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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使徒1958 完本 蓝烬 - 第 93 页

  这给他造成的压力和困扰可不小。

  不过他也无可奈何,这是主席要求的,说是从1959到1962年那4年,确实有着不少的国内外工作要安排、布局和推动,赵安民也确实没有时间。

  但到了1963年,正好进入了一个相对安定的几年时间,主席的意思,就是让赵安民去读读书,从此时中国的大学,了解中国的知识分子、思想潮流和中国社会的一部分。

  否则他的知识结构,都是原时空未来的,与这个时代还是有很多脱节,而且原时空的教育就代表先进吗?也未必见得。

  所以在主席的“压迫”下,赵安民不得不“背起书包上学堂”,他本来的选择是人大的经济系,这是原时空他的老学校、老本行嘛,还可以把一些未来这个学术领域范畴的理论和观点,与此时的学校对接。

  不过主席还是另外做主,要求他在人大经济系之外,再去邶大读哲学系,了解中国传统哲学,对比西方和苏联的哲学,在主席看来,这是一个领导人必要的素质,是思想成熟和坚定的知识基础。

  这样的赵安民,就不得不在两个学校之间“串联”,幸好为了“美共代理人”的安全顾虑,中央给他配了警卫和吉普车,这样让他能够不太耽误时间。

  本来考虑过住校的他,在发现学校的环境也不单纯后,就死了这条心,每天忙忙碌碌地跑来跑去,在两边上课。

  幸好两边的老师都知道他是个特殊的学生,相对而言,他只要跟得上学习进度就可以,无需严格地遵守上课的时间纪律。

  要不然,很多其他的工作,他就难以安排了。

  在他来邶大和人大上学之前,他自我感觉,除了自己年龄小是个特殊点以外,老师和同学们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只要自己低调点,那就可以“淹没在人堆里”,邶大和人大的风云人物,可多了去了嘛。

  不过他入学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尤其是在邶大,高干子弟云集,他入学的时候,还是正在邶大历史系读书的主席女儿李楠,亲自带着他,在校园内“晃荡”的,立即就被很多“有心人”盯上了。

  他原来不知道,自家这“一家三口”,现在国内政治圈炙手可热的程度,他们是全国高干家庭闲谈中,永远的“热点”,如果现在中国有“热搜”的话,恐怕始终会喜提“政治热搜”的前三名排位。

  他的父母赵伯陵和李慕青,短短几年的时间,从偏远省份的科级干部扶摇而上,现在双双都是部级的中央高干,负责的都是极为重要的工作,尤其是赵伯陵,那可是全国干部心目中的“最热门人物”,西南特区的实际主事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全国干部高度关注的人物。

  就连他这个小娃娃,在北京当地受到的关注度,一点都不少。

  那些高干家庭都知道,有个主席当成“亲孙子”一样对待的“政治神童”,只要李慕青带他去主席那里,总能混到主席家的晚宴或者是午饭,这是所有其它人物,不可能的待遇。

  而且他还参与了一些政治局相关的会议,虽然内容高度保密,但这也使得他在地下组织部横行的北京人这里,变成了一个传奇和传说,各种荒谬不经的传闻很多。

  尤其是他母亲李慕青,在全国其它地方的“名气不大”,可是在北京城,那可真的是大名鼎鼎,“万人景仰”仰,这也助长了他这个儿子的名气。

  所以开始读书后,他就发现很多人试图来和他结交,而且一接触就知道“动机不纯”,他可不是穿越前那个四六不懂的书生了,穿越后这几年的历练,早就让他已经变了一个人,辨别人性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这样的事情多了,难免让他感觉很烦,所以除了上课,他是日益减少自己在校园出没的时间——他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兴奋的劲头,觉得自己有机会,体验一下六十年代初的中国顶级大学,也是挺好的一件事,但“乱入”的人多了,他这种感觉就淡了,不想把时间花在,应付一波又一波所谓各种圈子的高干子弟和学校社团,对于学校里一些此时的风云人物,他的感觉也不是很好,再牛逼,比得上感召同志们吗?

  有些来自有些“老师”的关心,也是需要注意的,例如那个哲学系党总支书记聂元子,可以说对他呵护备至,非常关心他在哲学系的学习和其它安排。

  但知道她前世历史的赵安民可一点都没有受宠若惊,而是担心背后可能的政治投机。

  这种原时空文革时的“干将”,多的并不是淳朴的革命激情,而是敏感的政治投机意识,所以他尽量地敬而远之。

  通过李慕青掌控的经济调查局,赵安民发现,在现时空,由于主席知道了“历史”,原来的“王、关、戚”这样的文革关键人物,基本上都被调出了中央,派到地方工作,主席远离了这些人,应该是他也觉得这些人在现时空新形势下“缺乏价值”,而且这些人政治投机性很强,是主席本质上并不喜欢的投机分子。

  三年困难时期顺利渡过,西南特区的探索如火如荼,全国尤其是北京积累的戾气就少了很多,而中央不再推动,政治风暴也就难以形成。

  赵安民很喜欢现在主席所做的选择——喜欢跳得高的,就尽量调出中央到地方上去工作,见识真实困难的工作局面,能够在实际的地方工作中做出成绩,才能证明革命者的进取心与能力不是吗?

  他有点犹豫,是不是下一次建议主席,把这个聂元子等几个邶大风云人物,也都调到地方上去。

  不过他最后决定还是不要提,自己现在没有资格,在这种具体的人员问题上多嘴多舌。

  他并不觉得这些人就是“恶”,后来对他们定位的“恶”,那也不过是文革倒霉者们翻身以后的“反杀”而已。

  这种大的路线斗争,具体的个人,很难说是恶是善。

  例如看看八九十年代一些翻过身来的人的所作所为,就会觉得王关戚这些人,在文革中对那些人打击得还不够。

  最终的历史都不一定能盖棺论定,因为具体的人,对于同一件史实的看法,完全可能是不同的。

  对赵安民来说,他只是不喜欢这种借助某种政治趋势,就兴风作浪的投机者。

  在邶大他也发现了一大批“教条的理论者”,这让他对原时空这个年代的政治趋势有所了解。

  大批的干部,以前不过是打仗勇敢提拔上来的,或许是个不错的军人,但到了行政上,完全是不合格的,他们除了执行上级命令,自身难以有所创建,更不要说创新。

  而学习苏联的大学体制中,政治的风气虽然浓厚,但脱离新中国实践的需要,例如此时的邶大,满嘴革命口号的人,到处都是,他们是真的革命者?不如说是那种给点猫薄荷就兴奋的“革命猫”,三分钟热情而已。

  所以这个时代,既缺乏合格的干部,也缺乏合格思想的社会主义新知识分子。

  他把这种体会,告诉了主席,主席默然不语,他告诉赵安民,至少这些新知识分子,大多数能够努力学习,他们作为社会主义建设的砖瓦,还是合格的,但作为社会主义建设的头脑,确实需要实践训练,也需要思想引导。

  怀着有些复杂的思绪,他走进了教室,看到冯有兰教授已经在讲台上了,他赶紧加快了脚步:“冯先生好!”

  冯有兰微笑着向这个有名的“小学生”回礼,看到赵安民,有的时候总让他思绪有点复杂。

  他知道赵安民肯定来历非凡。

  但单从哲学角度讲,他并不觉得赵安民是个合格的研究生,不过通过这段时间,因为研究生人少,而且他也特备关注了赵安民,与他沟通较多,知道他对于“民本社会主义”这种中共现在的思想中正在逐渐变成主流的理论上,造诣极深,随便谈谈,就让冯有兰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三脚猫功夫,可远远比不上。

  虽然从冯有兰的角度,他内心并不认可马列和民本社会主义这样的理论思想是“哲学”,但他不能否认这些思想巨大的影响力和严密的逻辑,所以这让他改变了对赵安民的“轻蔑”,而是认为术业有专攻,等到这个小童补上了哲学逻辑的造诣,未来真是不可限量。

  真正让冯有兰感到震撼的,是在浏览了他的《中国哲学史新编》后,赵安民直言不讳地批评他,由于政治压力的缘故,这本书写得变形了,丰富多彩的中国哲学史,被简化为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斗争史,并被图式化地定为唯物主义战胜唯心主义的历史,这是扯淡,不是“真心所想”,因此也没有价值。

  赵安民鼓励他应该抛去顾虑,直抒胸臆。

  国家渡过了最严重的困难后,逐渐走向宽松,只要不是洋奴或为剥削食利阶层张目,接下来的政治气氛是宽松的,他不用“噤若寒蝉”。

  赵安民的话对于冯有兰当然有触动,因为他很快就知道门下这个小童,可是经常出入主席家的不凡人物,所说必有所本。

  但要他马上能放心,确实也不敢。

  他曾经写过两句诗:“若惊道术多迁变,请向兴亡事里寻。”新朝建国,“道术”就必须变迁,如果自己著述的道术违背了新朝希望道术的方向,那不就是自取灭亡吗?

  这种迟疑,让冯有兰见到赵安民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反应比较复杂。

  但赵安民可不管这些,穿越者推动的,是大历史的发展,可不是为了解决某个个人的问题,在新的时代大潮面前,每个人如何选择,也只是他们个人的事情。

  冯有兰正好在教授他中国的传统哲学,他随便提醒两句而已,也不会越殂代疱。

  “普方,你在邶大,见过那个赵安民没有?”安静的客厅里,沙发上的希圣,询问周末回家的儿子。

  普方回到到:“那可是大名人,我确实见过,不过也就是几面之缘。

  同学们对他都很好奇,各种传言不少。

  不过他一直很低调,最近同学们对他的关注已经没那么厉害了,毕竟他很少在学校里出没。”

  希圣呵呵地笑了笑,心想确实是成熟得不像话的赵安民,跑到邶大去还是那种风格,完全了解他的,也只有主席了吧。

  哪一个政治局常委,不对这个赵安民感兴趣呢?主席对他“亲孙子”一般的待遇,只是一见投缘吗?他为什么可以作为“美共”的代理人呢?现在据说美共最重要的安排和提议,都是通过这个赵安民来向我党提出的。

  希圣自己也是非常关注这个赵安民的,他知道总理那里关注的程度尤甚,这个小童曾经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在李慕青和赵伯陵都缺席的情况下,单独去美国和海外,这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情,过去几年,赵安民起码1/3的时间,都在国外,这对于一个儿童而言,当然极不正常,也充分反应了一个事实——他是独立的赵安民,并不仅仅是赵伯陵的儿子,李慕青的儿子。

  听过赵安民的几次汇报后,希圣已经很清楚,此人年龄很小,语音很稚嫩,但思维很成人,完全可以当一个成熟的同志来看待。

  更可怖的是,他居然对民本社会主义理论等研究非常深,而且各种知识面很丰富,对于国际形势尤其了解,完全可以与老同志们进行“老学究”一样的探讨,这让他感觉有些荒谬,这一家三口,平常的生活就是教授儿子研究社会主义理论和研究国际政治吗?真的是狂热的信仰者?

  赵安民到邶大和人大学习,这个行为本身在政治局也是一个新闻,希圣自己的判断就是,主席对于赵安民有很大的长远期待,两个大学的特殊安排,就是一种明显着眼于长远的培养,或许这几年他会安静一些了吧。

  他看了看在邶大物理系学习的儿子,本来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儿子在这个年龄,专心于学习并没有什么不好,还是不要过早触碰政治了吧。

  那个赵安民如此妖孽,也不用让儿子去接近他了,应付不了的。

  赵安民如果能够成长起来,至少也是20年以后的事情了,多少天才人物,在历史的风云面前,最终都是折戟沉沙。

  关注是应该的,但也无需特别重视。

  希圣做出了判断,不再把心思放在这个事情上。

  他想,真正应该重点关注的,还是西南特区的发展。

  赵伯陵已经不仅是我党的风云人物了,他主政的西南特区,确实在改变整个新中国的走向,甚至改变了原来高层政治上反复出现的“左右之争”,因为无论过去的左还是右,在越来越清晰的民本社会主义实践和逻辑面前,都显得“过于简单粗暴”,缺乏实践的可行性,缺陷变得如此明显,以至于难以形成大的争论。

  这样发展下去,赵伯陵早晚成为我党的重要领导人,而党的高层布局,恐怕会围绕着这种思潮而形成新的格局。

  希圣想得出神,差点让香烟烧到了手指头,他赶紧掐掉香烟。

  可是很快,不知不觉又点上了一支烟,继续思考。

 

第90章  一个移民公社的诞生

 

  藏南专区,德让宗,“宗”其实就是县的意思,是元朝的时候这样定下来的,所以后来藏区有很多宗。

  不过大多数都是习惯性地称“宗”,并不一定是现在的县,德让宗就是其中的一例,它现在其实属于藏南专区山南市的错那县,并不是单独的一个县。

  刘潭带着张玉梅和韩铁生,徒步行走在邦迪拉返回德让宗的山路上,他担心地看看张玉梅,她浑身是汗,他担心她的体能,能不能支持到目的地——新建的公社所在地,他们三人都是这个新公社的领导。

  刘潭暗暗叹了一口气,至少还要一年多,由山南国的提斯普尔这个重镇向北,接上邦迪拉的公路才能贯通,而山间公路,即由邦迪拉到德让宗,再向北到达旺,继续向北,一直到错那县城的路大致也能同时贯通,那个时候,交通才能好转,至少公交可以通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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