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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使徒1958 完本 蓝烬 - 第 61 页

  按照中国人的计划,这只“新军”的组建和训练,要在1961年内基本完成,而在1962年度,至少要达到全部控制老挝农村的形势,可以随时发起攻击城市的行动。

  这样看来,中国人是打算在1963年,就建立起他们所谓的老挝社会主义共和国,与在越南的美军,形成对峙。

  柬埔寨就算迟缓一点,恐怕最晚1964年也是一样的结果。

  当两人询问林飚,中国会投入多少兵力到两国时,林飚毫不犹豫地竖起了一个指头,说中国准备好最够出兵100万人,这几乎就是朝战争的最大规模了——当时中国的最高出兵是134万人。

  其实林飚这样的说法是有所夸大的,目前军方论证下来,最多出兵50万人就可以了。

  美军对于越战的打法,军方都相信不会是第二个朝鲜战争那样的大规模,中国对他们的威慑还是非常强的,这是几年朝鲜战争打出来的,美军不会那么健忘。

  苏发努冯当然不会完全相信林飚的说法,但既然中国的国防部长说出了出兵100万这样的宣言,那这件事就算是人民党拒绝,都已经是无可挽回。

  苏发努冯内心满是苦涩,他转头问另一名亲王首相梭发那·富马:“你怎么看?”

  富马说道:“对抗美军肯定是真的,中国人没必要撒谎,但是美军在越南究竟要打到多大的规模,现在并不知道,中国人夸大也是很有可能的。

  中国在东南亚,想要一套有利于中国的体系,肯定也是真的。

  我强烈地感觉,中国对于印支三国的共产党,都受苏联支持和一定的领导,非常不满,这种不满,已经牵涉到了对越共胡志明等人的看法上。

  他们期望的印支三国,是必须像东欧那些社会主义国家对苏联一样,对中国忠心耿耿。”

  苏发努冯冷笑了一声:“中国是个落后的穷国,当初打朝鲜战争,靠的都是苏联的武器弹药支持。

  没有苏联,中国的解放军,未必还有那么强大。”

  富马没有抬头,喝了一口茶:“但你敢试吗?无论中国相对美国或者苏联是强是弱,他们相对于我国,就是无可抵御的庞然大物。”

  苏发努冯叹息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只是不甘心而已,中国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主动权已经不在老挝人手上了。

  人民党的机会,只能是边走边看,需要根据中国与美国的博弈,来不断调整老挝人民党的策略了。

  如果赵安民在这里,他肯定要说,这是多想了,对于老挝左翼这些上层建筑,他压根不想用,不存在所谓的结盟。

  只不过一开头要用他们“做张皮”而已,真正老挝或者柬埔寨的政治力量核心,未来他将使用各自500名,一共1000名的本土感召同志完全替代。

  只有真正的自己人,才是最可靠的。

  留着一些三心二意,尤其可能民族主义非常强烈的家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等到大军成就,横扫两国,自然可以建立起想要的秩序,而在这个过程中,需要通过一个本土强力的“中国式左派革命团体”,在军事支持下,完全消灭老挝的其它政治势力。

  人民党这些骨干,都必须退出政治角逐,变成社会主义良民。

  苏发努冯没有放弃,他直接找到了总理,叙述了老挝人民党的担心。

  总理安抚了他,承诺中国不会吞并老挝,让老挝变成中国的一个省,林飚将军他们向人民党阐述的,也只是建立一个真正的社会主义老挝而已。

  其实总理知道,自己在党内已经失去了对此事的影响力。

  他明显感到了一股“逆风”,批评了过去党组织对外交的一些态度,而且这股风,是从国防部长林飚那里刮起来的,这让他非常警惕,也不愿意介入相关的事情。

  例如,最近党内一些刊物,在狠批过去的“汉人原罪论”,认为这种论调简直是扯淡,人民被剥削食利阶层,剥削压迫了几千年,凭什么反而有了原罪?替剥削食利阶级的士大夫们担罪吗?中国边疆那些少数民族,有没有杀过汉人的吗?按照同样的逻辑,是不是属于少数民族的民众,对于汉人就有原罪呢?这样的逻辑,当然是扯淡。

  对于互不干涉内政五项原则,也有批判,认为不能适用于东南亚地区,那里都是中华南方部族的苗裔,从根本上并非异族。

  而且东南亚国家现在都是资本主义国家,本身是革命的对象?还是友好睦邻的对象?我们还在推动世界革命,连阿尔巴尼亚我们都在支持,而“远交近攻”是老祖宗的教训,为什么要放弃对东南亚的革命?就算是我们承认他们的民族独立,但难道让他们逐步对中华民族产生敌对情绪和恶感吗?

  让总理感到心惊的是,这些主张,可不仅仅是林飚代表的军方的意见,显然那个赵伯陵与李慕青代表的新兴政治力量,全面参与了这一波与过去路线完全不同的鼓吹,而主席明显表示了沉默,这肯定大有因果。

  后来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他才知道了全貌。

  根据美共的情报,越南战争规模扩大已经不可避免,而美国的目标,就是占领印支三国,如果美国得逞,那中国的西南,将再无宁日。

  所以支持印支三国,是必然的选择,但支援的方式呢?总理他们过去主持的对越南支持,在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被林飚等人严厉批判,根据美共的情报,说他娘的越南人只听苏联人的,我们的支援换到了什么?尤其是越南人,在其南方人中已经有一个反华集团,首脑是胡志明之下越共的第二号人物黎笋,而相对亲中一点的武元甲与黄文泰,反而因为胡志明的偏向,在职位和权力上,都被黎笋集团压制。

  会议还抛出了胡志明的名言,说在1945年,胡志明就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他宁吃50年的法国屎,也不尝千年的中国羹”,这是什么态度?中国凭什么要无偿地支持越南?我们支持越南,确实对保证自己的安全有利,可是对于这种在其内部敌视我们的“同志”,有必要做到现在的无偿程度吗?这种养白眼狼的作为,是正确的吗?

  主席批评了此时海外情报机构对于越南的工作,说我们居然搞不清楚越共内部,对中国的真实态度,这太可笑了,我们的援助,必须用在社会主义事业的刀刃上。

  总理与希圣,在这个事情上相对是有点“灰头土脸”的,因为在政治局常委中,最力主支持越共的,就是他俩,作为当年的旅欧派,他们对胡志明有天然的好感,认为他是忠贞的同志。

  在这样的背景下,接下来的主导权,完全从国务院脱离。

  而总理也因此对印支三国变得警惕——他提醒自己,不要被这些貌似同志的家伙给骗了。

  现时空历史的发展轨迹,又一次偏离了原来的历史轨道。

 

第59章  云南国际革命军政训练中心

 

  西苏利和他的伙伴们,从卡车上跳了下来,他晃了晃脑袋,卡车上吹了一上午的风,头发好像都板结在了一起,也有一点晕。

  不过吹风总胜过晒夏天的太阳,西双版纳的夏天也是热得够呛,刚从卡车上下来,身体就开始有点冒汗了。

  卡车是在大门外停下的,看样子不允许开进去。

  他抬头看去,大门上并没有任何的记号,这应该是个保密单位。

  别的伙伴不知道,西苏利作为老挝现在极少数的感召同志,内心很清楚,这就是“云南国际革命军政训练中心”的“老柬营”了,在保山市还有一个,是“缅北营”,两地军政训练的模式是一样的,不过战略方向不一样。

  老柬应和缅北营都是训练军官的,所有的士兵,则是直接被拉到13军和14军等的军营,进行与解放军同等级的陆军新兵训练。

  1961年的时候,13军仍然驻扎在云南,还没有像原时空后世那样被调往四川。

  现时空的“东南亚战略”成型,云南就因此而变成了一个大兵营,昆明军区按照中央的指示,重组了第11军和第15军,这倒是让时任昆明军区司令员的秦继伟感到欣慰,虽然他的老部队,当年上甘岭战役的千岁军15军,早已变成了空降兵,但新的陆军第15军又因缘际会,重新成立了。

  云南一个省单单陆军就集中了近20万人,加上其它的部队,总计约25万人。

  而且边上的四川、贵州还在准备二线部队,总的备战兵力达到了约50万人。

  西苏利他们一行,只不过是近期进入中国境内,进行培训的大量老挝战士中,不起眼的一小队而已。

  苏发努冯等人回到老挝后,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事实,中国修筑了从云南西双版纳的勐纳县,以及江城县,通往老挝南塔省芒新县的公路,直接入境,这是最强烈的无声的宣告了,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不管他们同意还是不同意,中国人都来定了,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

  就连道路两旁,中国都进行了大规模的化学灭蚊,以及“消灭灌丛”,中国调遣了大量的挖土机(实际上主要还是进口的),把道路两边各300米左右的山坡都彻底地翻土,在道路两边敷上了一层混凝土,通过“去水去绿植”,来保证道路两侧,没有大量蚊子活动的空间。

  这是赵安民坚持的,虽然他自己觉得好像确实有点迷信。

  原时空就有种说法——导致中国古代王朝,没有去征服老挝的原因,并不是两国边境大量的山峦,而是两国边境地区,蚊子实在是太多了,这导致军队到了这个地方,发生疫情的可能性很高。

  东南亚的“登革热蚊子病”全球有名,还是必须严格预防的。

  苏发努冯等老挝人民党高层协商之下,认为既然无法反对,那么就要利用好中国的力量,所以开始积极配合中国,选拔青年士兵,送往中国进行军事训练,他们要努力掌握这只军队,不过有感召同志在,这个想法,基本上只能是想法。

  初期的500名感召同志,放到军队中的至少300名,足以掌握老挝军队的关键职位,并清洗掉人民党的亲信。

  老挝人还是很踊跃的,尤其是“给盐巴给衣服”的政策,那些乡村的青年,一旦“去中国当建筑工”,就给家里“安家费”——盐巴和衣服。

  每年服役还有“津贴”,中国此时虽然穷,但相对赤贫的老挝,给出的待遇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真正的问题,当然是语言,老挝新兵从常规的6个月,延伸到9个月的训练期,关键就是要过语言关,让这些老挝士兵,能够掌握简单的中文,尤其是口语和简单的文字。

  反过来,这也是解放军士兵,掌握简单老挝语的一个过程。

  老挝语是壮侗语族-壮傣语支的一种语言,但问题是在历史上曾经吸收了大量的梵语、巴利语和柬埔寨语的词汇,所以国内即使是侗族、傣族的少数民族,也无法直接听懂的,虽然他们可以学习得更快——作为准备的大量翻译,倒是需要的。

  说白了,这5万“老挝人民解放军”,除了作为军队,还是未来在老挝建立了社会主义国家以后,主要的干部来源,源此时的老挝,只有不到400万人,这样的一个干部群体,作为“初始状态”,已经足够了。

  而且现在的计划已经加码了,5万军队的比例不变,但增加了2万干部的比例,他们的培训时间,将长达1年半,大致在1962年底的时候,预计全面接管老挝城市的时候,才开始使用。

  说白了,就是直接招募的7万人中,大部分最聪明的,会挑选出来做地方干部。

  军事化地好好学习1年半,在六十年代这个时代,在老挝做个普通干部,也是够格的了——小学文化程度差不多嘛。

  让赵安民他们比较欣慰的事情是:培养这两支“大军”,在细节逐渐清楚的情况下,远比过去预估的要省钱,不过这是因为他还不熟悉这个年代的耗费而已。

  1960年中国有237万兵力,可是军费只有58亿元,平均到每个军人不过是人均2000多元,这还是包括了空军、海军、炮兵等大量的重武器投资在内,如果是类似老挝柬埔寨解放军这样的轻武器部队,人均恐怕略超1000元就够了,整个14万人的培训计划,预算耗费不过是2亿元人民币。

  1961年他为了东南亚战略留出的2亿美元预算,足够把这两个国家翻过来了,连行动的钱都足够了,要花大钱的,还是未来的建设阶段。

  西苏利他们进入“老柬营”开始军政训练的时候,昆明军区司令员秦继伟,正在另一个军官培训营“缅北营”视察。

  老实说,中央在对缅甸政策上的急促转弯,让秦继伟是非常吃惊的,因为之前,似乎毫无预兆,要知道在1956年12月,当时还在芒市搞了中缅两国边民联欢大会,当时总理亲临,而缅甸总理吴巴瑞也亲自参与,两国边民大约有15000人参与了盛会。

  结果现在,友谊没有开端几年,就要转弯了?

  当然,虽然内心有纳闷,但这并不妨碍他坚决地执行任务,军人嘛,闻到了战争的腥味,总是兴奋的。

  朝鲜战争之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出国作战机会,这让他这个当年的老虎,内心一想起来,都是激动得发抖。

  尤其是想到国内其它大军区那些熟悉的司令员们,秦继伟都不用见到他么,也知道这些老家伙,哪一个现在不是对他充满了“嫉恨”?他娘的云南一个省4个军,还有谁?每次想到这里,他都想要笑出声来,老子的运气,就是比你们这些家伙强,怎么了?不服气还能过来咬我吗?

  而且这一次费用的充沛,也是前所未有的,预算确定后,1亿元就打入了昆明军区的专项账户,所有耗费的粮食还是专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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