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只当他心中关切,也就没有保留,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这药我曾见人用过,专为那些个不能生育的女子备的,若是身子健全的女子用了,当晚合房,那精血就会被肚里的孩子抽去,届时子存母亡。"
林大夫没说的是,这样生下来的孩子格外聪颖健壮,且多是男胎。
有些知道方子的大户人家,也会用此法,留子去母。
祁甄心中了然,面上却格外愤怒,他一拍桌案,沉声道:"岂有此理!"
林大夫说完这些,知道接下来的事同他无关,眼看着祁甄发怒,不敢多留,就写了方子,带着小童离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了祁甄,黎莘,还有两个照顾黎莘的佣人。
林大夫走后,祁甄立刻收起了震怒的表情。
他走到黎莘身边,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看起来,他又有乐子了。
黎莘足昏睡了两天才醒过来。
两个佣人将她伺候的很好,即便两日未醒,身上也是清清爽爽的,看的出来每天都有人为她擦身。
她有些渴,她们就捧起了早就备好的蜜水,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下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黎莘除了身体还有些软趴趴的没力气外,头不怎么疼,喉咙也并不难受。
她被换上了一件丝质的长裙,顺滑细腻的面料,触在肌肤上凉丝丝的。
祁甄和祁蘅不仅性格天差地别,就是府邸也能看出不同来。
祁蘅的宅子走的是古色古香,素雅的小院,一人一厢房,院子虽大,房间却小。
地面铺的青砖,床榻睡的略窄,一个人住,倒也刚刚好。
而祁甄这里,满眼都是富丽堂皇,她一个人的床就足有四五人能横卧,锦缎软褥,躺下去软绵绵的把她裹住。
地上铺着花纹繁复的地毯,踩在毯上,那些柔软的绒毛触的脚心有些舒服的痒。
要黎莘说,祁蘅的宅子意境极好,亭台楼阁,沁人心神。
而祁甄这里,就是资本主义的奢靡了。
但是住着实在是爽。
黎莘休养的这几天,祁甄都没有来,她也不问,就沉默着吃吃睡睡,尽最大的程度调养自己。
比起祁蘅的宅子,这里没有了让她心事重重的负累感,累了便睡,无聊了便看书,除了一日三餐,还有小点小食,随她挑选。
至于出门,佣人提过,被她拒了。
她可不想引人注目。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二十八】(珠珠?)
一个月后,当黎莘尖尖的下颌终于圆润了那么一些的时候,祁甄终于回来了。
过了一个月,他似乎已经忘了黎莘。
当他走入房间,见到方从睡梦中惊醒的黎莘时,不由自主的怔了怔。
黎莘摸了摸睡得微乱的发丝,歪着头看他,她眼中还有些水色盈盈的雾霭,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显而易见睡的很好。
两个人对视片刻,祁甄回过神,侧头看了看房间。
险些忘了。
"什么时候醒的?"
祁甄摘下帽子扔到一边,顺手解开了腰带,松了领口。
他头发留的长一些,没了帽子的约束,就随意的散了下来,轻轻的拂过了眉间。
"刚刚睡醒。"
黎莘乖巧的回答他。
她眼中没有畏惧也没有痴迷,只有单纯的好奇,就那么直勾勾的,一动不动的盯着祁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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