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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使徒1958 完本 蓝烬 - 第 162 页

  但主席,形势很快就要不一样了,我们已经不是一个绝对贫困的国家了,我们正在走向小康水平。

  主席有点激动,他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深沉地说道:“不知不觉,轻舟已过万重山啊。

  赵安民笑着说道:“超英赶美,追赶美国的路还很很远,但要超过英国,至少在经济总量上,七十年代初期,大概就可以达成了。

  “我们如果在最近两年,可以实现中美关系突破,打开世界市场的话,七十年代必然是我们高速增长的十年。

  为什么呢?以为我们到1970年,整个工业体系将全面完成奠基,41个大项,207个中项,666个小项,整个工业体系,除了极少数领域外,基本上通过1560和专项建设两大工程,都有了底子。

  完备的工业体系,当然能够带动我国经济的高速发展。

  “所以到1980年,追上美国gDp的一半,接近苏联的经济总量,并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而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所以我们将逐步具备支持县镇社三级底层人民的物质基础。

  “原时空中国有14亿人口的时候,地级市及以上,吸纳了5.7亿人左右,其余的9.3亿人,仍然是生活在县域或以下的,这是我们人民的基本盘。

  保护了这些人民,才算是保护了人民的中国。

  从现在开始,在分配体系上,一定程度地向县镇社倾斜,才是共同富裕共同发展的中国式社会主义道路。

  “没有财力,无论我们如何地改革基层的生产关系,生产力发展也是无米之炊。

  原时空的县域经济、镇域经济,到后来也算是重视了,但除了少量的县镇外,大多数都发展不起来,为什么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当然,原时空的房地产下县镇,更是一场金融浩劫,把县镇人民的消费力彻底摧毁了。

  加重了情况的严重程度,那是另一个恶果。

  “我们如何发展县镇社?因为体量太大,所以工业和商贸城市可以通过工业和服务业带动的,注定只是城市附近少数的县域。

  多数的县域,还是必须立足于农业和资源加工业,立足于非工业的特色产业。

  追求的是稳定而不是狂飙猛进,因为猛进的结果,必然是一地鸡毛。

  “在稳定的基础上,年复一年地实现人口从农村转移城市,按照24亿亩耕地的规模,4亩一口人,县城以下的农村,最终保持6亿人口,大约才有实现岁月静好的物质基础。

  从特区发展开始,我们就主张农村城市人口比例,先达到6:4,而等到最后,可能是一个倒过来的比例,即4:6,让6成的人口进入城市和县城。

  “这样的人口比例,对于城市的压力当然是很大的,但唯有城市,才能在人口比例上,创造出远超过农村的就业机会,这是经济规律,尤其是城市经济中吸纳人口最多的服务业,不依靠城市,根本发展不起来。

  就连在县城,可以发展的服务业,也是很有限的。

  主席点点头,说道:“过了一山,还有一山,一山更比一山高。

  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没有平坦的大道,只能是不断地爬山,但是,只要知道前方有路,所有的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革命者的使命,不就是克服这些困难开道前进吗?“开席哕!"李慕青用四川话,清脆地喊他们入席,三人相视一笑,走进了主席居所的"宴会厅”,其实就是安放了一张大圆桌的饭厅,主席一家五人,加上赵安民一家三口,8人围着圆桌坐下。

  赵安民一眼望去,有十多个菜,几乎都是"硬菜”,他微微笑。

  国家经济的进步,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终于也反应到了主席家的饭桌上。

  要让主席同意今天这样的宴席,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同意。

  赵安民在主席家蹭饭,已经很多次了,但如此丰盛的家宴,也才是第一次。

  大家举杯欢庆春节,祝愿新中国,在未来变得越来越好!

 

第163章  小赵县长撞上官僚"铁壁”

 

  1969年5月,湖南省湘覃市湘襄县。

  5月早晨的天,阳光洒满了江畔,空气非常清新,江畔有着不少鸟儿,清脆的鸣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乍从南岳下,到此有馀情。

  百里枫林晚,一江涟水清。

  山低峰转秀,魄显月微明。

  客路弹棋局,心中尚不平。

  从南岳衡山到湘襄,一路美景无限,中南膏腴之地嘛。

  陪同赵安民参观的湘襄文化局长岳衡年过五十,头发已经半秃了,额头光亮,摇头晃脑地诵诗,很有点老夫子的气息,显然与本地有关的诗词歌赋,尽在胸中,单以古文化的水平而论,担任这个文化局长确实是胜任的,但是要打造一张湘襄县的文化名片,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能力,赵安民的思绪有些散漫。

  不过这也不是一个主线,重点还是县域的体制和经济,但湘襄这里,历史文化的积淀算是丰厚的,尤其有曾国藩和左宗棠当年的湘军,在晚清的历史上,有着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

  春节过后,他被任命为湖南省湘覃市湘襄县的县长,从河南调到了湖南任职。

  赵安民对随行的岳衡等人说道:“相比美景,湘襄的历史文化,更吸引我。

  湘襄属于湘覃,当初曾国藩与左宗棠,以此为湘军和楚军之基,带出了一大帮清末的名将,旧文人有句夸奖的话说是:惟楚有材,并曾湘乡再造玄黄,大名千古两侯相。

  虽然这个牛皮吹得太大,曾左两人,也只是清朝末年的两个裱糊匠嘛。

  不过这段历史,对于塑造湘乡县城的文化产业,是很有用的。

  “更大的一个文化财富,则是韶山,主席的故乡故居嘛,说到红色文化,在中国没有比韶山更正宗的了,我们湘襄就在韶山之侧,借势还是可以的。”

  岳衡心头已经有点发憷了,这个年代还没有什么人谈“文化产业”,所以他很奇怪,文化也能变成产业?其他的人也是有些不解。

  赵安民解释说:“文化产业之前,是文化特色。

  不用想得太玄乎,从老百姓的角度看,文化特色就是本地区别与外地,又有历史传承的文化,可以是特殊的民俗,例如广东潮汕的英歌舞;也可以是一段全国著名的历史留下的痕迹和风俗,例如我们湘襄的红色文化和晚清湘军楚军文化;还可以是特殊的建筑,例如安徽歙县黄山的徽派建筑,四川的川西建筑,广东的岭南建筑;还可以是某种特殊的文化形式,例如越剧、京剧、黄梅戏。

  “本地的文化部门要做的,就是把这种本地区别与其它地域的文化特色提炼出来,最好是变成文化的特殊符号体系,一方面在本地传承发展,让这种特殊文化变成本地不可分割的特色;另一方面,则是将文化符号体系,应用在本地的建筑、生活、艺术、饮食、旅游以及其它文化体系。

  让全国各地的人经过来过路过本地的时候,一下子就可以得到一个鲜明的印象——这就是湘襄,或者这就是韶山。

  “文化特色提炼出来,是本地思想政治教育和民众生活安详稳定的重要“助手”,路过一个县或者一个城市,毫无任何文化特色,居住在这里那除了生存以外,还有什么其它的吸引力吗?文化特色,就是让人眷恋家乡,或者吸引外地消费者来此居住的软件条件。

  “在文化特色之上,才可能在未来发展文化产业,例如外地消费者来到我们这里的文化旅游、文化度假,配套文旅发展起来的民宿、餐饮产业,或者是某种文化创作产品,例如手工艺品和艺术品,还可以是其它一些特殊的形式,例如影视后勤基地等等。

  "发展文化产业目前还为时过早,全国的经济水平还差了一口气,但再有四五年,恐怕就会在全国兴起,老百姓经济宽松了,自然就会想到外出走一走,看看中国的大好河山。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奠基,第一步把湘襄的文化特色挖掘出来,建立起普及县镇社三级的应用体系。

  “所以岳局长,你们的文化局,可不是一个闲散的部门,要行动起来,工作是非常多的。

  文化局可不是为了-些名胜古迹或者服务媒体的清闲部门,而同样是一个产业部门,过去呀,文人的气息过强,商业的气息过弱,这是需要调整的。

  岳衡的脑门上,汗珠不由得沁了出来,他听得有点傻,原来文化局要做这些工作呀?以前想都没想到过,他内心开始叫苦,心想这个新来的小赵县长,不会在异想天开吧?说来也奇怪,作为县政府的一把手,小赵县长的新官三把火,为什么会有一把烧到了文化局呢?这可太倒霉了。

  岳衡是有点"狡猾”的那种"文人”,从来不会直接顶撞领导的。

  他赶忙表示,文化系统会尽快消化县长的指导意见,拿出行动方案,尝试着进行湘襄文化特色以及文化符号体系的构建。

  赵安民淡淡地听着,心想在自己权威未彰之前,这个岳局长恐怕还是以敷衍为主,他对于工作的重要性,并没有真正认知。

  结束视察,回到了县长办公室,他思考着接下里的破局步骤——他在履新湘襄县长之后,很快发现此前自己低估了本地的官僚体系。

  县委书记车维岩,是个抗战时入伍的老兵、退伍军人,在解放后1955年即任职湘襄县长、县委书记,在本地已经13年了,时光的魔力,已经磨去了此人当年作为革命者的热血,倒是对把控湘襄县的权力非常热衷,由于长期任职,本县的重要干部,很多都是出于他的“门下”,所以他的影响力很大,就连几个县常委,基本上也是唯其命是从。

  这样的历史背景,使得此人在工作上强势而霸道。

  赵安民知道,自己来任职前,车维岩的上级,肯定对他交待过,自己”很有背景”,要全力配合自己的试点工作,而不是试图压倒性地领导自已。

  不过,显然此人没有听进去多少,不肯放权。

  赵安民开头的时候,是打算如同在过去郭塘镇任职的时候一样,先调整政体结构,例如对民兵组织和经济管理体系的结构,没想到此人利用其它常委,避重就轻,实质上将自己架空。

  说白了,既然你有来头:那我就不硬顶你、批驳你;而是利用基它常委牵制你,对你的方案和计划拖沓,甚至篡改,让你陷入泥潭之中,虽有壮志而不得伸。

  年轻的赵安民,当然不被这个老官僚放在眼里,车维岩以为老练的自己,可以把这个小县长,玩弄于掌中呢。

  赵安民在本地不是没有可用的人,几名感召同志,早已在去年就调到了此地,例如负责民兵组织的县人武部长唐德清。

  在开头就受挫后,他迅速发动同志们进行了调查,对这位车书记及其它常委有了了解,也对这个湘覃县所谓的“官场”有了了解。

  他敏感地发现,1966年小文革反官僚主义的运动,效果比较大的,是在地级市以上的层级,而在县域或更低的层级,收效不是很大——这些地方,群众的文化层次很低,信息来源又很单一,县里找两个典型,就很容易把运动糊弄过去。

  这个车书记就是这样做的,所以他自己以及他亲信的人员,并没有受到运动冲击,相反,有当时与他比较对立的常委,被他抓到了小辫子,反而因此而去职,结果却是加强了车维岩的一言堂权威。

  这就是运动的代价——如果没有普遍觉悟的人民群众,运动就基本上是无效的,甚至是负面的。

  原时空文革中的造反派“头头”,多的是流氓无产阶级,而不是真正觉悟的人民群众,就是这种情况——运动的成果,被有心的投机者所篡夺。

  主席正是从原时空的“历史”中,吸取了这样的教训——如果没有足够的有能力替代官僚阶级的人员,那么运动的结果,在多数情况下会走向走期望的反面。

  反官僚主义要真的可行,必然是有足够的有能力接替官僚职责的“觉悟者和信仰者”,或许做不到觉悟和信仰,但至少也必须是“有操守、有能力”,是良币替代劣币。

  所以现时空的1966年,才是"小文革”,用已经成型的“良币”,去替代掉一部分的劣币,同时压制官僚主义的进一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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