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方才摸了半天,我身上多少钱,你不知道?”
“这你可以待会派人送来,过了今儿,就得算利息。”
“还要算利息?”
“咋了,你借钱不要利息么?”
“我……行行行,我待会就派人送来,老子走了。”
这出得府门,张斐回头就是……啊tui。
……
而仅仅过得三日,这制服就送到家。
这么快?
张斐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弄了一件旧得给他。
清晨。
张斐坐在铜镜前,时不时从铜镜中瞄一眼身后正在为自己梳头的高文茵,笑道:“夫人,有话就别憋着,少了你唠叨,都感觉挺无聊的。”
高文茵稍稍幽怨地瞧了眼铜镜中的张斐,嗫嚅道:“三郎,虽说有许相公在,但……但你可也得万事小心,莫要逞能,以免……以免惹祸上身,这……这衙前役到底还是很危险的。”
张斐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夫人的谆谆教诲,小生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高文茵抿唇偷偷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性子,就怕记着也不会这么做。”
张斐惊诧地瞧了眼高文茵,“夫人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高文茵不再答话,又将头巾扎上,道:“好了!”
张斐立刻站起身来,双手一张。
高文茵拿着一件灰白黑边的制服给张斐穿上,又是一番细心整理。
“这人长得帅,穿什么都帅,这衙役的服饰套在我身上,都有一种风流倜傥的感觉。”
张斐在铜镜前面比划了好一番,又向高文茵道:“夫人,你说是么?”
高文茵抿着唇,稍稍点了下头。
“行了!”
张斐一扫额头,“为夫去也。咦?夫人要不要给我一个鼓励的抱抱。”
高文茵一愣,“何谓鼓励的抱抱?”
“呐,就是这样。”
张斐一手搂住高文茵的腰肢,轻轻往怀里一带,非常君子,不,非常绅士的来了一个脸贴脸。
高文茵娇躯一颤,只觉脸颊发烫,正欲躲开时,张斐却已经主动松开来。
又见他关心地看着自己,“夫人,你的脸好烫呀,是不是生病了?”
高文茵螓首直摇。
张斐又问道:“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高文茵见他双眸藏着笑意,不由得跺了下脚,“这不都怨你。”
张斐哈哈一笑,出得门去。
高文茵瘪了下嘴,“这个三郎,可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却也没有察觉,她心中担忧已少了七分。
……
来到厅堂,只见许芷倩身着一袭紫色长裙,亭亭玉立的站在厅中,见到他来了,不禁打量了下他,笑吟吟道:“挺合身的呀!”
张斐神情一滞,“美女,请注意你的用词,我现在可是巡警。”
许芷倩巧笑倩兮,“巡警又如何?”
张斐走了过去,探过头去,在她耳边道:“小心今晚我巡到你闺房去。”
“你……!”
刚说了一个字,她双唇仿佛被什么碰了下,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张斐已经跑出大厅,“晚上别锁门。”
“登徒子,你……”
话说一半,许芷倩没由来的心虚左右看了看。
……
这东京汴梁可是早就打破了里坊制,店铺都是临街开的,是多不胜数,勾栏、瓦舍比比皆是;宫殿民房鳞次栉比,毗连无隙。
关键还是不宵禁的。
这火情乃是东京第一害,在太祖时期,就创了这军巡铺,这也是历史上第一支正规编制的职业火警。
可见古人不是傻,社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许多东西就自然而然的会出现,不劳穿越者费心。
而且这军巡铺非常密集,每坊巷三百步许,就有军巡铺屋一所,铺兵五人。
后来又渐渐负责城里的交通和治安。
张斐作为特殊人才服役,被分在右厢总部。
“三哥,咱们到了。”
不得不说,张斐还是一个乘坐马车来这里当巡警的。
下得马车来,但见这总部就设在马行街最热闹的地方,门前两棵大杨柳,中间有着一条小河。
过得一座小桥,由于大门前也没个看守的,他便直接入得门内。
入得院内,但见五六个七尺大汉,光着膀子,人手一个练功石,在那里健身。
“哇……八块腹肌?画的吧?”
张斐瞅着那些光亮的腹肌,不由得羡慕嫉妒恨,“我见过的禁军可也没有这么牛啊!”
这东京火警,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宋朝廷在官兵方面,可能是比较含糊,但是有着正规编制的火警,个个都是非常严格挑选出来的,待遇也是非常高的。
欠谁的俸禄,都不会欠火警的。
因为这关系到整个京城的安危,所以这支军队,从上至下,就没有人敢含糊。
院中还摆放了许多各式各样的灭火机械,大小水车、水桶、梯子、大叉、大索、斧头、水囊等等。
“你是?”
这时,屋内出来一个文吏。
“巡警张斐,前来报到。”
张斐也不知是不是被感染了,还来了一个立正。
“哦……珥笔张三。”
那文吏点点头。
此话一出,院中猛男同时放下练功石来,打量着张斐。
张斐讪讪一笑,“大家好,小弟初来乍到,还望各位多多照顾。”
猛男们皆不搭理他,又自顾练功起来。
碰了一鼻子灰的张斐,心想,下回找我打官司,我也不给你们打折。
那文吏突然四顾,喊道:“老陶!老陶!”
“来了!来了!”
听得几声回应,只见屋后行出一个头发稀疏,满脸胡渣滓的油腻大叔来,还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急忙忙跑了过来。
文吏手一指张斐,“这小子新来的,交给你了。”
“哎!俺知道了。”
那文吏说罢,就入得屋去。
张斐愣住了,门都不让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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