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迟早收拾了!
黎莘瞧他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噗嗤一声笑,扬声唤道:
“姐姐跑什么,同我玩呀~”
宁舒曜一跑就不回头。
一直到黎莘洗漱完了,用帕子绞干了头发,他才换了身衣裳,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时的宁舒曜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淡然自若。
黎莘上下打量他一眼,抿唇笑了:
“姐姐洗漱好了?”
宁舒曜微笑着颌首,接过她手中的篦子,温柔的替她顺着长发,和先前优雅端庄的形象一般无二。
并没有黎莘沐浴时的慌乱了。
黎莘心里轻叹一声,虽可惜差一些就能逼的他现出本性,但她还有一整晚的时间,倒不算晚。
“方才闹你,你不恼我罢?”
她撒娇卖痴的与他说话,一个转身,就伸手搂住他腰身,一张小脸半仰着,可怜巴巴的。
宁舒曜指尖一颤,笑盈盈的摇了摇头。
他试图把这只粘人精从身上扒拉下来,让她回归原位。
可惜黎莘压根没有要从他身上脱开的意思,反而顶着他的目光,搂的更紧些:
“姐姐真好。”
宁舒曜:“……”
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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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四十四】
两人各怀心思的来往一二,很快便到了歇息的时候。
灭了灯盏,屋子里只燃着一豆烛火,黎莘睡在里侧,宁舒曜则躺于外侧。
他的姿势极考究的,与她保持着距离,两床薄被恰好与她分隔开,双手平放在腰腹上,发丝铺展开,娴静美好的如同仕女
图。
黎莘撑着胳膊,细细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忽而开口道:
“姐姐,我睡不着,我们说说话可好?”
宁舒曜眼睫轻颤,缓缓睁开,困惑的望向她的位置。
仿佛在无声的询问。
黎莘就俯下身去,将头轻轻的靠在她肩畔,姿势亲密。
宁舒曜身子一绷,废了好大的工夫,才忍住没将她推开。
“姐姐可曾有喜爱的郎君?”
黎莘感慨着,因宁舒曜瞧不清她的神色,不知她究竟何意,自然猜不透她的心血来潮。
只是她发间清香萦于身侧,肩畔隐隐感到温热,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在心口氤氲开。
宁舒曜是不说话的,黎莘就自言自语,乍一看,更似倾诉:
“我曾想过。”
才怪。
她装的一副懵懂少女的姿态,不过是为了诈宁舒曜,不知怎的,她心里一直有很荒谬的感觉。
这人……和面具人,好生相似。
她,抑或是他?
宁舒曜闻言,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她乌黑的发顶上,双眼微眯。
郎君?
这小丫头整日想些情情爱爱的,哼,果不堪大用。
他心里止不住泛酸,偏偏自己还一无所知。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遇着一个人。”黎莘“娇羞”的放低了嗓音,宁舒曜反而一个激灵,直竖起耳朵,那些许的睡意也清空了。
“他——很有意思,同我往常见过的人都不同,惯爱逗我玩,虽有时候恼他,更多的,却是……”
黎莘越说,宁舒曜就越是呼吸急促。
无怪他多心,她口中描述的人,依稀,仿佛,他极熟悉,怪不了他急切起来。
然而正当他痴痴等着答案时,怀中女孩的嗓音却渐渐低去了。
那句话就停留在关键位置,紧随而来的,是她沉静绵长的呼吸声,以及她枕在自己身上,略有些重的小脑袋。
宁舒曜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再三确认。
没错,她真的睡着了。
他颓然倒在软枕上。
胸臆间情绪久久不能平复,他阖了阖眸,伸出空闲的一只手,屈起手指,在她光洁的额头轻弹一记。
黎莘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呓语,翻了个身,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抱着他的腰又睡了。
宁舒曜无声的长叹。
他动了动自己的胳膊,果不其然,被她压的死死的。
大概是他的动静让黎莘不满了,她喃喃一句,蜷缩起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手臂上。
柔软的触感便直直的压过来,等宁舒曜觉出不对劲时,他已经全然无法挣脱了。
她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搅乱了他的心绪。
他自诩不是正人君子,却也够不上卑鄙小人,此情此景,究竟是谁的不是?
宁舒曜藉着昏黄烛光望向她。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蠕着唇,无声道。
再有下回,他就不忍她了,届时如何,他可不能控制。
某亘:吃肉提上日程(真哒!)
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四十五】
黎莘原是装睡的。
等宁舒曜弹了她一记,她便知他露了破绽,因此得寸进尺。
可那之后苦等许久,也不见他有开口说话抑或是表现出其他模样,反而将手臂借给她,兀自睡去了。
她等了又等,最后自个儿也没挡住困倦,闭眼睡了。
一觉醒来,天际大白。
黎莘难得睡个好觉,一夜无梦,醒来时脑袋还有些发懵。
宁舒曜却早便起了,他半边身子麻木,又因男子早上“难以启齿”之事,为免暴露,就提前起身。
是以黎莘压根没抓到他把柄,白搅这一回。
挫败感铺天盖地袭来,尤其是当她对上那张绝色容颜的笑靥时,竟从中瞧出几分讥讽。
当然,是她多心了。
这一夜揭过。
接下来的时日就是忙着出宫,她有自己的府邸,虽知晓盈妃不会放弃在里头安插钉子,总也比日日在这女人眼下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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