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你可算出来了!”有人指着赵长河笑:“就你也潜龙二百五,敢不敢和我们老大比一……”
话没说完,忽然小声下去,讷讷地闭上了嘴。
他发现他家老大的神色非常凝重,黑得跟锅底一样,哪有之前叫赵长河出来现个眼的豪情?
他下意识看了眼刚才赵长河砍断的绳子,心中忽然一个激灵。
刚才那一刀,自己看清了没?
如果砍的是自己脖子呢?头还在否?
“我被认证一个二百五已经够烦了,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么多不需要认证的真二百五。”赵长河懒洋洋地掏掏耳朵,手指冲着那为首的大汉一弹:“真就跟没脑子一样,就算被你打赢了我,你就能上榜?不知道潜龙榜什么意思能不能回家查字典?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然后还自己脑补一个别人出手会让招,自以为找到了越级的真相……你们混什么道啊,不如去混论坛。”
那大汉急闪,耳屎还是糊在了脸上。
他勃然大怒,横刀而指:“赵长河!你是真以为邙山无人?如此嚣张!”
“嗤。这都躲不开的水平……邙山群雄若是就这水准,可真是让人失望。”赵长河打了个呵欠:“昨晚没睡好,赶时间补眠……你们一起上吧。”
“混账!”大汉怒不可遏,一刀狂劈而来。
看似懒散的赵长河眼里骤然闪过精光,那懒洋洋的样子瞬间不见,动如脱兔。
旁观的人们只见刀光再现,“铛”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赵长河竟是不闪不避,纯以力量对了这一刀!
那一刹那间,血煞之气狂卷,周遭的人们甚至都能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杀机,就连身边的飞雪似乎都变得刮人了起来,而赵长河的眼眸已经鲜红如血,凶戾无匹。
“铛!”那大汉主动劈来的一刀竟在这一次交击之下被荡得大开,手都麻了。
他骇然想躲,又哪里躲得开?
赵长河改劈为撩,轻轻巧巧地削掉了他顶上头发,正好露出头皮,一分不差。
全场鸦雀无声。
之前还说三招内……这次呢?
一招?还是算一招半?
那大汉冷汗淋漓地站在原地,眼珠子向上翻,很想看看自己脑袋怎么了。赵长河左手一甩,“啪”地抽了他一个耳刮子:“就这斤两,也敢觊觎乱世榜!小的们!”
旁边王大山忙道:“小的在。”
“把这些人身上的财物兵器全搜了,带回去留用。这些人全给老子倒吊在这,吊一天一夜再说。”
“一、一天一夜?这大雪天,会、会死人的……”
赵长河豁然转头盯着他的眼睛:“知不知道刚才他那刀是冲着老子脖子来的?如果老子败在他刀下,你觉得老子会不会死!吊个一天生死由命,你就心疼了是吧?”
王大山后退一步,不敢做声。
赵长河大踏步走向山道边上最粗的一棵树,一刀削去一片树皮,在上面刻了一行字:“赵长河刀会北邙英豪,白银百两挑战一次,潜龙席位在此,等君来拿。”
写罢大步回山:“今天有了外快,创收办法也有了。让那两个路人走,欺负无辜算不得好汉。”
王大山追在身后问:“老大,你这还在通缉令上呢,不要命啦?”
“连这种人都知道我的所在,还想瞒得过谁,还藏头缩尾的干啥用?索性摊开说话!官府来了,我自有道理!”
“……那以后也不抢行人了吗?”
“管它天道有无,我自行之!”
王大山等人听也听不懂,无奈去吊人搜东西去了。那两个布衣短袄的年轻路人神色古怪地看着赵长河大踏步回山的背影,其中一人低声道:“真如虎啸群山,万兽齐喑。这样的人怎么会只是一个区区山匪、血神教低级教徒……真是……”
另一人也说:“还只有区区玄关一重呢,此势直如九重天。”
“势这玩意儿,和修行没有必然关系。潜龙潜龙,嘿,乱世书诚不我欺。”
“你不也是?自夸是吧?”
“嘘小声点。”
“喂,你说他这一招胜二重,乱世书会不会又闪啊闪?”
“乱世书没这么无聊的,没有质变的战绩是不会累计的……其实他这次一招胜出,悄悄用了内力,这是真正的内外贯通一重天,真实强弱对比还未必比得上先前那次。这人面上粗犷,其实挺阴,这内力藏得真严实,我都差点没看出来。”
“这样……我知道了。”后一人摸着下巴道:“好了戏看完了,我是来捉通缉犯的,你要和他惺惺相惜呢,就自己去城里找岳红翎,我自己捉他就行。我倒要看看官府来了,他有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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