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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Game No Life[樄覿 - 第 23 页

就算不是因为骰子或课题的关系,他们也有可能轻易死去——不过就算是那样。

「——反正最后还是我和白获胜啊」

……

…………

「……………………呵呵……是啊,你说得没错呢!」

——只是理所当然地获胜,在他们的剧本里——没有那样的剧情。

史蒂芙笑了出来,傲慢地露出爽朗的表情,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不安。

空是天生的诈欺师,白则是无条件相信他——不过唯有一件事,那是正因如此,史蒂芙也自负能够相信的事。那也就是游戏开始时,史蒂芙将骰子托付给空的理由。

——『 』(空白)没有败北两字。

而且既要获胜就要『完全胜利』——除此之外绝不认同。

也因如此,他们绝不允许以别人的死或牺牲为前提的——『比败北还不如的胜利』。

「……快到第六十一格了,那是目的地的前一格,你就注意看看竖立的看板吧。」

——空转过头,避开令人难为情的视线,指向急速奔驰的马车前方。

对于史蒂芙与白挖苦他的温暖视线,空装作没有发觉。

「不信的话——连那是谁写的【课题】,我都可以一瞬间猜中给你看哦。」

空摆出帅气表情说完的同时。

持续行驶的马车,再度被已成惯例的黑雾笼罩。

从第六十格转移至第六十一格——他们不理会刺耳的杂音,等待视界放晴。

然后漫长的转移(读取)时间结束,在移动至格子的边界后,究竟是——

 

果然还是有刻上了文章——【课题】的老旧立牌,树立在那里。

没错,那是一面写有这样一句话的立牌…………

——『面带笑容地拔掉那根玩意儿,爽朗地去死吧。』

——————————

……卡啦卡啦……叩啰叩啰……

断崖绝壁的边缘,朗朗晴空之下,只有马蹄与车轮声响着。

「空~我好像太累了呢~我看到完全否定你说的话的文字耶」

史蒂芙面露开朗的笑容,拒绝面对现实,有如歌唱一般问道,而在史蒂芙的背后是维持着帅气表情与温暖的眼神——宛如时间静止一般的空与白。

——好、好、好了好了。

好了好了好了,冷静下来来来。

冷静下来啊,差点又要成为享年十八岁的处男空,暂定十六·二岁!

唉~首先有件事该做吧,没错……就是如同宣告一般——

「死老头~~!!你听得见吧!这一定是你搞的鬼吧!你胡乱写什么啊!终于老年痴呆了吗!话说你就算不开口也只有下流梗吗!?你这只狗!」

一瞬间就猜中犯人,空震天价响地怒吼。

——对此的回答,从螺旋状的广大游戏盘的后方传来 直线距离似乎很近,犯人对着游戏盘让回答传出。

『喔喔,真是好消息!空先生竟然停在我的【课题】——什、什么!?』

空他们看不见他的身影,但大概是兽人种的眼力捕捉到他们了吧。

『怎么会……白小姐与史蒂芬妮小姐竟然也在一起……要目击男人一脸笑容拔掉那话儿死去的情形,两位一定很难受吧……但是!!这也是为了驱除害虫,甚至可说是为了世界和平是不得已的牺牲,请两位谅解——』

「我才没有停在这格,我只是经过!如果你自己停在这一格,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早就有所觉悟了,可是你竟然是经过——呿,真是韧命的蟑螂……』

……卡啦卡啦……叩啰叩啰……

马车载着时间静止的白,与无神笑着的史蒂芙继续前进。

剩下唯一能思考的空,忍住头痛,有如挤出声音般呻吟道:

「……老头,你应该知道就算我因为这样死掉,对你也只有坏处吧……?」

才刚说立即死亡的【课题】是最远离胜利的失策。

但是得到的回答却单纯明快。

『什么呢?只要陷害我们,杀害巫女大人的「背叛者(空先生)」死去,这个游戏怎样都可以解决,这是不言自明的道理——能够履行臣下的义务,又能消灭世界的敌人……会有什么坏处?』

…………

「……空,空~这当然也在你预料之内……对吧?对吧?」

听到史蒂芙有如求助般地问道,但是空在内心的回答却是——这完全出乎意料。

命令死亡是多么无意义,互相背叛的正当性,诸如此类……

但那些全部都是建立在——『全员都具有正常思考的情况下』。

他要不是真正的白痴,要不就是巫女的死造成的冲击太大了吧——不,两者皆是吧。

不管怎样,他怒气冲冲,一定连脑袋的保险丝都烧断了吧。

毕竟,明明拥有能看穿谎言的五感,但对于连史蒂芙都看穿了的空的『背叛者宣言(弥天大谎)』—— 伊野竟然当真了——!

「……原、原来如此,真是了不起的觉悟,我比不上你啊。」

不过——『没有问题』。

恢复冷静,暗中捏了一把冷汗的空,兼具报复与算计地说道:

「没想到你竟然不惜『让孙女(伊纲)死亡』……真是忠臣的极致表现。」

『…………什么?』

讶异的声音还残留着些许理性,伊野声称——思考的是『只有男人才会死的课题』。

无法指定对象——但是在杀死空的同时,也不会让伊纲死去

因此,伊野才会写出利用『只有男性才拥有的东西』而死——他就是这么打算的吧。

——真是漏洞百出。

「女性成员——若真是伊纲走到这【课题】,她就要带着笑容,拔掉随便一只动物的那话儿,爽朗地死去……就某种意义来说,那指示比拔掉自己的更残忍呢,真是令我叹服……」

……这句课题无法限定任何对象。

正如伊纲的课题是『包含尾巴』一般。

——自己没有的话——别的地方拿来就好了。

…………

漫长的沉默,听起来就像在说:有人是白痴。

只有不知人的心情的马车,持续行驶着,但却听见撕裂马车声的悲鸣响起——

『空、空先生,我该怎么办啊!?伊纲是无辜的,请施舍您的慈悲给伊纲!请将您平时就无意义地充足且奸许狡猾的智慧借给我!请您务必将拯救伊纲的计策传授给我——!』

颤抖落泪的窝囊恳求,在天空回廊无谓地回荡着。

「……好吧,你其他还写了什么痴呆【课题】,给我一五一十地全部招来!」

『是~~!是~~~呜呜呜。』

——就这样。

在听完伊野全部的自白后,空郑重地点了点头。

「嗯,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放心吧,我已经找到不让伊纲死的对策了。」

『哦、哦哦哦……!!空先生诞生在世上这个错误终于有了意义!哦哦,非常感谢你!!』

白似乎也同样明白了——只见她用从包包中取出的袋子套在头上,两人一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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