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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使徒1958 完本 蓝烬 - 第 421 页

  三条铁路贯通,朝鲜过去的铁路就变成了过去式,相比之下太落后了,让朝鲜的铁路水平提升了半个世纪以上,而且联通了朝鲜的主要城市,对于经济的意义非常大,军事上也很重要,机动性金日诚不知道,他只是沾了中国正在大力发展和建设“4片外壳大外围"战略的光,朝鲜自然也是东外壳中的一部分,这些地域与中国更强的交通联结,以及经济上的一体化,是题中应有之意,而且未尝没有考虑未来军事解决韩国的提前准备的意图。

  金日诚这个人很矛盾,比如他封建思想很重,从小就把L子金正日当成是不二的接班人,完全没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者的自觉,他的主体思想中有一个重要的部分即社会政治的生命体论:父亲给人肉体的生命,。

  领袖赐予人政治的生命。

  领袖是父亲一样的恩人。

  如同在家庭中,应当听从父亲的绝对领导-样,人民应当无条件地,忠诚团结在领袖周围,应当以忠、孝,来爱戴领袖,领袖民生命的恩人和慈父。

  这种思想在新中国,无疑会被认为是旧时代的糟粕,新青年们看到,都会大骂,老子疯了,才会服从父亲的绝对领导——凭什么父亲说的就是对的?这不是封建时代的愚孝吗?其实金日诚,未必自己相信这个,只不过是用过去的手段,试图实现民众对他的个人崇拜而已,有利于统治和稳定嘛。

  但同样是主体思想,他定义的哲学和社会历史原理和逻辑,又是不错的:人是自己命运的主人。

  人民群众是社会历史的主体,人类历史是为实现人民群众的自主性而斗争的历史,社会历史运动是人民群众的创的造性运动,在革命斗争中起决定作用的,是人民群众自主的思想意识。

  这显然与他的忠孝论,有些矛盾,所以他又发明了一个“理论”即革命的首领观:人民是革命建设的主人。

  首脑是头,党是躯体,人民是手足,躯体和手足,应当听从头脑的指挥。

  如果没有头脑,就失去了生命——之所以要对领袖忠孝,是因为领袖是头脑,而人民是手足,与党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主人。

  所以怎么说呢?或许可以称之为“封建主义与社会主义的融合体"?现代朝鲜,就是在这样有内在矛盾的理论指导下,形成的体制。

  虽然很多人笑话主体思想,认为将它作为一种理论实在是不登大雅之堂,而且缺乏逻辑性。

  但谁都不能否认主体思想在朝鲜的巨大影响力。

  原时空后世研究朝鲜的专家,纷纷认为主体思想是一种极为成功的宗教:在朝鲜的2300万人口中,“主体思想”的信仰者有1900万,并已被说成世界第十大宗教。

  因为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主体思想提供了一种,宗教在社会上应该提供的所有东西。

  所以其影响力,其实还超越了朝鲜,在原时空的非洲、尼泊尔、印度甚至是欧洲,都有少数的主体思想信仰者——或许强化领袖权威,对于各种政治组织,思想上都是很有吸引力的。

  金日诚不无忧虑地思考,中国越来越成为朝鲜发展和生存的决定性因素了,实际上,朝鲜正在快速地成为以中国为市场主体的加工业和工业原材料供应地,他一直强调的自主,在政治上或许是这样,但在经济上完全不可行。

  实际上在军事上也不可行,在台湾战争与山南战争之后,朝鲜的军界也明白过来,过去在苏联军事体系基础上发展出来的朝鲜军队,已经全面落伍了,而信息战精确打击这样的进步,朝鲜要发展,就几乎必须完全依赖中国,这是朝鲜不愿意的,所以包括金日诚在内,朝军高层对于接下来朝鲜军事如何发展,也是很茫然的。

  金日诚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太老了,或许这些问题,都应该交给儿子这一代人了,他刚刚提拔了儿子出任朝鲜人民军的元帅,目标就是让他先彻底掌控军队。

  韩国总统徐锡俊,正在兴高采烈地出席三星新一家生产DRAM(动态随机存储器)芯片工厂的落地剪彩仪式。

  徐锡俊是当年全斗焕时代出名的经济智囊,原时空作为南韩副总理的他,1983年在缅甸访问时,就被朝鲜的特工炸死了,不过在现时空他活了下来,苏联克格勃和中国,都对朝鲜肆无忌惮地刺杀南韩高层,给予了压力——刺杀又不解决问题,对于朝鲜有弊无利,所以徐锡俊在现时空活了下来。

  现时空卢泰愚早逝,全斗焕就扶持了徐锡俊作为他的接班人,在韩国民间对全斗焕独裁日益反感的背景下,以及美国的压力下,全斗焕在1988年,不得不退休,而他扶持的徐锡俊,则顺利地接任了韩国总统,说老实话,由于徐锡俊有“经济学家”的声誉,所以虽然他是全斗焕的人,但至少这个阶段,在韩国的声誉还算可以。

  徐锡俊的政治背景薄弱,所以在政治上就只能拼经济,三星DRAM厂投产这样的经济大事件,当然会让徐锡俊兴奋。

  现时空韩国经济在几乎破灭,又遭遇了极为严重的经济危机之后,在八士年代后期,终于又开始了一个新阶段,其标志性的事件:就是1987年三星获得美国美光授权,在韩国建立了第一家256KDRAM制造厂,而在今年即1992年,其1MB容量的DRAMI厂投产,就是徐锡俊现在来剪彩参观的这家厂。

  在美国的压力下,日本东芝本来领先的DRAM事业不断削弱,而韩国三星逐渐有开始崛起的势头。

  实际上,三星的动作相比原时空普遍晚了几年,但由于酉方半导体产业的格局变化不大,所以韩国仍有机会。

  此时中国与美日韩,半导体产业上切割得非常干净,美日韩供应链除了从中国进口些半导体需要的化合物外,其余生产和消费环节,都与中国无关,中国那头也是一样。

  不过全球半导体市场,中国占了大约60%,而美国这里的供应链只有40%,这是因为与中国有性价比的差距,而中国在半导体科技上,现在已经对美国形成了两到三年的科技优势,例如在个人电脑上,中国已经广泛量产66MHz级别的CPU处理器,而美国那里,听说很可能要到1993年才能推出类似的CPU。

  但对于韩国而言,这仍然是个巨大的机会。

  因为美国不会允许中国半导体核心器件替代美国自己或者盟国的产品。

  有着美国和欧共体局部这一个半大市场,对于韩国已经足够了。

  在美国有意的支持下,韩国这个破落户,现在半导体领域发展很快,美国也是没办法,除了旦本以外,美国发现自己还真的找不到韩国以外的第二个发展廉价半导体的地方——美国资本家对在美国生产DRAM这样产品的兴趣不算太大一英特尔董事长及CEO安迪格鲁夫就曾经坦言:"如果不率先聚焦投产高附加值的芯片,并且拥有果断的投资勇气,早日收回投资的速度,与战略眼光,半导体就不会成为盈利业务”。

  因为这是要拼产能的,性能要高品控要好,品控差了废品率高,就会亏得一塌糊涂,像是墨西哥和菲律宾,这些国家真的搞不好这样的产业。

  所以韩国就是占到了一些便宜,例如三星现在开始建设NAND闪存芯片的制造厂,这本来在西方半导体供应链中,是日本东芝的独门绝技,不过今年英特尔发明了12MB的NAND闪存,奇怪的是,英特尔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向三星输出最新技术,于是三星开始开拓其半导体版图上第二个大产品系列,即NAND闪存。

  中国并没有通过朝鲜,来阻断韩国的半导体发展,至少韩国的发展,会削弱掉日本的半导体产业,整体就能削弱日本的国力。

  而且这样的话,未来韩国的弱点就非常明显一半导体投资的工厂,动辄就是10亿美元起步,韩国是个小国,现时空汽车都不一定发展得起来,老本几乎都重点会压在半导体上,这是风险很天的,中国需要的时候,或许可以轻易地打断”韩国经济之腰”。

  发展到1992年,美国已经完全看清楚了半导体产业的重要性,所以也在实施完全的与中国脱钩,要建立自己独立自主的供应链,避免依赖于规模更大的中国供应链,对于美国的策略,中国仍然处于静观其变的阶段——中国相关科技的发展速度更快,让美国不断投入巨资,苦苦追赶,或许反而是一种有效的战略。

 

第446章  香港的社会资本主义

 

  香港特区政府行政司副司长曾英全,恭敬地向司长周明阳请示,有美国CNN记者扎克里,想要采访行政司的管理层。

  周明阳看了看他,笑着说道:“那就你接受采访吧,我就算了,和这些美国人说不到一块去,很容易吵起来。

  新中国收回香港后,由于香港仍然执行资本主义制度,因此对殖民时代的香港政府结构,改动得不多,行政司是由原来的政务司而来,由于负责很多行政事务,仍然是特区政府中最重要的一个司。

  实际上,在最初的时候,新中国的干部主要接管的,是教育司,以及增设了执法司,因为教育和司法,是新中国行驶在港权力最重视的层面。

  教育司和执法司在新中国刚收回香港的那几年,可谓是“威名赫赫”,甚至是让很多香港人“闻风丧胆”,这是因为当时在进行体制的大调整。

  例如教育司解除了香港原来大约三分之二的教师资格,代之以内地的教师,很多原来的香港教师都是被英国或美国培养出来的慕洋犬,自然不适合新时代了。

  而执法司则要血腥得多,在CSIA、驻港部队、广东临时国卫和警察部队的协助下,香港所有的黑帮、殖民地留下的间谍机构、一些以“民主人士”伪装的英美代言人、当时台湾果党的潜伏人员等等,纷纷落网,被枪毙的不在少数,自然让很多香港人闻风丧胆。

  不过到了九十年代,这样的"风潮”早已过去,香港早已恢复了平静,发展的速度也很快一作为唯一的一个中国对外“资本主义的窗口”,香港的特殊性,对其发展还是有帮助的,例如西方各国的金融和产业机构,往往会在香港设点。

  在这样的背景下,自然行政司、财政司这样的机构,更为引人注目。

  香港虽然实行资本主义制度;但新中国当然不会放松对香港的管制,例如行政司的一把手周朝阳,就是从广东省的一个厅长职位上,调遣到香港来,而曾英全只能“屈就"常务副司长,这种搭配曾英全也心知肚明,周朝阳是把关的,而他自己是主要干活的,毕竟周朝阳对于香港并没有他那么熟悉。

  曾英全走出了周朝阳的办公室,而周朝阳则随后摇了摇头,他觉得曾英全还是遗留了当年殖民时代的一些“陋习”,对于英美和西方的舆论,过于重视。

  不过也难怪,曾英全在殖民时代,历任财政和贸易多个港英殖民政府的职位,这种老公务员;要摆脱过去的观念和习惯,是非常困难的;说不定其内心,还以美英的制度为尊呢。

  不过他确实能力很强,而且在国家体制下,也翻不起天浪来,为了香港公务员的稳定性,不宜于将这样的人士都解职,当然前提是,在自己的岗位上,必须称职。

  曾英全在一间会议室里,接受了扎克里的采访,这让扎克里也很高兴,他们要采访到香港高官并不容易,因为“非共产党的香港官员,他们都很谨慎”,担心说错话,让自己倒霉。

  曾英全接受美国记者的采访,他的目的也很简单一他始终觉得,香港应该是一个国际化的都市,要与西方能够和平交流,不能一直老死不相往来,这是他这样的香港官员的责任,毋庸置疑,他对待工作,还是很认真的。

  双方寒暄过后,扎克里的问题就显得很尖锐,他询问道:“香港实行资本主义制度,但香港处于中国大陆的社会主义红色海洋之中,那么香港的资本主义制度坚持得下去吗?曾英全一下子有点发懵,他原来以为美国记者,或许会询问香港政府的一些工作,例如最著名的两年一期的组屋和廉居房工程。

  没想到这个记者一上来,就是意识形态方面尖锐的问题,这让他怎么回答呢?一时之间,他有点后悔接受采访了。

  不过他终究是聪明又老到的职业官僚,定下神来,他决定用香港现在很流行的一种理论来做说明,其实他自己也是这种理论的支持者。

  他笑了笑:“你的问题很尖锐呀。

  这个问题,每个人可能都会有不同的答案,而香港政府也没有标准的答案,一国两制毕竟是全世界非常特殊的例子,史无前例,就意味着需要很多的探索和试验,而发展的道路可能也会不断地调整。

  所以我的回答,只能算是我个人的思考,不是官方答案。

  扎克里笑了起来,能让香港官员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次采访就算成功了。

  曾英全继续说道:"香港的知识分子们,对香港特殊的体制如何发展,有各种各样的思路,我赞同的思路,是被称为社会资本主义的理论。”

  “所谓社会资本主义,是日本经济学者都留重人最早提出的,是指股份制已成为普遍形式的资本主义发展阶段。

  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他,他应该算是日本最著名的经济学家之一,不过因为他始终坚持对外开放,应该有所节制,恐怕不符合你们美国主张的新自由主义思潮,或许美国人并没有听说过他。

  扎克里尴尬地一笑,他的知识水准,确实不知道这位经济学家,好在曾英全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这位老先生认为,股份制的发展,使资本直接取得了社会资本的形式,而与私人资本相对立;由于资本社会化的发展,已出现了“作为私人财产的资本,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范围内的扬弃”,从而使资本主义,进入了社会资本主义的新发展阶段。

  他是把过去以家族和私人为核心的资本主义,与股份制资本主义分为两个阶段的,认为股份制资本主义,是一个更高的阶段,在资本主义前面加上社会两字,无非是说集体控制了资本。

  看到扎克里有点茫然,曾英全一笑,继续说道:"这种思想在香港的发展,有所不同,因为香港的资本主义,最后是要融入中国式民本社会主义的,这是不可改变的前提。”他说得很谨慎,不能不符合国家的大政方针嘛。

  “所以在香港,这种思想转变为了第二种思路,那就是资本主义发展到一定的发达阶段,即如果在生产社会化、资本社会化和社会生活社会化方面,已经发展到一个更高的新阶段,就会逐渐产生了社会主义因素,例如国家的所有制、现代股份公司的普遍发展资本的终极所有权,同占有、经营权的分离;工人参与企业的管理,企业尊重人的价值、培养人的主人意识;国家对社会经济的宏观调控;政府对收入的再分配和社会福利措施的发展等等,从而使资本主义,开始了向社会主义过渡的自然历史过程。

  扎克里目瞪口呆!他终于听懂了,原来曾英全说的是,香港的资本主义很发达了,所以可以自然地向中央政府要求的社会主义,开始局部性的过渡,这种过渡,就叫社会资本主义!这是他采访前无论如何想不到的,虽然这样的采访结果,对于政治正确的CNN不算是好事,但这种新的思想理论,却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现时空还是有少数美国人,并没有对中国式社会主义存在蔑视,这种社会主义,在短短四十年时间内,就让就中国从最贫穷落后的国家,一跃成为国力开始超过美国的国家,蔑视有用吗?一些美国知识分子,对于中国式社会主义,还是很感兴趣的。

  在他们看来,美国体制的优越性,对于多数愚蠢的美国人或许是天理,但智慧人群,自然不应该如此愚蠢,就以为美国的体制无敌了。

  曾英全看到扎克里眼神中激动的神色,内心有点得意,他原来可从来不是一个注重政治思想的人,但香港回归那么多年,风气早已变了,他在这方面可是下了很多年的苦功的。

  他继续说道:“像我这样的人士认为,在香港的资本主义,已经进入了第三极阶段,即社会资本主义的阶段,开始和平地向社会主义过渡。

  这或许有点类似于发达的北欧国家,资本主义基本体制下,开始有了一定的社会主义成分。

  “香港为什么能够发展社会资本主义?这是因为香港有特殊的条件,在中央政府的领导下,香港终究是要向社会主义发展的,这不以香港资本家和资产阶级的意志为转移,他们只有融合到这个过程中,才能减轻自身的痛苦和损失,而不是采取对抗的措施。

  所以你可以看到,香港能,而日本不能,其它很多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也不能。

  这些国家资产阶级的力量过于强大,所以挣扎着进入社会资本主义阶段的过程,也会非常漫长。

  “如何发展社会资本主义呢?那就是生产体系与分配体系的二分法。

  即让生产体系奉行效率原则,实行资本化生产;而让分配体系奉行公平原则,实行社会化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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