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气寒,母亲为何生气,还亲自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只要让奴才叫了儿子进去吩咐就是了。”
贾母听到此话,止住了脚步,先喘息一会,平复了一下气息,这才厉声说道。
“你原来是和我说话!我倒有话吩咐,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却叫我和谁说去!”
贾政听到这等严厉的训斥之语,吓得连忙跪下,眼眸含泪,沉声说道。
“为儿子教训儿子,为的也是光宗耀祖。母亲这话,我做儿子的,如何承受得起?”
贾母闻言,对着贾政狠狠啐了一口,怒道。
“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就承受不起,你那样下死手的板子,难道宝玉他就承受得起了?你说教训儿子是光宗耀祖,当初你父亲是怎么教训你的!”
说着,贾母浑浊的老眼中也不觉滚下泪来,十分伤心。
贾政面对贾母,无计可施,只能赔罪道。
“母亲也不必伤感,都是做儿子的一时激愤,今日以后我再也不打他了。”
贾母冷笑一声,知道贾政说的也是气话,说道。
“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赌气,你的儿子,我也不该管你打不打!”
“我看你也厌烦我们娘儿们,不如我们早离了你,大家干净!”
说着,贾母就让人去看轿马,威胁道。
“我和你太太,宝玉立刻回金陵去,不碍你的眼!”
贾母又看向了痛哭的王夫人,指桑骂槐的劝道。
“你也不必哭了。如今宝玉年纪小,你疼他,他将来长大了,为官作宰的,也未必想着你是他母亲了。你如今要是不疼他,将来可能还可以少生一口气呢。”
贾政听到这话,连忙哭道。
“母亲如此说,儿子再无立足之地了。”
贾母冷笑一声,讥讽的说道。
“分明是你让我无立足之地了,你反倒赖起我了!看来我们只有回了金陵,你眼不见心不烦,你才觉得干净!”
贾母一边说,一边命人快打点行李,车轿。
贾政自然不会同意,跪在地上,叩头哀求认错。
贾母这才不再说气话,心中担忧凤凰蛋贾宝玉,连忙走了进去。看到贾宝玉那凄惨无比的样子,心疼不已,也哭个不停,心中更是恼怒贾昶多事,不过是一个丫鬟,死了又如何,自此对贾昶有了成见,不待见他。
众人劝解了贾母好一会,她才渐渐的止住哭声,命人将贾宝玉抬出了荣禧堂,送到了她的荣庆堂。
至此,一场大戏落幕,金钏儿成了武安侯府的丫鬟,跟在了小如意的身边。
贾宝玉挨了这顿毒打,好悬没被贾政打死,在床上养了许久,才能开始下地。
府中的姐妹们也渐渐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对此事也看法不一。
薛宝钗认为贾昶小题大做,为了一个丫鬟,打了自己兄长,嫡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着实不该。
林黛玉却是和薛宝钗看法截然相反,她越发厌恶贾宝玉,认为他浪荡轻浮,没有担当,平日里对贾宝玉敬而远之,冷若冰霜。
其他的姐妹,各有各的看法,却也不曾表露出来,只是多少对贾宝玉没有了以往那么亲近,显然也觉得他过于薄情,没有担当。
时间一晃而过,进入了寒冬腊月,南方遭受雪灾,波及数省,灾民数十万,需要朝廷拨付银两粮草赈灾。
大明宫,太和殿,也就是俗称的金銮殿,是大明宫三大主殿之一,它是皇帝登基和举行大典的地方。
大朝会,元康帝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殿中的文武百官,怒声道。
“南方大雪,数省被波及,灾民遍地,如今你们告诉朕拿不出银子赈灾了,简直荒唐!”
文武百官噤若寒蝉,低头不语,眼睛都盯着汉白玉地板,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元康帝怒不可遏,目光看向了户部尚书,寒声问道。
“这几年风调雨顺,按理说,国库之中应该还有数千万两白银,足够赈灾的花费了!”
户部尚书刘洪林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面色红润,皮肤白皙,头上不见任何的白发,保养的十分年轻,听到元康帝的话,踏前一步,躬身作揖,回答道。
“陛下,国库没有银子了,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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