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既然知道她无辜,为何还在……对她鲁莽无礼?
贾子钰,你究竟要哪样?
好在贾珩与甄晴谈判,只是摆明车马,渐渐按兵不动。
甄晴闻言,冷睨了一眼贾珩,低声说道:“她是我的妹妹,我自不希望她出什么事儿。”
如早知现在,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这般……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知。
贾珩看向仍在装死的甄雪,温声道:“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姐姐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不会难为你的,你别为她的错给自己过不去了。”
事情既已发生,那么就妥善解决就是,至于别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听着少年的开解之言,甄雪抿了抿唇,心思复杂莫名。
甄晴也顺势劝说道:“妹妹,这人说的是,都是姐姐不好,纵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姐姐下,姐姐也是见你苦了这么多年。”
“姐姐,别说了。”甄雪羞怒说着,只觉心乱如麻,而且这人还在与她肌肤相亲。
贾珩看向将宛如牡丹花蕊娇艳明媚的脸蛋儿,羞愤地转过一旁的甄雪,凑到丽人已见着微汗的耳边,低声说道:“甄雪,阴差阳错,露水情缘,你我各自珍重,不要寻死觅活了,你只当是一场好梦,梦了无痕,歆歆还小,她那般聪明伶俐,你忍心丢下她一个人,让她从小就没了娘吗?”
甄雪听着少年的话,贝齿咬了咬莹润粉唇,仍是一言不发。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帮你解完毒,我也得回去了。”贾珩温声说道。
甄雪仍不理贾珩,将秀发散乱的螓首埋在锦被之中,几是如死人一般,任由施为。
见得此幕,甄晴秀眉紧皱,凤眸闪了闪,看向自家妹妹以及那少年。
她和妹妹可不能白让这人给占便宜。
看这个架势,这人对妹妹竟是颇为怜惜,以后说不得可以羁绊住这人?
心念此处,甄晴芳心忽而一跳,只觉遍地生寒,她怎么能这般恶毒?对自家妹妹还这般不依不饶?连外人都不如吗?
妹妹已经够可怜的,甚至刚才都生出了死志,她怎么还能想着利用妹妹?
可一次与两次、三次也没什么区别啊,再说妹妹这些年青春寂寞,现在抿着唇不说话,应该是默认了贾珩欺负她才是。
少妇心底好似有两个小人正在打架,面色变幻片刻,正要拿起裙裳穿起衣服,迅速逃离这里,忽觉四肢酸痛,尤其是……
正心头愤恨,却见那少年的大手又如钳子一般,拉过自己的手臂,凑得近前。
“你……你又做什么?”甄晴玉容微变,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她真是怕了这人了,又是拿她胡来。
贾珩冷声道:“得帮你妹妹出口气。”
“贾珩,你不要太过分。”甄晴闻言,晶莹美眸现出几许恐惧,咬牙切齿道。
贾珩道:“放心,这次不让你遭罪。”
就这般,从赴宴之时的戌时之末,一直纠缠到丑时。
贾珩见着夜色深沉,赶紧穿上衣裳,从后门离了酒楼,他是不能在此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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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甄雪:姐姐收手吧……
醉仙楼!
翌日,晨曦微露,夏日原就天亮的早一些,而微风徐来,庭院中西南角的梧桐树梢随风摇曳不止,发出沙沙之音,湖面挨着折桥之地,是荷叶田田的莲花,荷露在花蕊上晶莹滚动,微风徐来,扑簌簌落下,在湖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
而透过雕着朱雀禽鸟的木窗棂入得厢房之中的金色晨曦,几下跳跃,落在床榻之下铺着毛毯的地上,两双绣花鞋随意放在竹榻之畔,而周围更有或红、或白的衣裙、腰带、罗纱,凌乱叠在一起。
许久之后,甄晴「嘤咛」一声,秀眉紧皱,撑起一只雪白藕臂,起得身来,就是「嘶」地一声,比之往日更见了三分明媚的脸蛋儿上,却见着一丝羞恼和忿恨,分明是浑身上下酸痛不已。
甄晴抿了抿粉唇,不由在心底啐骂了一声某个混蛋,抬眸望去,春芳绮韵流淌的眉眼间,浮起惊讶。
「妹妹,你……你醒了?」
甄晴心头发虚地看向香肩雪圆,明艳动人的少妇。
却见自家妹妹一头葱郁秀发披散于双肩,两只素手抱着双膝,春山黛眉皱着,而往日那双顾盼神飞的清眸,无神垂视,也不知正在想些什么,默然无言。
「妹妹,赶紧穿上衣裳,我让人准备一下热水,等会儿一同沐浴,咱们回去。」甄睛看向怔怔失神的自家妹妹,心头一跳,拿起一旁的衣裳披到甄雪的肩头。
其实昨晚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回楚王府,但半夜三更,夜深人静,马嘶犬吠,动静太大,肯定不大妥当,而她在外面处置生意,于外留宿倒也是常事,反而不会引人疑心。
甄雪轻轻抬眸,瞥了一眼甄晴,却不想搭理。看着失魂落魄的甄雪,甄晴抿了抿唇,轻叹道:「妹妹如是要恨,就恨姐姐好了,是姐姐不好,是姐姐***、恶毒,算计了妹妹,都是姐姐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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