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奶奶都这么说了,嬷嬷们便不再犹豫,笑逐颜开掏钱加入。
因为人多,即使每人出的钱少,加起来却相当可观,个个用心投掷,力求一本万利,比试愈发激烈。
有机灵的婆子端来茶水果子和零嘴,大家一边吃一边玩闹,厨房听到风声,厨娘们也过来看热闹,很快便加入游戏,主屋里挤满了人。
只要压了钱,就能勾起明鹪的赌瘾,又难得那么多人陪她玩,根本停不下来。
她精于玩乐,准头自然优胜一筹,过五关斩六将地赢了几次,就更上头了。
欢乐大富翁!
老婆聚赌的时候,夏裴夙正在偷偷摸摸翻查明家的旧案。
原来明晟被授巡抚,派去河南巡视灾情,带着工程款监督重筑毁掉的河堤,公差中途被人弹劾贪污,朝廷核对账目,户部拨了三十万两银子,实际用在筑堤上的只有十八万两。
都察院查的结果,绝大部分钱都是他经手时出的问题,是他贪了没得跑,也不给他辩白机会,御前参了一本,皇帝不知为何,没有将他革职入狱,而是贬谪去了金陵。
照理说,贪了这么多钱,判个革职流徙也不为过,先帝只是把人调去南京朝廷,仍旧任工部侍郎,连品级都没降,极其古怪。
这里边肯定是有猫腻的,但夏裴夙不可能明着重启此案,被人抓住徇私包庇岳家的小辫子不说。
万一真贪了,再重判一次,讲不定就是流放边戍,家眷发配为奴,他也跟着倒霉。
话说幸亏当时先帝手下留情,不然家里的小牡丹现在就在教坊司卖笑唱曲,以她的绝色,必是花魁,他想赎她都未必能够。
如果她是妓子他是恩客,那会是怎样一个情形呢?
夏裴夙合上卷宗,一闭眼就浮现娇妻昨晚只穿肚兜羞涩委屈的小模样,才这么几天,她就钻进他心里不走了,连白天做正事,也会时常想起她。
与当初思念锦屏时的纯情干净不同,他现在想到明鹪,脑子里全是淫秽之事,每晚独眠愈发煎熬。
可能真的光棍太久了。
带着计划回到家中的二公子,老远就听到人声鼎沸,走近了一看,整个西苑的女人都挤在他屋子里,水泄不通,吵吵嚷嚷,连廊上的鹦鹉都在给这群赌徒助威。
“输了,又输了!给钱!给钱!”
这个小混蛋,怎么就说不听呢!
夏裴夙气得脑袋发晕,对堵在门口熙熙攘攘兴奋围观、还没意识到他回来的仆妇们暴躁怒喝。
“让开!!”
屋里瞬间安静,落针可闻。
32偏心
西苑规矩严苛,仆妇们难得尽情玩一回,不曾想沉迷游戏,忘了时间,被凶神恶煞的夏裴夙逮住,全部吓得噤若寒蝉,缩头缩脑,既不敢求饶,也不敢逃走。
女人们战战兢兢分开,让出通路,屋里正中放着一个细颈美人壶,明鹪手中还拿着投壶用的签子。
某人跨入门内,身上凛冽寒气扑面而来,面色阴沉得像索命阎王,小明鹪怕到手足僵硬,大气也不敢出。
夏裴夙冷冷扫了她一眼,先不与她计较,背手环视一屋子老老小小,只见小姐丫鬟,婆子厨娘,没大没小地混做一处,桌上零零碎碎撒着瓜皮果壳,青瓷海碗里堆满铜钱,与外边乌烟瘴气的赌坊无甚区别,不禁怒火中烧,目光如冰棱,声色俱厉训斥众人:
“你们把这当什么地方?赌坊?戏楼?找乐子跑到主子房里,好大的胆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混账东西,我素日担待你们,叫一声妈妈,倒让你们得意张狂了,这间屋子是你们能进出的?”
明鹪从小被溺爱,没见过这种场面,夏裴夙不笑的时候威严冷傲,本就怵人,发起火来肃杀之气外泄,更可怕了。
但今日是她让大家来玩的,不能言而无信,必须由她出面兜住,只好硬着头皮发声自首。
“夫……夫君,是我……我让大家来玩的,我邀妈妈们进屋,和她们没关系。”
“是么?可她们一个个无事可干,聚在主子屋里,有吃,有玩,有乐子,岂不比我这个起早贪黑,侍天子,挣俸禄的主人快活千百倍?夏府何必花冤枉钱,养这许多闲人,夫人你说是也不是?”
夏裴夙不会当着下人训老婆杀她面子。
但也由不得她纵容她们,对她说话不凶狠,只是似笑非笑地阴阳怪气。
“啊?这……话不是……不是这么说的,大家都有事要忙,被我喊来玩,没法做事而已,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不见得吧?有事干的人,显然并不在这里。”
明鹪听他话里有话,细细看了一圈,确实有人不在,锦屏,还有跟着她办事的几位嬷嬷,今天一直没见到她们。
哈,呵。
她小脸一沉,醋意横生,使小性把手里的签子朝地上一丢,低头提起裙裾就往外走。
生气,不想理他!
“站住!”
二公子也生气,一把拽住老婆,想和她说什么,被那么多人围着,不方便,得先把碍事的轰走了再说。
“去去去!还不去做事,杵在这里干什么!”
嬷嬷丫鬟小姐们得了赦令,大喜过望,一溜烟地全跑光了,冻云凝雪还贴心地把门带上,让这二人可以自由发挥。
门一关,夏裴夙立时收起他的大老爷威风,把老婆搂进怀里柔声哄。
“我训下人,小鹪鹪生什么气,你不愿罚他们就不罚,别动不动不理我。”
“不关下人的事,是你偏心,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就不理你!”
“我怎么偏心了?偏心谁了?”
“哼,你说偏心谁?”
小可怜噘着嘴,眉尖蹙起,眼角红红的,含愁带怨,老色胚被她娇滴滴地样子勾得心口酥麻,低头就亲,舌头暴力顶开她的唇齿,杀进檀口横冲直撞。
“唔……呜呜!!”
小明鹪胡乱捶打坏人胸口,火上浇油,被他堵住嘴,舔遍口中方寸,追着她的舌头绞裹,反反复复舔舐舌心,彼此蠕动着,粗粝的表面黏腻撕磨。
好难受,胸难受,小腹也难受,羞耻的地方生出瘙痒。
恍惚间,明鹪挣闹的小手环上了某人的脖颈,身体也靠紧他,沉醉于湿吻快意,嘴角漏下不知是谁的口津,一无所觉。
“我确实偏心,偏心一只贪玩好赌的小凤凰。鹪鹪,我昨晚给你的书你看了没?”
他放开她,给她喘息休整,手揉着细腰,沉声低语,问完忍不住又亲她的腮颊眉心。
明鹪想起春宫图里的淫乱,霎时烧烫脑袋,欲盖弥彰地矢口否认。
“没看!我扔掉了!”
夏裴夙捏住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一眼识破谎言,皮笑肉不笑地戏弄她。
“呵呵呵,那就帮我更衣,再把下面阳物里的脓挤了。”
34算计
明鹪怒视坏人,使劲扯掉他的手,腮帮上两个鲜红的指印,疼死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再也不会碰你那个……那个……”
“阳物,肉棒,鸡巴,大屌……”
“啊啊啊!别说了!”
坏人不要脸,说的词明鹪虽然大部分听不懂,但猜也能猜出不是好话,捂住耳朵乱摇头。
夏裴夙发现,每次老婆怕羞,他就想变本加厉地戏弄她,想扒光她绑起来,对她做一些各种意义上无异于禽兽的事,要忍住非常艰难,但是……
她会哭。
会哭,能哭,爱哭。
他长长叹了口气,决定此刻暂且放过她,今晚另寻时机。
“宝贝,今日是你生辰,我有一份心意要给你,夜里大家睡着了,我来敲窗,你开窗放我进去,不让妈妈知道,我们俩月下私会,假装偷情,好不好玩?”
夫妻需要私会吗?假装偷情是怎样?
小明鹪不知道偷情需要做什么,但如果问她好不好玩,那她肯定觉得好玩,没玩过,新鲜。
她狐疑地看看坏人,不确定要不要答应,以他的下流品性,必然没好事,风险太大了。
万一他想和她做昨晚书里那些怎么办?
“你保证不会做坏事,我就和你玩。”
“夏某为人堂堂正正,从不做坏事,你具体一点,什么算坏事?”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