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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使徒1958 完本 蓝烬 - 第 238 页

  “我国最新的超级电脑和数据库科技,现在能够在国企管理上,实现相关的应用吗?“考察结束回到办公室,赵安民询问杨忠和另一位技术专家李桐,两人都是感召同志。

  李桐对电脑科技的发展更清楚一些,他也理解赵安民这个最新的问题。

  他摇了摇头:“如果你指的是全国体化的大型网络的话,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达不到。

  我们目前其实还谈不上有超级电脑,第一台具有流水结构的单向量机超级电脑“天河一号"仍然在研发之中,进度其实还落后于美国的克雷公司,能在两三年内研发出来就不错了。

  我国目前实用的大型机,基本上就是基于IBM360系列的科技改良的,最多支持大型的数据库,想要支持一个全国性的超级数据库和网络,根本没有可能性。

  “数据库软件的技术,也没有发展到关键节点,这样超级数据库,必然是一种关系型数据库,普通的层次数据库和网状数据库,不可能满足应用需求,还早呢。

  我可以基本肯定的判断,这样的一个系统,需要的科技,能在10年后初步满足你的需求,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对我国计算机产业的发展,也算是一次拉动。

  正好第一代的长城一号微机,基本成热,可以开始商业化批量推广了,天型机结合微机,初步实现中央到县镇级的初级数据化管理体系,即使还无法实现联网,也是必要的。

  他有点坚定地说:“我决心提前推行国企数据化KPI监察考核体系,这个体系,不能仅仅依靠人工,必须有一定的电脑和数据库科技的辅助,否则工作会是天量,无法真实落地执行。”

  杨忠和李桐,都咀嚼着赵安民说的“国企数据化KPI监察考核体系’"这个陌生的词汇。

  赵安民知道他们的疑惑,说道:“你们都知道管理学上常用的KPI,就是关键绩效考核。

  从企业的角度来说,KPI是对组织内部流程的输入端、输出端的关键参数,进行设置、取样、计算、分析,衡量流程绩效的一种自标式量化管理指标,是把企业的战略目标,分解为可操作的工作自标的工具,是企业绩效管理的基础。

  我一向觉得,KPI管理,同样可以移植到政府工作上,更不要说是国企了。

  “艾利克斯早就领导了一个小组,对国企和政府的KPI管理体系进行研究,已经取得了不少的成果,一直在等待电脑科技相对成熟的时候推出,现在看来,不能再等了。

  民本社会主义,需要科技社会主义或者说技术社会主义的协助。

  “现在有三十多万家国企,或许十年后,有五十万家也不一定,依靠混合制体系下管理层因为经济回报而带来的自觉性吗?依靠各地的国投委和地方政府监督吗?依靠调查总局的调查员调查研究和监察吗?这都是方法,但最彻底的方法,将是未来的人工智能+数据库的管理,我们需要一步步地走向这个方向,即使现在的技术非常落后。

  李桐点头:“国企的KPI如何构成呢?“赵安民说道:“实际上观察的指标越多越好,有几百个才好呢,KPI只是选其中的一部分,例如四五十项,所以是一部分执行指标,一部分观察指标。

  以今天这个振山机械为例,其研发投入、技术人员规模比例、每年科技成就、轴承平均性能指标等,肯定是KPI考核的内容。

  还有一些其它指标,例如研发投入方向,在同行中技术进步比率等等,就只能作为观察指标。

  “很多指标彼此之间是有关系的,不是简单的列表,一个改变,可能导致十来个指标改变,比较完善的话,确实需要关系型数据库,能够比较完整地表达数据关系,所以这个方面的研发,确实要加强和加速。

  杨忠和李桐都明白过来,赵安民的想法,是既然还没有真正的超级电脑和互联网,那么在大型机和微机的基础上,先实现局域网规模的"区域型数据库”,从而可以对一个地区的国企进行数据数化的KPI监察和考核。

  此时新中国在最早的域网,要到时新中国在最早的局域网,即”以太网”的研发上,是略微领先美国的,因为此项技术的难度并不算太大,影响发明时间的其实是思路。

  所以国内局域网的成熟,要比此时的美国早了几年。

  美国的局例如在山荫市,从市到县的各种国企,可能也有几百家,其中如同振山机械这样僵化和有问题的国企,恐怕也不会是个位数,除了政治和体制上的手段外,赵安民现在想用最新科技,先打造一个“数字鸟笼”,。

  大大地增大”作恶风险”,同时提高监察系统发现问题的几率。

  而且这也不仅是一个鸟笼,配合一定的政策,就可以鞭策管理层,朝向国家需要的方向推进,例如加大研发和加速技术更新,淘汰落后产品等等。

  赵安民此时没有说出口的,是他还没有考虑成熟的“国企整风运动”,要发动这样的运动,不可能再走原时空的“群众运动路线”,那样的伤害性和对社会稳定性的破坏,都太大了。

  最好还是“精准化运动”,通过这个数据系统,先从三十多万家国企中,筛选出异常的目标,然后组织工作小组和接管团队,精准爆破和调整。

  说白了,这个初级数字化体系,就是发动运动的重要基础之一之所以要这样做的目的,是体制上仅仅用混合制,也是不可能解决国企效率和廉洁管理的所有问题的。

  只要是用人管理,就会有人性带来的缺陷。

  华为的管理层很成功,并不仅仅是因为华为的体制,另一个重要因素是任正非领导的华为管理层的素质很高。

  同样的制度下,换一个领导层,可能就会失败。

  实际上,原时空能够模仿华为体制的企业就很少,同样不仅仅因为资本家不愿意,很多情况下,也确实是做不到,管理层的素质就可能达不到。

  在现时空以混合制的形式,强推类似的体制,自然有很多管理层,其实是不合格的,也会导致先进的体制,在现实作用上大打折扣。

  混合制、基本法、管理手册,到现在的KP|体系,无非都是为国企管理,创造两个环境:一是降低管理和运营的难度,因为提供了-整套基础性的体系,以适应此时国企领导层相对文化和管理素质,都还较低的现实情况。

  二是增强监管的能力,做不好也不能瞎胡闹,或者是贪腐和变质。

  也即不能做开路先锋,也要做好守户之犬。

  赵安民送走两人后,又思考了另一个方面的问题,国企管理这种事情,技术永远是辅助性的,因为国企就是一个中心化组织,中心化的管理层的'善恶优劣",一定会影响国企的绩效和成败,这是无可避免的。

  所以他还在思考如何解决国企这种典型的“任人唯亲”的行为,原时空他读到过大庆油田的相关报道,油田的职工传承三代是很正常的,到了第三代,结果老职工的子弟,也无法全面满足就业了。

  大庆这种地方,油田外的就业机会很少,一旦不能在油田就业,基本上这样的家庭,未来在大庆的稳定生活,就可能不存在了。

  油田这种国企,先从“国家利益变成了很大程度上的“多元家庭利益",最后甚至无法满足那些“多元家庭"”了,反而实现“人民利益”,只剩下了曲线的税收”,怎么可能让大多数人民,觉得这是他们的企业,有他们的利益呢?养不了自己的子弟,又无法吸纳外界的新血和“智识”,大庆这样的垄断型资源型企业也罢了,换了一个竞争型产业的国企,基本.上这个企业就废了。

  王洪斌自己亲自填写着问卷,他扫了一眼办公室,发现所有的人都在填写着这张颇具神秘性的问卷,大家都很认真。

  之所以如此认真,并不是因为这是赵市长自己拟的,而是问卷的内容太让人震撼了,真的可能这样吗?例如,问卷中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询问,如果将山荫全市的国企招工,全部改成类似公务员招聘的考试形式,剥夺掉各个企业自己执行招聘基础员工的权力,那么利弊何在?问题所附说明强调:企仍然有招聘中高级员工的自主权,人才要自己聘嘛,不过基层基础员工的招聘权力,就被剥夺了,国企只有提供基层员工需求和理由的权力。

  王洪斌自己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市长是在通过问卷传播一些信息吗?他无法判断。

  回到这个问题本身,从振山机械的现场考察情况,他自然很容易知道,赵市长对这种国企“裙带封建主义"非常不满,这是在考虑从体制上,禁止和切断国企员工近亲相生的可能性呢。

  公务员考试,确实与之是一个道理,每年全部的公务员岗位,拿出来统一招考,本地外地人员均可报考,择优录取,分配到各个政府部门,原则上,除了最后的面试,各个部门其实对于所招公务员,是没有权力影响的。

  当然实际上取决于当地政治领导层的素质,要是领导层都想搞特权,要作假也很容易。

  但毕竟有着-重合理的体制,相比完全的特权化,就是-种进步。

  现在国企基层录取公务员化,整体上也应该是一种进步吧?就是统一招考,或许对具体特殊的国企而言,招聘的人员是不是不能完全适合企业之用?王洪斌有点拿不定主意。

  王洪斌从政治角度,考虑得好多,下笔迟疑。

  新人柴文娟的反应就要直接得多,她毫不犹豫地赞同赵市长提出来的这种做法。

  她们这些当年的小镇青年,同学伙伴中;当然有很多人当初就想进国企,可是哪里进得去呢?当时就听说都是城市里和国企有关系的家庭,子女才能进得去,让小镇青年们很不满,在他们看来,没权没势的小镇青年,可谓是新中国内部,除了农村青年,出路最狭窄的。

  柴文娟认为,自己能够成为市政府办的公务员,就是因为有了公务员监察考核录取体制,要不然自己这样的小镇青年,有学历,有民兵组织阅历,也最多不过在小镇上当个小吏吧?甚至可能连体制都进不了。

  所以她对于国企实行类似公务员的统一招考体制,是举双手赞成的。

  她可不相信,国企的基层岗位,有什么神秘的,非要自己招聘不可。

  还不是像自己最近开始的工作一样,有个年复一年的训练就行。

  能够考上国企的人,哪一个训练不出来?不能承担相应的工作?能考上的人,才会珍惜工作,不会当工人中的混子。

  要是能比较公平,当初一些小伙伴,也不会最后仍然蹉跎在小镇上吧?副科江涛的反应,也是比较复杂的,这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此时皱着眉头,似乎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在他看来,赵市长这样的设想,从技术上是没有问题的。

  基层基础员工公开统一招考分配,岗位来自于各个企业的需求申报和调研,切断了企业在基础员工招聘上的舞弊权。

  而中高级职位仍然是企业管理层的权限,不影响他们的经营运维,实际上还减轻了管理层的压力——他们不用再顾总老职工、老关系的拜托,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了决定的权力。

  但问题是,这样做会引起国企既得利益群体的反噬,到时候,那些老职工上访游行,找市政府算账,怎么办呢?正在工作岗位上的一些老职工,工作积极性也会下降吧?会不会造成怠工?国企管理层,会不会认为这是剥夺了他们基本的权力?江涛是“二代干部”,父母都是老干部,不过都是职级不高的普通干部,但是家庭的氛围就很“政府化“了,从小他就被熏陶嘛。

  所以他对于"官场的酱缸化“可是体会得很深,尤其认知下面有些人,把好事做坏、喜事办丧的能力。

  江涛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写下了自己的担心——这是好政策,利大于弊,不过肯定遭到的反噬力量也是巨大的,因为损害了城市中太多团体的利益,他们会认为是把原来他们固定的肉,拿走后重新分配了,而重新分配与他们无关了。

  边写,他边想着,这样的政策,也只有赵安民这样关系通天的高干,敢于考虑和改革了吧,他内心还是赞同这样的政策的,相比柴文娟,他的立场要”中立"得多,但有一点他非常赞同——不能让低素质的混子,进入政府或国企,他觉得那是对优秀者的亵渎,江涛其实是个自傲和自诩优秀的人——我是精英,凭什么要与这帮靠关系的混子为舞呢?在政府里他很谨慎,对每个人都很客气,但内心居高临下的傲气,从来没有消失过。

  屁股决定脑袋,每个人不同的出身,不同的思想立场,不同的利益取向,导致了他们在同一个问题上,微妙的不同态度。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份问卷,当天就传遍了山荫市党组织和政府中的每个人,甚至在省委省政府以及洪昌市被广泛传阅。

  常务副省长张亲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靠着椅背休息一下,还有十多分钟,他就要参加省政府的一个重要会议,而主题,无疑就是赵安民的国企新政。

  当年的山荫事件之后,潘越省委省政府的每一个领导,对于山荫市赵安民的动向,都是作为排在第一位次的重要,他们是非常关注赵安民的,知道他每一个政策的实施,几乎都是有深意的,大部分的情况下,最后都会演变成全国性的政策,赵安民就是民本派的"开路先锋”,他在山荫的政体和政策实验,其实轮不到潘越省委或省政府的领导来评价,中央比他们更关注。

  但是潘越的省委省政府,不能仅仅是"放任”,那"做官的水平”就太差了,什么时候该响应,是很考验大家的。

  不闻不问,那还要你们来干什么呢?等会的会议,省长和其它同志,-定会要求张亲福拿出意见,这让他有些头痛,潘越现在就要投入一场国企的大改革吗?

 

第239章  震中又是山荫市?

 

  "赵安民在山荫市,开始推行的国企改革,不是单个的措施,而是一整套成系列的系统,所以我认为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让振山机械变成了一根导火索,以此开启了国企改革。”

  “山荫国企改革的范围,包括了股权体制、运营管理体制、人事管理体制、研发体制,以及人力裁撤。

  ’“利用调查局的能力,赵安民在各地招聘了不少经营管理人才,组织成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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