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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魔录1-129 - 第 7 页

  不用多说,这便是兰俊航魂牵梦绕的未婚妻,梁国大祭司韩烟雨。

  有句话说的好: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韩烟雨还是那个面容绝美,欣长苗条的女子,款款走来的她眉如新月,眼若秋水,但她的气质已经与兰俊航三天前见到的韩烟雨大相径庭:她的头发梳成简单的流云鬓,另外的头发则自然的系在一起,末端用红色丝带系好。头戴着宽差不多到双肩位置的精致发冠,其状如伸展的柳枝,白玉为骨,宝石为饰。虽然精雕细琢,但天知道那发冠到底重多少,只不过,她依旧是这样从容不迫的走着,仿佛这沉重的发冠没有任何重量一般。

  她的双眸如水,却带着些许冷淡,半张脸都被面纱覆盖,而素白的的面纱下那俊俏的面孔却透着丝丝寒气,神情淡漠,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一身素白纱衣,其中没有任何华丽的纹饰和刺绣,里面衬着桃红色镶银丝纱衫,腰间则是白玉镶红宝石腰带,这身衣服极为修身,展现出韩烟雨匀称的身姿;纱裙下的开叉让她的一部分小腿裸露在外,衬出如凝脂一般的肌肤。足上蹬着一双绣银丝白色长靴,并用红宝石装饰着。

  韩烟雨迈步走来,发丝随风舞动,带着轻柔的香气,一举一动就如天女下凡,让人不禁有一种别样的冲动。兰俊航几乎是用尽脑中所有的美好词语,都无法形容眼前这个天仙一样的女人。

  至于在韩烟雨身后的那两个副祭司可就要差多了,虽然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一样身材高桃,体态轻盈,乌发如漆,肌肤如玉,衣着上仅仅用里衬着水蓝色镶银丝纱衫与大祭司韩烟雨区分,但是这两人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就如已经含苞怒放的牡丹花,美目流盼,千娇百媚。这样的神情体态,兰俊航见过类似的,就例如与他上过床的那个青楼头牌。配上副祭司这样庄重的身份,兰俊航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在三名祭司身后,跟着二十多名红衣女祭司,这些普通祭祀每两人就抬着一个大铜盆,铜盆中盛放了各色时令水果、蔬菜、粮食、煮熟的鸡鸭鱼肉、牛羊猪头,这些都是供奉三神的重要祭品。

  第九章鹤嘉元舞

  “四海兵戈犹未息,远臣职贡国恩覃。”

  “雨旸时若天垂象,益切钦承圣主心。”

  袅袅婷婷,款款而来,蹬着白靴的细长玉腿有节奏的交替踏在石板路上,发出轻柔的“啪啪”声,素白纱裙的裙摆在韩烟雨双腿轻轻的摆动中,随风飘荡。这步履又如轻移莲步,分花拂柳,哪怕脚步再轻柔,也无法让人起轻视之心。

  “万里归来两鬓蓬,不愁无地著秋虫。”

  “四时好景谁能荅,百岁光阴代谢风。”

  这便是大祭司需要宣读的祷词之一,每一句甚至每一个字都是由朝廷的大学士们再三斟酌,最后汇聚成这几百个字的祷词。而被选中的大祭司,需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篇祷词完整的背诵下来。这样大祭,大祭司离开神祀之时便要对天念诵祷词,以证大祭司侍奉神灵的高贵地位。

  “太平民物乐丰年,三月青苗雨露边。”

  “今岁农人忧穑事,豳风图入黍禾田。”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韩烟雨此时已经迈步走上木质祭台的台阶,直到走到木质祭台的中心位置。祭台在三天前就搭建完毕,直径四丈,足够宽阔。她闭上双眼,高高昂起头,天鹅一般的脖颈如雪一般白皙,与身后的两名副祭司一起,仿佛是在感受天地之力。趁这个时候,后方抬着铜盆祭品的祭司们按顺序在祭台的边缘摆上祭品,恰好在祭台周围围拢成一圈。

  等到祭品摆放完毕,韩烟雨这才睁开清冷的眉眼,长啸一声:“上——贡!请——神香、神灯!”

  这声长啸中气十足,让在座的兰俊航等一干武将汗颜,这声长啸整个隆恩广场都听得清清楚楚。要知道韩烟雨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若没有平日勤奋练习,声音非常容易破音变哑,足可见韩烟雨的功底扎实。

  随着韩烟雨长啸一声,祭台下方自有人抬来铜香炉、香棒和一盏铜灯,铜香炉因为太过沉重,则是四个赤膊力士抬来,放置在正对着隆恩院的方位;香棒虽然大致就是平常的线香样式,但是这香棒足足二尺长,大拇指粗;铜灯则是神祀事先准备好,据说已经燃烧了百年没有熄灭的长明灯,用来点燃祭神的香棒。

  等到神灯落地,韩烟雨与两名副祭司人手一根香棒,用地上的神灯点燃,接着一同插入到铜香炉中。眼见插入香炉的粗长香棒已经飘散出袅袅青烟,三人再次退到舞台中心,齐齐抬起双手,作出即将起舞的姿态。隆恩院中观礼的皇帝王公、达官豪绅们知道,大祭司韩烟雨即将表演压轴大戏——鹤嘉元舞。

  在中州、朝廷、农耕与土地紧紧相关,无不是大梁国敬天爱地、顺天应人、天人合一的具象表现,也体现出中州人希望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美好愿望。从最开始单纯的“敬龙祈雨,佑保丰收”,再到现在的祭拜三神,人们觉得光是有祭品还不够,祭司们更应该用其他的方式侍奉并取悦神灵。于是就有人编排了一系列舞蹈,专门由祭司在祭祀仪式上表演,后人经过多次改良,整合,最终变成了“鹤嘉元舞”。

  鹤嘉元舞需要非常好的舞蹈功底,其舞姿模仿仙鹤舞动,动作轻盈,身轻似燕,动作软如云絮。每一舞的举手抬足都赋有诗意,十分动人。但鹤嘉元舞的表演本就非常复杂,其动作之难,寻常舞姬都难以掌握,更有复杂的曲词,光是背诵到学唱都得费好大一番力气。但不得不说韩烟雨本就是舞蹈唱词方面的天才,不仅唱词优美,舞也跳得非常之好,甚至已经到了灵动的境界,连梁世宗都不由赞誉其有“龙灵”,后来韩烟雨便有了一个雅号“龙灵神女”。

  “玉树清歌后,瑶池彩雾边。凤来丹顶下,鸾去绮窗前。云锦裁红帔,霞觞进綵筵。君才岂足贵,长寿是千年。”

  唱出曲词后,祭台上的韩烟雨闭上眼睛,周围的鼓乐兀的响起,她抬头睁眼,露出淡淡的浅笑,仿佛周围没有一个人的存在,所有的聚焦全部都被她一人收去。鼓点越来越快,节拍响起,她展开双臂,蹬着白靴的玉足轻点祭台,环过两圈,根本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青山不可见,白石自成文。欲采芙蓉去,还怜玉佩群。夜来星似月,秋半海浮云。愿得灵娥力,时能扫翳氛。”

  忽然,她轻盈一跃,轻跳起来,由素白纱裙与桃红色纱衫的映衬下,她的身姿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圆弧,仿若仙鹤飞舞。轻柔落地,昂首挺胸,如仙鹤翘首远望。韩烟雨与两名副祭司挥舞双臂,呈三角形悄然行走,接着三人抬起自己套着白靴的玉足,仅靠另一条腿的支撑,原地旋转。纱裙与衣袖在旋转中向外掀起,如鹤羽舒展,灵动美妙。

  “灵符来下界,瑞气入层城,玉节迎鸾鹤,金章护凤鸣,祥开黄道晓,光彻九天明,云路依然是,瑶阶望上京。”

  鼓点中逐渐加入了笛声,韩烟雨的身姿舞动越来越快,如玉一般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更是如流光飞舞。仿若仙鹤一般高不可攀的气质让她像是祭坛上开放的隔雾之花,朦胧缥缈让人看不到她真正的面目,虽说那件桃红色纱衫依旧闪动着美丽的色彩,但韩烟雨却又如九天玄女一般遥不可及。

  台上起舞若仙鹤,拂面含笑眉眼间。隆恩院的观礼台上不时传出阵阵惊呼,无数达官贵人更是被韩烟雨的舞姿折服,甚至二层个土豪还豪言想要将韩烟雨买回家,但这怎么可能呢?还没一会儿这位“豪言”的大老粗就被士兵给架了出去,即刻赶出隆恩院,大祭司这样高贵的人物,怎么能让你这样折辱?

  “嫂嫂的舞可跳得真好,后面那两个蓝衣服的和她一比就如画虎不成反类犬,跟草鸡一样……”

  舌头毒辣的黄来远毫不客气的给出了自己的评价,一转眼却看到兰俊航在看其他的地方:“阿航,你老婆跳舞,你怎么不看啊?”

  兰俊航白了黄来远一眼:“这样的的舞我都看了五年了,早就腻了!等一个月以后我将雨儿娶回家,让她天天跳给我一个人看!”

  “切,不厚道!”

  兰俊航才懒得理这胖子,韩烟雨的舞姿固然绝美,可多看了也索然无味。索性兰俊航在观礼台里面找乐子。就比如刚才那个被黄来远用五十两代价换去位置的那位二品官,这会儿正和上面的三公相谈甚欢,大梁国丞相窦康,太傅范晋卿,还有首辅大臣黄裴之坐在一起,看似谈笑风生,可谁知道底下是不是有暗流涌动呢?至于再上面那个像球一样的皇帝,兰俊航自然也没什么兴趣看。

  “嗯?她也在此处?”

  到处扫视的兰俊航突然瞥见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关家那边的人,她就坐在关家家主关沛的身边,那个女子大约二十岁出头,秀美中透出一股英朗之气,五官棱角分明,梳着类似男子式样的长马尾。当真是神若秋蕙披霜,双目晶晶,月射寒江,美中不足便是便是她的脸上始终覆盖着遮住半张脸的寒铁鬼面,让她的脸上平白添了几分煞气。她身穿一身修身的全钢轻铠,将女将军健美的身姿无与伦比的凸显出来。她的腰间和胸口都是各种用牛皮与黄铜制成的索具,显然是用来携带武器的,只不过现在这些皮索上全部空空荡荡,毕竟隆恩院禁止携带刀兵进入,下身一条深棕马裤,足蹬包铜边长筒靴。这样的女将干练凌厉,杀气尽显,足以散发出骇人的气势。

  可谁又知道,这个女将军不过是关家庶出的女儿呢?

  关家与兰家一样也是将门世家,影响力仅次于兰家,而关沛本身也曾是实权武官,但由于关家本就是从民团武装发展出来,而非兰家这样正统的军旅世家,这样的“野路子”自然无法和兰家比肩。关沛也不过做到十万西边军统领之后,就再也没有往上升的机会了。而且关沛在很多地方与兰铁亭作对,尤其反对兰铁亭的军中教育体系,两人为此差点在朝堂上大打出手,幸而梁世宗出言阻止,两方只能各退一步,但暗地中的较量依旧在进行。

  根据黄来远的小道消息,当关沛继续进行他的“播种大业”时,“顺便”临幸了关家一个姓闻的侍女,最后这个侍女怀孕生了个女儿。虽然关沛嫌弃她,但这个庶出的女儿偷学自己名义上老子的武功,硬是咬牙男扮女装进了边军,经过几年的磨砺,打了数十场恶战之后的她已经晋升步军偏将。直到一次意外将她男扮女装的事情捅了出去,大吃一惊的关沛才急忙将她召回关家,用家族资源大力培养,又改善了她母亲的生活。此时关家的几个子女都不成器,要么已经过了最好的年头,要么干脆不想从军,于是在有如垂暮之年的关家,一颗将星冉冉升起,这便是女将军关风月。

  此时的关风月已经官拜虎威将军,和兰俊航一样领一万军,是与他在军中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此人在扶阳城也算相当有名,她不像兰俊航用枪,却是个用剑术的高手,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是关风月每每出门都戴着她的那副寒铁鬼面,从未有人见过她铁面下的真容。一时间扶阳城中流言四起,说她是在战阵中伤了面颊,索性遮盖;还有人说梁世宗准备纳其为妃,令她不得以真容示人。

  本以为关风月不会来观礼,没想到她也在隆恩院。兰俊航自然对这神神秘秘的女将军有了打探的想法,只不过此时关风月裹得严严实实,如同端坐在位置上的石像一动也不动。

  兰俊航见她不动,索性对着她挤眉弄眼起来:嘿嘿,看我啊!看我啊!你看不到我……

  不料关风月像是脑侧长了眼睛一般,冷冽的目光直直往兰俊航这里扫视过来,顿时兰俊航那挤眉弄眼的奇怪表情便僵在了脸上。幸好关风月只是冷冷的扫视了兰俊航几下便转过头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见此情景,兰俊航才松了一口气。

  “操,还以为她要来揍我了呢!”

  第十章女中豪杰龙灵美梦

  “阿航,你挤眉弄眼啥呢?”

  黄来远见兰俊航一副怪异表情,忍不住出声问道。

  兰俊航一抬眼:“喏,当然是关家的那位的虎威大将军,只不过想逗一逗她,不巧被发现了。”

  “嘶……”黄来远看到兰俊航所指的那个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你敢逗她,还被她发现了?你是生怕自己身上少几个零碎是吧?扶阳城里的头一号母老虎,你也敢去惹!”

  “咋了胖子,关风月最近又惹了什么事情,看你提起这个人好像十分害怕的样子?”

  黄来远左看右看,见大家都在看祭台上韩烟雨的舞蹈,对兰俊航悄声说道:“嗨!你不知道,关风月这个母老虎这个月已经杀了十三个,打残了五个了。”

  “十三个?扶阳城有那么多人给她杀?”兰俊航也没想到关风月一下就杀了那么多人:“细说。”

  “初八,扶阳盐商大户邱家二公子去青楼喝花酒,正好关风月骑马路过,也不知道这邱公子怎么想的,居然调戏到关风月头上去了。”

  “然后呢,就打起来了?”兰俊航道。

  “那邱二公子老倒霉了,关风月下马就打,一拳就将那邱二公子下巴骨打碎了,还废了他一条手和一只脚。跟在他屁股后面四个家丁救主心切,想要和关风月过招,结果四个人的腿全都给打折了。邱家那边现在都不敢吱声,还悄悄送了许多礼品到关家上门赔罪。嘿,你别看关风月那腿长,她要是一脚踹过去,屁股都得裂成四瓣。”

  兰俊航嗤笑两声,又想起当初狠揍太子候纪的事情:“哈,这不是活该么!还有那十三个人,是怎么死的?”

  “那都是山里的土匪,本来有四个在本月十四要到城里截货杀人干点舔血买卖,没想到干的第一票就被关风月瞧见了,三死一伤!可这还没完,她关风月提着剑,拎着那个没断气的土匪,单枪匹马去闯土匪老巢,第二天就挑着十三颗血淋淋的脑袋招摇过市,去六扇门总坛按头领赏去了。后来六扇门带着仵作去收尸,山里那十具土匪尸体没一个完整的,有两个人都被劈成三段了……”

  “原来如此。”虽然面前的关风月看似又冷又硬,但却是一个铲除强暴扶助弱者的女中豪杰,更让兰俊航对其刮目相看,看向关风月的眼神更是多了许多敬佩之意。

  “诶,我讲了那么多,你也不怕她哩?”

  兰俊航哼了一声:“不过是杀几个人而已,战场上死的人我见过成千上万,我怕她作甚?论武功我也不输于她,论带兵打仗,她与我平分秋色!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和她比试比试,看看谁才是大梁国最强!”

  说出这句话,兰俊航不免带着些豪气和傲气,身边的兰铁亭不禁瞥了他一眼,微笑了一下,接着看祭台中韩烟雨的舞蹈。

  “可惜呀阿航,你已经有韩大祭司了,不然……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话还未说完,黄来远只觉两根手指捏上了他的脸颊,然后用力一旋。

  “死胖子,你他妈说什么屁话!”

  “放手放手,阿航,疼啊!嗷!我错了!我错了……”

  就在两人在座位上打闹的时候,在顶层龙椅上舒服坐着的梁世宗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摆成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旁边的侍女递上晶莹剔透的琉璃盆,里面装着刚刚从冰窟中取出的冰果子。梁世宗捻手取了其中一颗丢进嘴里,果子鲜红透亮冻的冰凉,又不失原有新鲜的香甜滋味,美味至极。

  再看下方隆恩广场上的韩烟雨,清颜白衫,若仙若灵。她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纱裙忽开忽合,展现出韩烟雨的绝美姿容。那阿娜的身姿,仿佛与祭台周围的鼓乐融为一体。

  “好啊,跳得真好,真不愧是朕夸赞过得『龙灵神女』,正所谓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妙哉妙哉。”

  “这韩烟雨是个可人儿。”王皇后也从琉璃盆中取出一颗冰果子,小口小口的咀嚼着:“若是陛下喜欢,何不也将其纳入宫中?”

  听到这话,梁世宗的脸色变了变,又恢复了正常:“将这韩烟雨纳取是简单,但那兰家的兰俊航早已与韩烟雨定了终身。俗话说,君子不能夺人所好,不然朕与那土匪强盗有何区别?而且说到纳妃,最近关家那边动作频频,似乎有意将那虎威将军关风月送进宫里,也不知道是打什么主意。”

  每每提到韩烟雨与兰俊航的婚事,梁世宗就感觉自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最早的时候,梁世宗挑选大祭司人选,一眼便看中的时年十二岁的韩烟雨。当时,梁世宗就有等到十几年后韩烟雨从大祭司的位置上退下来的时候,就将她纳入后宫中。甚至连韩烟雨的名号都已经想好了,入宫就连跳三级,封正妃,号“龙灵”。

  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梁世宗都在想象:自己将韩烟雨纳入后宫之后,在宽阔的龙床上,看着她双颊晕红,容貌娟秀,伸手将她的素白纱裙和桃红纱扇剥去,露出其中粉红色的肚兜与亵裤,紧接着将她最后的遮羞物除去。梁世宗已经能想象到其中令人疯狂的匀称躯体:乳房如碗、腰肢纤细,四肢纤长,甚至腿间秘处的毛发已经全部剃去,露出洁白如馒头一般的趾部蜜裂。

  “请皇上怜惜……”

  梁世宗急不可耐的分开韩烟雨的双腿,整个人压在昔日高贵的梁国大祭司身上,用颤抖的手握住自己的已经快要硬到不行的龙根,对准韩烟雨的处子蜜裂,用力顶入……人皇身下神女娇啼,龙床之上落红片片。

  “嗯……嗯……”

  梁世宗整个人压在韩烟雨的神女娇躯上,只余下两条细长的玉腿向两边伸出,随着皇帝的动作无力的一摆一摆。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香带露桃愁欲醉,影黏烟柳睡方奇;春衫舞袖浑无力,暮雨朝云却费疑。

  直到最后,用自己的龙根将韩烟雨的小嘴、花宫和后庭都肏上一遍,用无数的龙子龙孙将她的所有肉洞彻底灌注,看着韩烟雨嘴角流精,满身香汗,轻啼娇喘,腿间满是白浊与落红混合的污物,梁世宗心中早无他物,只有“满足”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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