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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这个设备刷脸认证”，春水拉我和她站在一起，“好啦，认证成功了，还差最后一步”
“什么最后一步”，我看向身旁的春水。
“很简单”，说完她突然吻上了我的嘴唇。
第五章 – 蔷薇后花园
“你干什么啊”，在嘴唇相触的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但还是选择迅速摆脱了接触。
“这就是认证为情侣的最后一步啊，要有亲密行为才行”，春水如释重负，“好啦，绑定成功了，你可以接收电子钥匙了，要是需要也可以领实体钥匙，快给我打开”。
我只好暂时放下杂乱的思绪，先用电子钥匙打开了锁。想起初三的时候在昭君家的泳池，隔着一层紫色三角裤看到的半球形状，不知道她现在的是什么形状的。
“终于轻松了，多谢，我的小男朋友”，春水说完径直走到我前面去了。
“你记不记得我们高中的时候一起参加数学竞赛培训，不同高中都在一起的那次”，我想起了高中的一件事。
“记得，怎么了”，春水回头看看我。
“当时带我们的两个助教都是师范大学在读的女生，你说她们有没有戴锁”，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种奇怪的角度，“我那个时候还问她们有没有男朋友，她们表情怪怪的，对视了一下都说没有”。
“这种私密的话题，别人凭什么告诉你真话呢，也亏你能问得出来”，春水扬头看向前面灯火通明的一栋楼说，“我快到宿舍了，你别跟着我了，让我舍友看到不太好”。
目送春水提着长裙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远，我继续回忆着高中的时候学数学竞赛的事情。
那是高一暑假的一次集中培训，是为了备战九月份的竞赛考试。有一百多个同学报名了那次为期一个月的培训，培训地点设在师范大学校园里。
听说过去数学竞赛的参赛者和获奖者大多是男生，而最近一百年，无论是参赛还是获奖，女生都是占绝对多数的。其中缘由不难想到，为了中考的分数加成，大量尖子生在初三选择做女生，以至于现在最好的高中几乎就是女校，除了几个体育和文化课都好到变态的男生能考得进去。
放暑假前几天我就问春水要不要报名，她说她要参加，我才跟着来的，其实我对数学也没什么兴趣。
我蹲在校门口的树荫下等人。师范大学的学生基本都放假回家了，现在在学校的研究生居多，她们穿着到小腿的碎花长裙，露出洁白的脚踝，把几本书抱在胸前，行色匆匆地走向图书馆。
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春水拖着一个很大的白色行李箱走进了校门。门口有两三级台阶，她双手抓起行李箱，细长的手臂紧绷着，行李箱紧贴着身体，才勉强上了一级台阶。我连忙起身跑过去，帮她把行李箱提了上来。
经过两年不间断的女装生活，春水举手投足间都是一个年轻女孩的样子，如果是两年前的我穿越到现在，一定想不到她就是以前那个球场上跑来跑去的男生。她撩了一下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齐轩，还好你报名了，不然搬行李就要把我累坏了”。
“没有我也会有其他男生抢着来帮你的，毕竟，你穿得这么漂亮”，我拉着行李箱的拉杆，看到她穿着白色短袖加上及膝的背带牛仔裙，脚上是白色花边短袜和一双淡黄色帆布鞋。
“拜托，这是夏天啊，很普通的学生装而已，你让我穿什么，怎么才能让你们不动心，穿羽绒服吗”，她双手抱胸看着我。
“好累啊，先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带了多少东西，怎么这么沉”，又遇到一段铺满鹅卵石的小道，我不得不把行李箱尽力提起来。
“就是五六套衣服，一些护肤品化妆品，还有十几本书，还有一床被子，真空压缩过的”
“喂，就在这里住一个月，你带这么多东西，还带被褥来”，她也真是的，才做了两年女生，就已经这么符合那些影视剧里对女生的刻板印象，外出像搬家。
“学校发的被褥我睡不习惯，辛苦你啦”，春水不好意思地说道。
终于到了宿舍楼，这是大学里一栋空置的旧宿舍楼，有一种上个世纪的沧桑感。一共六层，一层和二层是男生区，三层到六层是女生区。来参加竞赛培训的女生特别多，门口的两部电梯前排起了长队。
宿舍楼允许男生登记之后去女生宿舍，但是要在晚上十点前登记离开。出于一种隐秘的好奇心，我自告奋勇要帮春水把行李箱送进她的宿舍。实际上宿舍楼地面平整又有电梯，把行李箱拉进宿舍并不费力。
尽管知道女生的下面实际和男生一样的构造，当我到达春水宿舍所在的五层时，还是非常兴奋。楼里的女生大多开着宿舍门收拾床铺，她们的床上用品都是浅色系，看到我这样一个男生进来，她们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厌恶有的羡慕，但是动作很统一，都是把门关上，不想让我再欣赏到更多的细节。
春水的宿舍很宽敞，但却不是上床下桌的结构，而是排了两张双层床，可以住四个人，但是有一个床铺空着，剩下一大片区域是书桌和衣柜。
“齐轩，你怎么来了”，刚把行李箱推到宿舍里，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小白，她穿着缀有花边的收腰女式衬衫和粉色格子裙，正在下铺叠衣服，我一开始都没注意。
“好久不见，太巧了，我这不是帮春水搬东西嘛”
“这位是我高中同桌，肖雅，小美女一枚”，小白示意我看向她上铺的一个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女生，她的裙子上花纹繁复，感觉像是历史课本里的洛丽塔装扮。
“叫我小雅就好，这么心疼女朋友啊”，小雅的声音非常稚嫩，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练出这种和男声差别这么大的声音的。
“不是的，他是我好兄弟，现在我做了女生，让他大饱眼福了，还不得好好使唤使唤他”，春水总是率先辩解。
“我从小就做女生，都不知道兄弟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小雅柔声说道。
“早做女生也好，不用像我一样，现在就感觉自己是困在女装里的男生”，春水一边说着一边取出行李箱里真空压缩过的被子，放在另一边的下铺上。
“只是习惯了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做女生，毕竟我也没做过男生嘛”
“你的被子好大好软”，小白跑过来摸着春水的被子，“我晚上能和你睡一起嘛”
“那很奇怪啊，还是不要，我又不是女同”，春水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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