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还有点廉耻心，没有把自己的大金星搞成5枚，使之超过朱可夫。
1964年的12月初，一个中国军事采购团，还有一个贸易代表团，来到了莫斯科，他们行动静悄悄，军事采购团，平静地与苏联达成了米格21和T-62等有关的军事采购合同。
更加平静的是贸易代表团那里，贸易部长叶集状因为年龄大了身体不好，所以操持此事的是贸易部长助理章建鑫,他是一名年轻的感召同志。
此时在国家20个部之中，甚至包括国防部，都有一批年轻的感召同志，担任部长的各种助理，这个职位司以让他们跳过很多层级，提前得到高层的训练。
不过像是章建鑫这样的，属于已经得到重用的实校高级助理，已经可以代表外贸部对中苏贸易这样的“大事"决策。
在章建鑫的主持下，中苏贸易的大门重新打开了，为中国化纤+纺织品开启了苏联和东欧市场的大门。
第109章 越南战争大坑开挖
时间回到3个月前，1964年的9月初，美国华盛顿白宫。
“总统先生，我还是建议对出兵越南要谨慎，我们在朝鲜战争已经有过教训。
而且美国总不能因为越南这样一个遥远而不重要的小国，而可能与苏联或者中国发生核冲突。”罗伯特.肯尼迪有点激动，作为已经被刺杀的肯尼迪总统的弟弟，他对于扩大越南战争一直是高度不认可，并且认为这是绝对错误的决策。
罗伯特对现任总统林登约翰逊一向印象很糟，当初他哥哥约翰肯尼迪选择约翰逊担任副手，他就曾经坚决反对过。
因为早年民主党内的初选，他和约翰逊就互为敌手。
大家都知道一件事情——在罗伯特50年代第一次和林登见面时，是在场唯一的一个没有站起来和林登握手的。
而且他哥哥被刺杀之后，要说罗伯特没有怀疑约翰逊，那就是扯淡了。
虽然如此，在他向约翰逊提交辞呈之际，他还是忍不住表明了自己对美国扩大越南战争的反对。
美国总统约翰逊冷淡地摇了摇头:“罗伯特，既然你今天，已经向我提交了辞呈，就不再是本届政府的成员了，而且你原来是司法部长，对于越南的事务，你无需关心。”
罗伯特愤然地拂袖而去，约翰逊毫不动容，他们本来就是敌人。
对于罗伯特对于越南战争的反对，他内心是嗤之以鼻的。
老实说，即使约翰逊以总统的身份反对，也未必能够终止这场战争，从军方到军工复合体，都为越南战争做好了准备。
更何况，约翰逊本人对这场战争，总体的态度是欢迎的。
他内心有一种政治不正确从而不可公开的认知:每个美国总统，如果没有一场胜利的战争，那就称不上伟大。
华盛顿、林肯、罗斯福，这都是美国公认的最伟大总统，为什么?单单是他们在治理和经济上的成就吗?很显然，战争也是其中重要的原因，或许是最重要的，因为胜利的战争满足了美国人的狂热。
当然，这种认知，只能做不能说。
不久前的杜鲁门和艾森豪威尔为什么遭到了很多批评?因为朝鲜战争输掉了，这使得他们在其它方面的成就，遭到了过多的挑剔和怀疑，战争的失败让他们的信用和影响力大大下降了。
约翰逊觉得自己抱负远大，应该遵循伟大总统们的原则，现在他的思路已经很清晰，在政治和经济方面，是他的“伟大社会”计划一高福利、反贫困、人权法案，将自己塑造为推动美国社会进步的伟大斗士而军事方面，就是要通过越南战争的胜利，来为自己镀上一层金身。
两相结合，他约翰逊才会成为美国历史上伟大的总统。
他踌躇满志并正在为此而奋斗，罗伯特这种敌人的攻击，如何能够动摇他的心智呢?简直可笑!当然，他不是不知道战争的风险，越南离开那个讨厌的中国那么近，这对于美军的必然胜利，自然是一种威胁，但他知道，这恰恰符合军方高层和军工复合体的需求，他们因此可以操控战争的时间，等到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再终结战争。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准备，全面战争或许不可能胜利，但追求“有限战争"胜利还是可行的。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现在还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机密情报——来自中共，中国的外交部长陈义，会见了英国驻华代办霍普森，通过英国人向美国转达了中国的5点秘密意见:“一、中国不会主动挑起对美国的战争。
二、中国人说话是算数的。
三、中国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四、美军在越南的行动，不得侵犯中国、老挝和柬埔寨的领土和领空，不得在地面上越过北纬17度线。
五、美军不得利用泰国作为攻击越南的前进基地，因为使用泰国基地，几乎可以肯定，会侵犯到柬埔寨的或者老挝的领空这5点意见非常有意思，高级幕僚们已经做出了很多解读，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中国要求美国保障老挝和柬埔寨的全部主权，但对于美军在越南可能的行动，仅仅约束美军的地面进攻，对于美军明显的最大手段一对北越进行轰炸和其它空中行动，只字未提，似乎只要美军行动的边界，没有超过中国人划下的边界，他们就不会对抗美国一样。
由此，幕僚们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与中苏关系和中越关系有关。
苏联与越南的关系在急促地提升，苏联才是现在支援越南的第一大国家，越南获得的援助，主要是来自苏联而不是中国，这是CIA获得的机密情报。
援助主力变成了苏联，意味着苏联对越南的影响力，压过了中国，结合过去几年，中苏相对冷淡的关系，美国完全可以判断，中国对于苏联的这种强势，内部高层肯定是不满的。
在中越关系上，中国占领并重塑了老挝和柬埔寨，,这可能也引发了北越对于中国的不满，因为从法国殖民时代起，印支三国就是一个地理概念，越南人肯定想主导其余的2个小国，但这种可能性已经被中国终止。
反过来，有了老挝和柬埔寨，中国在其西南的地缘局势;其实已经大大改善，例如泰国是最明显的，即使美国如何鼓励，他们现在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反华反共，被吓破了胆，而马来亚的嗓门也低了下来，他们未尝不害怕。
所以很明显，越南对于中国的价值，明显是下降的。
所以现在中国对于美军出兵越南的担心，很可能只是担心美军占领了北越，那就逼到了中国本土的边界，这是他们不许可的。
但对于北越是否能够胜利，比如打败了南越，或者对抗美军的胜负，其实他们并不太关心。
如果北越与南越保持现在分裂的格局，说不定中国的内部，反而更高兴。
所以幕僚们对于中国态度的总结就是——传递过来的几句话相对而言是“出奇的温和"，它是要表明"中共不想直接介入战争”，为此“告诫美国应避免进行反对中国的行动"。
中国的态度和幕僚们的深度分析，给了约翰逊很大的信心——美国能够在越南战争中，通过控制在"有限战争"的范围内，就可以获得有限胜利，这就足够了。
只能是追求“有限胜利”，这是核时代的必然选择。
约翰逊叹了口气，绝对胜利的代价大虽然美国仍然有核优势，但苏联追赶得非常快，数量规模也变得非常大，实际上对苏联已经是只有核威慑，但没有核选项至于那个中国，想到中国，约翰逊的脸上就闪过了一丝阴霾，太意外了。
1962年中国完成了原子弹和1000KM射程的弹道导弹，这已经够令人吃惊的了。
而仅仅在2年后，他们又完成了氢弹和3000KM的中程弹道导弹。
美国在东亚和西太平洋的所有军事基地，都已经被迫面对中国的核威慑。
看上去，中国人迟早会掌握洲际弹道导弹，形成类似于苏联和美国同等级别的核能力，这个国家虽然贫困，可能无法生产像是富裕的美国和苏联这么多的核武器，但中国只要有了少数洲际核武器，没有把握摧毁之前，难道美国就敢于发动核战争了吗?实际上，在1962年中国爆炸原子弹之后，对中国的核选项就已经是“最坏的选择”了，它毕竟是一个大国，如果遭到美国的核打击之后，恐怕大概率，也有能力不断生产核弹反击美国，长期下来，美国要受到多少核攻击?这当然不是美国“正常’和"理智”情况下的选项。
所以越南战争只能是一场"有限战争”，满足美国国内所有势力方的利益，也满足自己成为伟大总统的垫脚石，但一定不能失控，尤其是要防止有些过于疯狂的将军，为了他们莫名其妙的欲望,把这场战争推升到引发美国与苏联，或者美国与中国大战的地步，那样就有可能将战争导向核战，这是美国承受不起的代价，好在目前的美军高层，基本上与约翰逊的意见是相同的。
约翰逊提醒自己，美国军队从历史上看，可是不缺这样的疯子的，从巴顿到麦克阿瑟，都曾经企图不顾国家的利益，而将战争战无限扩大化，以满足他们的私欲。
他冷冷地想着，在我约翰逊担任总统的任期内，绝不能允许有这样的疯子!约翰逊已经决定向中共传话——战争不会由美国引起，如果北京还有理智，战争也不会爆发。
并要求将美国"真诚的保证”，转达给北京政府领导人，表示希望改善中美关系，增加双边接触。
要将战争控制为有限战争，必须做好外围的工作。
中国始终与苏联有着矛盾，这是美国可以利用的，既然苏联全力支持北越反抗美国，那么对于中共，就可以尽量地分化，让他们对于北越的支援减少。
其实，约翰逊本人认为，美国应该在政治上，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一个存在的政权，与中国进行除战略物资外的贸易往来。
他是美国知名的最强硬的反共者之一，但他并不是一个疯子，中国那么大体量，中共的政权也是非常巩固的，不承认中国，早晚都是一个笑话。
不接触中共就意味着绝对的敌对，那对美国有什么好处吗?在美国各界对在东南亚“失去”老挝和柬埔寨的反思中，约翰逊最重视其中的一种意见——美国与中国唯一直接对话的平台是中美在波兰华沙的大使级谈判，那是朝鲜战争之后形成的机制，但恐怕中美谁也没有把华沙对话平台看成一回事，实质上双方几乎是完全中断的关系，重要的对话都需要通过其它国家来传达。
这种"准战争状态”使得美国要对中国发生影响力，除了战争之外别无它法，如果美国不打算发动战争，那么对中国就毫无影响力，因为中国在美国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利益，于是也没有战争之外的任何顾虑。
老挝和柬埔寨就是最典型的案例，美国的军事威慑不起作用，又不打算与中国发动战争，于是在中国占领老挝和柬埔寨的过程中，美国变得毫无影响力，在缅北和印度东北的情况也是一样。
甚至可以设想未来的情况，如果中国一旦出兵泰国，美国难道真的要为了泰国而出兵与中国斗个你死我活吗?中国那个时候可能也是有着相当强大核武力的大国。
所以美国与中共的相处，从长期看,不能让中共处于-种"愤怒而孤独”的状况一这种状况在中国进攻其弱小邻国时，美国几乎毫无军事威慑以外的其它影响力，无法劝说中国停止其行动。
美国理性的做法，当然应该是让中共部分地融入国际社会，用国际社会的"规则”，来一定程度上约束这个赤色大国。
不过，对约翰逊来说，中国事务并不是重点，而且国会和政府机构反华反共的气氛是比较极端的，没有必要让他这个总统为此而冒政治.上的风险，为了中国不值得，他又不是小洛克菲勒那种居然能够在中共那里赚到钱的财阀。
这是一次有美国总统约翰逊出席的美军参联会高级军官会议，会议由美国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亲自主持，他们讨论的议题，正是扩大越南战争。
首个行动计划，正是原时空历史上著名的“滚雷计划”，自1965年3月开始，美军正式发动越南战争。
听完麦克纳马拉的汇报，约翰逊将注意力转向美军负责越南战争的总司令摩兰，问道:"摩兰将军，我们在南越需要多少兵力?”
这个司令看上去有点桀骜不驯，他冷冷地说道:“如果我们有50万以上的兵力，或许3年之内可以结束战争;而如果我们有65万兵力的话，也许只需要2年。
但我要说，我们接下来计划派往越南的兵力太少了，加上原有的兵力，总数不超过5万，这点兵力我们可难以赢得彻底的胜利。
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是用不断的轰炸，把北越炸回石器时代。
"会场上响起一片附和的笑声，在很多高级将官看来，摩兰说得已经够谨慎的了。
有空军的将领附和地叫嚣:“我们当然能够把越南炸回石器时代!约翰逊面色毫不动容，内心叹息，这种前线的将军，只会要更多的军队，更多的投入，总是倾向于无限升级战争，脑子里根本没有全局观。
他没有再盯着摩兰，而是环顾了一圈与会的美军高层们，缓缓问道:“如果引发中国人参战了呢?”
会场上安静了下来，死一般的静寂。
将军们都不愿意说话:朝鲜战争只不过过去了11年，对于中国的军队，他们都有很深刻的认知，那绝不是美国能够轻易击败的敌人。
他们的武器系统虽然落后于美国，但是那种无与伦比的战争勇气与决心，却是明白无误的中国军队的特点与西方是很不一样的，完美的精神力量与物质力量结合，因此其军队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都是可畏可怖的。
如果哪个将军在这里说大话，恐怕其它的人都会把他当成傻瓜，就连摩兰也闭紧了嘴，他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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