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
老者见她神情,便知她已知晓,当下就直接道:"个中缘由,老朽不便多言,只姑娘体质异于常人,解蛊的法子,也非姑娘不可。"
医者知道禇清的一切,自然不会遗漏当初那情蛊的作用。原本黎莘该在与禇清交欢后死去,可她不仅没死,反倒是活蹦狂跳的。
那一刻起,他便开始留心黎莘的身子了。
"先生莫与我拐弯抹角的,你只说,我只做,不过一点,这法子得有用处。"
黎莘并不傻,她知道对方看上自己化解了蛊毒的身子,兴许要以命换命。运气好了,她活禇清活,运气不好了,她死禇清活。
怎么算,她也不亏了。
当初她之所以没有被情蛊反噬,系统帮忙是一个原因,只是这回系统也说明了,她这次的凶大于吉,它只能保证黎莘的现代体不会死亡。
医者见她这般,内心叹一声,只得不再多言,细细的和她说了。
"这蛊毒转移虽易,世上却无人能承受。若是转移过半这人便熬不住起了,蛊虫立时就要反噬。"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没有法子轻易转移的缘故。
无论是男女,便是好不容易寻来的药人,也熬不住一半的时日。这蛊反噬的一次比一次厉害,眼下,当真也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医者曾与禇清说过黎莘,只是被他给否了,这才无法,要去南朝寻他的亲生母亲。
然而……
"即便去了,只怕也是羊入虎口。"
医者蹙眉道。
个中秘辛,若非禇清自行开口,黎莘是不会知晓的。然而她听闻了这个法子,就知道她能做到。
的确,世上只有她才能做到。
至于生死,她从来也没害怕过。
"我要做。"
玛丽苏黑道大姐大X反穿魔教教主【六十一】第七日
次日一早,禇清方睁开眼,便见黎莘伏在榻边,嘴角勾了笑凝着他。
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际,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虽难受,却也比前几日的肺腑生疼好了许多。
"怎的这般看我?"
他嗓子里还带着一点微哑的侬音,比往日多了几分慵懒。
黎莘歪了歪头,只笑道:"你这回可睡得久了,我不看着你,就怕你抛下我去了。"
她说的玩笑,眼眸中却又几分闪烁之色,偏偏禇清微阖着眸,一时不曾看清。待他抬了头,黎莘早已别过了视线,将他微微搀起。
"许是累了。"
禇清蹙了蹙眉心,轻叹一声。
这回虽说是来寻那人的,事实上,他未必寻的到。将黎莘带出来,也许只为了这几日时光。
虽不甘心,却无可奈何。
"你合该往外头走走,身子才能强健。"
黎莘将一旁侍者端上的汤药喂了他,又在他背后垫了软垫:"我听闻还要在船上呆半月有余,你总不能一直躺着罢?"
那医者和她说了,这蛊毒转移之术,不能叫禇清知晓。任谁都看得出禇清看重她,只怕是不愿冒这个险。是以每晚禇清睡后,他们才有机会。
昨晚黎莘便经历了第一回,虽有些疼痛,但尚可忍耐。这也让医者明白,自己的选择并不曾错。
"过两日罢。"
禇清疲惫道。
不知是否真的大限将至,他愈发的爱困,这倒也好,省的醒了平白受疼。
黎莘见禇清没说两句又要睡去,心知是蛊毒的缘故,当下也不愿多打扰他,只静静的陪在他身侧,见他在不知不觉中又阖上了双眸。
素日深沉的男子,这会儿也在她怀里睡的安稳,睡颜纯净如稚童一般。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抚过他的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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