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军严格约束这些演习部队的军纪，甚至基本禁止了士兵出营活动。在布拉格街头完全看不见这些演习部队的士兵出来逛街，但这也给普通人带来了另一种意味的威胁强大的力量表现得过分安静，这本身就给人带来一种不安的预兆。大军压城，苏联对捷克斯洛伐克提出的要求是：杜布切克老弟，出来开个会呗。“我们建议：召开由苏联、民主德国、波兰、匈牙利、保加利亚及捷克斯洛伐克参加的多国会议，讨论华约国家安全问题与社会主义阵营的方针路线问题。”苏联的建议以苏共中央主席团的名义发给了捷共，杜布切克不能拒绝。但是，杜布切克向苏联反提了一个建议：在多国会议召开之前，杜布切克想单独与苏联领导层见上一面。勃列日涅夫答应了。7月20日，苏联与捷克斯洛伐克两国交界处的蒂萨河畔切尔纳，捷克、苏联两国领导人集中到了这里开会。杜布切克以及其他捷克斯洛伐克领导人已经不敢去莫斯科了，国内几方华约军队，不发声、也不调动，就是安安静静地摆在布拉格周边，这有点吓人。
在蒂萨河畔的这个小镇，前来开会的不只有勃列日涅夫一个人。参会的还有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尼古拉·波德戈尔内、来哈伊尔·苏斯洛夫。苏捷两国的领导人会议原计划只进行一天，但实际上双方谈了4天。在第四天，杜布切克经过痛苦的思考，终于决定做一次最大的让步。《苏联、捷克斯洛伐克两国两党在改革政策与意识形态领域的共识与备忌录》“..第四，捷克斯洛伐克将恢复新闻审阅制度，加强对报纸、杂志、电台等媒体的控制。”“第五，捷克斯洛伐克将撤换部分在改革中做出过于激进表态的领导人。”“第六，捷共之外的新近成立的政治组织、党派，在10年内不得参与捷克斯洛伐克国民议会的选举，不得拥有议员席位。”7月23日蒂萨河畔会议签署的《共识》一共6条，前三条是苏联和捷克早就达成的共识，第四、五、六条是苏联方指定必须加上的杜布切克在这份共识上签字之后，捷克改革的《行动纲领》中所涉及的政治改革措施已绝大部分被收回了，甚至《二千字宣言》中保留的政治改革措施也只剩下不到一半。但是为了维系与苏联、与华约国家的关系，杜布切克必须签下这份《共识》。“华约联合军事演习结束后，由于一些客观原因而滞留在捷克斯洛伐克境内的演习部队，我们的总参谋部经过20关的与低效率的坚决斗争，终于解决了交通协调和后勤调拨的问题！勃列日涅夫在苏捷双方都签字之后，和杜布切克握手、拥抱，“他们很快就可以离开捷克斯洛伐克，回到各自的国家！”柯西金：“对于这20关时间里，演习部队额外占用你们的土地、交通工具，苏联将全额支付上述费用。”杜布切克：“.虽然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不过杜布切克还是感谢苏联方面如此周到的安排。但是，签署了这份共识，杜布切克心里面当然有点不爽。鉴于捷克斯洛伐克已经在这样的《共识》上签了字，苏联完全可以拿这份《共识》给其余华约国家看个够，杜布切克也就不想再多废话了。接下来的多国会议，加上了民主德国、波兰、匈牙利、保加利亚，还能谈些什么？无非是再重复蒂萨河畔会议的这一套话而已。杜布切克表示，劳资受够了，不参加多国会议了。
北京。中南海。“伊拉克发生政变，阿拉伯统一复兴党上台，艾哈迈德·贝克尔成为伊拉克总统，萨达姆·侯赛因任副总统。我们尤其要注意这个副总统萨达姆·侯赛因，他在某种程度上拥有比贝克尔更高的声望。”“驻伊拉克使馆向贝克尔发表一个正式的祝贺，外交部准备拟定北京发出的贺信和文案。”“半导体公司英特尔成立了。”“这是李强的报告里提的吧？”“是的。”“美军正式放弃溪山基地，现在溪山的陆战队后撤直其南80公里的滕水，但总参估计美军并不会在滕水建立永久基地，而是会在更靠南的地方。”总理：“我在东欧和捷克斯洛伐克投入了太多的时间，书记处的几位同志也是。这个世界其他地方还发生了很多事情啊！越南的军事和政治动态，现在负责的小组工作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栗委员在跟进这件事，他认为，越南南北双方现在的动向一切都在预计之中。”总理：“那好吧，还是全权让粟裕负责越南方面的事情，他是总导演嘛。”总理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30了。可是，东欧那边现在才是傍晚，而在下午下班前，中国驻捷克斯洛伐克大使馆有一封例行的捷克国情日报刚刚发过来。接过警卫员递过来的开水涮过的毛币，总理擦了把脸，打起精神继续自己的工作。今天的捷克国情日报汇报了前几日捷克和苏联领导人会议的跟进信息：今天下午，捷克政府公布了《苏联、捷克斯洛伐克两国两党在改革政策与意识形态领域的共识与备忘录》。看完这份共识，总理皱了皱眉头，但随后又展开了。“捷克方面做出的让步已经到了可能影响改革正常推进的程度，但这种妥协在统一战线的背景下是是必要的。”“为了与苏联及东欧国家达成共识，尤其是让其他东欧国家在政治上放心，捷克确实可以暂时先退一步。这些暂不施行的政策，可在未来各方的情绪都稳定下来之后，可以一小步一小步地、根据国内
形势发展的需要而进行逐步的修改。
“转主席、副主席审阅，建议以中央政治局的名义统一发送一个回复。”
“总理，莫斯科发来的，这是例行汇报之外的特别国情汇报。”按莫斯科当地的时间，现在也已经是大晚上了，这时候突然发过来的"特别国情汇报"肯定有一些意外的事件。总理打开这份内参。“大约7000名梅斯赫特突厥人从昨天早上起在第比利斯的苏共格鲁吉亚大楼外静坐示威，要求与苏共格鲁吉亚的领导人会面。”“这些梅斯赫特突厥人的情愿述求是要求苏联将强迫内迁的梅斯赫特突厥人返回自已的故乡。示威的领头人还表示，如果暂时无法让族人返回自己的家乡，政府也应告知他们被强制内迁的的族亲的下“格鲁吉亚共和国政府和党政机关对静坐示威无任何回应，今天（7月24日）下午，警察强行清场，现场发生较大规模的暴力冲突，双方伤亡人数尚在统计中。”梅斯赫特突厥是苏联格鲁吉亚境内的一个少数民族，大约11～12世纪在格鲁吉亚定居，二战前人口约莫五六十万人。1944年11月，斯天林突然下令将11万梅斯赫特突厥人强制内迁到中亚。此后这样的内迁又进行了3次，一共内迁了40万梅斯赫特突厥人。内迁过去之后的梅斯赫特突蕨人不得返回家乡，而且不得与家乡的其他梅斯赫特突厥人通信。所以在格鲁吉亚的梅斯赫特突厥人看起来，就好像这几十万人被消灭了一样。那么这内迁的几十万人到底被消灭了没有？外交部和中联部表示，中国也没掌握这个数据。在围绕捷克斯洛伐克的改革发生争议的重要关头，国内少数民族出了问题，这会让苏联不得不把精力多放在国内吗？
落。
“我现在主要是有这样的感觉：我们现在还是不够强，要是能再强一点就好了。”陈法在天津，天津电子集团新落成的25寸大屏幕电视机生产线启动仪式。在仪式上，陈法突然对身边的李强说了一句李强：“现在市面上最好的电视就是25寸，我们现在29寸的也搞出来了只是成本还没降下来，还有液晶....哦，陈副总理，你是说国家的综合实力。”陈点点头：“围绕捷克斯洛伐克我们在东欧开展工作，基本走的都是迁回路线，照顾这个的情绪，照顾那个的想法，现在我就想起前些年有人建议的社会主义统一货币，统一市场，要是能把这个实
现了，那还费什么事，发钞权擦在我们手里，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强：“苏联的整体经济盘子还是我们的2.5倍呢，这不是短时间可以追上的。”陈法：“当初我们设想的是，由我们主导货币的发行，但又要把苏联也拉进体系里，所以就只能等我们超过苏联再打算那件事。..这事得再想想，是不是我们不应该等？”李强：“..不过，在经济体量发展到超过苏联之前，我们可以用一些关键产业和商品来做筹码，这其实现在就有。”陈法：“要不是因为电子产品和日用小商品这两个筹码，我们这三个月本来还没有这么大的发言权呢。现在怎么说也能说上几句话了，在受苏联深度影响的东欧也能说上几句话，也挺不容易的。”..匈牙利，匈社工党高级干部疗养地巴拉顿湖畔。7月30日。苏联总书记勃列日涅夫；东德主席乌布里希;波兰第一书记哥穆尔卡；匈牙利总书记亚诺什·卡达尔；保加利亚总书记托多尔·日夫科夫。五个华约国家的领导人再度聚集，召开“巴拉顿湖会议”。齐奥塞斯库还是离线状态，杜布切克没来。一一杜布切克没来正好，正好就在这次会议上做决定了。勃列日涅夫：“这是7月20日至7月23日，我们与杜布切克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商之后达成的共识。不过现在，这份共识已经不太重要了。”在勃列日涅夫桌上的《苏联、捷克斯洛伐克两国两党在改革政策与意识形态领域的共识与备忘录》根本就没有打开。乌布里希：“不得不说，杜布切克的认识与我们存在根本性差异。”勃列日涅夫：“不至于，乌布里希同志。您看来是读完了那份共识，那您应该知道，捷克斯洛伐克的改革其实并不算完全错误，或许从他们国家的角度，的确不得不做这些改革。只是，杜布切克没有
仔细想过他们一个国家的动向可能会在捷克斯洛伐克之外的地方引发某种后果。
乌布里希：“是啊，这确实不是一个国家的问题。”
勃列日涅夫：“在这份共识备忘录里面，捷克的同志重申了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坚定不移不的忠诚，宣布自己会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和一切反社会主义势力'做坚决的斗争。我的意见是，他们还是我们阵营里的同志，不是叛徒，只是有一些错误必须得纠正。
勃列日涅夫把目光投向参会的安德罗波夫。克格勃的老大安德罗波夫会意，把自己桌上那份《共识》推到旁边，从身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总书记同志，各位领袖同志。我带来了一份捷克斯洛伐克党内的、倾向于收回所有改革措施的同志的名单。”“同时我这里还有一封信。捷克党内的这些进步的同志联名给苏共中央主席团写的信，他们请求苏联和华约国家予以一一军事上的援助，以及时纠正当前捷克斯洛伐克的错误路线。”
第九十四章，行动代号是
“齐奥塞斯库说，他没有接到苏联方面的开会邀请。”“但是，各种半公开的信息渠道似乎在侧面证实，那五个国家的领导人又聚在一起开会了，至少我们可以确定，乌布里希和哥穆尔卡这两个人，在7月30日和31日肯定不在东德和波兰。”还是中联部的郝昭在中南海向总理做工作汇报。总理听汇报听到这儿忍不住了：“不像话，我们是社会主义阵营，结果现在我们想弄到一点真实的信息，就跟从敌国获取情报似的！”郝昭做完汇报，总理总送他走，等郝昭走了主席就马上说道：“现在都已经8月份了，不能再拖了。”总理：“是啊，真没想到，这件事的历史惯性这么大。”主席：“陈法从天津回来之后告诉我说，他觉得这件事最大的先天不足就是我们的经济影响力还没有到凌驾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程度，如果到了那个程度，阻止这件事就是举手之劳。他的言外之意，
我们的发展速度还是不够快，但发展速度这是客观规律，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啊。
总理：“我们现在的发展已经够快的了。”主席：“现在必须采取一些特殊办法了。我要访问一次捷克斯洛伐克。我这次可以坐飞机，45年我坐过的。”总理：“哎不行不行不行”主席提出的这个提议遭到了政治局书记处的一致反对。交通工具倒是其次，访问捷克斯洛伐克时遭遇什么危险也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主席没法一直呆在那儿。主席去捷克斯洛伐克，苏联不动手；主席回来了，苏联坦克开进去了，你说这怎么防。总不
能主席在捷克斯洛伐克从夏天呆到秋天吧。
政治局决定以党中央的名义，给苏共中央发了一封非常正式也非常长的电报，阐述捷克斯洛伐克这件事，说最近两个月捷克斯洛伐克的改革政策已经做了非常大的改变，而且捷克的改革这几个月已经见效，无论是捷克人自己还是周边的国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建议各方还是继续商，达成共识。
苏共中央在第二天回电，电文的主要意思和以往几次中苏电报交流没有太大的变化，甚至用词还更平和了。这更加平和"的用词结果引起了一封中国方面发来的更严肃的回电，电报里中国的政治局强调，商，只有商，才是妥善解决分歧的办法。安德罗波夫十分不解，怎么中国方面在这方面的感觉这么灵敏？可是勃列日涅夫说了，这件事必须要做，安德罗波夫的情报系统都已经在走流程了，不会改变了。对于中国方面，能解释就解释，不能解释就装驼鸟。
“我是安德罗波夫。什么情况？”“安德罗波夫主席，在布拉格街头，我们的一名情报员跳楼了，可能是被自杀的。”特别行动处给安德罗波夫打电话汇报的这件事情，是两天前一名克格勃的情报员在布拉格中央广场坠楼身亡，现在被布拉格的警察部门认定为自杀。但是，克格勃自己的情报系统传回来的报告却说事实不是这样。克格勃说，这位名叫尤里·奥格尔夫的情报员当天在中央广场的四楼见一名捷共党员、捷克斯洛伐克政府的处长，两人谈着谈着就谈崩了。尤里对着处长吼，处长则把咖啡泼到了尤里身上，同时也大吼：“你这个挑拨离间的苏联特务！”处长吼的声音很大，咖啡厅里所有人都听到了，然后这一大堆人就不怀好意地围上来攻击尤里。尤里且战且退，由于楼下的人闻讯也往上冲，因此尤里只好往楼上跑，脱离了另一名接应的情报员的
视线。
这名情报员于是就搞不清最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五分钟之后，六楼的窗户破碎，尤里·奥格尔夫从六楼坠落，仰面朝天摔在底下的一辆嘎斯小轿车车顶，当场死亡。收敛尤里的尸体时，这名情报员发现，尤里的身上有多处殴打的伤痕，因此尤里估计不是自杀，而是被殴打之后从窗户丢下楼的。这是捷克斯洛伐克改革以来，第一个在捷克牺牲的克格勃情报员。安德罗波夫皱着眉头听完了整件事的简要过程，对着电话说道：“这件事，要汇报给中央主席团。你把所有的材料带上，到我这儿来。”
在克里姆林宫，安德罗波夫和特别行动处的处长向勃列日涅夫汇报了这件事。但勃列日涅夫听完汇报，并没有对尤里事件发表什么看法，而是和安德罗波夫商量起了另一个问题，
“虽然乌布里希表示，东德人民军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我想来想去，觉得乌布里希还是先不要动用他的军队。这件事，有点敏感。”安德罗波夫脑子转过来了：“是的，德国曾经入侵过捷克，虽然理论上来说，当年入侵的是纳粹德国，而现在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但毕竟都是德国人，一名德国人扛着枪出现在布拉格的街头，总会
让人有一些不太好的联想。
勃列日涅夫：“还是匈牙利和波兰作为主要的配合国吧。”安德罗波夫：“这正好合适，六月演习结束后，波兰的参演军队只是刚离开捷克领土，他们现在还临时驻扎在捷波边境。”勃列日涅夫：“行动之后的新政府，你在巴拉顿湖畔提交的那份名单缺少一个有足够高的地位的人。古斯塔夫·胡萨克怎么样？”安德罗波夫：“胡萨克是支持杜布切克的，当然，从我们情报系统的分析，他的态度是谨慎地支持，算是改革派当中相对保守的那一个。如果与他接触，那么或许能劝说他同意在今后担任捷克斯洛伐
克的第一书记。
勃列日涅夫：“那就定下来了，苏联，支持胡萨克同志以及他团结起来的坚持社会主义路线的捷共进步团体。”.波兰。1947年以来，波兰一直沿用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体制，但是战后的波兰对重工业的投资过多，工人的物质福利欠佳，对生活的不满勾起了波兰人对俄罗斯/苏联的不满情绪，因此波兰是冷战期间最动
荡、群体事件最多的国家。
但在今天，波兰人民议会做出的表决结果是：波兰要紧跟苏联步伐，反对捷克斯洛伐克的"脱离社会主义"和"脱离苏联体系"的改革。“..计票结束。”“人民议员实到代表297人，赞同290人，弃权4人，反对3人。”波兰最高议会大厅里是人民议员的一张张扑克脸。“波兰人民议会宣布：“波兰遣责捷克斯洛伐克的改革。波兰政府和人民军应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遏止捷克斯洛伐克对社会主义事业的破坏，遏止其对华沙条约体系以及波兰国家安全的破坏。”为了达成最大程度的突然性，波兰、匈牙利以及苏联最高苏维埃都卡在时间的最后一刻才走流程。但这种卡时间的招数对中国来说没啥必要。早在两天前，主席就进入了疯狂伏案写作的状态。
“中国为什么选择社会主义？中国为什么坚持社会主义？"“第一，社会主义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人民的前途命运。中国人民深受三座大山压追，被西方列强辱为“东亚病夫”。今天的中国人民彻底摆脱了被欺负、被压迫、被奴役的命运，成为国家、社会和自
已命运的主人，这让中国人民和中国共产党人有百倍的信心，沿着社会主义的道路继续走下去，创造更伟大的未来。
“我们的奋斗开辟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正确道路..”写了一页，要翻信笔的时候，主席看到写在最上的小题，想了想，刷刷又给小题加上了第三句“为什么中国可以定义"什么是社会主义"？”总理：“我们现在就这样宣布由自己来解释，合适吗？”主席放下笔：“合适。我们早就该给出自己的解释了，可是以前，我们说是谦虚也好，说是不想造成分歧也好，现在事实证明了，遮遮掩掩，不如摆开了说。”总理：“以前我们以为是要两头都做工作，但是觉得美国需要硬，苏联软劝就能行。看来我们错了，对美国，对苏联，都要采取一些硬的措施。“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这个道理，放在现在也是成立的。”.捷克-波兰边境小镇卡尔帕奇。波兰人民军第7步兵师驻扎在此。同一小镇驻扎的还有苏联陆军近卫坦克
第47师
。在捷-波边境聚集了4个波兰师和4个苏联师，在捷克与东德的边境，则是苏联驻东德集群的8个师。在匈牙利方向还有2个匈牙利师和2个苏联师，以及1个保加利亚装甲营。加上炮兵和后勤部队，总兵力50万人，但这并不是苏军武装介入的第一波。行动代号：“多瑙河。”苏联国防部长格列奇科元帅通过电话向卡尔帕奇镇的苏军总指挥，苏联陆军总司令巴甫洛夫斯基下达命令。“我是安德罗波夫。”“为配合陆军行动，国家安全委员会即日起启动新的行动预案。行动代号是一一”安德罗波夫握住话筒想了一会儿，在布拉格街头被惯怒的捷克斯洛伐克人丢下楼的克格勃情报员尤里·奥格尔夫浮现在他脑海里。
“国家安全部队的行动代号是：尤里的复仇。”
“杨仲超大使吗？我是朱德。”从国内打到大使馆的国际长途。中国驻捷克斯洛伐克大使杨仲超听到总司令带有四川口音的声音，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杨大使，请你务必通过一切可能的渠道，向捷克斯洛伐克高层说明：苏联很可能对捷克斯洛伐克进行军事介入。“是.….是！总司令，我明白。”“还有，如果你能见到杜布切克总书记，请他务必注意布拉格机场，如有可能，最好在今后两周关闭机场的国际航班，改在离布拉格较远的备降机场降落。”杨仲超“..是.
“因机场设施修理，从8月15日至8月30日，布拉格机场处于停运状态，所有前往布拉格的班机必须飞往布尔诺机场降落。”“捷克斯洛伐克方面似乎有些警觉了。”克格勃把布拉格的最新情报汇报给了格列奇科，格列奇科往墙上的地图嘌了一眼，布尔诺离布拉格有170公里。原先的A计划是第一波突击队伪装成国际航班在布拉格机场降落，突袭占领机场，引导更多的运输机着陆。现在..但是不用担心，A计划无法实施了，格列奇科手头还有其他的计划。“第103近卫空降师，第47独立空降团，准备在布拉格市郊空降。”格列奇科点了点桌上第47独立空降团的图标：“新装备试验部队。现在，我来看看你们的BMD-1是否可以通过降落伞着陆。”
第九十五章，我要开会
“我代表捷共党中央、捷克斯洛伐克国防委员会郑重宣布。”“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军，所有部队，留在驻地。你们将不会收到任何调动令。"“请各部队约束好自己下辖的军人，保管好武器弹药，不要让他们落到坏分子手里。”“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共和国万岁！”杜布切克发表广播/电视讲话。在电视画面里，他的面部十分平淡，语气平静，似乎自己看不见那个激流与旋涡。这是早把功名置之身外的意思。时间是1968年8月19日晚。在这天晚上，就半个小时前，捷克斯洛伐克没了。苏军的大空降是在8月19日下午开始的。在布拉格郊区，天上数干朵降落伞的伞花放，苏军2400名空降兵分两个空降场落地，随看空降兵看陆的还有20辆BMD-1伞兵战车、15辆ASU-85空降自行反
坦克炮、70辆吉普和一整套机场指挥和无线电引导装备。
苏联空降兵的着陆地点非常精确，两个着陆场一东一西，把布拉格机场包夹在中间。在华约的联合演习结束后，苏军磨叽了一会儿撤出了捷克斯洛伐克国土，但却留下了一个130人的参谋组一一说是协助捷克斯洛伐克总参谋部改进参谋工作。现在这个参谋组担当了运输机无线电引导
和定位的职责。
位置精确的空降点让苏联空降兵在落地半小时之后就冲进了布拉格机场，布拉格机场的警卫和工作人员交出了机场的指挥权，甚至机场塔台所有的指挥和无线电引导系统都是完好的，既没有如之前捷克官方说的"正在整修更换”，也没有被机场工作人员临时破坏。
在占领机场之后，早已进入捷克领空的苏联运输机接而来，一架接一架地降落在跑道，从运输机肚子里钻出来更多的苏联士兵和装甲车。“多瑙河行动”，苏联和华约国家动用的兵力65万人。第一波部队是2个空降师加1个机械化空降团，直捣捷克首都布拉格。
第二波部队50万人，包含28个师（有8个东德师被勃列日涅夫撼住了，让他们不要在第一拨冲进去）。第三波部队12万人，这是战略预备队。在
第一波空降占领布拉格机场后，集结在捷克周边的20个华约师即刻越过边境，进入捷克斯洛伐克之后按既定计划全速开进、分兵，占领捷克斯洛伐克的各个要点
。杜布切克的讲话就是在得知布拉格机场被占领、边境有大批华约部队大开着车灯越境突进之后，去电视台打断正常的节目发表的。全面放弃抵抗，不与苏军交战，这是捷克斯洛伐克人的选择，杜布切克的选择。中国是事后才得到的消息，不过中国最后也是默认这种处理方法。打不过。这是苏联的方面军级别大纵深突破的架势，捷克扛不住65万人的三面突击。虽然捷克可以打不过也打，死缠烂打搞得全国上下成为废墟，人员伤亡无数，但最后还是避免不了被占领，这个结局就太惨烈了，捷克斯洛伐克人不想这么干。8月19日深夜，从布拉格机场开出的苏军轮式装甲车飙车进入布拉格市内，在苏联国家安全部队（克格勃）的引导下分兵控制火车站、政府大楼、各职能机构、国防部和参谋部、电视台、广播电台、
报社。苏军甚至空运来了早就准备好的、第二天早上上市的日报所用的新版印版。
此时杜布切克还在电视台大楼内，他就坐在椅子上看着苏联空降兵上楼进屋，把他带走。杜布切克被苏军控制的时候只说了两句话：“现在是8月19日23时40分。”“我现在后悔的是，我不该去蒂萨河畔切尔纳签那份羞耻的协议。”
8月20日上午，杜布切克、捷克总统斯沃博达、捷共中央主席团委员胡萨克，以及其他捷克高级干部、官员被带到机场，飞往莫斯科。专机起飞的时候是上午，50万苏军和华约军队正在捷克境内疾驰飞奔，掠过一个又一个的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军军营，奔向自己作战预案中的要点。8月20日全天，捷克斯洛伐克电视台、电台除了循环播放捷克国歌之外，没有任何节目或广播。国际电话以及新闻社的对外电报也被封锁。只有中国驻捷克大使馆通过同步通信卫星中转，向国内发回消息，每小时一封电报。对口援助捷克斯洛伐克的"改革与发展"12人小组在8月20日上午9时回到大使馆，这12人小组在8月19日晚上有4人在国家计委大楼上班（加班），在晚上11点左右，苏联空降兵包围了国家计委大楼，
一队人马冲进去，要带走捷克斯洛伐克国家计委主任。
这队苏联空降兵来到8楼，正与中方的两名人员打了照面。苏联士兵看到中国人的面孔，手里握着枪垂指向地面，低调地绕道走，到后面的房间里搜捕国家计委主任了。除了12人小组，在捷克的其他中国人一一比如在工厂企业里工作的、考察的、指导的、并购的中方人员没收到多大干扰，因为苏军本来就只抓最高层，工厂厂长书记对他们来说级别太低了，苏军根本
就不进捷克的工厂和企业。
到8月20日下午，布拉格街头，明白了发生什么事的捷克市民越来越多。“下午2时左右，进入布拉格的苏军空降兵在中心广场的巡逻分队被布拉格市民围住。市民与苏军士兵激辩。”“苏军军官中尽管有懂捷克语的，但不太回应捷克市民。”“至2时30分左右，苏军军官下令所有士兵全部上装甲车并紧闭车门。”“下午3时左右，在布拉格城堡区的苏军装甲车，停在十字路口的3辆均被布拉格市民用油漆涂刷上了请回莫斯科吧等字样。在涂刷过程中苏军空降兵均躲在装甲车内不露头。”
8月21日。在布拉格街头现在不只有空降兵了。从边境一路疾驰而来的苏联近卫第47坦克师抵达布拉格，T-55坦克替代苏联空降兵的伞降步兵战车把守十字路口。21号早上的捷克报纸头版出现了这样的文章：《捷共正义人士的请求，苏联应协助捷克斯洛伐克防止反革命复辟，巩固政权》《苏联中央决定：“以军事力量向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和人民提供帮助》大概是多瑙河行动进行得过分顺利的缘故，8月20日还很谨慎的宣传文稿，在8月21日变得"放肆"了一点，结果就招致捷克人的强烈反弹。从21日起，围着布拉格街头斥责苏军的市民越来越多，物理斥责方法也上来了，每辆坦克和装甲车上都挂满了臭鸡蛋液和隔夜的面条。苏军进驻的机场和商业大楼的卫生间被锁上，不让苏联士兵使用。苏军被迫在楼外的草地挖沟槽作为临时厕所，结果遭到布拉格市民的围观和嘲笑。在布拉格之外的地方，苏军的临时营地取水点被捷克人倾倒了垃圾、大便和死宠物，没法用水了。这次“多瑙河行动”，苏联高层自知出兵的性质很可疑，因此苏军制定了严苛的行动纪律，不拿一针一线，市民围上来也必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尽量避免激化双方矛盾，但捷克人可不管苏联士兵有多
包子，他们不能不发泄情绪，这就让苏军在不少地方维持日常生活都成了问题。
必须得解决此事。为了维系苏联形象，苏军纪律必须约束，那就换一种方式。8月24日晨，捷克卡洛维法利附近的公路开来了一队摩托化行军的部队。打头的三辆车都是军绿色的偏三轮摩托，每辆摩托车上坐着三名趾高气昂的士兵，其中坐在车斗的那名士兵扶着轻机枪的枪托和握把一一每辆摩托车的车斗都架着一挺轻机枪！三辆偏三轮摩托车之后是十几辆卡车，在第一辆卡车顶部装着三个大喇叭，分别朝向三个方向。大喇叭里一遍一遍地播放：“所有居民注意，所有居民注意，现在宣布，卡洛维法利城市和乡村特别安全命令。第一，禁止骚扰军队，违者将按袭击军警罪处理。第二，禁止破坏军队供给和运输，违者将以军事叛变论处.……”生硬的德语一遍又一遍地在乡间和城市回荡。是德国人！德国人又回来了！居然还开的偏三轮摩托！一一由于苏军维持秩序时施展不开手脚，在多瑙河行动第一波没有参加行动的东德人民军被紧急调入捷克斯洛伐克境内，协助苏军维持秩序。东德人民军一进入捷克斯洛伐克境内就麻利地接管了治安任务，在一个村子里，东德人民军抵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三分之一的村民从屋子里赶出去，为军队指挥部与军官营房腾空间。在有人污染水源的地方，德国军官把当地的头面人物召集起来，用德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向他们下达一系列命令，要他们处理好供水水源，并要他们顺便为东德驻军供应劈柴。在前些天有捷克青年在路边向苏军的车辆扔石头、空酒瓶，东德军队到后再见到扔东西的捷克人，偏三轮摩托立即冲下公路，对着骚扰的捷克人紧追不舍，一直追到捷克人跑不动，东德士兵踩个加
速冲过去把捷克人撞飞，然后摩托车扬长而去。
到8月27日，明白过来的苏军开始重编治安巡逻队，每3名苏军士兵配1名东德士兵。8月27日，纽约，联合国总部。“安理会1968年第37次会议。”“由墨西哥提起的议案。苏联、波兰、匈牙利、保加利亚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囚禁该国主要领导人、并以武力胁迫和控制捷克斯洛伐克大部分地区，安理会应对侵略行为做出遣责，并由联合国组织调
查组，前往捷克斯洛伐克调查苏联的侵略事实。
墨西哥在安理会发起的议案，这当然是美国借马甲发的。苏联代表马克利：“苏联的行动是为了阻止西方情报人员和间谋对捷克斯洛伐克民主的破坏，为了将捷克斯洛伐克人民从西德和其他北约国家对该国的凌霸中解放出来。这是社会主义兄弟国家之间的
互相帮助。
这发言引起了一片反对，马克利听了两条反对发言之后干脆就摘下了同声传译耳机，不听了。反正这是在安理会，苏联有一票否决权。美国代表讲话维克里·鲍尔讲到一半，看见摘掉耳机闭目养神的马克利，气得楞住。中国代表发言。“鲍尔代表，您还记得多米尼加吗？”鲍尔浑身一激灵：“这是两码事。”中国代表：“可在这里我想说那一码事。能量包行动。”“1965年4月，所有人都看见了美国的运输舰和登陆舰在多米尼加靠岸，美国海军陆战队在海纳镇登陆，101空降师则直奔圣多明各，一夜之间占领了这个国家。在圣多明各街头，激烈的交火让所有
的市民缩在自已家中瑟瑟发抖，....这就是你们的能量包行动，共造成了6000多名多米尼加平民的伤亡。在多米尼加内战中，美国的干涉扮演了很不光彩的角色。
“鲍尔代表，鉴于在多米尼加发生的惨剧，您以及您后面的美国没有资格讨论一个国家侵略另一个国家的话题。”中方代表慰了一通，把鲍尔慰到闭嘴坐下。中方代表：“中国将在此次表决中投弃权票。”“捷克斯洛伐克事件的是与非，有待历史给予它正确的评价，在这里，安理会的会场，或者在联合国讨论这件事都是不够合适的。”鲍尔只抬了抬眼皮：“弃权，弃权，还是弃权。中国人特有的乏味的操作。”中方代表：“接下来你们就不乏味了。中国将在三个月后，1968年11月10日至22日，组织召开世界共产党大会。在此次大会上，共产党执政的国家将讨论捷克斯洛伐克问题，并形成一项具有国际影
响力的决议。非执政的共产党也将在此次会议中贡献贡自己的观点与建议。
“什...什么？”鲍尔当然知道"世界共产党大会”。苏联组织的，第一届1957年召开，现在这第三届也早就定下来了，1968年11月中旬在莫斯科召开，在莫斯科啊！中方代表：“1968年11月10日至22日，在北京，中国将组织召开世界共产党大会。我只重复这一遍。”
第九十六章，中国是仅存的希望
在联合国安理会，中方代表没有用长篇大论来表达中国对捷克斯洛伐克事件的观点，因为联合国这个场合不对。在安理会之外的其他地方，包括报纸电视台等媒体上，中国态度鲜明地批评苏联这件事做得不对。这与以前三四个月双方的观点相左但话说出口留三分的文法不一样了。中国现在必须亮明态度。11月份中国宣布召开自已的世界共产党大会是一个原因，另一个迫切的原因，是捷克斯洛伐克事件在国际上已经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如果没有一个社会主义大国站出来表达和苏联不一样的声音，可能很多国家的共产党会塌方，中国的批评先从理论的高度给捷克斯洛伐克事件定了性：1、这是苏联的大国沙文主义；2、还是顽固的保守主义。社论拍出来之后苏联那边不对线也不行了，《真理报》提出的两个观点是：1、我并非保守主义，我这是"社会主义底线论”。2、这不是大国沙文主义，而是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有限主权论。“由所有社会主义国家所组成的大家庭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当整个社会主义共同体的安全构成威胁时，就不仅仅是某个社会主义国家人民的问题，而是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共同问题。”“每个社会主义国家的主权不能同社会主义世界的利益相对立，不能同社会主义世界的利益相冲突。社会主义大家庭的利益是至高无上的主权，而各社会主义国家的主权则是有限的。”“纵观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的国际社会，有限主权并非没有先例。美国学者提出的主权有限观点，实际上就被英美苏法等同盟国实施过。”“在当代国际社会中主权已经过时，用联合主权代替单一的国家主权，是一种历史的必然。”
在东德娴熟地在捷克斯洛伐克搞传统艺能"占领区统治”，以及中苏报纸对线的这会儿，8月20日被苏联运输机带走的捷克斯洛伐克高层又悄悄地被送了回来。当然他们不是白去莫斯科公费旅游的。在莫斯科，杜布切克、斯沃博达、胡萨克等人与苏共中央主席团签了一个“莫斯科决议”。“社会主义大家庭论"的第一版阐述就在这份“莫斯科决议"里。由于捷克斯洛伐克民间的抗议声音很天，苏联也修改了他们对捷克捷斯洛伐克的处理流程，原打算是在莫斯科就地把杜布切克免职的，现在决定还是先放回去，让他维持住捷克自前的秩序，等明年
初再把他换掉。
《红色阵营面临空前危机，中国能拯救临破产的社会主义阵营吗？》（泰唔士报）“时隔23年，我们又在欧洲看见了那支曾摧毁纳粹德国的红色钢铁洪流。只是，这把犀利无比的剑没有指向西方世界，而是刺向了苏联自己的盟国。”“在大规模的伞降和方面军的装甲突进中，捷克斯洛伐克的政府和国防军就地解散。但最近一段时间，消散的不只是捷克斯洛伐克。”“就在咋天，阿尔巴尼亚宣布退出华沙条约组织。虽然阿尔巴尼亚早就与华沙条约国不相往来，但正式宣布退约仍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与阿尔巴尼亚类似的、在华沙条约国家中也具有相当大独立性的罗马尼亚的态度成了焦点。值得莫斯科庆幸的是，罗马尼亚到目前为止只是与中国一样对苏联的军事行动进行批评，齐奥塞斯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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