手，还是直冲过来
的骑兵，虽然人数少，但不论是结阵而战的战场战术，还是
死战不退的战斗意志，都是第一次遇到。
更可怕的是，那种同归于尽的气势，是金兵没有的，许
多秦军重伤之下，居然死抱着金兵不放，一双手、一嘴牙，
也是他们的武器，往往一个秦军，在身边，会倒下比他多的
金兵。
但金兵还是占了人数上的优势，秦军的圈子越来越小，
但人质几乎已经被全部救走，只剩下十几个人，被飞快冲下
来的又一股秦军接应上山，就要消失在山包后，另外一股大
约三百多人的秦军步卒。
居然人手一柄大斧，直冲金兵两翼，三人一组，冲着金
兵的马足连削带砸，顿时被杀出一个缺口，冲了出去，全然
不顾自己的安危，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帮助秦军骑马打开
缺口，这是一支精兵敢死队。
没有谁能挡住这股力量的冲击，秦军骑兵呼啸声中，全
线后退，金兵死追不放，却在追击的路上，再次遇到伏兵，
全是弓箭手组成的拦阻射击，不求歼敌，只求阻断，赢得时
间。
眼看着戚仁的又一次冲锋被箭雨遮断，等金兵大队弓箭
手开始压制性射击的时候，秦军很有点知趣地飞快地撤退，
这些人像兔子一样，顺着山脊，片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铎木抬手制止住了兀立不花的追击请求，在山地作战
，骑马是跑不过这些训练有素的秦军的，徒增伤亡。
多铎木看了一眼戚仁和冯不破，俩人都浑身是血，也是
经历过殊死拼杀的，也不好过多责备，况且，戚仁还是国相
十分赏识的人物，地位职务都在哪儿，他还是强压住心头的
怒火，低声问道:“两位受伤没有?手底下儿郎们伤亡如何
?
多铎木还是明白人，其已至此，还不如显示关心问候，
更实际一些。戚仁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回道:“我和冯世
忠没事，伤亡倒是不大，只是.....人，都让劫走了，大车上
的‘东西’也损失了一些，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
冯不破干脆闭口不说，只是在一旁，用一条汗巾擦着手
中的凤嘴刀，上面，全是血。心里却在骂娘:“他娘的，碰
上硬茬子，都是我们上，你的郎君们眼里，都是自己的东西
要紧。哼，这也是精锐?”
多铎木自是知道冯不破气愤难平，回援戚仁的后军，实
打实一场激战，冯不破自己损失了足有一半人马.
。
[237)默契
戚仁也差不多损失了一千人左右，只是他的中军精锐二
千多人还算完整，看得出，这些契丹兵，还真是不含糊。
多铎木长出一口胸中浊气，冲戚仁问道:“戚统领怎么看
?”
戚仁缓缓说道:“这股秦军是有备而来，目的明确，就是
要救人，攻击很有层次，攻如火，退如潮，又有骑兵助阵。
这可不是一般的乡兵义勇，这是大秦正规军，只是没有张旗
，不知道是哪路人马?多铎木郎君，咱们要小心啊。’
冯不破不好再沉默不语，遂接着说道:“这伙秦军训练有
素，彼此配合很是默契，进攻颇有章法。不知道你们发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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