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瞥了目光呆滞的路奚一眼，蹙眉道："催眠能做吗?"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二次刺激可能会……"
他没有说下去，不过，言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做了，这个人就废了。
黎莘不是圣母，甚至算得上绝情的性格，尤其是在经历这么多世界以后，她已经能平静的面对许多事。
路奚想杀她两次。
"做。"
半晌，黎莘才出声道。
她身后的秋枫默默松了一口气，方才黎莘犹豫的瞬间，她还以为她是难得的同情心泛滥了。
还好还好。
黎莘说完这句话，也不想多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审讯室。
这幢别墅外就是大片的草坪，还有专门的园丁侍弄绿值。不过目光所及，一朵鲜花都没有。
"没事吧?"
秋枫跟着她上来，有些担忧的望着她。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她最明白黎莘的苦，别人都当她是奇迹，只有她才知道，黎莘身上究竟背负了多少。
黎莘的神色有些恍惚，路奚的模样，让她想起了曾经的'黎莘'，那个已经逝去的原身。
五岁时被混混父母送给了lian tong的头目，从小被虐打的她遭受了更加残忍的对待。那个头目虽没有来得及侵犯她，但那些恶心的画面，依旧牢牢的钉在她脑海里。
头目死于一场混战，六岁时，她又被敌对方带走。
接下来的十年，她过着畜牲都不如的生活。饥一顿，饱一顿，她不想死，用尽了一切方法找吃的，哪怕是餐厅的泔水，对她都像是一次盛宴。
她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玛丽苏黑道大姐大X反穿魔教教主【五十三】猪狗不如的曾经(：本章高能，慎入)
十六岁的她又干又瘦，身形佝偻，双颊凹陷，就像行将就木的老太太。可即便是这样的她，还是让那些混混惦记上了。
他们在一个晚上，把她逼到了小巷的死角。
'黎莘'永远都记得那个晚上。
肮脏的地面，垃圾桶边还有腐臭的雨水，她被压倒在地，那些人扒了她的衣服，脱下了裤子，露出狰狞丑陋的下体。
"还没玩过小叫花子呢，听说还是个雏，今个儿老子也尝尝味道。"
那个浑身都是疱疹的混混如是说道。
黎莘记得他们，他们每一个人，这个胖子一身的性病，平素最喜欢折磨暗娼。
其他人不过是来起哄的，毕竟她现在这副形容，除了他，没人提的起兴趣。
她根本挣不过他，被他肥胖的身躯压在地上，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恶臭味儿。她疯了一样挣扎，粗砾的地面划破了她的皮肤，在背上洇出一层鲜血。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过死。
可是她又想到，她已经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为什么要死在这里，死的如此窝囊悲惨。
所以，当那人要进入她身体时，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手中紧握的碎玻璃片扎进了他的脖颈。
那是她预备自杀用的。
她跟着这些混混很久，知道人的脖子有多脆弱，那条跳动的动脉，几乎承载了一条生命。
混混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干瘦的小乞丐有这样的勇气。
他也没机会多想了。
黎莘那时候的双眼已经模糊了，她一头一脸的血，疯狂的用玻璃片来回戳刺着他脖颈上的伤口。待到伤口翻卷，她就用手撕开了那些皮肉，那种滑溜溜的，温热粘腻的触感，至今她都清楚的记得。
其他的混混本还想上来抓她，见到她这副癫狂的模样，一时间都有些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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