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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会代表的公文包穿越了更新至第六卷 - 第 42 页

  谈崩。

  司徒雷登回国之后,美国国内媒体就把黄华塑造成一个粗鲁无礼的文盲军头形象,没文化、不懂外交规则却硬要做外交的外行,等等等等,其实是有意无意把黄华和入宅事件混淆起来。然后1951年见黄华要来联合国当代表,就把他列进了黑名单。

  (黄华是燕京大学经济系毕业,一二九运动的学生领袖之一,1936年秘密入党,给埃德加·斯诺当过翻译。文盲军头?鬼扯)

  美国的小动作中方提出抗议了,但大概也就只能提出抗议了。

  伍修权只能自己想办法,当然,国内外交部以及中央也都在帮伍修权想办法。

  “蒋廷黻先生,今天我亲自上门拜访,这说明了我的诚意。这种诚意不仅是来自于我个人的,而是我们的外交部门以及党中央的一个正式的表态。”

  伍修权、乔冠华先是电话预约,然后在晚上8、9点去纽约蒋廷黻的宅子拜访。

  拜访的目的,是希望蒋廷黻能帮忙做点儿事,分担一点代表团的联合国事务性工作。就算蒋廷黻不认新中国,他也可以只当个打工仔,或者说临时工,反正就这意思。如果蒋廷黻可以统战过来,那么——国内的意见是给他个副团长都可以。

  蒋廷黻:“我和联合国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也和你们没有私人仇恨,其实贵党聚集的成员里面,正直廉洁之士颇多,国民党比你们差远了。只是我和你们信奉的主义不同,仅此而已。所以,你们既然来了,就接手这一摊工作好了,我不太想再回到联合国做事。”

  “蒋先生,”伍修权说了半句,蒋廷黻的现任夫人沈恩钦过来倒茶,伍修权叩桌致谢,然后接着说道,“您也知道了,最近发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我们现在被美国搞了小动作,人员方面出现了一些困难。”

  蒋廷黻:“一些不太重要的国际组织你们就先让它空挂着好了,不要往里面投人力,以后再说。”

  乔冠华:“蒋先生,以前你们代表团的许秘书已经答应过来协助我们工作了,如果你过来,以后还可以让许秘书和你一起做事。”

  “哎,这不是人熟不熟好不好用的问题,啊。就这样吧……”

  “蒋廷黻!姓蒋的!”

  一声高亢的女声炸雷一般在家宅的院子外炸响,蒋廷黻、沈恩钦顿时都变了脸色。

  伍修权:“啊呀,这,这是贵……是唐玉瑞女士吧?”

  “家务事,家务事,不要紧的。”蒋廷黻站起来,摆摆手表示这是小意思,但立刻就走到墙边,按动墙上的按钮让院门加了一道锁,接着又拉下按钮旁边的电闸,院围墙顶上布设的铁丝网现在加载电流了。

  伍修权、乔冠华:“……”

  “唐女士有一次来的时候带了支双筒猎枪。”沈恩钦在一旁压低声音解释道。

  伍修权:“蒋先生!我们可以帮你,虽然是家务事,但如果我们是同事,代表团可以想办法解决的,最起码你可以到我们住的酒店暂避”

  蒋廷黻:“不用!我蒋廷黻就困在这里,困一辈子,困到死,也不会前后脚给两个朝廷,不,两个政府办事的!二位不用再游说啦!”

  ……

  从蒋境泽的住宅回来,伍修权和乔冠华也只能暂时放弃劝说这位老古板了。

  “我就说总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吧。”

  第二天谈判结束,伍修权接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

  乔冠华:“真想不到啊。”

  伍修权:“其实早就该想到的。我们13日入驻联合国,国民党的代表离开,两天之后顾维钧在华盛顿就宣布辞去驻美大使的职务。那时候我就猜顾维钧可能已经彻底放弃蒋介石了。”

  顾维钧今天白天就到了纽约,但是白天四国六方会谈又是一整天的口舌之争,直到晚上伍修权才离开联合国总部,顾维钧就选择这个时候拜访中国代表团入住的地方。

  “顾先生,您好,您好。”伍修权起身,和这位已经63岁的老人握手。

  顾维钧:“伍团长,你辛苦了,你们谈判代表团的几位也都辛苦了。我也知道了前些天美国政府在签证方面卡你们的事情,见不得光的招数,美国人做这种龌龊事也不止一次了。”

  伍修权:“这确实给我们添了不少困难。”

  顾维钧:“美国人这个招数,不是所谓的主义之争,也不是简单地泄愤,他们呢,是想让你们这个小代表团疲于奔忙,这样在和谈和分析谈判条件的时候就有可能疏忽,哪怕这是其中有一条埋设的陷阱你们没有发现,美国人就占便宜了。”

  伍修权:“我们昨天去见了辞职赋闲的蒋廷黻,他的建议是我们不要管那些联合国不太重要的下属机构的事,空挂着好了,甚至联大的正会,只要不是重要决议会议,也都不用管,只管安理会和和平谈判。”

  顾维钧:“这是一种解决方法。蒋廷黻是不肯出来工作吧?伍团长,我可以代你们做一些联合国下属的教科文、粮农、以及一些理事会的事务性工作,还有,联大的一般性会议的出席工作。……虽然是不重要的事务,但你们刚刚进入联合国这个大圈子,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代表多在一些场合出现、亮相、发声,还是有好处的。”

 

第五十七章,后天过春节

  白宫。

  杜鲁门是在四国六方会议开幕的那天知道美国军方在搞小动作的。

  尽管这确实是“小动作”,但杜鲁门可是几十年的老政客,二战期间当过罗斯福总统的副手,自然明白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动作背后蕴藏着什么。在办公室里杜鲁门先是暴躁地走来走去,待情绪冷静下来之后,他拨通了国防部长马歇尔的电话。

  马歇尔是陆军的五星上将,但他现在已经退役了,以“文官”的身份担任国防部长。他现在是政府的人而不是军队的人,能占在白宫以及杜鲁门这边说话,但他的五星上将可是终身的荣誉,在军方尤其是陆军享有很高的声望。

  杜鲁门能不能摆平这件事,就看马歇尔的了。

  马歇尔赶到白宫,与杜鲁门在办公室密谈。马歇尔作为国防部长,他了解美军制定的在朝鲜半岛的一切计划方案,他告诉杜鲁门,国防部确实有全面、彻底地重新武装韩国军队的想法,而且也是打算花大钱按照高标准打造全美械、美式编制的新·韩国陆军。然而国防部原本的计划是从1951年到1953年,用两年多的时间按部就班地慢慢做这件事。

  那么多的美械不是随便就能玩转的,要训练士兵、从士兵中挑选和培养专业士官、培养初级军官,考虑到韩国政府的腐败问题,国防部甚至打算把韩国师人员凑齐之后运到日本进行集训,训练合格后再领美械。

  然而现在,

 

第8集

第8集团军或者说联合国军一下子就把3个重型师的装备塞到了韩国人手里,提前了大约一年

。可能接下来还会再送两三个师的装备。

  这是一群刚打了败仗军心不稳、训练稀松、军官素质低下、军纪涣散、和平民关系极度紧张、还特别腐败的乌合之众。

  “从这些迹象分析,”马歇尔谨慎地发表自己的看法,“似乎,有一些将领希望朝鲜半岛的战事不那么快结束。”

  杜鲁门:“您的判断和我一样。李承晚对美军没能帮他统一朝鲜半岛是不满的,虽然没有从他嘴里说出来。现在韩国媒体仍在煽动对北方的仇恨,鼓吹北伐,这明显就是得到了李承晚政府的授意。军方把这么多美械装备一下子塞给了韩国人,在极度膨胀的自信心驱使下,如果美国军方再施加某种暗示,韩国军队一定会不顾停火协定,向北进攻。”

  马歇尔接上杜鲁门的话:“而中国人遭到韩国人的进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战争就会无休无止。这就使美国的欧亚战略平衡被打破,我们将不得不从欧洲抽调更多的人和资源,填到远东这片破败且极度贫穷的地方。这一定不符合美国的全球战略。”

  杜鲁门:“我打算找个人接替麦克阿瑟担任联合国军司令。”

  马歇尔:“解除麦克阿瑟的职务最好的机会是清川江战役之后,

 

第8集团军和第10军的惨败其实让他承担责任是最合适的,现在战线已经稳定下来了

。他虽然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然而并不是一个喜欢自取灭亡的笨蛋。”

  杜鲁门无奈地咂嘴:“清川江和长津湖虽然是绝对的失败,可是,那其实也并不是100%的机会。”

  马歇尔和杜鲁门两人都只能叹气了。

  杜鲁门说的是实情,清川江战役和长津湖战役(第二次战役)的惨败麦克阿瑟有锅,但是五角大楼也有锅,是参联会在10月份占领平壤后,发出“进军至中朝边境附近”的军令。不但五角大楼要负责任,其实马歇尔本人也有责任,他是国防部长嘛。再深挖的话,杜鲁门也有责任,五角大楼在仁川登陆、形势一片大好之后做出了“联合国军可以朝三八线以北进军”的报告,杜鲁门批准了。

  麦克阿瑟也知道该怎么推卸责任,在12月,追究清川江和长津湖惨败之后,美国国内是有一股声音问责麦克阿瑟,可老麦立刻就找到了反击点,把半个美国政界都拖下了水,解职的事情也只能暂时搁置,只是把李奇微派去朝鲜接替了沃克。

  杜鲁门:“马歇尔,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或许,让麦克阿瑟走人,还需要一场失败。”

  马歇尔:“那得是一场有限的失败。”

  杜鲁门:“就是这样。可我现在还没有想得太具体。”

  马歇尔:“有限的失败,不能是雪崩;最好是不牺牲美国人,或者不牺牲太多;中国和美国还不会因此而无休止地战争,只是把麦克阿瑟拿掉。……总统,我得用几天的时间考虑。”

  ……

  朝鲜半岛,汉城附近。

  纽约正在举行和谈,因此联合国军和志愿军对峙的前线是不打仗了,但双方的关系一点儿都不融洽。

  在西线,志愿军主动从水原撤军,后撤三十公里过了汉江,志司的规划就是这样。汉江上面的所有桥梁现在都被炸碎了,虽然汉江现在是冰疙瘩,但迟早会化冻的。3月15日如果停火协议过期,身后的汉江又化冻了,总不能让志愿军学项羽背水一战吧。

  主动让出水原-汉江之间的这一片土地,也可以表示中方对朝鲜半岛和平的诚意。

  从汉江北岸看向南方,稍微眼神好点就能看见离江边1500米左右有4个小黑点——这是美骑一师蹲在那里的“潘兴”坦克,坦克只在前半圆堆了一些沙包护住首下和侧面,都不怎么带防空伪装。

  从联合国军这一方用望远镜眺望汉江北边,也能看见一些志愿军修筑的工事。能直接看见的是矗立的瞭望哨,但瞭望哨附近那些可疑的枯草、杂物、民房,很可能就有一两挺重机枪或者迫击炮藏着。

  有情况!

  “报告指挥部,4辆卡车,车内载员人数不详;车外约30名步行的人员,正从汉江南岸接近汉江大桥。”

  汉江大桥附近的志愿军瞭望哨回报。在这里守河的是50军,149师很快派出了一支侦察队,分成三个小组,也从北面接近被炸断的汉江大桥。

  双方用小旗子沟通,但沟通很不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双方都无敌意。最后149师的排长和对面的不明车队的领头人都踏上了冰面,在汉江中央交流。

  “我们是大韩民国京畿民政建设事务部……”

  对面来的是南朝鲜人,咕噜咕噜说了一大通。

  “我们是中国人民志愿军。”

  南朝鲜人:“出于民政建设的需要,我们工程队奉命前来勘察,准备启动汉江大桥的修复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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