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说真话的时候扯谎,该装的时候连客套一下都不肯,就讨嫌。
“呵,那将来有朝一日她升天了,我是不是还要给她守几个月的孝,吃几个月的斋?”
明鹪只觉得夏裴夙偏心包庇锦屏,她偷东西,他非但为此大发雷霆训斥下人,还出头给她顶罪……
她却不知,从锦屏回到夏府的那天起,每一次有意无意打断他们夫妻亲热;
每一次在夏裴夙面前拐弯抹角地强调她和薛辟如何亲昵如何越礼,挑拨他们夫妻;
每一次找机会不顾尊卑接近勾引夏裴夙,他都会在心里的小账本上记下一笔。
他一天比一天厌烦锦屏,及至此刻,早已深恶痛绝。
她无视他的拒绝,不听他的吩咐,整天耍小心机,针对的人还是他心尖上的爱妻。
要不是碍着少时情谊,她又是他母亲夏夫人栽培过、特意派回来的人,他早就让她滚蛋了。
可她居然还对明鹪动上了手,当时夏裴夙是勉强压下了火气。可自那一刻起,少时情谊便碎成渣,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他对她只剩愤怒。
他一边约束锦屏,一边冷淡她,表面却装得若无其事,不愿在一尘不染的小明鹪面前暴露他的绝情,只等父母回来禀明缘由,将锦屏或送还给母亲,或撵出夏府,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
今日锦屏忽遭奸淫,他非但不觉心疼,还对此事暗生疑窦,甚至猜测是不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因为实在太不合常理了,所以适才面对薛辟,连一句「荒淫无耻」的都没骂。
但这些,夏裴夙是不会对老婆说的,他才不屑自辩呢,哼,傲到底了!
“行吧,鹪鹪今日遇上变故,想必受了惊,又疲累,早些用了晚膳,洗漱就寝,好好休息吧。你先去,我唤几个下人查问些事情,随后就去主屋找你。”
“嗯……”
小明鹪点点头,见他烦躁失望,却故作大方,又觉不忍,往他面颊上亲了一口安抚他。
她从夏裴夙腿上跳下去,转身刚想走,突然被他一把拽回,锁进怀中,狠狠堵住嘴,疯狂吮吻。
119夏侍郎对强奸案的推理
夏裴夙的吻有种连续三天粒米未进的饥饿感。
那种焦急,干渴,舌头在明鹪嘴里忙得晕头转向。
她被他舔懵了,上颚舔了一半,又去搞她的小丁香,嘬了两嘴舌尖尖,又半途而废咬她下唇,到底想怎样?!
不过他这么急,火势熊熊,很快就把小明鹪也点燃了,环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与他纠缠,小舌头勾啊勾的,把他卷到她口中欺负欺负。
某个骚男人被坏老婆撩得脑仁发烫,揉奶的手迫不及待往下掀裙子钻裤子。
“鹪鹪……你好香……”
他沉声呢喃,热气喷在她颈间,吻从嘴角游到耳后,湿迹从鬓角爬到领口,手找到缝隙,贪婪抚摸。
“我想你……想肏你……”
我也想你,呜呜呜,尽管身边的人遭难,亲近的人蒙冤,还满脑子想快活未免冷漠薄情,但管不住心,它就是这样没出息。
小明鹪经不起坏人勾引狎昵,被摸了三两下便欲火上冲,已经说服自己表哥的事不急在一时,亲热才是当务之急。
可是夏裴夙突然放开她,愁云惨雾,如丧考妣。
“是我不对,你回房去吧。你心绪不佳,没这意思,我自己弄出来就是了,走的时候替我把门关好,我一个薄情人自个儿快活一会儿。”
“??”他说着把摸过老婆私处的手放到鼻子底下猛嗅,闭上眼睛仰起头,刻意面露陶醉,长长吁气,当着她的面动手解裤子掏家伙,和五姑娘玩起来了。
“小心肝,你好骚……”坏人细嗅手指,自言自语。
“??”
“怎么不走,你想看?宝贝要不要舔两口尝尝,今日还没洗过,味可带劲了。”
“!!”气红脸的小明鹪摔门而去,穿过花园时,把路上每一颗小石头都踢飞了泄愤。
坏人!把人摸湿了来这一出,小气鬼!大混蛋!
某人自渎花了很久,因为不专心。
照老婆所说,今日的事情过于凑巧,云雪霜雾四人居然一个都不在,偏偏只剩锦屏。
而薛辟突发不适,以男女之防为借口把明鹪赶走,就更奇怪了,他带妹妹上山淋雨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之防,他去道观借伞?
关键问题是,他痴恋表妹,若兽性大发要奸污谁,首当其冲倒霉的应该是明鹪才对,退一万步,凝雪冷霜这两个也是长相百里挑一的俏丫头,有这二人夜夜在屋里侍奉,怎么可能会看上倒大他六七岁的锦屏。
男人女人搞在一起,无非男人想睡这个女人,或是女人勾引男人,再或者……被下蛊用药。
薛辟不会喜欢明鹪最讨厌的锦屏,心有所属的锦屏应该也不会勾引别的男人,那就是第三种。
他中了药,所以面色异常,着急赶走妹妹。
下药的人居心叵测,故意弄走明鹪的贴身丫鬟,好让他们兄妹独处。
明鹪说,锦屏中途想离开去倒茶……
若换别的男子,少时心仪之人突遭大变,遭人奸淫,定然为她心痛激愤,断断不忍疑她,可夏裴夙是刑部堂官,看多了光怪陆离的奇诡案子,熟知人心,阴狠起来可不分男女老幼贫富强弱。
重点在于能否理顺案情,能否确认嫌疑,能否找到证据。
嫌疑自然有,案情也能理顺,唯独证据。
今天那壶茶早已被人清理,物证没有,得找人证。
夏裴夙让人唤来凝雪冷霜,询问薛辟平日如何对待她们,有无要她们夜里侍寝。
“表少爷说我们是姐儿的人,不用侍寝,除非……除非我们喜欢他,想跟他回金陵,他就去替我们和姐儿说。”
“四少爷不方便的时候都避着我们,说我们还未出嫁,姑娘家看了不好。”
薛辟是个秉节守礼怜香惜玉的君子。
他问了厨房,砎石轩的饭菜主人与仆人是分开装篮的,很好分辨,锦屏每日都会去厨房点查饭菜,昨日也去了。
锦屏有机会给凝雪她们下药。
他又喊来门房查问内院众人行踪,明家来的丫鬟们除了跟明鹪去道观那次,从未出过夏府,而锦屏也没有,她自从金陵回来,一直都在府中。
如果薛辟中了催情药,那这药是哪里来的?锦屏未出过府,这种东西她也不可能让小厮代买。
难道他的推测全盘皆错?
猫猫:我知道药哪儿来的。
锦屏:不许剧透!
猫猫:小气!
夏裴夙:药哪儿来的不重要,只要我想,没有证据也能办成铁案。
猫猫:??这明显就不是正派的台词,但很符合你的高干身份。
冰雾:二爷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果然是包庇锦屏吧。
夏裴夙:不!要!再!提!月!事!带!
猫猫:其实月事带的误会还没有澄清……
120表哥的真话
在某人取证查案时,小明鹪去找了表哥,一定要问明白他为什么撒谎。
“我被下药了啊。”
薛辟仰着脖子,让凝雪给他被抓伤的血痕涂药。
“什么药?”明鹪歪歪脑袋,不明所以。
“春药,秦楼楚馆里用的污糟玩意,就是吃了会淫性大发的药。大约是在茶里的,此刻早已被下人倒掉了。你们抓我时候我大声叫你们把茶壶带走,根本没人听我的。”
凝雪她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
“表少爷那时候大舌头,话都说不清,脸像疯了一样,我们以为你说胡话呢,好好的拿什么茶壶嘛。完了,这下被下药的凭据没了。”
“所以啊,我才对姓夏的扯谎说喜欢锦屏。因为真话他也不会信,下药什么的口说无凭,你想想上次偷东西的事情,他怎么说来着?”
小冰雾抢先回答:“他说「没有赃物,也无人证,拿到衙门去也没法定罪!」”
“对吧?且不说他本就刻意包庇他的老相好,单说物证没了,人证肯定找不到,谁还能当着别人面下药?就算我说真话,他也不会听,到时候还骂我诬告呢。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