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肤太过娇嫩,轻轻的啄吻就能浮现一片淡红的痕迹,祁蘅已经小心又小心了,却还是落下了串串的红点。
黎莘一动不动,如同僵硬的尸体。
祁蘅就伸手解开了盘亘在她脖颈上的绳结,退下了那最后一块遮羞布。
颤巍巍的乳儿带着粉嫩的色泽,恍若初绽的蓓蕾,逗引着他去采撷。
祁蘅喉间微紧,忍不住低头……
就是现在!
黎莘猛的睁开眼,手中握着那支细簪,狠狠的刺入了他耳后的一处穴道。
几乎是同时,祁蘅捉住了她的手腕,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铺天盖地的晕眩感席卷而来,他瞠大了双目,紧紧的盯着衣衫不整,眼中却火光四射的黎莘。
她咬着牙,鬓发散乱,双目赤红。
昏迷之前,他听见了她最后的话语。
"我就是死,也不会叫你们得意!"
黎莘合拢衣衫,浑身颤抖的从床上跌下来。
身子在这纷争中恢复了些许力气,她索性从昏迷的祁蘅耳后抽出了簪,狠狠的扎在自己的腿上,胳膊上。
剧烈的疼痛敌过了药性,她勉强撑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桌边,将一把木椅拖了起来。
祁家是有些老式的宅子,窗户还没有换上玻璃,却被紧紧的锁住了。
她拼尽力气,将木椅狠狠的砸向了窗子。
轰然一声巨响,木窗被砸的碎出了一个大洞,冰冷中夹杂着雨丝的寒风扑面而来。
她脱下一只鞋子,在窗边的桌子上按了按,留下一个脚印。
随即,她将那只鞋子丢向了窗外。
做完这一切,她整个伏在了地上,凭借着瘦小的身体,将自己顺着床底的缝隙钻了进去,又把落下的床单掩好。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窗户被砸的巨响,很快引来了外头看守的佣人,伴随着一阵喧闹的脚步声,房门被人用脚踹开,刹那间,灯火通明。
嘈杂的声响充斥了整个房间,黎莘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动静。
"该死的,那女人跑了!"粗犷的男音传来,"快去禀告夫人,五爷被暗算了!"
"去追那女人,她从窗户走的,跑不远!"
黎莘的汗珠从发际一滴滴的滚落在地面上。
她知道,经过今晚,她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二十五】
屋内人声鼎沸,原本的幽暗渐渐被明灭的火光所替代,黎莘听到了来来回回的人,也察觉到了床榻的摇晃。
大抵是有人把祁蘅抬了起来。
这屋子定是不能再安放昏迷的祁蘅了,黎莘听见王沛蓉焦急的嗓音,吩咐着佣人去请医生。
随即,她又恶狠狠道:"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王沛蓉气极,忿忿的将茶盏摔在地上,恰好在床边碰的粉碎。
"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她了!"
黎莘一惊,死死的咬住了双唇。
好在他们光顾着祁蘅和"逃跑"的黎莘,没有在意低矮的床榻,还潜伏着一道纤瘦的人影。
这场混乱来的快,去的也快。
屋子的房门大开,所有人都一股脑的冲向了正厅,这个偏远的房间,依旧保持着先前的狼藉。
黎莘等待了很久,确认周围再没有人声的时候,才慢慢的从床底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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