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不巧地,看到白主动走向浴室,空正在猛烈地反省自己。
白十一岁……一粒骰子相当于一·一岁。
十六粒就是十七·六岁——当初实在不该交给她这种数量。
白是孩童体型——因为她是小孩,所以那是理所当然——不过空知道她在意这一点。
特别是在这种本来就严酷的游戏中过了十八天,任谁也会身心衰弱,这是理所当然的状况。
在那种时候,不慎交给她初期值以上的骰子——万一变成与自己理想不同的模样呢?
——一定会大受打击吧。
你就是因为不懂那样的少女心,所以才不行啊——空悔恨地咬着牙。
他追赶脚步摇摇晃晃走向更衣室的妹妹,对她劝解。
「那、那个啊,你就纾解一下疲劳吧?快点洗个澡——」
——好好熟睡一觉,纾解疲劳之后,多少就会有精神了吧。
「……嗯……帮我洗背……」
「对对对!请人帮你洗背!清爽一下吧!?」
对于白的回应,空尽可能开朗地附和,跟着穿越更衣室。
「……帮我……洗头发……」
「对对!像这种现在马上就想停止的大冒险,连续玩了两周以上,再怎么样也受不了吧!?」
然后到了……是浴室吧,虽然不太清楚森精种的建筑样式,不过这里冒着蒸气,没有屋顶,天花板开放,与其说是浴室,倒不如说是——温泉。
在此之前,空一直没有余裕去理会风景如何,不过这露天澡堂却令他胸中起了骚动。
如果能够忘记一切,在这个澡堂得到疗愈,可能真的一下子就能重新振作。
「……然后……趁白洗头发……的时候……」
空就像被浴池迷住了一样,呆站着不动,但是白却——
「欲求不满的哥……袭向……白……」
……
…………嗯?
「粗暴地……对待白……就像色情同人志一样……」
「…………」
「…………像色情同人志一样……?」
「不,那段沉默不是为了让你说第二遍哦!唉~?」
白始终背对着空。
「——为什么我也一起进来了?帮你洗头洗背的人——」
空这么说着,朝四周张望——但是在浴室里的只有——
「……帮我洗的人……是谁……?」
——一丝不挂,笑着回过身的白。
以及腰上围着一条毛巾,背上感觉像是有冰块滑过的——空。
事到如今空才发现他正和裸体的妹妹,两个人单独在浴室面对面的这个状况。
「——不不不怎么可能哈哈哈,好了好了,你等一下啊。」
空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冷汗如瀑布般流个不停。
「白、白是十七岁吧!?你也考虑一下分级制度吧,要是这本书被禁卖,你怎么负责——」
「……哥,不对……哦!」
——为什么呢?
白带着没有一丝恶意的笑容逼近一步,空就随着退后一步,他心里想着。
——为什么白的笑容这么可怕——!?
「……白的骰子……不是……一粒『一·一岁』哦……!」
——原来如此,空理解了。
当然,白的年龄不会刚好是十一岁。
过了十一岁生日,来到这个世界(迪司博德)——已经是十一岁又七个月。
白的骰子不是一粒『一·一岁』—而是『一·一五八三三……岁』。
——但是那又如何?那只不过是『误差』吧?
脚步声一步接着一步——
空一步步地后退着——但是白就像是看透他的内心一般。
白一步步地逼近着——空确实听见她的笑容做出的回答。
——没有错,就只是『误差』。
致命地打乱各种算式的最恶劣因素——就是『误差』。
如果那个误差将两个骰子的白,从『二·二岁』变成『二·三一六六……岁』。
那么就会让十六个骰子的白,从『十七·六岁』——
——变成『十八岁以上(十八·五三三……岁)』。
「……虽然……用魔鬼身材诱惑(第一公式)……失败了……」
————糟糕了。
发现得实在太晚了,空终于理解到这一点。
看到妹妹那样说话的身影——空听见了本能的呐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是——
「……证明式(作战)……就像我计算的,一样哦!哥——」
——危机状况。
温和的声音透露愉悦之情,脸上浮现的浅浅微笑,因为羞耻而微微颤抖。
在泛红的身体缓缓逼近的妹妹背后。
「……这样哥就只能……和白一起洗澡了……对吧」
空似乎确实看见了——带着大镰刀露出邪恶笑容的死神。
一步又一步——
对步步逼近的死神——更正,对步步逼近的妹妹,空用沙哑的声音拼命地试着反驳。
「可、可是外表没什么变——啊、不,再说你的内在是——」
「……哥说过……大叔魂……现在的白……灵魂是十八岁以上……」
「不、不不!感觉这样不行啊!比如法律呀条例呀某团体之类!?」
「……地球的法律……与我们无关……又没有警察取缔……哥,说过的……」
——但是后退的空,背部终于碰到墙壁。
不管是退路还是说词都被截断,空确信。
这是——『口击』。
白用空自己说过的话为武器,准备将他逼得走投无路
「……哥,自取灭亡……没有逃避的……借口了哦……!」
然后终于——『壁咚』。
白用双手封锁住左右两边——但由于彼此的身高差距,所以是在腰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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