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与信标之神-阿德鲁苏的战争主神-加门迪克威严的声音,在神殿之中回荡着。
作为引领阿德鲁苏神系从贫弱发展至如今兴盛局面的永恒主宰,加门迪克在此无疑具备毫无质疑的权威。
时间证明了祂所选择道路和方向的正确,祂同样执掌着象征阿德鲁苏神系智慧的权杖。
而现在,祂又一次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哪怕看起来其颇为荒谬和令人费解。
但此刻,所有阿德鲁苏神系的神祇们都在为此奔波着。
这个为阿德鲁苏神系所建设的永恒宫殿,此刻已然按照加门迪克的命令,短暂地脱离了多元宇宙的时间主轴。
在接下来的脱轨的一百年里,诸神要放弃一切其他的事务,投入到这场即将开启的盛宴之中。
仿佛汪洋一般的酒水,在酿造与工艺之神的神力下,从虚空之中引入。
永恒宫殿的西面开辟出了一个畅饮之海,它将按照加门迪克所委托艺术与美食之神的设计,被填充以各种美味的酒水和饮品。
考虑到加门迪克对此提出的严格品质要求,这或将耗费复数相关领域的神祇几十年的时光。
而剩下的时间,祂们将对注满了酒水和饮品的畅饮之海进行更为缜密的协调和修整。
以使得在正式投入使用的时候,它不会因为各类饮品的窜动而导致紊乱的尴尬和狼藉。
而其余的神祇,则全部聚焦于宴会预备更为重要的工作——美食的收集中。
如山的珍兽、璀璨的星辰……
通俗意义的食物、概念层次的珍馐……
“我要美食像起伏的山丘一样,布满整个宴会!”
“要么全然的舍弃,要么全然的投入。”
“他已然展现出他的价值,我们也决意拥抱这份光明。”
“那么,丢掉那些杂乱的想法!他会看到我们所与其他异神的不同!”
“阿德鲁苏,独特而迥异!”
加门迪克的声音,沉凝而充满了力量。
祂是这个神系方向引导者,祂惯于这份往往充满了迷惘与危险的职责。
曾有人私下怨责于祂的霸道与傲慢。
加门迪克知晓后,对此却是回以轻蔑的微笑:
“掌舵者,应有他决断的傲慢!”
这就是加门迪克,阿德鲁苏的永恒主宰。
“我仍然无法理解神父的抉择,那也许确实是一个强大且充满了潜力的凡物。”
“可他已然表现出了对于神明的狐疑和疏远,我们为何还以这样……奢靡的盛情款待他?”
在神殿的角落里,有神隐晦地和友人表达自己的疑虑和不满。
友人沉默了一会儿后,随即肃穆地说道:
“祂总是睿智得以至于令人觉得盲目,可祂总是正确的……”
“收敛你的疑虑和……野心吧……”
“加门迪克不会在意你的欲望,但这并不意味着,祂不会在意你试图扰乱祂的重要计划……”
如此,一百年的时光匆匆流逝……
第三十章 关于地球信息防护的开端
易夏自然并不知晓,正发生在阿德鲁苏神系的一切。
在品味完用星空巨兽所熬制的巫汤滋味后,易夏便从恩特莱多灵血人的世界回归了地球。
进行传奇炼制,相比于之前所需要耗费的时间无疑有所增加。
当易夏回归地球的时候,已然是天色晦暗了。
充满了眷念与温暖的橘色路灯,将整个柳城笼罩在一片柔和的氤氲中。
在还是凡物的时候,易夏便对着傍晚橘色的灯火,有种难以诉说的情愫。
而现在,在他的生命本质已然与过往的概念渐行渐远的当下。
大巫站在阳台的护栏旁,眺望着漫天的思念。
以易夏此刻犹如纯澈火焰世界的意识形态而言,自然不会因此而陷入到某种孤独或落寞的思绪。
应许的,当是某种淡淡的怀念。
这些萦绕、交织的要素,最终汇聚成这片土地所独有的概念——那被谓之以“年味”的感触……
算算时间,距离今年的农历新年,也就不到半月的光景了。
易夏忽然想到,这似乎是羽人在这里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对于这位已然在这片土地的相关文化浸润颇深的英灵,易夏不太确定对方就此的想法。
当然,作为一个在某种意义上以执拗来评价都显得单薄的存在,羽人在这方面自有它的坚持。
如此,易夏心念一动。
下一瞬间,他的身影消失在阳台上。
再从物质世界凝聚身形的时候,他已然抵达了羽人所在的书房。
现在,它有了更为持久和常态化的工作——对已然堆积成山的书房进行分类和梳理。
由于这些所赠送贺礼的内容纷杂和兴致迥异,这无疑是一件颇为浩大的工程。
当然,这是以羽人的精细化管理要求下所对应的。
如果只是易夏的话——安然地存放在书房里,就已然是颇为稳妥的存放了……
“大巫。”
看到易夏突兀出现后,羽人和一众豆兵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易夏朝着他们点了点头,随后方才看向羽人说道:
“快过年了,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过年总是要回家看看的。”
羽人闻言,大抵明白了易夏的意思。
它正想说什么,却被易夏挥手打断了:
“你虽为我办差,但我向来不是不近人情的。”
“便许你几天,你想回去或是办些私事亦或呆在这里都由你。”
易夏看向羽人径直开口说道。
羽人如何抉择,是它自己的选择。
但至少,他要给对方以选择的机会。
对于这个投身于东方谱系超凡文明的英灵,易夏并未将它视为异类,而是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同胞对待。
听到易夏的话语后,羽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
随后,它顿了顿,看向易夏说起了另外的事情:
“前些时日元旦的时候,伊姣给您送了一壶饺子。”
“那时候您出去了,我便替您先收下了,正放在冰箱里。”
易夏闻言点了点头,倒是有些恍若昨日的既视感。
那时他还孱弱无力,停留于与鱼人、地精之类纠缠、厮杀的阶段。
那年,也是伊姣提着一壶饺子来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里看他。
说起来,用壶提饺子许是她家的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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