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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1-1219 - 第 2336 页

甄晴轻叹道:「四叔他只怕官职只怕是保不住了,说不得还有其他问罪。」

 

甄溪闻言,小脸微白,捏着手绢。

 

甄兰问道:「大姐,珩大哥执掌江南大营,势必要对人事进行调整,二叔的差事可还保得住?」

 

甄晴道:「这个看具体整军之时的表现了,估计到时候第一波就要清查空额,追缴兵将贪墨,你二叔这些年虽然和光同尘,但也没吃过什么空额。」

 

甄家不缺钱,反而缺着势力,先前甄晴甚至叮嘱过家里,兵权为重,不得苛待将校。

 

甄兰想了想,道:「珩大哥现在执掌江南江北大营,多半要筹建水师,清剿水寇,听说那位女真亲王还在海上逃遁,说不得又要弄出一些风波来,二叔他也是水军将校,如能跟着立些功劳就好了。」

 

「兰儿妹妹还真是通着兵事。」甄晴讶异说道,笑了笑道:「看来平时那些书没少读我们家如是出个女将军就好了。」

 

甄兰被甄晴夸的脸颊微红,柔声道:「大姐,我平常就是随意翻翻书,其实也不大懂这些。」

 

少女如小时候一样,将螓首靠在甄晴的肩头,然而片刻之后,就觉得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息从自家大姐的秀颈袭来。

 

甄兰拧了拧眉,只觉芳心砰砰跳个不停。不提甄家姐妹乘着马车返回扬州府的庄园。扬州百户所

 

贾珩在刘积贤、陈潇等锦衣府卫的护卫下,进入卫所官衙。

 

此刻,扬州百户所百户聂鸿,以及锦衣府北镇抚司理刑百户商铭都迎将出来,看向那刚在海门取得一场大捷的少年家权贵,面上多是带着激动之色,唤道:「都督。」

 

贾珩点了点头,向着庭院中走着,问道:「最近卫所对人犯讯问的如何?」

 

商铭道:「程、马两家招供的历年向女真通过海路走私一案,相关人证、口供已陆续查察清楚,鲍、黄两家也牵涉案中,开始陆续招供。」

 

说着,从随行的一个锦衣总旗手中取出一份簿册,拱手道:「简单汇总,还请大人过目。

 

贾珩拿过簿册,向着官厅而去,落座下来,开始阅览。

 

扬州八大盐商,程培礼、马显俊、鲍祖辉、黄诚全部涉案,只是四人涉案也有轻有重,但勾结东虏一事,的确罪证确凿。

 

贾珩点了点头,将薄册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问道:「两淮都转运使刘盛藻呢,这几天讯问出什么新的有用线索没有?」

 

商铭面有难色,道:「大人,刘盛藻招供之言,卑职等记录而下,但事涉宫里,不敢再继续严刑相讯,还请都督定夺。」

 

刘盛藻进了锦衣府的刑房,为防多吃苦头,开始就说着其为重华宫办事,所谓盐运司亏空根本就不存在,然后把这些锦衣校尉震的不清。

 

因为锦衣府就是为宫里办事,既然事涉宫里的总管太监,还有重华宫那位太上皇,那么也不好刑讯。

 

「哦。」贾珩皱了皱眉,心头已有所猜测出原委。这刘盛藻究竟将多少脏水泼在重华宫,又隐去了自身多少贪腐罪责,尚需询问,而且也只他有资格询问。

 

贾珩面如玄水,道:「那本官亲自问问。」

 

进入官厅西侧的刑讯室,落座在条案之后,一边看着最近的奏报,一边吩咐道:「去将人带过来。」不多时,刘盛藻被带将过来,其人一身囚服,头发披散,因为没有用刑,精神头儿反而不错,进入官厅,身后跟着的两个锦衣力士按着刘盛藻肩头,沉喝道:「跪下!」

 

刘盛藻跪将下来,面上带着愤愤之色,看向那落座在帅案后的少年权贵,冷笑道:「贾珩小儿,老夫当年陪着上皇巡游扬州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放肆!」在一旁看着的商铭,怒吼说着。

 

贾珩目光冰冷地看向刘盛藻,沉声道:「你真的以为,本官不敢杀你。」

 

刘盛藻冷笑一声,说道:「老夫执掌盐运司十数载,见识过的封疆大吏、公侯勋贵不知其数,你贾珩小儿,又算什么东西!不妨告诉你,两淮盐运司每年都会将结余之银,通过京中的总管太监赵公公,递送至重华宫,你要查盐运司亏空,只管去查!」

 

虽然太上皇在重华宫归隐,但那是一位御极天下数十载的帝王,他就不信,这小儿真的要在太上皇暮年之时,往太上皇脸上抹黑。

 

贾珩看向一旁的商铭,冷声道:「除却往宫中送这一些,你也贪了不少吧?这些年贪了多少,如实招来,本官还可向圣上求情,饶你一命,如是再诿过于上皇,不仅你的身家性命,还有你的三族,都在诛戮之列!」

 

看向面无惧色的少年,刘盛藻心头微惊。贾珩沉喝道:「先给他上刑,严刑拷打。」锦衣府讯问犯人,岂能不上刑。

 

说着,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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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五章 沈邡:臣,沈邡接旨!(求月票!)

 

扬州百户所

 

刘盛藻面色倏变,这几天锦衣府卫讯问之时流露的忌惮,自然为这位皇亲国戚察觉到,反而从一开始的慌乱多了几许底气,但没有想到贾珩方回来,根本就不顾这些。

 

贾珩品着茶,听着一墙之隔的刘盛藻发出一声声惨叫,面色平静如水,凝神阅读案卷。

 

其上记载着程、马、鲍、黄四家近些年通过海路向女真走私,贸易额每年多达七八十万两,其上还有鲍祖辉以及黄诚二人,惶恐之下陈述的盐运司亏空数额,冰山一角,触目惊心。

 

相当于户部少收的税银,都落在了彼等蠹虫、硕鼠手里。

 

而这些盐商也仅仅知道自己那一份,对于全貌了解程度不一,怎么也不如刘盛藻这位盐运使当事人,知之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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