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了看旁边的电话座机，手伸了伸，又缩了回来。
他是想给王业打个电话，问问具体情况。不过最终这个电话也没有打出去。
另外一边，霍夫琴科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这个点，他也是还在办公室工作，得知消息后，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他此刻的心情也是相当的复杂，不知道该高兴还是……
第0321章 连锁反应
第二天上午，王业照常上班。
他刚到办公室，还没坐下来呢，孔老大就敲门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总裁，你听说了吗，柳布利诺大市场的老板出事了！”孔老大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容。
王业微微一笑，不露声色地问道：“哦？出什么事了，柳布利诺被税警封了？”
“不是啊！是季诺夫本人出事了！听说他在郊外的大庄园，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就失火了，据说挺惨的，死了不少人！这些人啊，黑白通吃的，平时挺风光，但得罪的人也不少。这一次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有人在搞他！但不管怎么说，对我们新太阳绝对是好事吧，我看没了老板，柳布利诺还怎么和我们竞争。”孔老大喜滋滋地说道。
柳布利诺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挖新太阳市场的墙角。
不光是过来拉客户，就连新太阳公司的员工也被那边挖走了几个，都是掌握客户信息的那种岗位，一度让孔老大头痛不已，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下好了，季诺夫人都没了……
“哎，亏心事做多了，早晚会有报应的啊。”王业摇头叹息道。
孔老大狐疑地看了王业一眼，他倒是没有把这事联系到王业的头上来。
因为王业出事的事情，消息当时就封锁了，孔老大也不知道。要是他知道的话，估计就能猜到怎么回事了。
……
孔老大刚走，马伊洛夫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季诺夫没了！这是你……”他刚说一半，话就被王业打断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啊。我这两天都在家里或者公司，季诺夫出事的消息也是刚知道。”王业话语里隐含着警告的意味。
马伊洛夫猛地惊醒过来，连忙道歉道：“是是……，我估计也是出了意外，并不一定是有人做的。不过米哈伊尔，接下来收购柳布利诺的事情应该怎么做，还要继续吗？”
他可是知道王业那晚遇袭的事情，这两天他还在观察王业准备怎么回应呢。
结果昨晚就出了那么大的事！
毫无疑问，这件事是谁做的，马伊洛夫也就知道了。
不过王业这边出手那么狠辣果断，这也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要知道在季诺夫的庄园里，也是有不少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的，就这么轻轻松松就被人“抄家灭门”了吗？
那可想而知，王业隐藏的实力有多么恐怖！
这种人，完全不是马伊洛夫敢招惹的了……
“呵呵，看看吧，我总不能趁人之危呀。柳布利诺大市场会如何处理，看他们公司的股东们的意思吧，收不收购，都没有什么影响了。”王业轻快地说道。
确实，没了季诺夫后，王业不信柳布利诺大市场还能继续搞下去！只要那边的股东们不傻的话，都要赶快想办法止损离场了吧！
……
季诺夫被“灭门”的事情，产生的影响自然不小。
这个案子被莫斯科市局直接接管了，经过一番调查后，局里领导紧急召开了个会议，就是专门讨论这个事情的。
对这个案子如何定性，领导们之间产生了分歧。
“很明显！这绝对是一起恶性凶杀案！庄园里包括季诺夫在内，加上服务人员、安保人员，多达三十一人！除了去医院的三人外，二十八人一个没有少，全部都葬身火海。这绝对不是用意外就能解释的。我建议，成立特别调查小组，务必要把这个案子调查得水落石出，给死者一个交待，也是给全社会一个交待。”
正局坐在首位，义正言辞地说道。
别的人都沉默不语，但常务副局却咳嗽了一声，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吧。现在局里人手本来就很紧张了，光是维持日常治安都捉襟见肘的，哪来人手去成立什么特别调查小组呢。另外，经过昨晚的调查，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现场人员的意见倾向于意外导致的失火，至于季诺夫庄园里为什么囤积那么多汽油，这个问题就不知道了。有钱人嘛，总是有些怪癖的。我建议，就按意外失火处理，别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了。”
常务副局话里有话，和正局的意见针锋相对。
两位大佬意见不合，其他人只能正襟危坐，不敢随便插话，生怕热火上身了。
佛拉米尔也在会议室内，他现在好歹也算市局的中层人物了，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
看着正局和常务副局两人在争执，佛拉米尔也在皱着眉头思考。
正局和常务副局两人分属于两个不同的派系，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的。
正局是莫斯科州长卢日克夫的嫡系，而常务副局是年初刚“空降”过来的，据说是从联邦安全局过来的！
两人都是背景惊人，自然是谁也不服谁了……
斗了将近一年时间，现在市局里面局势也挺复杂的。
一部分中层领导支持正局，毕竟他经营了那么多年，还是有一帮子自己班底的。
但也有一部分人支持常务副局，因为这人能力确实超强，而且年龄不大，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并且还是有着军方背景，以后前途无限光明啊。
佛拉米尔进市局，走的是正局的关系，按说他应该毫不犹豫地站队正局的。
问题是，人家身边有那么多信得过的下属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啊。
所以佛拉米尔干脆就当了“中间派”，工作时只对事不对人，尽可能保持中间立场，倒也算是在局里站稳了脚跟。
……
争论半天，两人也没有争论出来什么结果。
最后正局提议道：“我们两个谁也说服不了谁，那不如让大家一起来投票表决吧。看看是支持成立特别调查组的人多，还是支持意外失火结论的更多。”
常务副局略微沉吟一下，干脆地点头道：“我没有意见，那就大家一起来决定吧！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这件事没什么必要继续调查下去了，除了给自己找麻烦外，没有任何好处。”
第0322章 事情的真相
其实常务副局说的话，已经点出了一些问题……
“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等字眼，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
说真的，季诺夫庄园被一把大火烧成了废墟，明眼人会看不出是有问题吗？
常务副局为什么坚持说是“意外失火”，不想让局里继续追究下去呢？很明显，他是知道一些什么东西的！
而正局显然也知道，他甚至也知道常务副局知道……
好吧，说起来挺绕的！
简单来说，就是大家都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但都不主动点明。
一个想借机做点什么“文章”。
另一个则是隐晦地告诉大家，季诺夫的事情，水太深了，区区一个市局压根就把握不住，别给自己找麻烦！
……
会议室内一共有十一个人，包括正局、常务副局在内，基本上这也是市局的核心层了。
大家很快开始举手表决，支持正局意见的举手，支持常务副局的不用举手。
最后看举手人数，只要能超过一半，也就是达到六人，那就正式成立特别调查小组，继续追查这件事情。
如果超不过一半，那就按照意外失火来给事情定性，至于别的部门会不会继续深查，那他们就管不到了。
表决开始，大家表情不一，有的人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而有的人则故意东张西望或者是左顾右盼，就是不举手。
正局环视一周，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因为他发现，算是他自己在内，一共也只有五个人举手！
这很明显是不正常的啊，按说起码能保底有七张票的，不然他也不会建议通过举手来表决……
问题是，有两个应该举手的人，现在却没有举手！
正局的目光紧紧盯向那两个人，那两个人也不敢和他对视，心虚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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