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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权臣 - 第 149 页

  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与前世的腱子肉没法比,但依然让苏晏几乎喜极而泣。

  这夜疏通经脉时,苏晏开心地撩起衣摆,给贴身侍卫看他新长的腹肌。

  其实说“腹肌”有点太抬举了,别说没有六块八块分野,横竖沟壑都浅到看不分明。但它薄而结实有弹性,覆盖在光洁如玉的皮肤下,连同腰肌一同收拢成优美流畅的线条,有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清透,衬得后方的翘臀越发圆润,很是诱人。

  荆红追没忍住,摸了一把他的腰腹。

  苏晏还当教练在检查健身成果,没在意,还说“胸肌也长了一点,不是排骨精了,你摸摸”。

  荆红追受邀摸了,指节与掌心的硬茧刮得他又扎又痒。

  苏晏笑成了只咯咯咯的母鸡,扭身避开,也去捏对方的胸肌和腹肌作为反击——这手感可比自己的好多了。

  他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握笔处的一点薄茧,其他部位都细嫩柔滑,摸得荆红追险些举旗为敬。

  ……这怎么遭得住啊!贴身侍卫苦闷地想,大人又爱戏耍调弄,又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天天晚上自封穴位渐不顶事,再这么下去,我的肾经也要出问题了!

  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报(勾)复(引)心理,他下手无情,把苏大人按得嗷嗷乱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大声。

  今夜临时落脚的县城官署,宅院狭窄,房间挨得也近。高朔夜里起身撒尿,见马桶里有同室拉的黄金,发了句牢骚,顶着寒风出去茅厕里解决。

  路过主屋窗外时,他听见了一串不可描述的声响,像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睡意顿消。

  他小心地凑到窗缝边,侧耳倾听内中动静。

  屋内,荆红追瞥了一眼紧闭的窗户,没理会听壁角的某个锦衣卫暗探,继续手上的活计。

  苏晏今夜有些吃不消,呻吟道:“轻、轻点……疼……啊疼疼疼!阿追你别这么大力,慢一点,轻一点……”

  高朔惊想:荆红侍卫和苏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其实他早就不可避免地想歪了,这一问只是侥幸心理,但很快就再也侥幸不起来。

  荆红追把力道放轻了七八成。

  苏晏又觉得隔靴搔痒,推不开因为徒步过度而酸涩板结的小腿肌肉,不满道:“叫你轻一点,不是蜻蜓点水,怎么跟没吃饭似的……再用点力……对,来来回回弄,别有一下没一下的……嗷!”

  “属下没分寸,又把大人弄疼了?”荆红追低沉地问,嗓音有些沙哑。

  苏晏喘气道:“疼……但是爽……别管我叫,你继续。”

  高朔想,完了,同知大人的绿帽戴实了!

  何止是绿帽,苏大人和那草寇侍卫都朝夕相处几个月了?这是绿云啊!

  漫天绿云,绿油油地压下来,高朔心情沉重,很想替他憋屈的上官冲进去,揭破两人的好事,捉奸拿双。

  但即将伸手敲门时,想到荆红追的武功和苏晏的反应,他心底又有点发毛。尤其是苏大人,当久了说一不二的主官,身上官威日盛,有时一个眼神过来,就让众下属惴惴然说不出话。

  他不过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探子,管天管地,能管到苏大人床上有没有娇客,每晚如何胡天胡地?

  ……还是让同知大人自个儿来吧。自己的老婆自己管教,没毛病。他就负责打打小报告好了。

  屋内的语声仍在断断续续地传出,呻吟里夹带着一两声啜泣的气音。

  “大人换个姿势,平躺着,抬腿。对,就搁我臂弯可以……这里疼么?”

  “哪哪儿都疼……你说第一次会特别酸痛难受,后面就好很多,怎么还是这样?”

  “大人今日有些累过头,忍一忍,到最后就舒服了。”

  高朔面红耳赤。他怕自己久旷,活春宫再听下去难免要起反应,忙蹑手蹑脚离开,回屋去写密信。

  用词已经尽量委婉,但他依然能预见到沈柒见信后勃然大怒、满身杀气的模样。

  上官的戾气与狠劲他比谁都清楚。之前他密信说苏大人和荆红追之间疑似暧昧,沈同知就险些发了狂,这次万一不管不顾地要冲到陕西来砍杀奸夫,擅离职守触怒了皇爷,又该如何是好?

  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多吃几天少吃几天似乎差别也不大……不如再等一两个月。

  苏大人曾说年尾告假,回京去过春节。不如等那时再提前告知沈大人,趁着荆红追一路奔波人困马乏,在进城前把他收拾掉?

  高朔越想越觉得可行。

  为了上官的前途性命,这消息得压一压。他把新写好的密信在烛火上烧掉,决定给狗胆包天的爬床侍卫判个死缓,年关回京时再算总账。

  他吹熄蜡烛,倒在火炕大通铺上打算继续睡,忽然听见邻铺的褚渊低声问:“你方才去做什么?”

  高朔微怔,“去撒尿。”不对,这时间有点长,又补充:“还拉了泡屎。”

  “便秘了?”褚渊问。

  高朔“唔”了一声,希望他赶紧去睡,别问东问西了。褚渊毕竟是皇爷身边的亲信,虽说平时看着老成沉稳,可不知道心里打什么算盘。他没想抱大腿,故而也不爱与人家瞎套近乎。

  褚渊说道:“你得先沉住气。对,气沉丹田,把它逼到无路可走,再猛一用力,就成了。”

  那还不得崩到肛裂!高朔含糊回了句“迟了,睡觉”,转身面朝壁里。

  褚渊在黑暗中默默说:道在屎中。你这个整天偷偷摸摸放鸽子的人,不会懂的。

 

 

第131章 那小子这小子

  王辰立在山坡树后,远远望着骑在高头大马上、被众兵拱卫的苏晏,心情十分矛盾。

  在此之前,最后一次见到苏晏,他被捆成个粽子塞在马车里,无奈地接受被押回府城大牢受审的结局。谁料半途遇上两拨鞑靼骑兵,护送苏晏的锦衣卫人数不足,陷入全军覆没的绝境中。

  他那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就像一条只能蠕动的虫子,憋屈地死在鞑子的鞋底。

  ——与其这样,他宁可是苏晏亲手结果他的性命,算是给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做个了断。

  然而苏晏手起刀落,却只割断了他身上的麻绳。

  “你就算要死,也得死于王法,而不是畜生刀下。走,逃命去吧!”少年御史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毅然决然地放走了他,望向他的眼神中有遗憾、有不甘,还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而他当时也是鬼迷心窍,居然没有趁机溜走,反而操刀杀敌,还听从那个冷面侍卫的指挥,护着苏晏突出重围。

  但终究还是没护住。苏晏被一个鞑靼骑兵用套马索拽走,当时他只来得及放出全力一箭,将那鞑子射落马背,却赶不上那匹发狂的奔马,最后眼睁睁看着苏晏坠马,跌落深谷陡坡。

  冷面侍卫毫不犹豫,紧跟着也跳了下去。

  王辰从后方追上,停在陡坡旁。夜色中,那道峡涧像凶兽张开的漆黑大口,隐藏着未知而致命的凶险。

  他略一踌躇,想下去救人。

  至少也得确认一下狗官的死活吧,不然怎么向死去的家人和兄弟交代?他对自己说。但转念又想,这么好的脱身机会摆在眼前,不趁机逃走,难道还等着洗干净脖子上菜市口斩首台?

  正犹豫间,后方几名鞑子举着火把追来。王辰一咬牙,扬鞭狠狠抽在马臀,夺路而逃,最后借助夜色,甩掉了为数不多的追兵。

  他在庆阳府游荡了十几天,最后联系上了兵败逃亡的哥哥王武。

  之前王武在清平苑附近围攻苏晏的马车,想要救弟弟,结果被对方反将一军。苏晏利用宁夏卫张千户的五百精骑兵,把他的千余人马揍了个稀里哗啦,手下匪徒战死和溃逃了一大半。王武自己胳膊上也中了一支流箭,仓皇而走。

  好在这此的损失虽大,却尚未动摇到王武的根基,跟随他去策反牧军的,不过是一支分队,而他麾下的响马盗还有三四千人。

  在与领军的三当家杨会会合后,王武砍了自己一截小指,指天发誓,日后必要捉住苏晏,亲手将他割喉放血、剁成肉齑,以祭死去的爹娘和弟弟。

  劫后重逢时,两兄弟都是又惊又喜,抱头痛哭了一场。

  王武对弟弟说起自己所立之誓,问苏晏的下落。

  王辰心底像被小锉刀拉了一下,滋味难言,最后说亲眼见苏晏坠谷,想必摔死了。

  王武还嫌苏晏死得太痛快,不够解气。王辰在哥哥的骂骂咧咧中,一坛重逢酒喝出苦涩滋味,干脆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两人继续率领响马盗在陕西各府各县流窜,不断怂恿生活困苦的军余、马户与流民入伙,用劫掠官仓与富户得来的钱粮收买人心,队伍日益壮大。

  ——直到该死的苏晏苏御史又活着回来了。

  不但活着,还颁布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改革政令:整顿官牧、收拢流民,减轻马户徭役。甚至明确告知各州府,若是官牧改革成功,民牧或将废除,苦民以久的“户马法”很可能会在他们这一辈终结。

  犹如久旱逢甘霖,流亡的军余、马户们逐渐响应官府号召,回归原籍。因为牧军待遇得到了很大提高,大部分流民开始热衷去当牧军,为监苑放牧官马。

  牧军人手一多,也就没死刑犯什么事了。苏晏还嫌那批被刑部流放过来的重刑犯,养马不行、虐马很行,俨然是定时炸弹一样的社会不安定因素。他还清晰地记得,在清平苑营堡中见到死刑犯牧军时,那些人脸上的兽欲与凶残,于是统统给发去陕西提刑按察使司,按律该下狱的下狱,该砍头的砍头。

  陕西时局的这些变化,使得响马盗内部也开始人心动荡。

  普通老百姓要不是真活不下去,谁愿意落草为寇,每天惶惶然活在被官府追杀围剿的阴影之中?

  既然有了出路,官府又保证自愿归籍的流民可以免罪,还拨给土地让他们耕种或放牧,为什么不回去?

  于是不少匪众生了异心,半夜偷偷把甲衣、兵器一丢,换回原本民夫的装扮,回老家去——还把匪寨分给他们的马也给骑走了。经常是入夜时分人还睡满了几个院子,清晨起床一看,院子空了一半。

  王武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响马盗”这个响当当的招牌总有一天会被砸掉。手里没有人马,难道要他当个光棍统帅?

  他忧心忡忡地找弟弟王辰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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