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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会代表的公文包穿越了更新至第六卷 - 第 130 页

  而中国还是按原先的撤军计划,1957、1958年撤出了最后的5万名志愿军。

  对于美军耍赖,中方的意见是随意,他不撤军反而还在国际道义上落下口实,而留在那里的1万多美军又不能帮助李承晚统一朝鲜半岛。美军和南朝鲜军敢过三八线,中朝盟约就会立即激活,志愿军再次进入朝鲜。

  倒是可以帮助李承晚政府防守北方的攻击。但是中国不支持朝鲜直接武力南下,朝鲜本身也服从中苏的这个意见。

  于是,美国在南朝鲜部署的一万多美军以及一个空架子军部,基本上就是纯耗军费的玩意。要说对中国的威胁,最大的是在日本驻扎的第七舰队和在冲绳、台湾的空军基地,南朝鲜的驻军可以忽略。

  总之,南北两个政权已经和平发展了8年了。发展得怎么样呢?罗宾森在朝鲜的考察笔记可以说明问题。从罗宾森所看到的情况,他认为北方的发展状况远远好于南方,如果南边那个政权没有做出什么重大的政治和经济改革,过上10~20年,北方就要统一南方了。

  ……

  “弥赛亚状态是我自创的名词,“弥赛亚”是基督教的宗教名词,可这个词在这里是一个贴切的比喻。整个国家的国民,普遍对国家的领袖保持着高度的信仰,在国民眼里,他不是一个政治家,不是一个民选或者官选或者继承而来的国家元首,而是一个救世主。这种纯粹的、绝对的信仰意味着国家的国民对这个领袖以及整个政府有极高的服从性,这在国家和民族发展的初期,会对经济发展造成一种特殊的效应。”

  罗宾森解释她的“弥赛亚理论”。

  陈沄:“原来你说的弥赛亚状态是这个。……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算是一种好的状态。”

  罗宾森:“当然不可能永远保持弥赛亚状态,而是在一个时期之内。朝鲜现在正处于弥赛亚状态,在苏联曾经有一段时期,我认为也处于弥赛亚之中,当然我去苏联考察的时候这种状态已经消失了。对于处于弥赛亚状态的国家,我认为的是他们应当利用好自己进入状态的这个时期,尽可能地做更多的事。”

  陈沄:“……我还是震惊于你所说的弥赛亚状态理论。这既不符合你们西方的自由经济原则,也不符合马列主义的历史发展观。”

  罗宾森:“但弥赛亚状态是一个客观事实。而且,我从广东、湖南、湖北到北京,沿途的考察似乎在说明,你们虽然之前未了解过弥赛亚理论,但行为却符合弥赛亚时期的行为,而且,你们在为后弥赛亚时期做充分的准备。”

  陈沄:“我们还是不要讨论弥赛亚了。……罗宾森女士,你在《不完全竞争经济学》里写的‘不满足完全竞争条件的市场形式’,如果考察的对象不是30年代的经济体而是现在,那么会有什么不同吗?”

  罗宾森:“不完全竞争市场最先包含的是垄断市场,这在西方和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中都提到了,也就是所谓的垄断资本主义,市场上只有一个竞争者。但除此之外还有买方垄断,市场上只存在唯一个买方,但是有许多供给厂商。而垄断状态有时候不只包括市场上只有一个竞争者的情况,还有双头垄断和寡头垄断。如果从终端产品涉及的产业链出发,那么其实还包括竞争性垄断。”

  陈沄:“垄断和寡头垄断,会是所有资本主义生产制度的最终结局吗?”

  罗宾森:“这不是最终结局,因为寡头垄断或者垄断最终会让国家崩溃。如果一国没有最终走向崩溃,或者反复从崩溃中又恢复过来,最终会产生的稳态制度是:国家干涉下产生的伪自由竞争。”

 

第十二章,弥赛亚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罗宾森提出“弥赛亚状态”论,其实表达的是她本人对朝鲜比较正面甚至是赞许的看法。不过到了中国,她说起中国现在的国家状态和经济政策也有一些弥赛亚属性的时候,在陈沄那儿得到的反应竟然是“吓死个人,我们啥时候弥赛亚了?”

  ……真是个神秘的国家。现在罗宾森对中国的兴趣更浓厚了。

  在北京,罗宾森继续她的经济考察访问工作。北京和广州相比,无论是城市面貌还是市民面貌,都有不少区别。比如在广州遍地而起的企业商户,在北京这里就完全不一样。

  北京是偏两个头部:要么企业非常大,那些街道上挂牌某某集团、某某公司的大院,罗宾森从纸上资料了解到,都是大型甚至超大型的国企或国有股份制企业。在大型企业之下,就是小型商户了——满大街的招牌都是。

  除了超大型的国企,街上挂牌的还有各种职能机构和单位,这些罗宾森也是了解的:和英美不同,中国是大政府、高中央集权机制。

  在北京,罗宾森甚至还看见了一座现代化的钢铁厂。从资料了解到,北京的这家首都钢铁集团公司,铁矿石和煤炭都是从河北运来的,当然河北就挨着北京,距离说远不远,但说近,也达不到鲁尔区的那种煤铁复合体的便利程度。

  “其实首钢集团不只这一座钢铁厂,在河北省我们正在兴建一座更大的钢铁厂,地基正在挖,建成之后那座钢厂的年产量会是这个的四倍。”负责在北京全程陪同的是范秘书,他对北京的工业企业比较熟悉。

  罗宾森:“的确,如果能够更靠近煤炭和铁矿产地,那么钢厂的生产成本会更低。”

  范秘书:“不仅是更靠近煤炭和铁矿产地,我们在厂址选择时还挑了全年平均风力比较大的风口地区,此外还考虑到了钢铁厂的用水以及围绕钢铁厂会形成的一个新城市的用水。钢铁厂的消耗物质可不只是是煤炭,缺水也盖不了钢铁厂。”

  罗宾森:“风力大的地区,是为了扩散钢铁厂排出的废烟,降低地表污染吗?”

  “是这样。”

  罗宾森觉得这也有点太不可思议了。英国也就是在50年代才考虑到工业环保的,到现在为止,伦敦还是雾都——伦敦的雾并不是天然地理形成的,而是英国的近代工业猬集在伦敦附近,排放的污染结合伦敦本地本来就比较高的湿度,人工制造出来的。

  按照范秘书所说,首钢集团今后的主要经营方向是河北,北京这座钢厂规模将不再扩大,其实主要是作为炼钢新技术的实验基地,也就是北京钢铁学院和钢铁研究院的超大号实验室。就在现在,首钢集团就在测试国内自行制造的氧吹转炉炼钢工艺。

  除了首钢,1959年北京还有很多工厂和企业。在城市的东北角有一大片厂区,是北京的电子工业园区,挂牌叫“酒仙桥工业园区”。在城市的西北方向,是北京的高等院校聚集区。在这片高校密集的区域,罗宾森终于看见了大量的中小型企业。不过,这些企业或者说公司都没有烟囱,按照范秘书的说法,这里是“高科技企业聚集区”。

  “中央对北京的工业发展是有规划的,是把它放在全国的角度上去安排的,”范秘书说,“需要供给大量原材料和水、产出的产品重量也非常大的工业,基本上在远期规划里是不会放在北京的。北京以后将偏重于高新技术产业。”

  ……

  罗宾森在北京说出了自己的“弥赛亚状态”理论,又考察了一周之后,见到了弥赛亚本人。

  这也是罗宾森此次中国之行最想完成的事情,在来中国之前就与中国使馆人员反复沟通问过“这到底有没有可能”,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才来的。

  罗宾森本人用21世纪的话说,是一个毛粉……

  “你写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随笔》,我读了两遍,现在正准备读第三遍。”

  主席在书房会见罗宾森。

  罗宾森:“是吗。这本书里面对马克思的经济学理论并不都是赞同,其中我还提出了许多不同的观点。”

  主席:“世界上没有什么理论是一成不变的,没有发展,任何理论都会是一潭死水。苏联发展过马克思主义,我们自己也在发展马克思主义。”

  罗宾森:“据我所知,我的这本《马克思主义经济学随笔》在苏联就是禁书。”

  主席:“在我们这里不是。它出版发行都是公开的,有些同志认为应该归类为内部读物,可这样就只有党政干部才能读到了,我说这不好,应该公开发行,到底什么书我毛润之能读,老百姓不让读?这没有道理。”

  罗宾森:“芝加哥大学有一种观点说,地球出现社会主义国家之后,实际上是促使了资本主义国家进行自我革新和改变,就如凯恩斯,凯恩斯的经济政策实质上是改头换面的计划经济,强调国家制定的经济计划,强调政府应当保持对经济的干预。而另一面,社会主义国家也会做出改变,两种相互对立的势力,暗中都在学习对方。这种观点在三十年代首先提出,可后来人们发现苏联只是疯狂购买美国的机器而已,并没有做出这种改变。直到弗里德曼和威尔茨访问中国,人们这才在中国身上找到了证据。”

  主席:“暗中学习对方是很正常很合理的,不学习、故步自封是不行的。不过,我们只是学习对方的可取之处,不会变成对方。”

  罗宾森:“我们也了解过赫鲁晓夫正在进行的改革,剑桥大学的学者认为那种改革其实看不到什么前景。”

  主席:“前景还是有的,凡事事在人为。剑桥大学的经济学理论很多很丰富,凯恩斯出自剑桥大学,美国一开始也不想实施你们的经济理论和主张,但后来逼得没办法了,罗斯福就采用了。而你,是后凯恩斯学派的四大学者之一嘛,说不定未来美国也不得不采用你的主张呢。”

  罗宾森:“哇主席您还知道后凯恩斯学派?”

  “这是你们的杂志上提出来的说法嘛,好像是1957年?”主席笑道,“不过,我没有逐期看每一本杂志,是由一些同志做摘抄总结版,那样看起来快些。”

  罗宾森:“我现在终于从本原上理解了。一些国家进入弥赛亚状态,是有确凿的理由和合理的原因的。”

  主席:“我前几天就听陈沄说了你的弥赛亚理论,可我还是要否认这种说法。弥赛亚,就是救世主,实事求是地讲,并没有什么救世主,你看,在你面前的也就是个六十六岁的老头,讲话有口音,要不是要会见客人平时只穿拖鞋,一个钟头不抽烟就难受。”

  罗宾森:“这与您或者别的领袖人物身上有没有‘神格’无关,重要的是,这个国家的人民,全国所有阶层,都持有对领袖的高度信任和服从,这种理念有巨大的能量,在经济运行时也不能不考虑到这种因素存在。”

  主席:“高度信任和服从,是对我们的党,也应该是对我们的党。不能把这种‘弥赛亚’当成是对我,而是对这个几百万人的集体。从1921年到1949年,我们的党牺牲了几百万同志,建立了新中国。更重要的是,党始终代表着全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并且在二十多年的中国变革当中,党每一次都站在进步的方向。久而久之,人民群众信任党,在建立新中国之后也是如此,一直持续下来。”

  罗宾森:“朝鲜也有劳动党,一个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政党。但是在朝鲜,金日成本人,是超出劳动党本身的存在。”

  主席摇摇头但没说什么关于金日成的话。

  罗宾森:“按照您刚才所说的,这个思路最终要建立的是,一个国家的人民对一个团体的绝对信任和爱戴?那么可能会是一种特殊的……弥赛亚状态?啊这个弥赛亚已经不是对个人了,但总之就是这个意思。如果真能做到这样,那么,确实,它可以持续很长的时间。”

  主席:“我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并且为此做了很多工作。未来如何发展,其实我也不敢百分之百地肯定,只能说,事在人为。”

  ……

  罗宾森和主席的会谈,一开始是在谈关于马克思注意经济学和罗宾森的‘弥赛亚理论’,后来话题就非常发散。罗宾森甚至问起了中国会不会允许台湾以保持现社会制度的状态下与大陆统一。对此主席的回答是,《人民日报》1月1日发表的社论就是真的,只要常凯申承认一个中国,他那一亩三分地可以由他的三民主义去搞,搞好了,中国当然不会有意见;搞坏了,台湾老百姓自然就会把常凯申推翻了。

  《人民日报》的社论是回应1959年11月艾森豪威尔政府的声明,以及最近美国高层的一些动向和言论。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台湾由联合国托管”以及“台湾地位未定”。

  美国到现在为止,还是只与中华民国相互承认、相互派驻大使,也就是说美国认为只有一个中国那就是中华民国。其他国家大部分认为只有一个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

  但现在都六十年代了,如果在演讲中说“只有一个中国那就是中华民国”,下面都差不多要笑场了。那该怎么办呢?

  自小伯尼斯·S·道奇促成密歇根参议员凯恩访华之后,美国的商界和中上层渐渐开始想别的办法,既让东亚局势不要那么紧张,也让美国能多一些商机。

  然后美国政治家们提出的是“台湾托管”,也就是事实上让台湾独立出去,台湾岛成为联合国托管地,常凯申政权变成联合国托管地的“代管地方政权”。

  好家伙,常凯申的编制直接挂在联合国下面了,不是挂在中国下面了。

  可是——常凯申坚决反对!和中国一样坚决反对!

  这位参议员提出了一个能让两岸同步愤怒和强烈反对的提案,这真是罕见。

  “先生们。对于台湾以及其上的中华民国政权,美国必须到了重新审视其地位的时候。”

  这是另一个美国参议员在国会阐述自己的主张。“台湾托管”主张已经混不下去悄悄消失了,美国高层需要一种新的想法。

  “常凯申的中华民国政权是自由世界的一部分,我们是不可能放弃的。而中华人民共和国实质上拥有着中国的几乎全部人力、资产、资源和外交地位,这也是事实。我们放弃与红色中国交往而只局限于与常凯申交往,这实际上造成了东亚地区的不稳定,也直接损害了美国的利益。”

  “美利坚应当恢复与红色中国的正常外交关系。”

  “至于台湾?”

  “我们应当将对台关系定位为,美国与一个中国国内的特殊的政治实体的关系。”

 

第十三章,循循善诱的李强

  1960年1月22日,正好小年夜这天,南开大学液晶实验室主办的“中国液晶科学成果交流会”。

  说是由南开主办,也就是说其他学校如果有搞液晶相关研究的老师教授,也可以过来参会,但到现在为止,液晶科学方面南开大学国内第一的地位不可动摇,全国只有南开大学的液晶实验室有世界一流的设备,且真的在寻找新液晶物质。

  其他大学来参会的教授老师是捧个人场,啊不,也有一些学校有机化学和物理化学专业的教授做了一些计算和理论探讨,算是配合南开的研究。

  “李局长,……李组长,您能百忙之中来参加成果交流会,真是太好了。”

  天电集团的汪亚雄和林恒也参会,他们天电集团是液晶实验室的第二赞助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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