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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使徒1958 完本 蓝烬 - 第 638 页

  _按照劳动部对2020年农业相关人口的测算,预计农业生产人口2000万,农业服务人口5000万,总计劳动力7000万,大约相当于届时16亿多人口、11亿劳动力的不到6.5%,其实从农业相关就业人口比例来说,中国会是美国的三分之二,广义的农业人口比例,会比美国还低。

  在这样的情况下,农业走向完全的专业化、职业化必不可免,全国的态势都很明显,农业生产主体的公社(农业镇),主要的人口来源,已经变成了两种:第一是全国各级院校与农业相关的专业的毕亚生,他们构成了公社职业技术人员的主要来源;第二则是青年农役中愿意留下的人口,总有些人喜欢小镇生活的,何况随着随农业人口的迅速减少,公社(镇)的人均收入,超越城市普通人的收入,是一个大趋势。

  职业和专业农业人口流向公社的反面,是过去的农村人口大量地流向城市,这是很自然的,终究是喜欢城市生活的人是多数,在城市呆久了,或许会有“压力好大回乡算了”以及“好挤好乱太热闹"的想法,可真要让他回到公社过个几个月,或许又会是“好山好水好寂寞"的感觉了,终究大多数人,会被城市“异化”的。

  _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务农的父母逝去,基本上子女,就完全变成了城市人口了。

  潘家其实就处于这种情况的前期——潘丽丹是家中的长姐,是第一个工作的,而还在读书的弟妹,绝大多数的可能,也是“进城”,这就是今天农村公社人口流动的大趋势。

  而且不仅是公社人口流向城市,其实还有另一个大趋势,就是小城市的人口增量,几乎也都是流向大城市,终究大城市有着更丰富的就业类型、更丰富的消费形态、更好的教育和医疗资源等等,社会主义也不可能改变这种人类社会的“天道"。

  绥阳县现在就是如此,包括公社在内50万人口这个规模,已经保持了近10年了——其实道理也很简单,县域发展起来的特色产业体系、县域商贸体系、农业生产和服务体系,能够维持30万左右的就业人口规模,再大就不行了。

  于是新增人口就流向遵义,或者是贵阳乃至省外的大城市。

  在人口工作上,现在县域以及之下的各级政府的目标,就是保证总人口指标不增不减。

  于是自然发展的结果,加上政府的引导,现况就是:贵州的五个大城市,即贵阳、遵义、安顺、六盘水和铜仁,人口迅速增长,从经济上这也不是坏事,贵州将城市发展的资源,重点倾斜在这五个大城市上,尤其是先进工业和科技业。

  其余城市,主要就依靠“国家花园旅游省"来带动了。

  现时空贵州的人口,不止一次地大迁徙,因为有些山区,实在是不可能发展什么像样的经济体系,真正合适的发展方法,就是将人口迁移出去。

  所以此时的全省人口规模,大约是2800万左右,除了贵阳作为省府,人口最多达到了600万外,遵义的人口规模,大约有450万左右,也算是很不小了,从黔北地域来说,千军万马入遵义,是一种新时代的现实。

  潘丽丹的工作,也是在遵义。

  她作为女生,又要考虑未来照顾年迈的父母,所以没有考虑过“诗和远方”,她的男朋友也是绥阳人,工作也在遵义。

  所以顺理成章地,找工作的方向就是在遵义。

  不过最近考虑结婚的潘丽丹,与她的男朋友协商后,共同做出了决定,安家在绥阳,而不是遵义,其实这已经成为很多绥阳青年共同的新选择,因为遵义到绥阳的轻轨已经开通1年多了,还是那种时速140到150公里的低速磁悬浮轻轨,遵义到绥阳的距离,不过是40到50公里,所以即使有着中途好几个站点停靠的耽搁,单程的时间,也可以控制在45分钟之内。

  潘丽丹觉得,,这样就可以保持对父母的照顾——即使他们此时并不需要她的照顾,但至少周末就可以与父母亲人便利地相聚,而且绥阳要清净不少,熟悉的环境,让她有一种生活的踏实感。

  遵绥轻轨的开通,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因为全国都在进行类似的“县域轻轨建设工程"。

  即从中心城市,建设通达各个县域的轻轨体系,一方面是拉动县域经济,另一方面也包含有避免人口,过度集中于中心城市的用意。

  这样的大建设,与中国交通干线体系的完成有关,在2006年左右,其实中国的交通干线体系,就基本上完成了,超过60万公里的铁路(包括大约18万轻轨),以及1000多万公里的公路(包括大约50万公里的高速),构成了中国的陆地交通干线。

  所以大量的交通基础设施建设能力就被“腾"了出来,除了一些固有的方向,例如中心城市的地铁、轻轨,海外交通建设,地下中国建设以外,一个新的大方向,就是"县域轻轨体系"建设。

  国家并不想让强天的交通基建能力,由此过于萎缩,何况也会严重影响就业。

  遵绥轻轨,就是新时代这个战略的一些初步成果。

  当然,潘丽丹这些本地人,都认为遵绥轻轨,之所以这么早就上马并开通,与前总书记赵伯陵与前政治局常委李慕青这对夫妇有关,他们与遵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退休后几乎每年,都要来遵义住一段时间。

  当然,这都是民间的猜想。

  工作在遵义,就要面临工作的选择,她的母亲唠唠叨叨,就是因为她觉得潘丽丹的选择,不符合她的设想。

  对于她母亲来说:最好是进国企,进不了国企,也最好是进遵义的大企业,工作稳定嘛,父母无非是对儿女这点期待。

  而且她觉得潘丽丹好歹是大学毕业生,相关的职位,还是可以争取的。

  不过潘丽丹不这么想,她对自己的选择,现在是很满意的。

  她是一名“外卖运营师”,这是个新兴的职业。

  她被聘的公司,是一家以外卖业为主要服务对象的策划服务公司。

  她每天的主要日常工作,就是背着电脑,穿梭在各个餐饮商户之间,现在她手上管理的店铺,已经达到100多家。

  大到页面、菜单、定价,小到餐具、包装,只要商家有疑惑,她就要给出建议或方案——很多小店,自己是不太会运用数字化的工具去运营的。

  她觉得,这个工作很有创意性,虽然比较辛苦,每天开着锂电池的电动车穿梭大街小巷,有时候更是风里来雨里去。

  但是每一个具体店铺的服务,都是不一样的,。

  这种工作内容上的多变性,让她很喜欢,她是最讨厌一成不变的工作的,感觉自己会像一个机器人。

  相反,现在的工作,她觉得每天都在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所学知识,这种工作的满足感,或许就是她对现在工作满意的地方。

  而且她觉得,现在的这个工作,对于她处理社会上各种关系的能力,或者利用各种社会资源的能力,都可以得到很好的训练和经验,说不定未来可以因此而创业呢?她可是逐渐熟悉了外卖行业的各种诀窍,逐渐能够看得出,哪些外卖产品可能是受大家欢迎的,能够实现很好的销售,并且在积累各种营销的小手段、小技巧,这些对于未来都很有帮助吧?她的男朋友小郭,从事的也是-种新职业”民宿管家”,说白了,就是与不同的公社或者公社内部的机构签约,甚至与农民直接签约,将他们提供的房源,协商进行一些改造后,在网上组织提供各地来遵义旅游的民宿,集中各种不同的民宿资源,提供旅游消费者多样化的选择。

  小郭的职位,自然也不是民宿中介,收取服务费的提成那么简单,而是要提供各种深入的服务,例如民宿改造的咨询和设计,例如配套提供旅游者在遵义的旅游线路安排,民间风情体验等等,设置包括菜品的设置,总不能家家都是羊肉粉、糟辣鱼、乌江鱼这些,每家民宿,总要稍微有些自己的特色。

  而且还要根据时节和节庆的不同,进行特色性的安排,例如暑假了,会迎来很多的带着孩子暑假游的游客,他们的需求,自然必须有学生的特色。

  再比如,遵义一直有不少的红色旅游,尤其是各地退休人员,那么针对老年人,也就必须有自己的特色。

  小郭目前工作的重点,就是在开发企业年会或者高管会议的民宿市场——遵义因为特殊的革命历史,对于不少公司,很有吸引力——从遵义革命开始,主席确定了领导地位,从此中国革命就走向了相对顺利的阶段,革命力量不断壮大和发展,最终迎来了伟大的胜利,这些公司年会或者高管会议,来到遵义举行,自然就是寻求这种隐约的自我暗示一我们的企业,也会从此走向光明的未来,不断发展壮大,最终获得伟大的胜利。

  就像是不少公司上井冈山开会一样,都是为了一种“好兆头”,从企业文化层面进行激励。

  所以潘丽丹与小郭的工作,都是近年才兴起的新兴职业,这样的职位,在遵义这个地域,自然也只有中心城市即遵义市区才能提供,在绥阳搞是不行的,客户规模不够,企业就无法做大甚至生存,市场规模限制了很多新业态的发展。

  这就是大城市的优势,越大的城市,由于密集居住的巨量人口,就能催生出各种不同的新职业,增加就业的需求。

  这些新就业,几乎都属于服务业的范畴,而服务业是高度依赖于城市人口的,现在绥阳县的外卖,就是要比遵义贵,这就没有办法,因为绥阳的快递员,其规模效应是很有限的,只有那么多人口嘛,在遵义送一栋大楼的快递,或许一次性,就能有十多单,甚至更多,而绥阳县,搞不好只有一单。

  其它的服务业也是一样,人口规模效应,决定了这些行业的存续和发展。

  县域轻轨系统的开发建设,其实也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工作机会或许只能是在大城市中增加和发展,但不要把人口都逼到了大城市,以至于本来的“面居住”,变成了完全的“点”居住,县域因此而衰败,可不是开玩笑的,会有很大的负面作用。

  县域轻轨系统,还有不说明的军事功能——增加大城市的人口疏散能力,在形势紧张的时候,不仅仅是通过地下管廊高铁疏散,而必须综合利用各种交通手段,轻轨体系就是-种很好的补充-先将大城市的部分人口疏散到县域的中途各站点,中国有县城3000多个,全域轻轨系统,会有3万多个站点,美国的核打击,不可能覆盖如此广域。

  2011年,整个中国社会,从城市到农村,都在进入了一个看似和缓、其实激烈的转变时代。

  科技的发展,经济结构的转变,产业格局进入了新的时代,诸多的因素,都在推动着这种转变的过程,或许再过十年左右,人们回首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个阶段,中国社会改变了多少。

 

第694章  消费主义的大冲击

 

  东德留学生克劳德,走进了中国政治大学的一间教室,可以发现,坐在座位上的学员,全部是国际留学生,这是政治大学专门的一个留学生班。

  这些年,从全球各地来到中国学习中国式政治理论的留学生,开始越来越多。

  他在座位上坐下,边上来自委内瑞拉的留学生冈萨雷斯,礼貌地向他问好,两人是相处不错的朋友。

  离开上课的时间,还有几分钟。

  看到克劳德有点心不在焉还在深思的样子,冈萨雷斯询问克劳德:“还在想什么呢?女朋友吗?克劳德笑了起来:“哪里哟,我在思考严肃的课题。

  冈萨雷斯继续询问:“那是什么课题?克拉德回答:“消费主义。

  我来到中国后,肉眼可见,中国消费主义的兴盛,绝不次于西德这样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

  过去我一向觉得,社会主义与消费主义,在本质上是有所冲突的,我读过上世纪60年代西方生态马克思主义学派对于消费主义的一些论述,他们普遍认为:消费主义,其实是资本主义政治和文化意识形态的内在构成部分。

  数量与种类不断扩大的大众化物质与文化商品消费,归根结底,是服务于资本主义经济运行的需要,尤其是资本增殖的追求的,或者说,大众消费不过是资本主义经济运行或资本增殖链条中,不可缺少的环节,而消费领域重要性的凸显,以及由此带来的对于人们日常生活层面的过度强调,又在有意无意之中,淡化了对于消费背后的主导性生产方式,或者对资本统治关系的关注与思考。

  “说白了,消费主义是资本主义最强的“奶头乐”,一方面为资产阶级创造利润,另一方面则可以麻醉民众。

  但我在中国所见,中国对于消费主义的管控,应该是相当放松的。

  我当然可以理解,从中国的角度看,消费旺盛才能拉动经济的发展,而强大的经济,才能发展出强大的国力,为战胜资本主义,奠定物质的基础。

  但是眼见中国的消费现实情况,与资本主义别无二致,真的还是让我费解。

  中国的消费,与资本主义国家的消费,有区别吗?克劳德的疑问,吸引了周边的不少同学,让他们陷入了思考。

  这个疑问让他们也感到疑惑。

  这些各国的“预备革命家”,本能的认知,是消费主义是满足人类庸俗的欲望,拉低革命的精神和斗志的,那么中国为什么会这样做呢?他们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

  唐志辉教授走进了教授,看到同学们讨论的情况有点诧异,在了解他们讨论的内容后,他干脆说道:“今天就让我们来讨论一下消费主义。

  我的看法也仅供参考。”

  “从中国学界的角度,消费主义是利己主义的一种表现,就像是利己主义不可能被消灭一样,消费主义也不可能被消灭,即使没有消费的能力,也会有消费的欲望。

  从这个意义上看,消费主义与利己主义一样,是一种必要之恶,无论是资本主义国家,还是社会主义国家,都不可能消灭它。

  “为什么呢?因为消费主义的发展,并不是资本主义或者社会主义的体制所导致的,而是人类工业化的产物——人在剧烈的社会变革后,思想解放,以及生产力得到极大解放后,人在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巨大自由的背景下,那种找不到方向和行为模式的空虚、孤独感,催生了强烈的消费主义。”

  “或许除了生活必需品,每一种其它的消费,都是多种情绪元素下的产物。

  一张演唱会的门票消费,就可能包括偶像崇拜、自我认同、自我逃避、社交需求等情绪要素。

  而更多的商品,则超越了单纯的情感价值,比如各位都拥有的手机,或许还包含社会规范、技术权威、数据归集、数据监控等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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